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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残肢断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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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书生不为所动,只是静待地狱道主的攻击。

    地狱道主看到自己的言语并不能造成锦绣书生丝毫破绽,便不再啰嗦,一声爆吼,一道漆黑的漩涡在他身前出现。

    锦绣书生和素手仙娘的面色都为之一变。陈枫身在远处,同样感觉到了这漩涡的厉害。陈枫只觉得自己的秘识竟然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抓住一般,一点点被扯向了漩涡之中。距离漩涡更近的锦绣书生和素手仙娘,这种感觉自然很强烈。倒是刘瑛和乔灵儿浑然无事,因为她们的秘识还无法外放,自然不会有任何感觉。

    素手仙娘的秘器被取了出来,是一枝碧绿的藤条。她一声娇喝,便将藤条抽向了地狱道主。谁想到藤条的绿光竟然被漩涡的吸力紧紧扯住,又哪里驱使得动?附带在藤条上的秘识在涡旋的引力下挣扎了两下,就被卷了进去。

    到了秘识外放的境界,对敌时秘识往往都会附带着攻击而出,这样能够更加细微地察觉到秘力的变化,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秘识的波动,有利于自己做出进一步的判断。地狱道主的漩涡,无疑能够干扰对手,让他们不能全心御敌。

    漩涡越转越强,四周的阴风好像扯破布似的,全部都被吸扯了出来。扭曲之中,发出凄厉的风声,犹如鬼魂挣扎时的嚎叫。

    面对着地狱道主,想要对他进行攻击,变得异常苦难。因为有漩涡在,一般的秘术没有机会使出。纵然手段再多,也都是枉然。

    漩涡还在不断旋转,陈枫赶紧收回了所有外放的秘力,将明魂收入了乾坤布袋。这样,他才微微放心。陈枫看到,在漩涡中间,隐隐约约竟然出现了锦绣书生和素手仙娘的面孔,其中尤以素手仙娘的最为清晰。面孔的表情在不断变化,时而大笑,时而痛哭,时而哀嚎,时而求饶,时而狰狞无比,时而闭目不语。

    “扑通!”素手仙娘竟然扑倒在地上,气息微弱,仿佛要魂飞魄散一般。她手中的青藤也早已黯淡下来,掉落在地上。

    只是弄出了一个漩涡,自己并未动手,便让素手仙娘倒地,地狱道主的秘术果然诡异。

    “你竟然用此邪法!”锦绣书生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适,不过他的修为要比素手仙娘高,暂且无事。

    “锦绣书生,你果然厉害,现在还有能力质问我。不过再等一会儿,你的美娇娘神魂就要破损,到时候你想救也救不了了。不仅是他,你又能坚持多久呢?我名为地狱,这漩涡也是地狱而来,吸收所有生气,能将秘者引入阴间。你现在打倒我,还有机会,否则就彻底完了。”

    锦绣书生将素手仙娘轻轻安置在自己的身后,脸上的表情虽然严肃,但也更显坚毅。

    他站起身来之后,严肃的表情却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宁静。在他的身前,猛然浮现出一支巨大的毛笔。毛笔在空中纵意挥洒了一番,才钻入锦绣书生的手中。

    “好!久闻锦绣书生的快意笔以书法入道,今日我倒要讨教一番,得罪了!”说到这里,地狱道主的身子突然如木桩一般坐倒,在他身前的土中,却钻出一个浑身都是腐肉的怪物。

    “残肢断体秘术!好毒的秘术!”刘瑛叹道。

    “毒?毒在哪里?”陈枫还看不出地狱道主到底要做什么。

    刘瑛犹豫了一下,说道:“过去,一直到近古时期,这残肢断体秘术一直都是禁术,是各宗门都禁制修炼的。不过随着秘界传承的中断,秘界秩序也为之崩散,对各宗门的秘者约束少了,一些禁术被偷偷修炼,可是这断肢残体秘术却一直都无人问津。其原因就是因为它太毒了。它的毒,不止在对付对手,更在于对付自己。因为初期修炼时,每日需屠杀很多秘者,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血水,用来培育后天的戾气。此时的秘者,和残暴的秘兽没有什么不同,仅凭一点嵌入脑海深处的秘识不灭,才能维持自己的灵智。接下来的修炼,便是无尽的杀戮,稍有不慎,就会被戾气侵脑,成为毫无人性的杀人狂魔。为了克制戾气对自己的侵蚀,秘者需要不断自残,甚至挖肉断肢,剖腹割肠。就是因为修炼过于艰难,有些人另辟蹊径,将自己身上的戾气逼入自己割下的血肉中,以这些血肉炼制成一个伪化身。地狱道主前面那个怪物,就是他的血肉凝成的。”

    陈枫点头点,这才明白这个秘术奇特在哪里。对于伪化身,陈枫倒是能猜出其意思。化身是秘者一种极为高级的神通,需要秘尊境界才有可能修炼出。有了化身,秘者就相当于一份为二。化身不仅可以自主修炼,也可以对敌。化身修炼的水平越高,自身的灵智就越高。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化身甚至能够接近本体的修为。相比秘兽、傀儡,化身弥补了控制上的累赘,可以完全地忠心于本体,且绝不可能被别人夺走。正是因为地狱道主弄出了的这具肉身距离化身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偏偏又有点类似,所以才能够被称为伪化身。

    此时,地狱道主的伪化身缓缓渗出一道道血水。“咯吱咯吱”声中,他表面的皮肤自动炸开,黑水激溅。一看便知,这伪化身已经遍身剧毒。反正这伪化身不像真正的化身那样拥有灵智和痛感,身上的毒性再大,也没有影响,反而威胁更大。

    伪化身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仿佛那漩涡对他的速度也有加持,它经过漩涡之后,如同弹丸一般。直奔锦绣书生扑去。

    面对着伪化身,地狱道主的快意笔在空中划过一连串玄妙地圆圈,一个圆套出一个圆,层层叠叠,眼花缭乱,偏偏又如羚羊挂角,不带一点烟火气。

    一个个圆圈直接飞出,如同墨痕一般,溅在了伪化身的身上。这些圆圈就像是绳索,竟然将伪化身团团缚住。伪化身无法动弹,直接掉落在地上。陈枫不由暗暗喝彩,锦绣书生的秘术果然精妙。谁想到陈枫刚刚赞叹完,那伪化身的身体竟然连番爆炸,不断有血肉崩散而出,更有一股强大的戾气从伪化身中透出。伪化身竟然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