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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好事多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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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源轻笑道:“怎么?恼了我?”

    乔翠冷淡地回答道:“不敢,你又不是我的谁,平生不欠我,肯收留我已难能可贵。”

    林源莞尔一笑,“小乔,你也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我希望你得到幸福,不想干预太多。你明的。”说完起身要去。

    大雨倾盆而下,雷鸣一声比一声响亮。乔翠怒道:“不怕雷劈死你反倒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源呵呵大笑,“要吃也是我吃你。”想到乔翠身受重伤,独自在此不安全,他终究决定留下。

    天气反复无常,转眼到了四月中旬,乔翠的伤好得七七八八。这天又下起小雨,看到满院树木葱郁,绿叶成荫,想到于谦六十冥寿在即,于广和栩儿下落不明,不觉悲从心来,泪水唏嘘而下,到寺庙为于谦和范广立了个牌位,她哭祭一番后心情郁闷地回到浣心楼继续发呆。

    撑灯时候,屋檐下门铃悦耳地响起,林罗带着一只新箱子到来,是林源请人做了几套漂亮的夏天衣裳给她,一来天气逐渐变热,二来云梦飞即将到成都,想赶在于谦百日祭前把喜事办了。乔翠的心情舒畅起来。刚送走林罗门铃再度响起,等待林源是她现在每天生活的主题,不过林源今天到得有点早,想来可能是林罗折回头,他忘记带走食盒,所以一听铃响即提了食盒满怀喜悦奔过院子,不加思索地打开门。

    然而,门外站着的不是林罗,也不是林源,而是多日不见的柳子华。他面容消瘦,脸色蜡黄,目露凶光。乔翠倒吸一口冷气,喝令道:“马上给我滚,否则我会说出很难听的话!”柳子华迅速掩上门闪进屋内,乔翠用食盒砸过去,柳子华伸手在她腰后的软麻穴一戳,乔翠顿时瘫软在他怀里,食盒落在地上。

    柳子华凝望着她,眉头拧成一股绳,“我们曾经说过绝对不用喷火棒攻击朋友,可那天你竟然用来对付我!你知道不知道害得我差点没命?我喝了许多酒,躺在雨中想了一夜,实在想不通,当年我不娶你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我现在决定娶你为甚还是这样?”

    “因为你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爱。”乔翠不知道柳子华将怎样对付自己,慌得大叫救命。

    柳子华将她放在床上,反锁了房门,吼道:“林罗已经走远,没人会听见。你得乖乖听我的,否则有你好瞧。”

    乔翠愤怒地骂道,“我已经说过不会把栩儿过继给你,更不会嫁给你,死了这颗心吧!你当年瞧不起我强行抛弃我去娶你理想中的大美人,享尽荣华富贵,怎么还不知足?自己得到最大的幸福,难道别人就不配么?马上滚,因为我跟你再无话可说,有的只是仇恨!”

    “没有爱何来恨?”柳子华冷冷地说,“我警告你,马上退掉云梦飞的婚约,否则将无地自容!”

    乔翠比他更冷漠,“你以为你是什么?我爱跟谁就跟谁!如果你再说三道四,莫怪我无情。”

    柳子华咆哮起来,“你不能嫁给云梦飞,他是青龙星!”

    乔翠一怔,反击道:“管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对我好就行!我有权得到幸福。”

    “好好好,幸福?敬酒不饮饮罚酒!休怪我不客气,你命中注定是我的女人,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吧!”柳子华咬咬牙,把她的衣裳和自己的衣裳扔下地,不顾乔翠身上仍缠着绷带伤势未痊愈,强行挤压。乔翠疼得头晕目眩,泪水狂飙,怒骂道:“流氓!地痞!狗杂种!”

    柳子华喘着粗气,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是流氓。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在乎手段多么卑鄙。待会林源到来,他看到一切必收回成命。云梦飞娶你?下辈子吧!”

    “笃笃笃”卧室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柳子华昂起头,得意地说道:“说到就到,算得还真准时!”不但不去开门,还故意大声喘息起来。

    “嘭嘭嘭”,外头的人终于失去耐性,大力捶门。柳子华就是不开门,反而愈加在乔翠身上用力,床板给压得吱吱发响。乔翠吓得忘记疼。

    “砰”的一声巨响,门开了,薄薄的暮色中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柳子华,我和彩屏只是好奇爹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所以跟踪管家前来探个究竟,万万料不到你会到这儿鬼混!对得起我么?你们这对狗男女!你这狐狸精,不要脸!”林彩凤闯入房间,指着两人大嚷大骂,直冲上前要打乔翠。乔翠痛苦地闭上眼睛。跟在林彩凤身后的彩屏尴尬地退出卧室。

    柳子华并没有过份惊慌失措,仿佛一切在意料之中,极不情愿地从乔翠身上爬起,拨开林彩凤要拍向乔翠的手,若无其事地说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你不能生,我就找别的女人替我生,我柳家不能绝后。”

    林彩凤气得浑身发抖,“柳子华,你已经两年没有碰过我,叫我跟谁生!不错,我是小产过两回,可是大夫没有说问题出在我身上,说不定是你自己的问题呢!我们是皇上赐婚的!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何妖媚之术,竟弄得我爹魂不守舍有家不回、柳子华不惜抛妻弃室?”她呼地点燃了烛台上的三根蜡烛,黄澄澄的烛光中,她看到一张熟悉的丑陋的惊慌的脸孔,“原来是你这害人精!柳子华,你说你身体不好,我信了,可你却跟她——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竟还捡人家的破鞋?”

    柳子华赶紧穿上衣服,“谢谢你的夸奖!可惜我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驴。今天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回去吧,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林彩凤粉脸通红,瞥见帐子上方挂着一口宝剑,当即“铮”声拔出,“奸夫淫妇!”一声娇斥,提剑刺来。柳子华连忙用身体去挡,林彩凤吓了一跳,剑一偏,刺进乔翠的肩,乔翠一声惨叫,惊天动地。林彩凤抽掉剑,旋即血流如注。彩屏慌了神,连忙冲进来抱住她,望了床上血淋淋的乔翠一眼,哀求道:“妹妹,别闹出人命。走吧。”

    林彩凤不依不挠,运起内力震开彩屏,欲再刺,柳子华徒手夺过,大吼道:“你疯够没有?”林彩凤一巴掌掴向乔翠,柳子华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推,怒吼道:“马上给我回家!”彩屏连忙找东西帮乔翠止血。哪里止得住?乔翠快要昏厥。

    林彩凤哪肯服软?见桌子上有把剪刀,一手握住,刷刷几下,捡起地上的衣裳绞个稀巴烂,还不解恨,又去翻箱倒柜,把乔翠的衣服全抖出来,发疯般乱剪乱绞,绞完不忘踏上几脚,边哭边骂,“这些衣料是我选的,彩屏缝的,臭婊子!勾引我爹勾引我丈夫,凭什么还要我帮你选购衣料做衣服?让罗伯伯和雪姨给你洗衣服?想得美!去死吧,去死吧!破货破货破货破货破货……”

    林彩凤珠泪满腮,破口大骂,剪完仍不罢休,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油灯一股脑儿掷向床上两人。直到没东西可掷了,她哭哭啼啼扑向二人,又抓又咬。柳子华竭力用身体护住乔翠,以免她受伤,自己则被抓得满面指甲伤痕,肩膀被咬了几口,不禁大声呵斥道:“疯够没有?疯完请回家!别在这里丢人!”

    乔翠看到自己心爱的嫁衣也给剪破,心中的痛比伤口更痛,顿时放声痛哭,伤口的血汩汩地流,把床单都染红了。柳子华见情况不妙,抱起她欲冲出门。林彩凤手握剪刀对着自己的胸口,威胁道:“柳子华,如果你带她走,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那你去死吧!”柳子华忍无可忍。

    林彩凤何曾见过千依百顺的丈夫对自己如此无情过?且在死对头面前,当即愕然。彩屏不顾一切扑上前夺去剪刀,哭哭啼啼道:“姑爷,妹妹对你从来一心一意,你病了她不辞劳苦亲自服侍,怕你吃不得苦药她先尝,下人做不到的她都愿意去做,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舍得辜负她?你在外头拈花惹草也就算了,干吗冷落自己的妻子?她没有丝毫过错,你们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

    柳子华焦急地说道:“彩屏,你是识大体的人,今天怎么也跟她一样变得不可理喻?麻烦你看好她,我要马上带乔翠找大夫。”

    彩屏见乔翠鲜血喷涌,脸色转白,处于半昏迷状态,危在旦夕,情况刻不容缓,紧紧抓住林彩凤的双手哭喊道:“妹妹,乔姑娘到底是姑爷爱过的人,万一她真出了事,姑爷会记恨你一辈子!让她看大夫吧。”

    林彩凤蛾眉吊起,粉脸涨红,狠狠地甩开彩屏的手冲上前堵住门口,“有本事从我身上踏过去,我就是要她死!我得不到的她休想得到!”

    “彩屏,拉开她!”柳子华喝令。彩屏见林彩凤寸步不让,又推不动她,急得哇哇大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凤儿,在人家地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林源突然出现在房门口,脸色十分难看。

    林彩凤如获至宝,痛哭道:“爹,你来得正好,他们通奸被我捉奸在床,现在想逃。你用家法惩治他们!烧死这婊子!”

    乔翠听得林源的声音,用力睁开眼睛,抽噎着,“呃,林叔叔,我的嫁衣……”

    林源见乔翠伤势严重,房间又满地狼藉,禁不住大怒,“凤儿,立即回家!彩屏,按这里的衣服质地马上再造一批,如果那件嫁衣无法修补就重新再做件一模一样的!还有,今夜之事就我们几人知道,谁也别传出去,否则休怪我家法处置!”说完接过乔翠风风火火往城里赶。柳子华急急跟着。

    彩屏和林彩凤相顾愕然。林彩凤万万料不到自己一向公道正直、嫉恶如仇的爹竟然如此袒护这对狗男女,顿时瘫软在地放声大哭,大骂不止,“柳子华,你等着瞧!乔翠,你这贱女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