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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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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侧翼,蒙恬也觉察出来将士们已经没有多少体力所以打定主意若是匈奴人能够不战而退是最好,所以命令手下士兵转攻为守,多是使用羽箭不断地射向匈奴。

    冒顿本来是率部杀了过去,却被一阵箭雨射了回来,不但没有杀出重围反而自己手下伤亡不少。冒顿又率人冲锋了几次,发现秦军只是派盾牌手在前面挡住,后面弓弩手不断射箭,在他们溃退下来之后却并不趁机反攻。

    冒顿这才明白原来蒙恬是有意放他们走,那还等什么?冒顿急忙命人向北加速前行,果然蒙恬也不派人猛追,听后身后有冲杀声音传来看到蒙毅正在马上挥起刀斧猛追猛砍。蒙恬急忙上前喊道:“兄弟不要追了!”

    “兄长,他们已经溃不成军此时不追更待何时?”蒙毅大喊着说道。

    “兄弟须知穷寇莫追!”蒙恬也是高声喊道。

    蒙毅猛地惊醒过来随即命令属下不必紧追,只需稍稍做些样子将他们向北轰赶便是。

    原来蒙恬看自己这直性子兄弟只顾自己杀的痛快,却忘记“穷寇莫追”这四个字乃是兵家大忌,所以急忙上前将他喊住,二人在大军后面骑着马缓缓向北走去,边走边说道:“兄长,这一次让这头曼也清楚咱们大秦军威。”

    “别提军威了,这长城要速速修好才是,否则他们还有在回来的时候。”蒙恬道。

    正在他们讨论之时发现前方匈奴大军基本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走了,蒙恬警觉心起的说道:“难道头曼不要性命了?”

    “那就让我看下这老狗的头给大王当酒觥!”蒙毅说着又要提马上前。

    “且慢,我瞧着怎么有些奇怪,先派人去探探再说。”蒙恬道。

    派出的人不一会儿回来说道:“启禀两位将军,是杨将军在前方挡住去路,不让匈奴大军通过。”

    “什么!这杨瑞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兄弟费尽全力才将匈奴人打怕了,他却为何挡住去路!”蒙恬愤怒地说道。

    “我早知道这姓杨的就没什么本事!来这里只知道给咱们帮倒忙!”蒙毅骂道。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杨瑞和此时心中却还对他们二人极为的不满,他心想:“好不容易将大王的心腹之患围在此处,你二人竟然要放他们走?简直是岂有此理,既然你们不要这功劳,我可不能看着到嘴边的肥肉在跑了!”

    于是杨瑞和当下边打边退,随机的摆出了一个阵,名曰:师阳大阵

    这阵中前为坤,意为土。凡是进来之人只能向前,向后走一步便是大地凹陷,顷刻之间便会被黄土淹没。后为坎,意为水润之气,加之此时旭日东升,阳光普照下来,与坎中所含之阴冷之意混合成为一股猛烈无比的杀人旋风,凡人进来立刻魂飞魄散。

    匈奴人别说是什么阵法,就连自己的文字都是没有,所以前面的军士连看都没看就冲了进来,一些人走错了几步顿时被镇内的法力杀死,场面极为惨烈。连这些杀人如麻的匈奴人都吓得胆颤心惊。好一会回过神来都大喊大叫的向回跑,只感觉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送,口鼻一紧瞬间便没入尘土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不到片刻时间匈奴大军就死伤数千人吗,头曼单于急忙号令部队停止前进,近前仔细看了看排成的阵型,只觉极其诡异。上前与冒顿商量道:“你看这阵该如何是好?”

    冒顿一听到有异响第一个就冲了上来,他亲眼见到里面的士兵转眼之间就惨死镇内。此时听到头曼单于如此问他也是无能为力,头曼单于看到一向聪明的冒顿都没了主意,只能下令部队先向后后退一些,且看看情况再说。

    杨瑞和暗道:“这次也让你们瞧瞧我的本事,免得让你们小看了我!想来凭你们这群蛮夷之辈也破不了我这阵法,此次定要将你们困死在这里!”

    蒙氏兄弟对此自是毫不知情,见本已向北而逃的匈奴大军突然又转向南来,只得再次将其围困在此。

    头曼单于道:“看来这一次我们是在劫难逃了,这些中原人果然还是非同一般,我们把他们看得太简单了,便是没有蒙氏兄弟,单单是这位将军我们就无一人是其敌手。”

    这之后头曼单于也派出小股部队前去试探,结果都是只见一股旋风刮起,就再也不见他们的影子。头曼单于再也不敢轻易尝试,就这样被困了三天之后已经是口干舌燥,浑身无力。

    第四天清晨冒顿来到头曼面前说道:“父亲,我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我愿领兵再冲一次!”

    他的几个兄弟们都说:“冒顿,难道你没看见前面摆着的那个阵么?难道你想让父亲去死么?”

    “兄弟们不必着急,我自然是没有能耐破这阵法,但是南面是蒙氏兄弟的军队,他们那里没什么阵法。”冒顿道。

    “你看看咱们现在的状况,断水断粮,大家伙儿那有什么力气去进攻?”他兄弟们道。

    “那依你们意思该如何呢?”冒顿问道。

    “依我们看还不如去和蒙氏兄弟谈谈,让他放了我们,我们从此不来秦国了。”他们道。

    冒顿听到这话挺直了身板正色说道:“我们都是草原上的武士,雄鹰的后代,打不了就是战死疆场,但是绝对不能投降!”

    他这一番话豪气十足,和他几个兄弟一比立刻让他们相形见绌,周围一些士卒说道:“单于,冒顿说得对!我们宁可战死决不投降!”

    一传十,十传百逐渐说的人越来越多,头曼单于也为这精神所激励,于是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再冲一次,若是冲不出去我们就一同死在这里!”说完翻身上马,命冒顿为前锋,自己率领大军向蒙氏兄弟发起进攻。

    此时天亮不久,蒙毅一早来到蒙恬帐中和他说道:“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我看再过最多两天这些匈奴人也就不行了。”

    “若是果真如此,也算出了你我兄弟的心头大患,这一战得算是杨瑞和的功劳啦。”蒙恬道。

    “也不知道这姓杨的就凭手中那区区两万人马到底干了什么,竟能将这数万能征善战的匈奴大军挡住,一步都动不了。”蒙毅道。

    “我看定是他布下了什么阵法一类的东西,匈奴人没法破解所以只能后退。”蒙恬道。

    “什么阵法这样厉害,头曼有如此多的人,就是强行冲也冲过去了。”蒙毅不解的道。

    “兄弟,你只道那是普通阵法么?你所见还是太少了,我幼时看书曾经看到过书中记载有一类人通晓周易五行之学,只要能够运用得当,便是区区几百人也能困死数万大军。而这杨瑞和便是这类人,更可况他手中现在有两万人马,困住匈奴大军倒也绝非难事。”蒙恬道。

    “如此厉害,兄长你也曾经学过这些,难道不会摆个阵法么?”蒙毅道。

    “哪里这么容易?要想达到运用自如的地步非下登天的功夫不可,否则一旦稍有破绽就是阵毁人亡。但是一旦学有所成,那阵法之中便是处处杀机,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这可是我们中原文化的最深的道理。”蒙恬道。

    “原来如此,看来以少胜多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了。”蒙毅道。

    “这是自然……”蒙恬话音未落就听见远处一阵拼杀之声,二人立刻出来问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兵卒跑回来说道:“二位将军,今早匈奴人突然向咱们发起进攻,来势非常凶猛,任凭弟兄们如何放箭,他们却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只管冲,刚才已经冲破了盾牌手的第一道防线。”

    “哈哈,他们这是拼死一搏啦,兄长只管在此安坐,待我取了头曼的向上人头来替哥哥下酒!”说完披挂上阵,挥起斧钺冲了过去。

    蒙恬回身吩咐几个副将道:“你们速速调拨弓弩手与骑兵跟着蒙将军一同前去,骑兵护住蒙将军左右,弓弩手只管向头曼发射,不要理会其他人!”

    几个副将急忙下去调兵,这边蒙毅杀的正是起劲,但是整体却是节节败退。

    蒙毅这次觉着匈奴人的进攻性竟然比四天前还要强,这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头曼单于之前的话已经表明了这基本上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战,说不定就是全军覆没,所以人人都是拼尽全力,所谓“哀兵必胜”就是这个意思了。

    正在此时蒙恬调的兵到了,按照蒙恬的命令所有弓弩手纷纷将箭头转向头曼单于。只看到无数羽箭向着头曼飞去。无数人纷纷上来替头曼挡住来箭,看到倒下去的士卒越来越多,头曼单于急忙下令:“快向后撤!”

    冒顿上前说道:“父亲,一旦后撤则前功尽弃!”

    “敌人箭阵凶猛,倒下的弟兄越来越多,后撤了再说!”头曼单于道。

    众人本就是凭着一股热血冲了出来,此时看到对方来势汹汹,己方首领又下令撤兵,登时心灰意冷的撤了回去。

    稍微镇定了下,头曼下令查看伤亡人数,报上来时令他大吃一惊仅仅刚才一次冲锋就有上万人马折损,这不由得让他心疼不已。

    看到头曼眉头紧皱,冒顿的几个兄弟开始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我们刚才就说了不能和秦军硬来,可是父亲却只听冒顿的话,现在白白损失了我们那么多的勇士。”

    “我早说过冒顿不安好心,只是没人听而已。”另一个说道。

    头曼本就心情极差,听到他们还如此说,顿时怒从心头起,出声骂道:“你们几个畜生还有完没完了!若是有怨气去把秦军给我打退了!要是没能耐就乖乖待着,再要是胡说扰乱军心,力斩不赦!”

    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冒顿,只见冒顿远远地坐着并不说话,心中想起几个儿子的话,虽然不相信冒顿会背叛民族,但却不能保证他没有别的企图。

    其余的几个人都是悄悄地坐在一旁不说话,匈奴虽然也有父子亲情,但是远不如汉人这样如此重视亲情,当真惹到了头曼,对自己痛下杀手也不是绝不可能,所以都老实了。但心中却都是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除掉冒顿,我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他若不死,将来单于的位子绝对落不到我们的头上。

    而冒顿却想的是刚才的失败,本来士气正旺,只要能够顶住弓箭手冲过去,那便是有了一线生机,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了半分机会。

    正当各人都是心怀鬼胎之时,听到有人喊了声:“秦国人冲过来啦!”抬起头一看蒙毅一马当先率领大军冲杀过来,所到之处己方无不是溃不成军。

    原来在头曼率众后撤不就蒙恬就赶了上来对蒙毅说道:“兄弟,刚才一阵不过是匈奴人的回光返照而已,现在他们士气尽失,兼之疲惫过度,现在你率人前去,必定是一击制敌!”

    蒙毅向来是听从兄长之言,所以立刻领人前往,果然如同蒙恬所说,无人敢上前与他们拼斗。

    头曼与冒顿看到此景知道大势已去,此时再要还击无非是自寻死路而已。而头曼认为自己无能,将这数万大军带到了这等地步,只想一死以谢众人,冒顿在想的是如何能够与蒙恬谈谈,先求得不死,以后再图东山再起。

    而他的那几个同胞兄弟现在却是方寸大乱,只看到他们都只是稍作抵抗,但凡对面人一多他们便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溃逃。头曼命令所有人停止抵抗,以减少无谓的死亡,与冒顿一起径直走到蒙毅马下盯着他看。

    蒙毅虽是胜了,却被二人看的有些不自在,所以喊道:“头曼单于,我大秦一向不去惹匈奴,没想到你们狼子野心竟一次次来侵扰我秦国,今日也叫你们得知秦军的厉害!把他俩押回去!剩下的人都要严加看管,如有人想要生事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