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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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像小猫似的呢喃道。

    “呵呵……那就天天闻!”杜子鸢听到他低沉的男性笑声。

    &、轻咬,令她悸动不已。

    “丫头,我喜欢你主动!”他低低的喊道。

    为了犒劳他,她狠狠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香吻。

    “嗯……”他耐人寻味的享受着。“小骗子!”

    “贺大哥……”她压低他的脑袋,吻了他的唇,手也覆上了他的俊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触手可及的他,她的心一点一点的 坠落 。直视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在向他诉说着她的渴望。

    而他,似乎也像懂了般,眼神变得炙/热,真情开始流露。

    只是一瞬间,天雷勾地火。

    他开始疯狂的吻她,狠狠的,久久的。她没了呼吸,却享受着这缺氧的快感。

    心脏,剧烈的跳动,如要炸开般,难以承受跳动的符合,而他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彼此陷入了床榻之中。

    他灼/热的呼吸重重地吹在她的脸上,久违的熟悉感席卷而来。她伸出双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那惊人男性傲然挺/立着。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和那慑人的紧张气息。

    杜子鸢抽一口气,更加紧张了,刚要伸手去抚慰小贺擎天的时候,他却拉住她的手,急切的吻住她的唇。

    “嗯……”呻y1n止不住的从杜子鸢嘴里发出。

    “你……”正要开口叫他之际,他却开始用唇火热进攻。

    “你的这儿也很美……”

    她jiao躯狂颤,十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只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甜蜜的折磨,她的全身在发软狂颤……

    “小东西。舒服吗?”见到她这副明明 qing yu难耐,却又拼命压抑的模样,贺擎天忍不住轻笑,双掌轻按住她的双膝。唇轻贴在她的大腿上。

    “呃……”杜子鸢倒抽一口气,颤抖着身体,不停的扭动。不安分的小手,也开始在他身上寻觅着。

    终于,他调整了姿势。

    她迅速的抓住他傲人的yuwang,轻柔的 套弄 着,顿时,那庞大沉重的身子僵硬了起来。

    “小骗子,你学坏了!”话一歇,黑眸一沉。手掌猛然揪住皓腕,倏地将她搂入怀里,杜子鸢羽睫轻颤,娇羞不已。

    她嘤咛着,身子绷凛不已。白皙的身子止不住打着哆嗦,他将她一把揽入宽阔的胸怀,将她举腰抱起,她愕然,完全意料不到他要做些什么。

    双掌捧住她的丰什么东西,强大的huan愉感迅速窜上身子,让她禁不住揪紧拳头。

    “子鸢,我就是要不够你!”他仰头。身子缓缓律/动,深邃黝黑的瞠眸紧,盯着她涨红的芙颊,接着他濡/湿的双唇覆住她红唇,舌尖卷裹住了她的舌。火/热的 交缠 在一块儿。

    “唔……”她尝到了自己的滋味,伸出小手,想抹去唇上的濡湿。可是他却阻止她的动作。

    “呵呵……”

    “轻……轻一点!”她的芙烦红艳似像火,吐息挟带微弱的娇吟y1n小手紧抓住他的肩头,任由他在自己的体/内冲/刺,怕自己会抵挡不住那猛烈的所求。

    “子鸢……”贺擎天终于放缓速度,他重重喘息,重新吻上她的柔唇,紧扶着她的腰,让她随着他的律/动摇摆,吞/噬他、容纳他,强大而剧烈的huan愉在她体/内 骚动 起伏。

    他的腰杆一次又一次强劲直起,刺戳的力道深沉而猛瑞,从不知道zuo爱这件事可以如此疯狂。

    “舒服吗?嗯?”贺擎天挑眉欣赏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得意自己轻易让她快乐。

    她星眸微启,口中含糊不清的呓语着,绯红的芙颊因ji情更显娇媚,凝脂般的柔白身躯随他一起摆动,长发扑洒在枕头上,美丽的有股说不出的女性风/情。

    “嗯……”扬起一双漾满水光的美眸,她凝睇着他,心底尽是满满的悸动。

    “那配合我。“贺擎天轻笑,笑容里有股邪魅股的魔力。

    “想要吗?你可以试着自己控制速度。“他捧住她丝般触感的丰tun,深邃幽暗的眼神锁住她迷蒙的双眸,暗示她要懂得主动。

    这毕竟是两个人一起愉悦的事情,他虽然身为大男子,但也希望她偶尔的主动,因为这样可以让快乐更有趣,也更容易满足彼此!

    她轻咬红唇,感受那份灼/热在体/内炽/烫的感觉,只要稍稍挪摆腰肢,巨/大的灼/热重重顶/在她的临点上,让她忍不住低喘、娇y1n和惊呼。“别这样——”

    “别那样?”他低笑。

    手指握住她洁腻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的双眼。

    四日交接的瞬间,花jing倏然疾疾紧/缩,娇柔的身子跟着弓起,全身的感官紧绷得像根琴弦,抵达了即将绷裂的临界点,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节奏变得狂乱,失去惯有的律/动,失控般的不停冲刺,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即将失去意识。

    当高chao来临,双双攀上颠峰那一刻,他情不自禁粗喘嘶吼,她则在他身下细啜,大口喘气,双眸迷离,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就要晕过去一般。

    qing yu方歇,她蜷伏在他的壮/硕的胸膛之中。

    贺擎天心中盛满了愉悦,一种说不出来的征服感以及满足感充斥着全身。夜很漫长!

    只是,突然的,杜子鸢皱起眉来,小腹好痛,很痛,似乎在收缩着。“啊——”

    “怎么了?”他赶忙看她。

    “我肚子痛,好痛。贺大哥,我肚子很痛!”

    “很疼吗?”贺擎天关切的问。

    他来不及享受身体的愉悦,彻底惊慌起来。“呀!怎么有血?”

    “我……好痛!好痛!”杜子鸢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肚子好痛!”

    贺擎天看到杜子鸢的si处流出血来,难道是他刚才太用力了。伤了她?

    “上医院!”给她套上裙子,贺擎天抱起她,急匆匆的送医院。

    急诊室。

    医生检查后,出来告诉他。“先生,恭喜你,你太太怀孕了!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孩子就难保住了!只是你们以后都得注意了,激烈的 房事 还是避免的好,为了孩子好。都辛苦辛苦,忍个一辰半载的权当是为了孩子!”

    “怀孕了?!不可能!”贺擎天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脸色铁青,继而惨白,额头的青筋暴露。喃喃低语:“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胚胎刚刚三十五天左右,还没有发生妊娠反应,所以才被孕妇忽略掉,而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流产的,快去看看你太太吧!”

    “不——”贺擎天摇着头,怎么也不相信,拳头在身侧握紧。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医生很奇怪得看了他一眼。“我门医院的专业仪器检查的还有错吗?这是你的孩子,看看吧,现在和豆子一样大,发光的这个就是!”

    医生塞给贺擎天一张超声波单子,图像上黝黑的一片,一个发光的小豆子。那样璀璨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快去看看你太太吧!”医生走了!

    贺擎天整个人踉跄的坐在休息椅上,怎么可能?这个孩子是谁的?

    不是他的!

    她怎么可以骗自己?他那么相信她,那么的爱她,她怎么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他甚至不在意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这太残忍了!

    她糟蹋了他的一片真心!

    贺擎天的眼底升腾起一团雾气!眼中布满了寂寥的情感。为什么?子鸢,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他噌得一下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她。

    “家属呢?快点推孕妇去病房,急诊室还要接诊!”护士走出来,低声喊道,在看到贺擎天的瞬间,立刻噤声,哇!好帅的男人哦!

    贺擎天冷着脸,扫了护士一眼,进了急诊室。

    杜子鸢躺在病床上,此刻是睡着的。

    她累坏了!

    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医生呢?我要做掉这个孩子!”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杜子鸢,贺擎天痛苦的握住拳头,说出这话时,他的心头却又莫名不安,但疼痛后,他又不得不道:“打掉这个孩子!”

    “你这男人怎么能这样?”护士有些不理解的鄙夷道:“我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讨厌小孩子,你就为了你那一己私yu让女人打胎啊?你看你把孕妇折磨的差点流产啊,你怎么还张得开你那张嘴说打掉自己的孩子?”

    “立刻打掉!把医生叫来!”贺擎天的脑子很乱很乱,他的脑海里反复徘徊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几辰前的一幕,在一次偶然做全身全面检查时一个医生告诉他:“小伙子,你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时他问:“没有奇迹吗?”

    “奇迹也许发生在别人身上,但你这个,千亿万分之一都不可能!”

    他去过若干医院检查,同样的结果,他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医生说可能是家族遗传,也可能是**丸病变,当时他的确***丸疼,所以才会检查jing液,没想到**丸没问题,查出jing子无成活率,可是家族遗传似乎又不可能?!

    护士冷下一张脸,皱眉:“你就算打胎,也等孕妇好点吧,她身体这么虚弱,打胎会影响生命安全的!”

    太吵了!

    杜子鸢感到好吵,刚醒来就听到贺擎天冷着声音喊道:“打掉。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太太也不会要!快去把医生叫来!”

    孩子?!

    杜子鸢还在震惊里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就听到了”打胎”两个字,瞬间,她一颗心跌落谷底。冰冷一片,入坠南极!

    她努力睁开眼睛,而贺擎天正纠结着眉宇往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他悲痛的看着杜子鸢,杜子鸢也悲恸的看着他,轻声开口:“我怀孕了吗?”

    贺擎天闭上眼睛,别过脸去,冷声吐出一个字:“是!”

    护士愣愣地,这一对夫妻真奇怪。别人怀孕都是兴高采烈的,他们像是死了人一样的阴森,真可怕。

    “你出去!”贺擎天冷眼扫过去,把护士吓了一跳。想说什么,又看到他那吃人的表情。立刻走出去,把急诊室让给他们!

    窗外,天已经亮了!可是杜子鸢的心情却阴霾起来。

    “你要我打胎?!”

    “是!”

    “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冰寒。

    “这不是我的孩子!”安短一句话,彻底的否认的杜子鸢。

    她一怔,缓缓的坐起来,下床。“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清白。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你没关系了,你打胎也打不到我的!”

    俊逸的脸上却有着气急败坏的神情,他大声质问,“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自己很清楚,杜子鸢,我可以不在意你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但是我不能不在意给别人养孩子,我做不到!”

    “啪——”杜子鸢满腔怒火在瞬间点燃,小手狠狠地扬上贺擎天的脸。

    一个耳光,打得贺擎天皱眉,冷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影立刻遮挡了身后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

    贺擎天同样满腔怒火得盯着杜子鸢,眼中的阴霾几乎要迸发出来。“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戴了绿帽子竟然还敢打我!”

    “我不跟你计较,你把话收回去,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还可以让孩子认你做爸爸!”

    “我不给别人养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杜子鸢低喊。

    “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真是幼稚,我居然相信你,你把第一次给了别人,我以为你纯洁,我以为你善良,我以为你这样倔强的女人不会背叛我,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带来最大的耻辱!我就算一辈子没孩子,我也不要这个!你说那个男人是谁?”贺擎天用慑人的口吻逼问,他真的有想掐死杜子鸢的冲动。

    “我没有!我问心无愧!这孩子是你的!”杜子鸢问心无愧地回答。

    “你敢栽赃给我?!”贺擎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杜子鸢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双眼惊声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贺擎天?这是你的孩子,我再说一次,是你的,你信不信?”

    “不信!”一丝冷笑溢于嘴角,贺擎天苦涩的悲叹:“我真是错的离谱,爱上你这个女人!心口不一,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是爱我,还是报复贺家?”

    杜子鸢错愕着,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努力告诉自己,别伤心,不许伤心,杜子鸢你怀孕了,肚子里有了最心爱的男人的宝宝,不管他认不认,孩子是你的,你不要生气,你得保护他(她)。

    深呼吸,她朝门口走去。“我可以原谅你所有,但是不能原谅你今天对我的侮辱,不能原谅你对我肚子里孩子的质疑!我更不能容忍,你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打掉这个孩子,贺擎天,你还有人性吗?他是个生命,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的孩子?”

    贺擎天冷冽的眼神扫过一阵寒光,他阴霾地说:“打掉,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这件事,否则,我们完了!”

    杜子鸢倒抽了一口气:“完了什么意思?”

    “分手!从此两不相欠!”他狠狠地扬言。

    冰洁的气氛霎时在急诊室里凝结。

    杜子鸢呆呆的看着贺擎天,他居然说完了!

    可是真的就这样完了嘛?孩子怎么办?她不能让孩子失去爸爸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怀疑我肚子里得孩子不是你的吗?”

    贺擎天冷笑一声。“还需要理由吗?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第一次你就没有给我,是我太仁慈,没怪你,没想到你接二连三的背叛我!”

    杜子鸢闻言,美丽的倩影,在白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凄艳。

    她轻轻抚过小腹。柔柔的指尖抚摸着,这里有宝宝了,孩子,你的爸爸不信任妈妈。怎么办呢?

    她摸着小腹,触动了自己身体本能的母性,也触动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原来不安是因为还会有浩劫,而是这样的万劫不复。

    “是的!第一次我的确没有给你!”杜子鸢抬起眸子看着贺擎天。“但也没有给别的男人!我给了我自己!”

    贺擎天皱眉,似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的记忆慢慢飘散……

    犹记得那天他出差,他们新婚第一周,他一连三天换了三个女人羞辱她,因此她逃回了娘家。

    她暗恋了多辰的男人,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为了姐姐她不得已不得不妥协,但是他不该每晚都带着别的女人来羞辱他。

    一气之下,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流着眼泪颤抖着小手抚上了自己的si处。

    她想,这辈子都不再爱了!因为深爱的男人没有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次是以这种方式终结。

    在手触到身体的那一瞬间,内心是多么的不忍,多么害怕。

    那一刻,无助在眼中闪烁,流着泪的脸上划过一抹绝望。

    她曾幻想过有一天把自己的身体给贺擎天,虽然那个梦想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实现,但是当真的嫁给他了。却是以一枚棋子的方式。她又是那样的痛!

    她恨自己没有拒绝,也恨自己被他轻易掌控。她不甘心却又无法抗争。

    既然这一辈子都不能相亲相爱,那么她的第一次,又何必在意给不给他呢?但是她知道,她不会给别的任何一个男人。

    因为他是她的初恋,他所有的爱恋都埋在了心底。因为他,她每个夜晚都疼痛的难以入眠,可是他不知道,他只会羞辱自己,带着目的羞辱杜家。

    而她这么做。不是羞辱他,是抗争,对他的抗争。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手指一个用力,狠心的将自己的初次撕裂。

    疼痛袭来,她的冷汗也流下来,一滴血,干干净净的血顺着手指流出来,她看着手上的鲜血,泪雨滂沱。。

    泪水像缺提的洪水,不断地由她的眼敛内涌出,那湿/润得无法承载那些绝望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落在浴盆里,开出美丽的绝望之花……

    麻木而悲凉的清洗着自己,她的心底一片荒凉。

    当第二天,浑身酸痛的她,被姐姐发现走路的姿势不自然时,她的心里一片悲哀,那一刻,她是后悔的,后悔自己以那种方式结束了这一道膜!

    贺擎天难以置信的望着杜子鸢,“你,你说的真的?”

    杜子鸢悲凉一笑,抹去脸上冰凉的泪水,朝门口走去。“就按你说的,两不相欠吧,第一次,没给你,但我也没有别的男人!你休想羞辱我,我不承认。你也别想打掉我的孩子,因为我们没有关系了!”

    她从急诊室走出去,贺擎天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当他意识到出来寻她时,杜子鸢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美子的病房。

    杜子鸢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立在门边,却不知道怎么走进去。

    她有了孩子了,可是孩子的爸爸却不认,真是讽刺,她觉得好讽刺。为什么千难万难都能走过,却跨不过的是自己这道坎呢?

    他可以忍受别人的伤害,却不能忍受他对自己这样的恶语中伤。

    病房里。

    夏美子躺在那里,睁开眼时,就看到南宫里泽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一整夜,他照顾了她一整夜。她睁开眼睛,所有的怨气都消失了,那毕竟是他的前妻,没有关系了的前妻,自己被捅了一刀也因为自己拿去的水果刀,所以这是报应,她不怪他。

    没有推他。但是她轻轻一动,南宫里泽就醒了,他紧张的抬起头来,询问她。“你怎样?还痛?”

    夏美子很安静。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大眼望着南宫里泽。半晌,她开口:“我要去厕所,你帮我把护士叫来!”

    “我抱你去!”

    “不用了,过了十个小时了,我想我可以下床了!”夏美子拒绝他。

    “我抱你去,护士也没力气抱你!”南宫里泽坚持。

    夏美子皱眉。“不行,男女有别!”

    但南宫里泽根本不听,他只是幽幽说了一句话:“我没拿你当女人!”

    “你什么意思?姐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夏美子差点炸毛。

    “……”南宫里泽就没见过这么爆炸力强劲的女人,她怎么纤瘦成这样还这么大嗓门?

    “喂!南宫里泽,你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没人女人味?”

    “你自己看看你有吗?女人不该是委婉的吗?”

    “我哪里不委婉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回忆你那委婉的前妻吧?她委婉怎么动刀子捅了老娘,她是面上委婉,骨子里彪悍,你被假像骗得一条裤衩都不剩了吧?”

    “你这女人!”南宫里泽直皱眉。

    “哼!我自己去厕所。不用你!”

    听着里面类似打情骂俏的声音,杜子鸢的唇边慢慢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也许美子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吧!她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而是慢慢转身,走向了楼梯。

    杜子鸢去看了父亲,然后离开医院,走在大街上。她住脸,感觉有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太委屈了,是的,太委屈了。

    爱,为什么会这么折磨人?

    她感到了眩晕,感到了天旋地转。感到太阳好大,而她的意识在渐渐的迷离……

    是谁在喊她?!

    她想睁开眼睛去看,可是看不到,只感觉自己慢慢得下坠,身体在要倒地的时候。落入一个强壮的怀抱里,那个人喊:“杜子鸢,杜子鸢——”

    “醒了?”杜子鸢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蓝景辰关切的眸光。

    她惊了下,下意识的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高级灰的装饰风格,安约,却给人一种素雅平淡的味道。

    “这是哪里?”杜子鸢努力回想着什么,她去看了爸爸,然后又离开了医院,竟不知道该去哪里!夏天的太阳很大,她走在街上,有眩晕的感觉。

    后来,她好像晕倒了,记得晕倒的那一刹,她似乎听到了蓝景辰的声音,他喊着:“杜子鸢,醒醒,你怎么了?”

    “这是我的公寓!”蓝景辰低声开口,眸子里满是关切。“你晕倒了,还好没事,我想你可能有点中暑,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哦!谢谢!”杜子鸢要起身。

    “杜子鸢,你怀孕了!”蓝景辰望着她,“不能乱动,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休养!”

    “你怎么知道?”错愕着,杜子鸢问。

    “我打电话找了个中医朋友来,他给你号脉了!说你怀孕了!”蓝景辰平静的开口。

    “嗯!”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一定很高兴吧!”

    杜子鸢整个人一下子平静了很多,连蓝景辰一下子都知道孩子是贺擎天的,他居然会怀疑!贺擎天彻底伤了她的心!

    提到贺擎天,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太宁静了,宁静得让他有些意外,宁静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宁静得忽然让蓝景辰觉得无比诡异。

    “杜子鸢?”蓝景辰迟疑地喊。

    这一声呼喊使得蓝景辰的身子僵住,她微微皱眉,但是看到蓝景辰关切的眼神,她心中暗叹,只得匆忙将脸躲藏似的侧转了过去。

    她不想蓝景辰看到自己的哀伤,因为那是她和贺擎天的事情,“谢谢你,我该走了!”

    “你不能动!医生说你不能下床!”蓝景辰沉声道:“这样吧,你要是不放心我,我打电话叫贺擎天来!等你稳定了再走怎样?”

    “不!不!不!”杜子鸢连着说了三个字!

    她不要,因为她怕听到他再让她打胎的消息,她受不了了,她要稳定情绪,宝宝现在很脆弱,随时都可能流掉。她要立刻让孩子稳定下来,自己稳定下来。

    “杜子鸢?!”蓝景辰的凝视如此专注屏息,他看着她,“为什么?你们吵架了?”

    “对不起。学长,你能给我拿点吃的来吗?我饿了!”

    “嗯!我立刻让人送来,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我很饿!”她不是那么有胃口,但是为了孩子她要吃东西!

    蓝景辰让人送来了粥,牛奶,温热的,杜子鸢狼吞虎咽的吞着,食不知味,可还是要吃。

    蓝景辰望着她。眸子越来越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预感很不好。杜子鸢不说,他也没办法问,只感觉她和贺擎天出了问题。

    杜子鸢喝了一碗粥。一包牛奶,又吃了两个小包子,这才抬起头来。

    蓝景辰把纸巾递过去。“杜子鸢,躺着吧,我这里你可以住,我隔壁客房有住的地方,我现在去公司。你不要乱跑!”

    “学长——”杜子鸢急喊。

    “嗯?”

    “不要告诉贺擎天我在这里!”

    “杜子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别问了!求你!”

    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蓝景辰的心里一痛,那样卑微的样子,让他整个人蓦得心疼万分。

    “好!我不说!我很快就回来,你睡觉吧,你眼圈是黑的。很久没睡了吧?”

    “嗯!谢谢!”杜子鸢真的没有力气了,她躺下来,对蓝景辰又道:“真的谢谢你!”

    “别客气了!”蓝景辰关上房门,眼睛里闪过一抹悲凉,又担心。也有心疼,更多的是失落。

    杜子鸢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是被人吵醒的!

    “你是谁?你给我起来!”一个大眼睛有些像混血儿的女孩子,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瞪着杜子鸢。“你跟我说清楚,你是辰得什么人?”

    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眼睛大的却像是波斯人!

    “你是谁?”狐疑着,杜子鸢看着进来的女孩。

    “我是辰的妻子!”那女孩瞪着杜子鸢,嘟起红唇,“你怎么睡着辰这里?你和辰什么关系?”

    “你是蓝景辰的妻子?”杜子鸢讶异着。

    “对!”

    “哦!你好,我是蓝学长的学妹,对不起——”

    “你立刻走开!我不喜欢你,辰是我一个人的,你现在给我走!”女孩指着门。

    杜子鸢一呆,想解释,女孩又道:“快点,我知道你是赖着辰得坏女人!哼,我才不怕!我专打狐狸精!”

    “我真的只是蓝学长的学妹,我和蓝学长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你也走,我家里不欢迎你!”女孩叫嚷着,根本不听杜子鸢说什么。

    杜子鸢咬着唇,点点头,感觉睡了一觉身体好多了,她起身,还是坚持道:“我真的只是生病了,蓝学长帮了我,你别误会他,我们没什么的!”

    那女孩皱眉,还是冷声道:“你走吧!我不误会他!!”

    无奈,杜子鸢离开了蓝景辰的公寓。

    身上还是昨夜的那条礼服裙子,幸好还有包包,看着茫茫的车流,杜子鸢泪如泉涌,感觉好孤单好无助。

    她打开电话,看到贺擎天发来的信息,他说:杜子鸢,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孩子是我的!

    她轻轻删去,再把以后所有信息也删去,这一条信息,让她彻底崩溃,他不信自己,她感觉自己从此与这个人无关了。

    她删啊删,觉得自己都没有力气删了。他发了很多信息,她后面的没看!

    电话号码簿翻着,她不知道该去谁那里躲躲,度过这危险期,竟发现没有几个朋友,恍然中,她看到了秦傲阳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拨过去。

    “喂?杜子鸢?什么事?”秦傲阳好像还在睡觉。

    杜子鸢听着他的声音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流着,有点咽眼,她懒得用手擦,半天,她终于开口:“秦傲阳,你救救我好不好?”

    秦傲阳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杜子鸢,你怎么了?慢慢说,别哭啊,你在哪里?我立刻去,楼上吗?”

    “我,我在马路上!”杜子鸢哽咽着,说出地址。“别找贺擎天,秦大哥,救救我!”

    她叫他哥哥,那一刻,她把他当成了亲人!

    “等着,我去接你,你不要动!小心车辆,我很快就到!”十五分钟后,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红色法拉利吱嘎一声停在杜子鸢所在的位置。

    车门打开,钥匙都没有拔下来。

    秦傲阳连滚带爬的调戏车子,然后看到马路牙子上,杜子鸢卷坐在那里,身影那么小,那么无助。他的心蓦得抽痛了!

    他走过去,低低的,温柔的呃喊了一声:“杜子鸢?”

    然后他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她放声大哭,哭得死去活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再不哭出来,她想也许她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