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离婚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书客居 www.shukeju.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虽然把胡适、刘海粟这帮不要脸的家伙的脸打了,把他们危险的举动扼杀在萌芽之中,但王庚心里没有快感,反而感到挫败。小说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就上新^^79小說^^奇^^中^^文^^网

    你陆小曼要和我离婚,为什么不敢直接和我提出来?反而联合外人给我摆下鸿‘门’宴?你这样算计我,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了敌人?

    你徐志摩想夺人妻子,为什么不敢当面和我对质?却一直不说话,好像这场宴会不是他策划似的,一点魄力也没有,很难让人看得起。

    王庚越想心里就越气愤,不想再多看这帮人的嘴脸一眼,越看就越觉得这帮人面目可憎。

    “今天就到这,我还有事,先走了。”王庚搁下一句话,站起来,就要离开。

    陆小曼无奈,只好默默地跟着站起来,和王庚一起走了出去,回头还歉意向徐志摩打了个眼‘色’。

    刚才王庚发火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真怕他掏枪出来,被吓着了,因为以前王庚总宠着她,很少批评她,她一直没怎么体会到家来那个男人在外面执掌兵马,金戈铁马的杀气!

    看着陆小曼离去的身影,徐志摩心里不舍,情不自禁地伸手好像要抓住什么,却没有上前去阻拦他们,只得坐下来一脸颓然。

    走出房间,王庚一言不发,陆小曼在身边亦步亦趋,他们没走出饭馆,就被司徒南请进房间。

    “你怎么也在这?公权(张嘉璈)和幼仪也在啊!”王庚惊讶,看见司徒南,心情却放松下来。

    “是啊,好巧!我和幼仪请司徒先生吃饭,向他请教银行的问题,没想到碰到王将军。”张嘉璈道,招呼王庚夫‘妇’坐了下来。

    他们兄妹不知道家里的两个兄弟就在几米之遥的另一个房间里,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王庚没说,司徒南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王、陆、徐三人那一顿饭后来被写进书。大肆宣扬了一番,成了功德林饭馆的一个卖点。

    司徒南不会说破这点,别有意味地看了看陆小曼几眼。

    陆小曼坐在张幼仪旁边,心里有些别扭。默默地坐下。更让她不适应的是司徒南有意无意的目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好像被看穿了,这感觉不好。

    司徒南目光落在陆小曼的肚子上片刻,旗袍勾勒出陆小曼腰身窈窕。看不出肚子里有没有动静。陆小曼体格纤细,娇小动人,林徽因也是这种类型,不太符合司徒南的审美,和她们相比,宋ml和吴曼丽身材要高挑健壮些。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陆小曼和王庚离婚时候,就已经怀孕了,不过为了离婚,她偷偷做了手术。没想到找来的德国医生是个二把刀,和前世那些所谓从韩国来的二把刀整容医生类似,手艺不好,孩子是流掉了,也落得后遗症终身不育,为日后徐陆两人婚姻失败埋下‘阴’影。

    “司徒先生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陆小曼问道,心情不好,笑容有些勉强。

    “‘女’人如‘花’‘花’似梦,说的大概就是小曼这种美‘女’吧!”

    司徒南没有正面回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一脸坦然道。

    他赞美陆小曼如‘花’般美丽,同时也说这美丽像一场梦,而梦是不真实的。

    司徒南的表现让王庚有些奇怪。刚刚经历了一场急停保卫战,他对觊觎自己妻子的行为是异常敏感的,不过放在司徒南身上,他就没有担心了。

    “刚才还没尽兴,我敬你一杯!”王庚对司徒南道。

    司徒南碰了王庚一杯,一饮而尽。两人看了对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幼仪似乎对陆小曼没什么芥蒂,对陆小曼态度礼貌热情,两人很自然就谈起衣服、化妆,香水这些‘女’人话题。

    云裳服装公司成了她们不得不提的话题,陆小曼很是好奇,张幼仪如何把这家服装公司做得那么大,那么时尚?

    她现在穿的这一身就是云裳服装公司的出品,只不过是价格昂贵的高档货罢了。两人聊了起来,陆小曼心里的一点芥蒂慢慢就消失了。

    对于张幼仪自强,陆小曼很是敬佩,换做自己,她可做不了张幼仪的成绩。

    同样出身大户人家的小姐,陆小曼似乎生来就是享受的,很受男人宠爱,而张幼仪更富有创造‘性’,像男人一样拼搏,做出比男人更出‘色’的成绩。

    司徒南更欣赏后者,而不是陆小曼这样的‘花’瓶。他可以接受张幼仪成为自己的合伙人,却没有‘精’力去呵护陆小曼这样的‘花’瓶。

    张幼仪问陆小曼知不知道有人要建一家叫百乐‘门’的舞厅,超过夜巴黎,正向上海有钱人招股募资。

    陆小曼摇头不知道,心想:建成后去那里跳舞感觉肯定很好,上海的娱乐设施比北平好太多了,在上海住了几年的这位昔日北平‘交’际皇后评价道。

    “还有人敢抢夜巴黎的生意?我们在租界的警察就没上去敲他一笔?”司徒南笑着对王庚道。

    “那老板不知道怎么搭上了盛家的关系,盛家还入了股,他们应该还找过张小姐入股吧?”王庚问张幼仪道。

    张幼仪点点头:“我推了,‘女’子银行参与到舞厅生意不太好,何况我们资源有限,万一失败了,客户要损受多钱的。”

    “宋子文也不管管?”司徒南撇撇嘴道,盛家虽没落了,但盛七小姐嫁给了宋子文,她可是做生意的好手,只是做舞厅生意名声不好。

    司徒南摇了摇头。

    “夜巴黎那边不也没意见吗?王亚樵心里的算盘可‘精’明呢。”王庚笑道。

    他这样一说,司徒南大概明白了,原来还有情报局的影子,也难怪百乐‘门’还没建成就名声在外了。

    一顿饭下来,司徒南再没有注意陆小曼,默默地陪王庚喝酒解闷,时不时聊到国内局势和上海的趣闻。

    他们都没说得太清楚,透‘露’的信息却很重要。

    “杜月笙把招商局打理得不错,还主动承担向南华运送灾民的任务,运了好几万人下南洋。武汉和新唐山两边都对他印象不错。”

    王庚笑对司徒南道。

    “嗯。那家伙是个人‘精’!”司徒南点点头,没有评价太多。

    青帮本来就是漕帮,做水上生意的,如今杜月笙带领他们去海上谋生。也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水手的待遇比上海工人强好多了,却一直供不应求,可见中外贸易旺盛。

    陆小曼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上海滩有名的大亨杜月笙收敛了鸦片生意,大量投资航运、银行和房地产。背后得到中国银行的支持,税警团扫了青帮很多货,却对杜月笙在江湾、宝山搞房地产强拆强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背后若是没有和上海驻军司令王庚搭上关系,陆小曼是不相信的。

    沉溺在和文化界人士‘交’往的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那么大本事。

    陆小曼没想过参与进去,只是听司徒南他们说起来有些好奇。仅仅是好奇而已。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司徒南继续冷眼旁观的话,陆小曼往后的命运将继续是悲剧。

    要不要‘插’手呢?

    司徒南有些犹豫,没拿定注意。他心里是愿意给陆小曼教训的。对陆小曼的悲剧一点都不同情,但又希望王庚不要那么悲剧。

    王庚离开时已经有了醉意,上了汽车,外面下着大雨,夜空挂上厚厚的雨帘,压在人的心头,汽车的灯光只能穿透十几米的距离,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扛着压力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陆小曼坐在车里,双手抱‘胸’。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大雨,感觉有些凉意,今晚的经历让她沮丧。

    ‘精’心策划的一个局,没想到三两下就被王庚化解了。

    如果王庚大声呵斥。甚至把自己打一顿,或许自己回好受些,但他偏偏一言不发,就这样僵持着,让陆小曼不上不下,好像感觉一切都是她的错。

    此刻她感觉天地间的压力四面八方地涌过来。自己只能困在小小的车厢内,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在外面她可以强颜欢笑,或者说尽情地玩,玩得高兴,但回到两人的世界,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活力。

    这一切,王庚都看在眼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说两人‘性’格不合。他爱小曼,不愿她痛苦,也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

    在功德林时,他的心是硬的,面对陆小曼,他的心是软的。

    “在刚才的战场上,我是胜利者,但在感情的战场上,我输了。”

    王庚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叹了口气道。

    “是我不好,我自己有了想法,不是你的问题。你是好人。”陆小曼道。

    “我不能给你幸福,你觉得徐志摩能么?”王庚问道。

    我能你最好的享受,宠着你,而他徐志摩呢?一个教授能有多少钱供你挥霍?为了满足你的挥霍,他还不是要到外面忙碌挣钱?这样一来,他和我有什么分别?

    王庚了解陆小曼,她不像张幼仪那样坚强,要时刻被人供着宠着,现在她头脑发热,要追求幸福自由,未必结果就能如她所愿。毕竟,谁都不能靠空气活着,不是吗?

    这个道理,家道中落,靠读书考上清华,再到国外留学,又投笔从戎,经历过巴黎和会,在北洋任职,再投入到如日中天的致公党,几起几落,王庚看问题要长远得多,也实际得多。

    然而成熟稳重的他碰上天真烂漫,任‘性’自‘私’,头脑发热的陆小曼,也无可奈何,黯然神伤了。

    “他能。”陆小曼坚定地点点头,脸上流着泪道,“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没有他,我过得不开心,他能带我出火海,给我幸福。”

    王庚脸‘色’狰狞,心很痛,自嘲:“我越是爱你,似乎就越让你痛苦,这样的夫妻关系,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罪大恶极呢?哈哈!”

    说完推‘门’下车,站在家‘门’口仰天长啸。

    大雨淋湿了他脸庞,王庚抹了抹眼眶,不知道湿漉漉的一片,不知道是泪还是雨。

    陆小曼看见王庚走进雨里,狼狈不堪的样子,才明白自己伤他有多重,他从来没这样失态过。她感到愧疚,但这愧疚并不动摇她的决心。

    功德林一事冷却下来,慢慢地变成了几个当事人心中的刺。被警告后,徐志摩不敢再跑到王家,但和陆小曼的联系一直电话联系。

    满腔热情得不到释放,诗人心里痛苦不已,只能诉之于笔墨上,达到一生创作中的高峰。

    在胡适的劝说下,徐志摩决定出洋游学,回到母校剑桥。

    离开上海的那天,陆小曼去送别,两人你侬我侬,依依不舍。

    王庚心中暗爽,但陆小曼在家里郁郁寡欢,半生不死的样子,又让他的一点喜悦‘荡’然无存。

    直到有一天,他从嘉道理‘花’园回来,脑子里还回想起司徒南唱的那首歌——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歌,司徒南唱给另一个世界的人听的,王庚跟着吼了一通后,心结被打开了。

    是该放手了!

    这天晚上,两人吃完一顿沉默的晚餐,似乎和平日一样,又是一个沉默的夜晚。

    陆小曼爬上‘床’,准备睡觉,感觉自己就像一根木头,王庚在旁边躺了下来,她也没半点反应。

    终于,还是王庚打破沉默,他伸手去搂陆小曼,陆小曼本能抗拒,却听到王庚道:“就让我好好爱你一次,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陆小曼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王庚。

    “最后一次。”王庚诚挚道,轻抚陆小曼的脸,心中有无限的柔情和感慨,“既然你要走,我不放你走,你就会死掉。我再不舍,也只能放手了!”

    这一夜,陆小曼特别动情、热情。(这样写,点娘会跳出来干涉吗?最近很多书喜闻乐见的情节都没了,呵呵。)

    王庚和陆小曼离婚了,远在英国的徐志摩正沉醉在康河的柔‘波’里,写下了不朽的诗篇。

    司徒南早些年小范围里也剽窃过这首诗,不过传播范围极小,加上他刻意低调,不会夺取原作者的光荣。

    接到陆小曼的电报,得知陆小曼自由了,徐志摩喜出望外,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陆小曼从王家搬了出来,回到娘家住。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