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情场无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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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翠嘟起嘴，“林叔叔，你怎么提这个？我跟那人早断绝关系，他是你的女婿！今年年初，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成亲，搂着美丽的新娘，笑得很得意。我突然明白，无论怎么想怎么念，他也不会知道不会怜惜，甚至已经忘记了我。他一直瞧不起我，而且我现在这副样子不但令人害怕讨人嫌，如果让他知道还有个私生子的话就更鄙视我了！在他看来，我**于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挖空心思想嫁给他，是个多么无耻的无赖、骗子、放浪女！以前真的很傻，即使被他侮辱了一番又一番，依然痴痴地等、呆呆在想，想到心酸，想到心痛，想到心灰，想到心死，然后学会去恨；恨着某人其实就是想着某人，痛苦的依然是自己，所以我决定学会忘却，决定嫁给孙大哥。虽然孙大哥去世只得几个月，但我现在的环境实在过不下去，为了栩儿，不得不再无赖一次，决定嫁给王员外。我想孙大哥不会怪我，他很喜欢栩儿。”
“栩儿是你的亲生儿子……”柳子华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乔翠笑起来，“林叔叔，你放心。我虽然恨透那王牵牛，但今后我会对栩儿好的，趁栩儿不晓得自己的身世，我会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会努力为他找个爹，弄个好出身，从此抬起头做人。你记得帮我对王员外说……”
这时，云梦飞和林源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柳子华紧张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忙推开乔翠，冲出房间。乔翠惊慌地问道，“林叔叔，你怎么了？”忘了自己在床上，跳下地欲跟出去，一不小心踩着嫁衣的前摆，“扑嗵”一声摔倒在地。
云梦飞上前扶起她。林源向他使个眼色，然后不动声色地溜入厨房。云梦飞帮乔翠脱掉嫁衣，将她扶到床上躺下，温柔地道：“没事。林叔叔突然想起帮你敷眼，怕误了时辰，所以走得急。”
林源用纱布包了药，轻轻地敷在乔翠的眼上。乔翠抓住他的手道：“林叔叔，你放心，我的眼很快会好的，以后再也不哭。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不知乔翠对柳子华说了什么？林源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小乔，麻烦你再说一遍。”
“不说！我看你是瞧不起我，所以无心装载！”乔翠生气地把脸扭到一边。
林源没法，只得找柳子华。柳子华淡淡地答道：“无它，她只是跟你提起我们以前的事。哦，爹，十天后就是家父生日。蓝莲和小豆子已经把凤妹和菲儿接去开封了，我也要赶回给他老人家做寿，时间紧迫，打算饭后就走。”
“那好，替我问候令尊。”七月廿三是柳敬山的生日，柳子华每年都回去，这本是极其正常的探亲之举，但这次林源紧蹙着眉头。
周剑南尽心尽力煮了满满几大碗，自觉色香味俱佳，殷勤地为各人夹菜和劝酒。乔翠吃到一块烟熏肉，那肉味一下令她想起海子身上的恶臭，随即扭转脸狂吐起来。同时也听见有人急匆匆跑到门口呕吐。
周剑南气恼地说道：“喂！明明很香啊，你们怎么都不给面子？太没义气了！”
林源夹起一块肉送入嘴里，呵呵笑道：“是很香，可惜你弄错了对象，他们平时都不吃这个。”
栩儿清理完地上的污秽物，倒了一碗水递给乔翠，道：“周舅舅，娘平时只吃晒干的，不吃烟熏的。如果娘吃烟肉，我们家怎么会剩下这么多？你硬给她吃，是强人所难。”
周剑南叹道：“国家发生了大范围的荒乱，百姓无粮可吃，饿死无数。晋惠帝司马衷感到纳闷，问‘何不食肉糜？’人人都说他是历史上最白痴最无知的皇帝，其实我看他真乃旷世奇才，竟预计到后世有你们这等奇花异草！是那些编历史的孤陋寡闻，没见过你们三朵奇葩。”
柳子华回到餐桌边坐下，喝了一碗水。云梦飞从门口回来，也漱了口，见乔翠吐得七荤八素，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奇怪地问道：“小乔，你不是又怀孕了吧？”
周剑南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什么‘又’？三妹什么时候怀过孕？真不会说话！要是让王员外听到就麻烦了。”
云梦飞红了脸，“是我一时失言。”
乔翠再也吃不下，叫道：“梦飞哥，我想洗澡，麻烦帮我打水。”才洗完没多久又洗？连衣服都未干。所有人都愕然。
乔翠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林源给她喂了药，劝她下床走走。乔翠枕在他的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无端伸起手去摸他的胡子。林源想拿开她的手，乔翠抓住不放。林源笑道：“女人摸男人的胡子等于男人摸女人的胸，不准摸，快放手！不然我要动手了。”
“你若敢摸我我就斩掉你的咸猪手！”乔翠叫道，“我怕有人冒充你捉弄我，所以必须验证一下。不过我知道现在的你是真的林叔叔。”说罢放了手笑起来。
林源心中一沉，难道小乔对柳子华冒充我有所怀疑？于是笑道，“哪个不怕死的乳臭未干混小子敢冒充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堂堂正正的武林盟主林源我？将他打成猪头先腌了再烟熏再油炸！”乔翠被逗得格格大笑。
乔翠的眼睛足足用了十天药才好转，不禁暗暗心惊，哭确实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于是告诫自己：以后要开心快乐些！
林源要带她回成都，乔翠执意不肯，更不肯跟周剑南上武当，也不肯让云梦飞留下作陪，最后众人不得不采取一个折衷的方法，让她搬到镇上居住。乔翠无奈同意。王员外的后院有一间小平房，可腾出来给母子二人。乔翠把《小儿咳喘方》送给周剑南，免去他抄写之苦。安置好乔翠后，林源等人才放心离去。
转眼到了七月底，虽然离王员外近在咫尺，但他并不天天上门，即使上门也只坐一会就匆匆告辞，以礼相待，没有以前的热情。乔翠怒放的心花慢慢凋谢，心想也许他已经听到不好传言，识破我的“诡计”，所以不会再有娶我的心思，唉，留着没意思。她于是跟他说自己想回老家走一遭。
王员外从箱子里取出四封银子共二百两，说是林老爷交给她的，饱含深情的道：“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其实他的意思是“只要你一回来我就娶你”。可惜乔翠读不懂他的意思，心道只要你开口叫我留下我就不走，听到他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都没问就祝自己“一路顺风”，认为他铁下心思不想娶她，便默默接过银子走了。
林源临走前帮她赎回宝剑和母子俩冬天的衣服。秋风萧瑟的早晨，乔翠拿着剑，背着个大包袱，栩儿背个小包袱，王员外将他们送到镇外的驿道上才折回，母子俩拖着沉重的行囊缓缓地继续向东行。
一个三岔路口拦在面前，一支向东，一支向南，一支向北。栩儿问走哪一支。乔翠犹豫了一下，冬天快在到了，不能向北走；东面和南面通向大城，城虽大，能容得下他们么？正想拿个铜板出来择路，北面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地驶来，在她面前停下。驱车的汉子跳下来，彬彬有礼地作个揖，然后操起外地口音问道：“请问大嫂哪条路通往神农镇？”
乔翠往身后一指，“那就是。”
那汉子道声谢谢欲上车离去，忽然叫道：“大嫂好脸熟！莫非小乔妹妹么？”乔翠一惊，凝视着那人，只见他身材魁梧，头戴貂皮帽子身穿貂皮大衣，高筒皮靴，年约三十，脸色黝黑但眉目清秀，看上去斯文稳重，谦恭有礼，竟是天龙教教主程天！
乔翠惊叫道：“程大哥，你怎么这副打扮？象关外来的。”此时接近中秋，但天气不算太冷，程天的打扮有点怪异。
“妹妹，你猜对了。我真的来自关外。”程天长叹一声，不胜唏嘘道：“当年黑龙滩一役，母亲被杀，明珠失踪，岳父不认我，我镇不住教中的元老，他们纷纷自立，我只好率领少量效忠于我的教众逃往关东。我们在关东以贩卖药材为生，跟神农镇济世堂的孙大夫一直有联系。今年初，孙大夫突然向我们要一批名贵药材，由于价格贵重，我决定亲自送过来，顺便看看能否多生几条财路。”
乔翠心中泛起一阵酸楚，黯然道：“孙大夫去世了。”
“什么？谁开这大么的玩笑？我万里迢迢赶来就是为做成这桩前所未有的大生意，孙大夫竟然去了！”
“不是开玩笑。程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孙大夫的未婚妻，我们成亲前几天他被人杀了。凶手你应该认识，就是天教前任金菊使者、人称火炭母的刘秋红。”林源告诉乔翠老太婆其实是个红头发的女人时，她马上想起白智渊的姘妇、刘耕的老婆刘秋红。
“那个可恶的女人为何要杀孙大夫？”程天双眼冒火。乔翠便将孙远志不肯救她儿子才被杀的事说了。程天听后义愤填膺，牙齿咬得格格响。他问乔翠要到哪里，乔翠茫然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就跟我到关东吧。我们一起种植药材，贩卖药材。何愁没出路？”
乔翠望望羸弱的栩儿，摸摸他的头道：“这是孙大夫的儿子栩儿。那儿天寒地冻，我怕我们南方人的体质受不了。”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药材，要怎么补都行！既然孙大夫不在，我车上的药材就送给你们用！上车吧！”程天豪气地说道。
车上果然有一箱药材，里面有四支野生老人参及几斤鹿茸、猴头菇、雪蛤等，数量不多，但价格不菲。程天说是今年初孙远志帮镇上一些有钱人订的，那些有钱人只信任他，若自己贸然跑去兜售，必不成功，所以决定折返关东。
乔翠嘟起嘴，“林叔叔，你怎么提这个？我跟那人早断绝关系，他是你的女婿！今年年初，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成亲，搂着美丽的新娘，笑得很得意。我突然明白，无论怎么想怎么念，他也不会知道不会怜惜，甚至已经忘记了我。他一直瞧不起我，而且我现在这副样子不但令人害怕讨人嫌，如果让他知道还有个私生子的话就更鄙视我了！在他看来，我**于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挖空心思想嫁给他，是个多么无耻的无赖、骗子、放浪女！以前真的很傻，即使被他侮辱了一番又一番，依然痴痴地等、呆呆在想，想到心酸，想到心痛，想到心灰，想到心死，然后学会去恨；恨着某人其实就是想着某人，痛苦的依然是自己，所以我决定学会忘却，决定嫁给孙大哥。虽然孙大哥去世只得几个月，但我现在的环境实在过不下去，为了栩儿，不得不再无赖一次，决定嫁给王员外。我想孙大哥不会怪我，他很喜欢栩儿。”
“栩儿是你的亲生儿子……”柳子华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乔翠笑起来，“林叔叔，你放心。我虽然恨透那王牵牛，但今后我会对栩儿好的，趁栩儿不晓得自己的身世，我会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会努力为他找个爹，弄个好出身，从此抬起头做人。你记得帮我对王员外说……”
这时，云梦飞和林源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柳子华紧张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忙推开乔翠，冲出房间。乔翠惊慌地问道，“林叔叔，你怎么了？”忘了自己在床上，跳下地欲跟出去，一不小心踩着嫁衣的前摆，“扑嗵”一声摔倒在地。
云梦飞上前扶起她。林源向他使个眼色，然后不动声色地溜入厨房。云梦飞帮乔翠脱掉嫁衣，将她扶到床上躺下，温柔地道：“没事。林叔叔突然想起帮你敷眼，怕误了时辰，所以走得急。”
林源用纱布包了药，轻轻地敷在乔翠的眼上。乔翠抓住他的手道：“林叔叔，你放心，我的眼很快会好的，以后再也不哭。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不知乔翠对柳子华说了什么？林源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小乔，麻烦你再说一遍。”
“不说！我看你是瞧不起我，所以无心装载！”乔翠生气地把脸扭到一边。
林源没法，只得找柳子华。柳子华淡淡地答道：“无它，她只是跟你提起我们以前的事。哦，爹，十天后就是家父生日。蓝莲和小豆子已经把凤妹和菲儿接去开封了，我也要赶回给他老人家做寿，时间紧迫，打算饭后就走。”
“那好，替我问候令尊。”七月廿三是柳敬山的生日，柳子华每年都回去，这本是极其正常的探亲之举，但这次林源紧蹙着眉头。
周剑南尽心尽力煮了满满几大碗，自觉色香味俱佳，殷勤地为各人夹菜和劝酒。乔翠吃到一块烟熏肉，那肉味一下令她想起海子身上的恶臭，随即扭转脸狂吐起来。同时也听见有人急匆匆跑到门口呕吐。
周剑南气恼地说道：“喂！明明很香啊，你们怎么都不给面子？太没义气了！”
林源夹起一块肉送入嘴里，呵呵笑道：“是很香，可惜你弄错了对象，他们平时都不吃这个。”
栩儿清理完地上的污秽物，倒了一碗水递给乔翠，道：“周舅舅，娘平时只吃晒干的，不吃烟熏的。如果娘吃烟肉，我们家怎么会剩下这么多？你硬给她吃，是强人所难。”
周剑南叹道：“国家发生了大范围的荒乱，百姓无粮可吃，饿死无数。晋惠帝司马衷感到纳闷，问‘何不食肉糜？’人人都说他是历史上最白痴最无知的皇帝，其实我看他真乃旷世奇才，竟预计到后世有你们这等奇花异草！是那些编历史的孤陋寡闻，没见过你们三朵奇葩。”
柳子华回到餐桌边坐下，喝了一碗水。云梦飞从门口回来，也漱了口，见乔翠吐得七荤八素，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奇怪地问道：“小乔，你不是又怀孕了吧？”
周剑南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什么‘又’？三妹什么时候怀过孕？真不会说话！要是让王员外听到就麻烦了。”
云梦飞红了脸，“是我一时失言。”
乔翠再也吃不下，叫道：“梦飞哥，我想洗澡，麻烦帮我打水。”才洗完没多久又洗？连衣服都未干。所有人都愕然。
乔翠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林源给她喂了药，劝她下床走走。乔翠枕在他的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无端伸起手去摸他的胡子。林源想拿开她的手，乔翠抓住不放。林源笑道：“女人摸男人的胡子等于男人摸女人的胸，不准摸，快放手！不然我要动手了。”
“你若敢摸我我就斩掉你的咸猪手！”乔翠叫道，“我怕有人冒充你捉弄我，所以必须验证一下。不过我知道现在的你是真的林叔叔。”说罢放了手笑起来。
林源心中一沉，难道小乔对柳子华冒充我有所怀疑？于是笑道，“哪个不怕死的乳臭未干混小子敢冒充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堂堂正正的武林盟主林源我？将他打成猪头先腌了再烟熏再油炸！”乔翠被逗得格格大笑。
乔翠的眼睛足足用了十天药才好转，不禁暗暗心惊，哭确实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于是告诫自己：以后要开心快乐些！
林源要带她回成都，乔翠执意不肯，更不肯跟周剑南上武当，也不肯让云梦飞留下作陪，最后众人不得不采取一个折衷的方法，让她搬到镇上居住。乔翠无奈同意。王员外的后院有一间小平房，可腾出来给母子二人。乔翠把《小儿咳喘方》送给周剑南，免去他抄写之苦。安置好乔翠后，林源等人才放心离去。
转眼到了七月底，虽然离王员外近在咫尺，但他并不天天上门，即使上门也只坐一会就匆匆告辞，以礼相待，没有以前的热情。乔翠怒放的心花慢慢凋谢，心想也许他已经听到不好传言，识破我的“诡计”，所以不会再有娶我的心思，唉，留着没意思。她于是跟他说自己想回老家走一遭。
王员外从箱子里取出四封银子共二百两，说是林老爷交给她的，饱含深情的道：“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其实他的意思是“只要你一回来我就娶你”。可惜乔翠读不懂他的意思，心道只要你开口叫我留下我就不走，听到他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都没问就祝自己“一路顺风”，认为他铁下心思不想娶她，便默默接过银子走了。
林源临走前帮她赎回宝剑和母子俩冬天的衣服。秋风萧瑟的早晨，乔翠拿着剑，背着个大包袱，栩儿背个小包袱，王员外将他们送到镇外的驿道上才折回，母子俩拖着沉重的行囊缓缓地继续向东行。
一个三岔路口拦在面前，一支向东，一支向南，一支向北。栩儿问走哪一支。乔翠犹豫了一下，冬天快在到了，不能向北走；东面和南面通向大城，城虽大，能容得下他们么？正想拿个铜板出来择路，北面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地驶来，在她面前停下。驱车的汉子跳下来，彬彬有礼地作个揖，然后操起外地口音问道：“请问大嫂哪条路通往神农镇？”
乔翠往身后一指，“那就是。”
那汉子道声谢谢欲上车离去，忽然叫道：“大嫂好脸熟！莫非小乔妹妹么？”乔翠一惊，凝视着那人，只见他身材魁梧，头戴貂皮帽子身穿貂皮大衣，高筒皮靴，年约三十，脸色黝黑但眉目清秀，看上去斯文稳重，谦恭有礼，竟是天龙教教主程天！
乔翠惊叫道：“程大哥，你怎么这副打扮？象关外来的。”此时接近中秋，但天气不算太冷，程天的打扮有点怪异。
“妹妹，你猜对了。我真的来自关外。”程天长叹一声，不胜唏嘘道：“当年黑龙滩一役，母亲被杀，明珠失踪，岳父不认我，我镇不住教中的元老，他们纷纷自立，我只好率领少量效忠于我的教众逃往关东。我们在关东以贩卖药材为生，跟神农镇济世堂的孙大夫一直有联系。今年初，孙大夫突然向我们要一批名贵药材，由于价格贵重，我决定亲自送过来，顺便看看能否多生几条财路。”
乔翠心中泛起一阵酸楚，黯然道：“孙大夫去世了。”
“什么？谁开这大么的玩笑？我万里迢迢赶来就是为做成这桩前所未有的大生意，孙大夫竟然去了！”
“不是开玩笑。程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孙大夫的未婚妻，我们成亲前几天他被人杀了。凶手你应该认识，就是天教前任金菊使者、人称火炭母的刘秋红。”林源告诉乔翠老太婆其实是个红头发的女人时，她马上想起白智渊的姘妇、刘耕的老婆刘秋红。
“那个可恶的女人为何要杀孙大夫？”程天双眼冒火。乔翠便将孙远志不肯救她儿子才被杀的事说了。程天听后义愤填膺，牙齿咬得格格响。他问乔翠要到哪里，乔翠茫然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就跟我到关东吧。我们一起种植药材，贩卖药材。何愁没出路？”
乔翠望望羸弱的栩儿，摸摸他的头道：“这是孙大夫的儿子栩儿。那儿天寒地冻，我怕我们南方人的体质受不了。”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药材，要怎么补都行！既然孙大夫不在，我车上的药材就送给你们用！上车吧！”程天豪气地说道。
车上果然有一箱药材，里面有四支野生老人参及几斤鹿茸、猴头菇、雪蛤等，数量不多，但价格不菲。程天说是今年初孙远志帮镇上一些有钱人订的，那些有钱人只信任他，若自己贸然跑去兜售，必不成功，所以决定折返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