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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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乐乐愤然地看着这个男人,很明显,这个花花公子,玩弄了船厂工人的女儿,天真的女人还有了他的骨肉,期待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

    女人的身体抽搐着,显然那些话让她悲伤欲绝。

    “她会死的!”蒋乐乐大喊着。

    “那就让她死吧!”淡然一笑,顾东宸向楼上走去,完全不顾那个女人的死活。

    蒋乐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从来没有看过女人流产,出这么多的血,她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却壮胆安慰着女人。

    “我会帮你的,我帮你找人,送你去医院!”

    蒋乐乐慌张地站了起来,直接向大门外奔去,也许太着急了,她直接和进来的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撞在了一起,那坚实的胸膛几乎撞痛了她的鼻子,她无暇估计了,直接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救救她,她出血了,好多血……”

    “跟你没有关系……”

    男人的手臂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住了,接着是冷漠的声音,如此熟悉,蒋乐乐抬起头来,发现进来的男人竟然是顾东瑞。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面色阴冷,让蒋乐乐打了个寒战。

    他刚才说什么?跟她没有关系?是的,她是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让她就这样看着那个女人流血吗?顾家的人好残忍,好没有人性。

    “她要死了,你弟弟玩弄了她,她怀孕了,却被踢倒了,你们这帮qin兽。”

    “你现在要参加婚礼,不要管她!”顾东瑞怒吼。

    不要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吗?

    蒋乐乐看着顾东瑞一脸的麻木,终于忍无可忍了:“可以看着她流血,看着她自生自灭。你都觉得问心无愧吗?既然问心无愧,觉得无所谓,为什么还要将我禁锢在这里,你大哥的死。我是不是也可以坦然处之,豪无所谓!因为他也只是流血而已!”

    蒋乐乐的话刚落,顾东瑞一个愤怒的耳光打了过来,直接将蒋乐乐打倒在了地上。

    “不准你提到我的大哥,你这个贱人!”

    他的盛怒写在脸上,她的话让他既尴尬又盛怒,她怎么可以将那个女人和大哥相比。

    “你接受不了吗?同样是人,为什么待遇不同,你们顾家人的命是命,别人得名就不是命了吗?”蒋乐乐捂着被打的面颊。她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但是她不会示弱,她要抗争,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女人。

    顾东瑞怒火中烧着。他的目光阴郁地看向了地上仍旧在流血的女人,突然大声地怒喝着:“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到医院!”

    弟弟玩女人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这让他很是烦心,似乎大哥的死也不能让三弟收敛一些,昨夜那个家伙一定又混在什么女人的床上,惹来一个又一个找上门的大肚子女人。

    似乎只有顾东瑞才会让门外的佣人动起来。两个男佣跑了进来,将女人架起,抱了出去,蒋乐乐目送着女人上了车,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客厅里只剩下蒋乐乐和顾东瑞,蒋乐乐想站起来。却再次摔倒了,她昨天的晚饭没有吃,今天的早餐没有吃,刚才的一巴掌,让她头晕目眩。几乎散架了。

    苍白的小脸上,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圆睁着,她仍旧不肯示弱,倔强不屈。

    他和她冷冷地对视着,蒋乐乐丝毫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就算她在他的掌控之下,她也不害怕他。

    顾东瑞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了,变得轻蔑傲慢了起来,他的嘴角一挑,挤出了一丝冷笑。

    “不要在我面前装得善良,我对女人的这一套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装善良,好过你的冷血。”蒋乐乐鄙夷回敬,顾家三兄弟,除了死去的大哥还算斯文,老二和老三都是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

    “有时候冷血,正好对付你这种伪善!”顾东瑞冷笑着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伪善?他竟然敢说她伪善,蒋乐乐真想追上去,狠狠揪住顾东瑞问一问,什么叫伪善,她伪善在哪里了?

    可惜她没有力气,说话都觉得费力,小兰跑了过来,将蒋乐乐扶了起来,将一杯牛奶偷偷地递给了她。

    “喝点吧,不然没有力气参加葬礼的,以后不要激怒顾先生了。”

    蒋乐乐感激地端过了牛奶,大口地喝了起来,她真的饿了,显然一杯牛奶不能解决她腹中的空/虚,她擦拭了一下嘴巴,目光看向了门外,甬道上,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

    蒋乐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要出门了……

    葬礼一定在墓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那是不是说,她可以离开海翔了,只要离开了海翔,她似乎有很多的机会逃走,例如在纷乱忙碌的葬礼上,大家都在关注葬礼,她可以趁机……

    “夫人,请上车。”海瑟的声音,吓了蒋乐乐一跳,也将她浮想联翩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蒋乐乐的身边开了过去,她看到了后面坐着的顾东瑞,好像顾东瑞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很时尚,似乎也很清高。

    “顾先生的女朋友也赶回来了,昨天夜里到的。”海瑟解释着。

    女朋友?蒋乐乐倒是十分好奇,这种冷情的男人还能有女人喜欢吗?看来那个女人一定看上了顾家的势力和金钱,似乎这种联姻在现代不胜枚举。

    进入了车里,海瑟慢慢地发动了车子,继续说:“苏妩柔小姐是这里最大商团的千金,地位身份不一般,以后在海翔会经常看到她,夫人还是尽量回避她,她有点小姐脾气,最好还是不招惹的好。”

    “谢谢海瑟的提醒。”

    蒋乐乐对顾东瑞的女人不感兴趣,她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才能在葬礼上趁机逃走。

    车子走了一段时间,最后在一处墓地停下下来。蒋乐乐一身素装在葬礼上的出现,立刻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显然她的清丽脱俗,让在场的人都很惊羡。想不到顾东明的遗孀,竟然这么年轻漂亮。

    这样备受关注,蒋乐乐成了焦点,想趁机逃走的想法,一时无法实现,她只能纠结着双手,目光四下搜寻着。

    就在她左顾右盼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小手,蒋乐乐惊愕回头,看到了顾东瑞阴郁的目光。

    “难道你就没有一滴眼泪吗?”

    眼泪?蒋乐乐心中一震。虽然她对顾东明感到愧疚,却对这个下葬的男人没有一点感情,何况她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逃走,哪里来的泪水。

    “你知道……我并不是他的妻子,一切都是你逼的……”蒋乐乐回敬着顾东瑞。她没有心情演戏,如果真的需要眼泪,不需要他的质问,她也会流出来。

    “今天你必须流泪!”

    顾东瑞的大手突然用力,蒋乐乐的小手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似乎骨骼都在相互挤压着,那种疼痛完全是锥心的。

    “啊……”

    蒋乐乐一声惨叫。她的手骨发出了断裂的声音,疼痛的泪水顺着面颊滚落下来,身体也因为巨疼,垂落了下去。

    顾东瑞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悄然地将手松开,淡然一笑之后。俯身伸出一只手臂,将蒋乐乐扶了起来,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夫人怎么了?”旁边的人询问。

    “也许太伤心了。”

    伤心?蒋乐乐想尖叫出来,她不是伤心,而是这个男人好像扭断了她的手骨。她的小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巨疼持续着,她的泪也不断地流淌下来。

    这就是顾东瑞要的眼泪。

    “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顾夫人。”那些安慰的声音听起来好生讽刺,蒋乐乐喘息着,她几乎昏迷了。

    汗水、泪水混合在一起,蒋乐乐看着自己已经不能动的手哭泣着。

    “这是你自找的。”顾东瑞冷漠地低语着。

    “不是我自找的,是你强加于我的!”蒋乐乐毫不客气地大叫起来,周围的人似乎十分惊讶,都纷纷地看了过来。

    蒋乐乐的面颊上除了泪水还有愤怒。

    “她有点神经质……”

    顾东瑞一把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如果今天敢让我难堪,我会让你更难堪,想必大家很想知道,你悲伤到了丧失理智,疯狂的地步,蒋氏庄园出来的女人,不过如此而已。”

    “顾东瑞……”

    蒋乐乐眼前金星直冒,痛让她不能动,看起来好像悲伤过度,他在支撑着她一样。

    葬礼的人群之中,时尚的苏妩柔走了过来,奇怪地看着顾东瑞。

    “既然站都站不住了,何必留在这里,回去好了,东瑞不能只照顾你一个人。”

    苏妩柔的眼神里,稍稍有些嫉妒,蒋乐乐实在太美了,那种高雅和尊贵,让她心里十分不安,很难想象,这个女人来自蒋氏庄园,是吝啬鬼蒋万风的女儿。

    蒋乐乐讨厌苏妩柔的眼神,海瑟说这个女人很有小姐脾气,这样过来质问,定是觉得顾东瑞和她太 ** 了。

    这似乎是个报复的机会,既然顾东瑞不想让她好过,她没有理由让这个自大的男人舒心,于是她故意扬起了下巴,挑衅地看着这位商团大小姐,身子一歪,直接依偎在了顾东瑞的怀中。

    “我的头好晕……”蒋乐乐故作虚弱地喘息着。

    香拥满怀,顾东瑞一怔,他万没有想到蒋乐乐会突然依偎过来,和刚才较劲儿的小小刺猬完全不同了,当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小女人狡猾的手段时,苏妩柔已经怒不可遏了。

    蒋乐乐得意一笑,她成功了,顾东瑞这回有事做了,哄这位千金大小姐,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吧?

    顾东瑞一把推开了蒋乐乐,苏妩柔已经气得进入了人群,直奔轿车,怒气冲冲地开车离开了。

    蒋乐乐以为顾东瑞一定会焦虑地追上去,想不到他的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而是淡然地看向了她。

    “女人太狡猾。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所有的表演都结束了,你该回去了!”

    顾东瑞扭过了头,大声地喊着:“海瑟。海瑟!”

    “先生。”海瑟刚喝了一口水,还不等咽下去,就匆忙地跑了过来。

    “带她回去,最好看紧她。”

    顾东瑞冷峻的眸子乐乐一眯,残情尽显无疑。

    海瑟的喉咙动了一下,水终于咽下去了,他胆怯地擦拭了一下汗水,从葬礼开始,他就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眼睛溜着蒋乐乐。才走神一会儿,就被抓到了。

    海瑟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轻声地说:“走吧,夫人……”

    “不要走得太开心,我还是喜欢看你的泪水……”顾东瑞再次抓住了蒋乐乐受伤的手。用力一捏,然后轻蔑放开,转身离去。

    “好痛……”蒋乐乐的身体颤抖着,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她想,她的手一定废掉了。

    “夫人……”

    “我的手,骨折了。”蒋乐乐愤怒的泪水仍旧流淌着。他不当她是人,甚至没有顾及她的痛楚,硬生生的捏断了她的骨头,还要旧伤添新痛。

    “回去找医生看看……”海瑟擦拭了一下汗水,不敢再看蒋乐乐了,生怕她闹出什么事儿来。

    就在车门打开。蒋乐乐打算上车的时候,她看到了远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她认识,就是那个在酒店门口,给她披上西装的好心韩国男人。这个世界真的好小,竟然在这里和他再次相遇了,那种亲切让蒋乐乐落寞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他……”

    蒋乐乐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必须找机会到那个韩国男人的身边去,告诉他,她被绑架了,她失去了自由,她要让这个男人带她离开这里。

    蒋乐乐急速地向那个男人跑去,海瑟却及时拉住了她。

    “夫人,你去哪里?”

    “放开我,海瑟……”

    蒋乐乐万分沮丧,她几乎忘记了,还有海瑟一步不离地看着她。

    “不行,夫人……你必须跟我回去。”

    “海瑟,我的手……”蒋乐乐痛苦地呻/ yin 了起来,海瑟刚好拉住了她骨折的小手。

    “夫人……”海瑟吓得松开了蒋乐乐的手,却飞快地挡在了蒋乐乐的面前,他是不会让这个女人离开的:“别为难我,夫人,回去吧!”

    “海瑟……”

    蒋乐乐哀婉地看向了远处的男人,却意外的看到,顾东瑞走向了那个男人,然后和那个男人礼貌的握手,轻声地说着什么,这让蒋乐乐有点惊慌,想不到他们竟然认识?一颗充满希望的心顿时失落了。

    “走吧,夫人,如果你再不合作,先生会教训你的。”海瑟规劝着。

    此时蒋乐乐也不得不放弃了,假如他们是认识的,甚至关系很密切,绝对不能冒着背叛朋友的风险来解救她。

    失落地进入了轿车,蒋乐乐一直盯着那个韩国男人,难以言喻的信任和亲切,让她如此恋恋不舍。

    回到了别墅,海瑟叫来了医生,医生给蒋乐乐进行骨骼检查,诊断结果只是关节错位了,并没有骨折,但也需要一个月还能好转,只是疼痛会逐渐好转。

    黄昏,小兰将食物端进了她的卧室,蒋乐乐虽然很饿,只是吃了一点点,小兰就将食物拿出去了,卧室还是那样的布局,到处都是幽怨的气息,连菲佣小兰都不愿意多滞留,早早离开了。

    蒋乐乐换下了黑色的衣裙,随便穿了一套白色睡裙,目光环视着卧室里的白色的丧布,实在难以安睡,心里怯怯的,神经作用,让她觉得卧室里阴森恐怖。

    夜色深沉的时候,蒋乐乐无聊地走到了窗口,打开了落地窗,走到了阳台上,轻扶栏杆看着月光中的薰衣草,思念着庄园浪漫的生活,还有她的妈妈、姐姐,不知道她们现在生活得如何,是否还记得有这样一个需要关心的妹妹……

    “妈,爸爸把我卖了……”

    幽怨的一声埋怨,蒋乐乐黑眸眨动,大颗的泪珠儿滚落下来,她对着窗口无法控制地抽泣了起来。她是无辜的,不该承受这样的错误。

    淡然的月光中,似乎只有薰衣草在回应她的悲伤。

    夜色漫漫,昏暗之中。顾东瑞的车进了海翔,他打开了车门,没有急于进入居所,而是习惯地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了,目光微挑,不经意地看向了蒋乐乐的窗口。

    阳台的栏杆边,女人的身形单薄,衣裙浮动,长发飘扬,那丝落寞让她看起来更显孤寂之美……

    深吸了一口烟。顾东瑞倚在车门上,良久地凝视着她……

    蒋乐乐感叹了一声,伸手擦拭着面颊上的泪水,目光由远及近,终于发现了甬道轿车前吸烟的男人。她尴尬地后退,转身进入卧室,直接将阳台的落地窗关上,拉上了窗帘,心脏狂跳地躲避在了窗后。

    良久之后,当她再次拉开窗帘,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想着葬礼上的表现,顾东瑞能就这样善罢甘休,让她平淡如水地生活在这里吗?那似乎不是他的目的,更加残忍的折磨还没有到来。

    走到了沙发前,托然地蜷缩在了里面,困倦不安的双眸似睡非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不等她反应过来,苏妩柔冲了进来,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敢勾/引东瑞,信不信我毁了你这张狐媚子的脸!”

    “我勾/引她?”蒋乐乐完全没有准备。她茫然地捂着自己的面颊,分析着苏妩柔的话,一定是葬礼上她的行为激怒了这个女人。

    “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破落庄园主的女儿,还妄图得到东瑞的青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蒋乐乐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吃醋的女人,她竟然不去找顾东瑞的麻烦,全部的诱因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却反而将矛头指向了她,蒋乐乐愤然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气她可以受,但是耳光却不行,直接反手打了回去,苏妩柔一声尖叫,面颊被蒋乐乐抽了一个耳光,顿时被打傻了。

    “你敢打我?”

    “因为你先打了我,我没有理由不还手。”蒋乐乐瞪视着苏妩柔,养尊处优,很了不起吗?出生名门就可以欺负人吗?

    “我是顾东瑞的女朋友,你会受到惩罚的。”苏妩柔尖叫。

    “女朋友?那我可要告诉你了,我是他的 情人 ,你刚才完全说错了,不是我勾/引她,而是他居心 不良 , 好色 贪婪,表面给他死去的哥哥找了个女人回来,完成什么心愿,结什么鬼婚姻,实际上是满足一己私/欲,他也许很喜欢我,不信你问问他……”

    蒋乐乐得意地说,当看到苏妩柔的脸色完全变了的时候,她娇/媚地摸了一下已经结疤的唇瓣,这是顾东瑞的杰作,现在他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看看这里……是你的好男人顾东瑞的杰作,他可真是个要命的男人……疯狂,热/情……”不是热/情,是恶心,蒋乐乐说出来都觉得要吐出来了。

    苏妩柔盯着蒋乐乐的唇,完全失神了。

    “你胡说……”

    “不是胡说,是事实,他吻了我……”

    蒋乐乐不想说出下面的话,这些足够了,让顾东瑞伤神,烦恼,也许为了讨好苏妩柔,早早将她放了,她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去找东瑞,如果你撒谎,我就让他将你赶出海翔!”

    “那太好了,你赶紧去吧。”蒋乐乐希望的就是这个结果。

    苏妩柔的眼睛都湿润了,转身的时候,泪水滚落了下来,这让蒋乐乐稍稍有些不安,她才只有十八岁,似乎在扮演一个坏女人的角色。

    甬道上,顾东瑞熄灭了烟蒂,让海瑟将轿车开进了车库,他刚要向自己的别墅走去,苏妩柔就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告诉我,她是胡说的,她胡说!”

    “柔,怎么了?”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苏妩柔,对这个女人,他很麻木,没有什么感情,更别提什么心动。他认为他的生活就是为了海翔,让海翔成为最强盛的帝国,让顾氏家族在国内,乃至国际上都响当当。所以他不需要爱情,而需要强强联合。

    “你吻了她?是不是?”苏妩柔趾高气扬,顾东瑞需要她家的财力,必然不敢得罪她,何况她真的为这个男人着迷,他浑身都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你到底在说谁?”顾东瑞眯起了目光。

    “蒋乐乐,你大嫂,她告诉我,其实她不是你大嫂,是你的 情人 。你还吻了她……那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苏妩柔希望顾东瑞否认,期待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东瑞终于明白了,阴郁的目光看向了那个窗口,蒋乐乐很狡猾,竟然在苏妩柔面前这么说。假如他想保留这层关系,就必须和蒋乐乐划清界限。

    看起来,他低估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漂亮小女人,她何止浑身厉刺,还有一个聪慧的大脑,灵巧的小嘴。

    此时此刻,蒋乐乐的行为已经激起了顾东瑞的性质。斗,一个小女人,在他的地盘上,试图证明什么?她不是弱者吗?可惜,作为女人,特别是失去自由的女人。何来的坚强可言?

    顾东瑞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收回了目光,冷冷地喊着海瑟的名字,海瑟慌忙跑了过来,听从着吩咐。

    “先生……”

    “送苏妩柔回去……”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那个吻。那对于苏妩柔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答案,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将来也不会有,但是婚姻一定属于富有的苏妩柔。

    苏妩柔想留下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担心顾东瑞和蒋乐乐会一拍即合,她嫉妒得心都要炸开了。

    “让她走,如果你爱我……就让那个女人滚出海翔。”苏妩柔哀怨地恳求着,然后不情愿地上了车,海瑟关好了车门,车子开出了大门。

    顾东瑞双手插兜,冷笑了起来。

    “ 情人 ,吻,你到底想干什么?蒋乐乐……”

    用力地抹了一下嘴唇,顾东瑞大步地向别墅里走去。

    卧室的窗口,蒋乐乐一直在偷看着别墅外的两个人,看来目的达到了,分析苏妩柔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女人在质问顾东瑞,这次顾东瑞为了让女友安心,也该将她赶出海翔了吧?

    蒋乐乐的心里有些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可当看到苏妩柔跟着海瑟离开后,竟然稍稍有些失望。

    “真是个笨女人,就这么结束了?”

    她似乎觉得局面还不够火辣,应该有一场战争才对,这个苏妩柔也太好打发了?好像顾东瑞的一句话就让那个女人软了下来。

    英俊的男人总是容易让女人妥协,蒋乐乐不悦地放下了窗帘,回到了床上,看了一眼床头上顾东明的照片,哀叹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可不想让海翔乌烟瘴气,你让你弟弟放了我,就什么都ok了。”

    蒋乐乐刚要躺下,卧室的门直接被踢开了,顾东瑞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气势汹汹地大步向床边走来。

    蒋乐乐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抱住了一个枕头,狮子发怒了,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决定将她赶走?

    “不能怪我……你该让我走的。”

    观察顾东瑞的表情,似乎没有打算让她走的意识,而是……蒋乐乐更加紧张了,她咽了一下口水,颤声警告着。

    “喂,这是我和你大哥的卧室,你要注意一下,现在……现在很晚了。”

    顾东瑞冷笑着走到床边,一把将蒋乐乐怀中的枕头抱了下来,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拉入了怀中。

    “ 情人 ,你就那么想做我的 情人 吗?”

    “ 情人 ?”

    蒋乐乐怔了一下,做他的 情人 ?想的可美,她只不过为了激怒苏妩柔而已,于是她极力地挣扎着:“是误会,我想……你该明白……”

    “我很明白,你在施展你的诡计,想离开这里?是不是?”他瞪视着她,将她的腰身直接搂住。

    “是,你,你的女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蒋乐乐尴尬地说。

    “你说呢,女朋友没有了,可以再找一个,可是囚犯跑了。就抓不回来了,所以你的算盘落空了……”顾东瑞端起了蒋乐乐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灵动妩/媚。似乎能说话一般,这就是大哥心动,无法移开目光的原因。

    “什么?”

    蒋乐乐想不到顾东瑞会这么说,原来这个男人不在乎苏妩柔,她失算了。

    “你就那么急于做我的 情人 吗?那个吻让你很难忘吧?好像我们的关系只停留在一个吻上,还不能称为 情人 ……我现在就成全了你,让你心满意足……”

    顾东瑞轻轻地松了蒋乐乐,蒋乐乐连连后退,退到了墙角里,身体瑟瑟发抖着。什么意思?顾东瑞想干什么?

    “脱吧……”

    顾东瑞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解开了,拽了下来,然后散开了衬衫的领子,嘲弄地笑了起来:“想要什么方式的?我会让你激/情不断的。”

    “你不是……我不是真的,胡说的……”蒋乐乐抓住衣襟局促地说。

    “我说过。你不要激怒我!”顾东瑞扔掉了西装,直接走到了墙边,将蒋乐乐逼迫在了墙壁上,阴郁地说:“没见过你这么狡猾的女人,一定要给你点教训!”

    “顾东瑞……我只是……”

    蒋乐乐下面的话直接了变成了惊呼,她的身体突然被提了起来,接着凌空而起。被甩了出去,几下挣扎之后,狼狈地跌落在了大床里,直接陷入其中。

    这个男人的力气好大,她摔得好惨,虽然大床的弹性很好。却也让她一时头晕目眩,五脏翻腾,良久才透过气来,用力地喘息着。

    顾东瑞淡然冷笑,走到了床边。邪/恶地俯下身来,捏住了她的下巴。

    “想做我的情/妇,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什么资格……”蒋乐乐想起身,却被压住了,无法动弹。

    “很多……”

    阴冷一笑,顾东瑞修长的手指抓住蒋乐乐的衣襟,用力一扯,睡衣应声敞开,扣子紧落,接着那双大手覆盖住了上前,恣意的侵扰随后袭来,蒋乐乐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惊呼出来,难道他说的资格是……

    她的身体?

    男人——不管他在现实生活中阶层多高——只要一靠近女人的胸/部,举止就失常,顾东瑞完全失策在自己对蒋乐乐身体的you/惑抵抗力上,他的鄙夷渐渐失控,身/下压着的是一个完全发育正常的女人,她的身子正是最富有弹性,最有魅力的时期……

    蒋乐乐觉得心口一热,羞辱的感觉在浑身扩散开来,那双大手的抚/摸明显变了味道,让她的羞涩猛然提升,呼吸似乎更加困难了。

    “混蛋男人,你不能这么做,顾东瑞……”

    丰/满的胸/部在大手的肆虐中变得羞红,富有弹性地肌肤被压下之后,再次弹跳了起来,有力的手指变得痴恋,贪婪。

    沉稳控制局面的顾东瑞,只想戏弄了蒋乐乐之后再放开她,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劝慰,不能再触动他的底线,可是事情发展的不够顺利,他身体最狂野的一面奔涌而出。

    沉闷的一声低吼,他冷峻的双眸渐渐充血,带着占/有yu望的唇直接将蒋乐乐吻住。

    痛顺着唇再次蔓延,她的伤口被磨破了……

    这不是蒋乐乐想要的,如果这样的状态下去,她不是要和这个男人有了真正的关系,不行……她不能成为顾东瑞真正的情/妇,至少这层关系不能打破,她现在的心态,无法接受任何男人。

    宾利房车的肆虐、那种进/ru后卑劣的羞辱,蒋乐乐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她的腿还是被撑开了,顾东瑞想做什么,那似乎已经是难预料的事了。

    “不要……不要……”

    当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部,胸/前,肆意侵扰的时候,她的意识变得不再清晰,手指在床单上用力地抓扯着,直到她摸到了一样东西,那是顾东明的遗像。

    “我是你大嫂!”蒋乐乐尖叫了出来,并把顾东明的相框举起。

    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顾东瑞目光阴郁地盯着那张照片,低声地咒骂了之后,狼狈起身,直接冲进了洗浴间。

    花花的流水声不断地传了出来,蒋乐乐喘息着爬了起来,死死地抓住那个相框,这是唯一可以阻止顾东瑞羞辱她的利器。

    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蒋乐乐竟然有些后怕,白皙的肌肤上都是吻痕,他一会儿会卷土重来吗?毕竟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来,很难熄灭的。

    假如没有这张照片,他一定会无情地占/有她,将所有的兽/yu发xie在她的身上,那算是一种报复方式,现在这种报复方式是蒋乐乐最害怕的。

    想着失去处zi之身的那个清晨,蒋乐乐难以遏制地哭泣了什么,那个男人改变了她的命运,他到底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