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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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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夏美子这样一问,安柔微微一愣,有些错愕,但很快就笑了,笑得很是优雅,视线望向杜子鸢,挑眉笑问:“不欢迎吗?”

    杜子鸢一看夏美子那架势像是要打架,立刻站了起来,“安小姐,真巧,欢迎,大家一起坐吧!美子,快坐下!”

    顾宗奇也拉她,“坐下啊,夏美子!贺先生,请坐!”

    贺擎天微微颔首,只是目光看着夏美子时闪过一抹犀利,像是有些不耐。

    “我还不知道她谁呢!有些好奇!”夏美子视线扫过贺擎天瞬间阴霾的脸,皱起眉来:“只是有些奇怪,贺先生不陪自己太太吃饭,居然陪别人,难道八卦新闻都是说的真的了?”

    “美子!”杜子鸢义正言辞起来。

    夏美子只好不再说什么,哼了一声坐下来。

    安柔轻轻一笑,也不解释,坐下来。

    安柔挨着杜子鸢坐下来,中间隔着贺擎天,夏美子看着有些不顺眼,想要再说什么,被杜子鸢近乎哀求的眼神制止,下巴一抬,夏美子别过脸去,不愿意看,最不愿意看小三了!

    一时间,三人用餐,变成了五个人。

    杜子鸢的视线飞快的扫了一眼贺擎天,发现他眸光深邃的望了自己一眼,顿时有些慌乱,躲闪了一下,又立刻让自己镇定起来,凭什么她要心虚,她什么都没做错,她不会心虚的。

    眸光扫到安柔的眼皮还有些肿,昨晚哭得一定很久吧?下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青紫,被粉底掩饰住了。杜子鸢想到昨晚她哭得那样伤心,不知道发什么,她也不方便问。

    “点餐!”顾宗奇招呼了服务员。

    菜单拿来,顾宗奇把菜单给杜子鸢。“子鸢。你来点吧!”

    “我不知道吃什么,安小姐,你点吧!”杜子鸢把菜单推给安柔。

    “哦!好!我来点!”安柔也不客气,就跟服务员说了起来。

    气氛有些诡异,杜子鸢淡淡一笑,视线落在自己身前的杯子上。不说话。

    夏美子皱皱眉,瞪了顾宗奇一眼,轻哼一声:“顾宗奇,对了,你还记得那张春不?就我们那同学!”

    “张春?哦,你说那眼睛有点鼓鼓的那初中同学是不是?”

    “对!”夏美子拍了下手,异常兴奋。“小子,你记性不错嘛!就他,我告诉你,他跟我们班那鸭梨结婚了!鸭梨记得吧?就是脸上有点小雀斑的那个女生。读书时候坐我后面的那个!”

    “记得呀!”顾宗奇似乎明白了接下来夏美子要说什么,想要制止,下意识地瞥了眼贺擎天,又看看安柔,心里真的替贺擎天捏了把汗,这夏美子损人的话那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可怕得很!

    “张春他呀被人看到和一女的勾 勾搭 搭,说在什么五星级酒店开fang,被鸭梨知道了,开始鸭梨一忍再忍,但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了,鸭梨一气之下把张春给咔嚓了!”夏美子啧啧有声的叹息道:“可怜张春啊,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了!更可怜的是鸭梨居然为此还要坐七年的牢,说什么故意伤害罪,妈的,偷/腥的男人就该处于宫刑。凭什么判维护了正当利益的女人们刑罚?这根本是不讲道理,看来法律是需要再健全一下了!”

    “呃!”顾宗奇只能点点头。“这事,我听说了!”

    贺擎天的眸子倏地凌厉,他何其聪明,自然明白夏美子这一番指桑骂槐的意思了。冷峻的脸上迸发出阴寒的气息,高傲的视线转过来,一双锐利的鹰眸扫过夏美子的脸。

    夏美子也毫不示弱,微抬下吧,继续道:“你说鸭梨可怜不?”

    “可怜!”顾宗奇只能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夏美子立刻拔尖了声音,那语气仿若只要顾宗奇为张春说句话,下一个被宫刑的人就是他了一样。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鸭梨不值得,好男人多的是,不一定非一棵树上吊死,你说是不是?”顾宗奇这番话是说的异常含蓄。

    “哈!对待风/流的,爱出/轨的男人丫的就得一剪子咔嚓了,咱也不要他命,就让他一辈子做不成男人,绝不姑息养奸。”

    说到这里,杜子鸢也明白了夏美子的意思,天哪,她这是在惹贺擎天啊,故意说给他听得呀,她看到贺擎天的脸已经暗沉下去,心里更是担心起来,这可如何了得啊!真是的!

    他一张冰山般的俊脸,冷酷犀利,一瞬间,身上迸发出来的冰寒直接的将这里的温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杜子鸢抬眼看夏美子,她对杜子鸢眨了下眼睛,笑着道:“杜子鸢,张春和鸭梨都是我和顾宗奇的同学呢!”

    “嗯……呃……”杜子鸢只好点头,不想气氛太尴尬。心里却在想着万一惹怒了贺擎天怎么办?这夏美子真的是太给她惹麻烦了!

    安柔刚好点完菜,抬头问她们:“你们要吃点什么?还需要再点吗?我点了六个菜,不知道够不够!”

    “这餐谁买单?”夏美子挑挑眉。

    顾宗奇一愣,立刻想说,却被贺擎天抢先:“我买!”

    “哦!既然是贺先生要买单,那就再点六个吧,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招牌菜端上来,等下找这位先生买单!弄清楚哦,是这位帅帅的酷酷的先生,一般有钱人都这么帅这么大牌的!”

    夏美子这一番话这么夹枪带棒的,贺擎天的脸更加阴沉了。

    杜子鸢想笑,却又不敢,夏美子这一番话,真的是把贺擎天给憋死了,好像是他在出/轨一般。

    安柔也明白了,眨了下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对了,张春那小三最后怎么了?”

    她这一问,把夏美子给问住了!

    “是不是那小三还很好?”安柔笑着又问:“张春当了太监,鸭梨蹲大狱。小三是不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夏美子呆了呆,是呀,那小三又找了个男人,据说他/妈的那男人比张春强多了,经济条件好不说,还是钻石王老五。夏美子就纳闷了,怎么那男人瞎了眼就看上一个破小三了?

    贺擎天瞅了一眼安柔,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很淡。安柔又恢复了调皮的样子,只是希望她真的走出阴影,贺擎天在心底轻叹一声。

    杜子鸢也明白了安柔的意思,最后两败俱伤了,得意的还是小三。又看到贺擎天唇角的那一抹笑意,那分明是对安柔聪慧的赞赏,杜子鸢眸光中闪过一抹落寞。自嘲一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茶。

    “我猜对了吗?”安柔问夏美子。

    夏美子扁扁嘴,并不认输,轻哼一声:“有句话说的对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没错,那小三现在是过的不错,但没准明天,哦!不,没准今晚就被男人揍了,说不准还被抛弃了!这很难说的!早晚落得被抛弃的命!小三这种东西就得拉去坐母驴,侵猪笼,凌迟3600刀。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这些辛苦隐忍了多年的原配们?”

    闻言,安柔的脸似乎变了变。

    “太血/腥了!”顾宗奇低声说了句,立刻引来夏美子的怒目相向。

    贺擎天的眸子又是凌厉的一瞥,直射夏美子,目光如刀。

    “贺先生。你瞪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张春,又没说你!”夏美子才不管贺擎天那一套,看着贺擎天,突然笑咪咪的问道:“贺先生,你是同情小三呢?还是同情鸭梨?”

    顾宗奇叹了口气,真是个爱惹事的女人,人家贺擎天能看不出来听不出来她这些话的意思吗?只是这安柔到底谁啊?难道真的是贺擎天的 情人 ?

    贺擎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真是让人又气又憋得难受,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他淡然一瞥,不说一字,夏美子顿时鄙夷涌出来。“难道你同情小三?”

    安柔对贺擎天摇摇头,轻笑:“夏小姐很有正义感!我很喜欢这种性格!”

    “别!您的喜欢让我惶恐,我取向正常,不想被女人喜欢。女人之间嘛,能不能做朋友,一目了然,而我的朋友嘛一定是为人正直,就像子鸢这样的!”言外之意,安柔人品不行,不能做她朋友。

    空气有些凝结,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数秒。

    杜子鸢呆了呆,打破尴尬。“安小姐,美子说话直,您别在意!”

    “不!我一点都不生气!”安柔淡淡一笑,姿态十分优雅。

    杜子鸢几乎难以相信昨晚那个哭泣的那样可怜的女人会是眼前这一个!

    贺擎天始终不说话,只是眸子偶尔扫过杜子鸢的脸。

    夏美子又道:“杜子鸢,刚才我说的鸭梨和张春,你觉得鸭梨值得吗?”

    杜子鸢明白她是想自己在这里,当着贺擎天和安柔这个假想小三的面,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在为自己说话,为自己撑腰,夏美子这女孩一点不怕得罪财大气粗的贺擎天,她真的很讲义气,心里倍感温暖。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期待杜子鸢的回答,她低头抿了口茶,轻轻一笑,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脸上,给她白皙的肌肤覆上了一层金色,她轻声道:“不值得!”

    “为什么呀?”夏美子急的差点跳起来,就算不值得也得吓唬一下贺擎天,让他随时有被卡擦掉的危险,这样他以后才不会出/轨!

    三个字,让贺擎天的眸子一滞。

    杜子鸢腼腆的一笑,又道:“因为既然张春选择了出/轨,那就是没有感情了,没有感情了又何必伤害彼此呢?不如早点离婚,早点去寻求自己的幸福!为那种没有操守的男人坐牢不值得,为什么要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呢?没准离了,换个男人,从新组成一个家。更幸福呢!”

    “这样看似简单得报仇了,可是真的报仇了吗?”这是第一次,她这样分析这种事情,像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也像是在剖析婚姻。

    “没有吧!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离开这个男人,让自己过得更幸福,狠狠地幸福,那不是更好吗?”温柔的嗓音在四个人耳边回荡,余音未散。杜子鸢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笑容。“换个男人爱比一棵树上吊死我觉得更好些!”

    “哈哈哈……”夏美子闻言,立刻大笑起来,“天哪!杜子鸢!你说的对,换个男人爱,对哦!应该换个男人爱,狠狠地幸福,让那男人后悔死!而且就算这个男人后悔了,也他/妈不给他机会,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顾宗奇也很佩服杜子鸢的机智,这翻话说的。那可真是柔中带刚,是的,表明立场,不动声色。换个男人爱比鸭梨那种极端方式好多了!顾宗奇竖起大拇指对杜子鸢道:“杜子鸢,佩服!”

    杜子鸢淡淡一笑,“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低调不代表软弱,有些事情不是不说,是不屑说吧,时间是宝贵的,浪费在没有缘分的人身上,那太不值得了,不如找个地方自娱自乐。”

    “太对了!小鸢,我爱你,爱死你了!”夏美子欢呼。

    贺擎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听着杜子鸢说出这些话,那样的说出那些话,平静的语气,似乎真的就是那么简单,换个男人也是如此的简单。从她口中说出,如此平静的语气,她是打算换男人吗?

    半晌之后,贺擎天垂了眼眸,墨眸中闪过一丝阴翳,却沉默不言。

    “嗯!杜子鸢,我有个疑问!”安柔又开口了。

    杜子鸢淡淡一笑,点头。“安小姐请说!”

    “如果太爱那个人,离婚后根本不能爱上别人怎么办?”安柔笑着问,视线转向了贺擎天,瞥了一眼又飞快地转过来看着杜子鸢。

    杜子鸢微微一怔,依然语气淡然。“既然自己深爱的不能爱自己,那就找个爱自己的,爱或不爱,都不影响婚姻,一样可以结婚的,不是吗?显然婚姻的质量,还是找个爱自己的更高些!”

    她的话说完,视线转向了贺擎天,发现他眉宇微蹙。

    夏美子也附和,“对!杜子鸢,太潇洒了,男人就是不能惯!不过你跟贺先生应该是彼此相爱的,是吧贺先生?”

    贺擎天有又回神,扬起一边嘴角,那样淡然的笑意,“找一个爱自己的,自己不爱的就一定会幸福吗?”

    “柔,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贺擎天把视线转向安柔。

    丽容一怔,安柔轻笑。“呵,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对安柔笑着,却让杜子鸢心里有着酸酸的感觉。

    而他适才凝窒的神情,让她有种心疼感觉。可是,他的眉宇是为了安小姐而皱吧,也许,他需要抚平眉宇的人不是她,从来就不是她!

    贺擎天拿起烟点燃抽了一支,侧目瞥向顾宗奇,把烟丢给他一支。

    “谢谢!”顾宗奇也点了烟,两个大男人吐云吐雾起来。白色的烟雾里,杜子鸢看到贺擎天瞥向自己的眸光异常深邃。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打开,看到了是蓝景辰的号码,眸子微微一怔,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贺擎天,而他正盯着她,她心里一慌,按下电话,轻轻道:“喂!”

    不提名,不说别的,只是喂了一个字,似乎有些不方便。

    电话里传来蓝景辰的声音:“杜子鸢,你的论文准备的怎样了?答辩时候教授们可能问的问题都想到了吗?”

    “嗯!想到了,谢谢你,我回去再看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杜子鸢轻声说道,也不回避大家。

    “如果明天你有时间的话,我帮你过一遍这些问题,争取答辩时更成功。”

    “好,那我明天去学校,我们在咖啡馆说怎样?”

    蓝景辰却道:“还是来教室吧,我在多媒体教室等你!”

    “嗯,好,那就这样!”

    “杜子鸢。还有,留学的事情,你考虑过了吗?”

    微微一怔,杜子鸢轻声。“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再考虑下,还没想好!不过我有在想这件事情,但是我最近一年不一定有时间。”

    “我可以帮你申请延后一年,杜子鸢,你是离不开贺擎天吗?”蓝景辰在那边低声问道。

    微微有些怔然,杜子鸢笑笑。这个电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没有人知道内容是什么,只听杜子鸢道:“我会认真考虑的,如果能为我保留名额,那就太好了,总之,真的很感谢你。”

    关于贺齐翔的死,贺家和杜家之间的这个恩怨,如果不解开,她怎么能安心去留学?一年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她希望,用一年的时间,处理好这一切,或者更短的时间。

    名额?!

    贺擎天眼眸一紧,英俊的容颜隐现一抹阴霾。有什么事情。她在瞒着他吗?有什么他不知道得吗?贺擎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线条变得僵硬起来。

    杜子鸢挂了电话,对大家笑笑:“不好意思!”

    这时,菜上来了。

    贺擎天夹了一只螃蟹给安柔,“你瘦了,补补吧!”

    杜子鸢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闷下头去喝了口水。

    夏美子瞥了眼贺擎天,鼻子哼了一声,拿起筷子。给杜子鸢夹了一只最大的螃蟹。“杜子鸢,吃螃蟹,这只是母的,最肥,你补补。看你这小脸哦,都瘦了,豪门难道不养人啊?把咱们妞都给饿坏了,是不是啊,顾宗奇!姐姐我好心疼啊!”

    “瞎说什么?现在流行骨感美女!”顾宗奇替贺擎天下台,今天这夏美子是处处针对贺擎天,像是上满了弦一样,简直是斗士,就算这安柔跟贺擎天有绯闻,可是杜子鸢不说话,外人能说什么呢?能改变什么呢?

    “谢谢!”杜子鸢轻声道。

    “是呀,杜子鸢,你真的瘦了,来吃点鲍鱼仔!”安柔夹了一只给杜子鸢。

    杜子鸢轻轻道:“谢谢,我不习惯吃鲍鱼仔!”

    夏美子一愣,继而赞赏的对杜子鸢眨眨眼睛。对!对这种小三,就得义正言辞的拒绝,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姑奶奶,你还是吃饭吧!”顾宗奇扯了下夏美子的衣服。

    贺擎天沉默的吃着东西,他夹了一节海肠,刚要吃,就听到夏美子说:“呀,这海肠谁点的呀?恶心死了,像是包着便便的感觉!虽说这这东西没包便便,但是一看到这个,就让人想起包便便的肠子来!”

    顿时,贺擎天筷子上的海肠掉落,啪一下,筷子也放在桌上。

    夏美子不以为意的皱着眉。“贺先生,你喜欢吃海肠啊?这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啊!”

    “服务员!”贺擎天沉声道。

    “是!”服务员立刻上前,“先生有何吩咐?”

    “把这个撤下去!”贺擎天被夏美子说得一阵恶心,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海肠。

    安柔也感觉很恶心,胃里一阵翻滚。

    贺擎天皱眉,抿唇。

    夏美子愉悦的踮着脚,开心的吃着肥肥的螃蟹,嘴里道:“嗨!我只是说说而已嘛,不就是便便嘛?你们怎么能让便便影响自己的胃口呢?要雷打不动的开吃,才对得起食物!”

    顾宗奇脸庞抽搐着,看了一眼贺擎天铁青的脸,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当没看见没听到!

    杜子鸢沉默,不言语,继续吃着东西,跟美味过不去的人是傻子。

    贺擎天决定不跟这个疯子女人一般见识,皱着眉,拿起筷子又要吃东西,夏美子问杜子鸢。“杜子鸢,看来杜子鸢胃口还可以,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我不想听!”贺擎天知道她的意思,是故意整自己。

    “贺先生,我又不是讲给你听的,我讲给顾宗奇听的!”

    “得!小姐,我——”

    夏美子一瞪眼,警告似的瞪着顾宗奇,他立刻闭嘴,点头。“嗯,我爱听,我爱听死了!讲吧!”

    “是这么回事,从前呢,有个和尚,带着一个徒弟下山,中途遇到一个醉鬼。那醉鬼可能是喝太多了吧,居然吐了一地!”

    她讲到这里,贺擎天的眉头皱紧。

    安柔也停下筷子,有些更恶心的感觉。

    杜子鸢没有什么表情。听着,慢慢的,唇角滑出一抹淡笑。

    “老和尚指着那醉鬼吐得一地,还有肉沫沫没消化的污秽说,徒弟,你。去把那个吃了!徒弟立刻听话的走上前去,趴在地上,把那东西都舔了,舔的一点渣都不剩,也许是那醉鬼喝得太多了,不胜酒力的小和尚吃下去,因为酒劲儿太大了竟然也醉了,一下子又把吃的这些给吐了,还把他上午吃的东西也吐了出来,足足一大堆。好家伙,那么多那么多哦!”

    夏美子比划着,“有一盆吧,像这个海鲜疙瘩汤,这么多!”

    安柔的脸色白了白,只反胃。

    杜子鸢依然吃着东西。不为所动,顾宗奇早有耳闻这笑话,自然有了免疫力。

    贺擎天如刀削的五官倨傲而森冷,眸中闪过一抹冷冷的笑意,笑不达眼底,瞥了一眼夏美子,定力很好,沉声道:“继续!”

    夏美子耸耸肩,继续道:“于是,老和尚又走上前去。把冒着热气的,徒弟吐得那堆东西又给舔了干净,完了打了个饱嗝,道:呃,真舒服啊!还是热的好吃!”

    “呃!唔——”安柔猛地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再也优雅不起来。

    “安小姐,别走啊。我还没讲完呢!”夏美子大声对着安柔的背影喊道:“那徒弟后来问师傅,为什么师傅不自己去吃,还要他吃一次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那师傅说,不是天气太冷吗?我让你给我回回锅啊!好笑不?安小姐,别走啊!”

    “唔——”安柔跑进了洗手间。

    贺擎天脸色看不出表情,森冷一片。

    杜子鸢继续扒着她的螃蟹,好似一切和自己无关。

    顾宗奇直冒汗。“高!您高!子鸢,你还吃得下?”

    杜子鸢耸耸肩,挑眉,淡淡一笑。“午饭没吃,饿了!这个笑话不算最恶心的!等着我给你们讲个最恶的!”

    贺擎天眸子一沉,骤然不悦。

    杜子鸢瞅了他一眼,想着玩笑可以了,只怕贺擎天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这么恶整过吧?对夏美子道:“改日吧,等着我们去吃比这还丰盛的东西时,再讲给你听!”

    “吃东西吧!”杜子鸢继续吃着。

    一时间,桌上,只剩下了夏美子,顾宗奇和杜子鸢在吃,贺擎天不动筷子,视线望向洗手间的方向,杜子鸢看到了他的担心,但,贺擎天却沉声道:“我想听,子鸢,你还有比着更恶心的笑话?”

    这是今天他来到**,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杜子鸢轻轻一笑,点头。“是啊,你想听吗?”

    贺擎天的唇角玩味的勾起,点头。“想听!”

    “那好吧!”杜子鸢也不在意,边扒着螃蟹边说。

    “一天,两兄弟去戏院看戏,到中途二人为情节发展而争执起来,并为此打赌,老大指着前边摆的一排痰盂说:输的人要喝一口那里边的东西。不幸,老大输了,于是老大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二人接着赌下边的情节,这次,老二输了,只见老二抱起一个痰盂,咕咚咕咚连喝了十五大口。老大大惊失色,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老二说:你太了不起了,居然能连喝十五大口。老二摇摇头,不是我想喝,那个痰盂里的痰太浓,我实在咬不断。”

    “唔——”听着杜子鸢的笑话,夏美子和顾宗奇都要吐了,先前那个“回回锅”是他们老早就知道的,早就有了免疫力,总是在聚餐的时候讲这个,把人给恶心走,然后自己独享美食,没想到今日遇到杜子鸢这祖师爷。“杜子鸢,太劲暴了!”

    杜子鸢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贺擎天,发现他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似乎有那么一小簇火焰在燃烧,还有那么一抹赞赏,像是他根本就没有生气,唇角玩味的勾起,半天后他说:“我喜欢这个笑话!”

    轰——

    杜子鸢呆了呆,险些被噎到!

    什么意思?

    杜子鸢竭力平复着心里的纷乱,对他这样说感到不解。她在气他呀!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生气?还对她笑?

    他神经了?脑残了?

    杜子鸢,低下头去,继续吃东西。

    夏美子也有些意外,她和顾宗奇对视几眼。眨了下眼睛,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贺擎天看着杜子鸢的眸光,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他看着杜子鸢笑的时候,眼神里分明有着温暖,那一瞬间,夏美子看的很清楚。而贺擎天唇角的笑意也没有任何讥讽,当然除了瞥自己一眼时,他会有些不耐烦,但基本把自己无视掉。

    难道,贺擎天他根本就是喜欢着杜子鸢的吗?夏美子胡涂了!那他跟安柔又是咋回事?

    杜子鸢低着头,浑然不知贺擎天目光不时的扫过沉默失神吃着东西的杜子鸢,看着她微微失神的模样,贺擎天眸光,更加的深邃。

    然后,她听到贺擎天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电话。没有接,而是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贺先生,买单啊,别忘记了!”夏美子不忘说了一句,看着贺擎天吃瘪的样子。夏美子心里大爽,为杜子鸢大爽。但看到他们直接这种相处模式,夏美子又有些担心。

    贺擎天有当场想要拍死夏美子的冲动!

    杜子鸢看着他去吧台买单,看着他从洗手间把安柔接出来,然后看到他拉着安柔离开**,上了他的布加迪,安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杜子鸢顿时没了胃口。

    走出**的时候,夏美子跟她道歉。“杜子鸢,我是不是过分了!我没想到他会拉着那个女人走!”

    “没关系的。和你没关系!”杜子鸢摇头。“我们去逛街吧!”

    “嗯!也好,我们去逛街!”夏美子笑着道:“我让顾宗奇回去,咱们两个一起逛就行了!”

    结果,顾宗奇被夏美子赶了回去,于是。两个女孩挽着胳膊,一起走在街道上。

    杜子鸢的心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什么都没买,两人逛到了夜里九点,杜子鸢坐公交车回来,夏美子也回去了。

    到了**小区的楼下,杜子鸢抬头看到了布加迪,就在楼道的门口。

    他来了!但她,却一点想见到他的意思都没有,只当没有看到布加迪,杜子鸢径直进了楼道。

    “站住!”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似乎夹杂了一丝怒气。

    杜子鸢整个人闷住,脑子瞬间当机了数秒时间。她转身,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高大的他手里夹着一支烟走来,她就这样傻愣愣地望着他,那眼神满是淡漠的。

    见她这样的神情,贺擎天不耐地皱眉,沉声问道:“为什么换锁?”

    他冷冽的男声直接刺破耳膜,一阵嗡嗡地回响,杜子鸢轻轻扯了扯唇角,反问:“这和你有关系吗?房子是我妈妈的!”

    她恍惚的视线对上他英俊的面容,见到他因为这句话而变了脸色,她又是轻轻一笑:“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再见!”

    她飞快的大步上楼,把他丢在身后,到了自己的门口,她因为跑得太快而气喘吁吁,见到他也从后面上来,她立刻开门,动作有些慌乱,但很迅速,门打开,她进去,门关上,贺擎天被关在门外!

    望着紧闭的房门,贺擎天皱眉,她居然把他关在了门外!

    是为了报复他昨晚把她关在门外吗?所以她换了锁?如果单纯的只是怄气倒也好,可是如果是她从此不想跟他有任何联系,他……烟夹在左手手指间,他深呼吸,敲门。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显然是不会开门!

    杜子鸢听着敲门声,苦涩一笑。他是什么意思?餐厅里,丢下她跟朋友跟安柔离去,现在想起她来又回来找她了,她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她也有思想有尊严。

    电话响了,杜子鸢看到是他打来的。

    她沉默半晌,接通,不听他说什么,只是道:“你回去吧,我要准备论文,这几日不要见面了!”

    “开门!”他打断她的话。

    “我不会开门!”她的语气冷漠而坚定。

    “子鸢!”贺擎天沉声唤着她的名字。“开门!”

    “不开!”

    “你不开我在这里等你一夜!”

    “随便你!”杜子鸢轻轻一颤,语气坚决:“门我是不会开的,随便你怎么吧,愿意在门口呆着,我也管不着!”

    “子鸢,别闹了,好吗?”他的语气突然低了下去,甚至有些疲惫,听着让人心里有些痛。

    “我没闹!”杜子鸢辩驳着,她不是闹,她还想维持自己仅有的一点点尊严,虽然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尊严,但是不代表她会一直没有立场。

    “我累了!”砰地一下挂了电话,她把电话放在桌上,人进了浴室。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杜子鸢打开水龙头,放着水,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刺耳的铃声,而她,褪去衣服,将自己没入水里,温/热的水泡起来舒缓了身体的疲惫。

    门外,贺擎天边敲门,边拨打电话,可是好几遍了,她不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