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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规划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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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休息一下,等下我再帮你分析分析。”老爷子起身下了大石,继续围着大石头转,好象要把这块石头研究透一祥。十多分钟后,黎午阳脸色平和下来,张爷爷对石头的研究也完成了。

    “午阳,你的丹田之气易生成,力量也足够大,你练了十几年的气,相当于普通人练了三十到四十年,这并不是说你的天分有多高,而是得益于你座下的这块石头。”

    午阳问:“爷爷,这是什么石头啊?”

    “这不是普通石头,而是一块地核石或者陨石。不知你家是如何认识它又如何得到它的,这概率比中**彩都低得太多了。石头里蕴藏的灵气极为充沛,你的祖辈到你,吸收的不过亿万分之一。它能增强人的内力(也就是真气),靠的是其中所含的辐射作用,你知道,辐射是一把双刃剑。既有损于身体,也有利于身体,我也不是有十分把握。你自己是不是愿意冒险,你父母是不是同意你冒险,我们明天再说。”

    午阳说:“爷爷,我是愿意的,而且我觉得并不是冒险,我父亲在石头上面练习了几十年,身体不也没事吗?”

    “不是,这次我帮你疏通经脉以后,进入你身体之内的辐射就不是一点点,而可能是石头的全部灵气了,现在我是无法知道结果的。你有可能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但难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废人,或者就此了结一生,所以你必须考虑清楚,也必须征得你奶奶和父母的同意。”

    “爷爷,最好是不要征得他们同意,这样一来十有**要黄菜,一切风险我一个人承担就是了。胆小没得将军做,就来好了。”

    张爷爷说:“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利用这块石头,就太可惜了,如果用,风险太大了,万一出了事,主要是浪费了一棵好苗子。午阳,其实通过勤学苦练,照样可以达到目的的,无非就是时间长一些而已。”

    午阳说:“爷爷,麻烦您帮我打通经脉,至于是否利用石头,我就自己作主好不好?”

    “只能如此了。打通经脉以后,你还在上面练个十来次,就再也不要用它了,也劝你父亲不要再用。对了,你父亲教你的运气路线,一条是上走阳脉,到达额头中央的神庭穴,再从阴脉回到丹田气海,另一条是下走阳脉冲过涌泉穴位以后从阴脉返回,对吗?”

    “可我的气从未走出过丹田,即使丹田中的气涨得很也无法走出。”黎午阳泄气地道。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我刚才检查时以为你一时紧张运不了气呢!我师门中的运气方法不一样,我还怕你练了半生不熟无法练另外的。咱们晚上就练功好了。”张爷爷的表情,简直是喜出望外的样子。

    两人来到堂屋,八仙桌上有黎母早上就泡好的一壶茶。本地乡下多用这种壶,白色、瓷质,圆柱形,大约三十公分高,顶上开口有盖,壶嘴跟壶顶齐高,装满时能盛十来斤水。造型简便价格便宜,特别适宜夏天使用。爷孙俩各拿一只杯子倒水喝。

    “午阳,我看这样,现在商量一下经商赚钱的事。我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做生意,一个是行医。我是没有专门学习过医术的,但是几十年习武,对人体的经脉、五脏六腑和肌肉骨架都是很清楚的,也有一些本事,可以找到病灶,并进行治疗。”

    “爷爷,您是不是能够看清楚人体的内部啊?”

    “不能这么说。不过也差不多吧。我主要是通过运用气场和气流来检测的,某一个发生了病变,其气场就会不正常,其气流就不通顺。比如说一块结石,就是可以很容易搞清楚的,但是肿瘤就难了,小了,就感觉不到,大了,就没办法治疗了。”

    “爷爷,您有行医资格证书没有?”午阳问。

    “没有。”

    “没有就不能坐堂诊病了,只能是江湖游医了,这样出名和取得病人信任都是很难的。”

    张爷爷说:“如此说来,就是此路不通了?”

    “爷爷,如果以后有钱了,自己建家医院,取得行医资格就容易了,不过那时候又不用靠行医赚钱了,就专门治病救人吧。您还是说说做生意的事情好吗?”

    “好吧,再有个把月就是中秋国庆两节了,我们邻近的几个市过节物资,其它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牛肉每年都缺,因此价格奇高。我就想倒腾这生意。”

    “您知道在哪里买牛吗?”

    张爷爷说:“我省西部几个市州,由于山多耕地少,本来就有养牛的习惯,加上这些年各地政府为了让农民发家致富,也鼓励多养牛羊。一些交通不发达的地方,也就造成了卖牛难。所以我想今年先倒腾这生意。”

    “爷爷,牛身上的结石你也可以看清楚吧,那就是牛黄呀。可值钱了。”

    爷爷笑道:“牛黄肯定不会放过的,所以我们就是要考虑在何处杀牛,我们才能拿到牛黄,或者说将有牛黄的牛弄到家里来杀。现在有几件事就要开始做了,晚了就会误事。”

    “哪些事呢?爷爷。”黎午阳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

    “首先是要买辆车,越野性能要好,性价比高,我看就买本省产的猎豹,有现车,包上牌三十万能拿下。对了,你能开车吗?”

    “执照倒是大二时就考到了手,可从那以后就没摸过车。可能有些生疏了。”

    “那不行,等车回来先练练手再说,司机还是要请的。你有沒有请得动的熟悉司机。”

    “熟司机倒是有一个,就是我们村的,叫刘炳秋。当兵时在部队是汽车表演队的,技术特棒。退伍回来后父母找亲戚凑钱买了一辆的士开,头两年老老实实开车挣钱,还清了欠款,建了房子成了家。”

    “不错嘛,我们是不是就请他?”

    午阳说:“后来他迷上赌搏,麻将、牌九、斗地主样样来,沒有一样赢得钱到。每月给老婆的生活费、逢年过节生日等给父母、岳父母的礼数也不少,所以家人都不知道他输钱的事。等到车子到了报废期、牌照也到期时,他口袋里面布贴布,家人也没有再凑钱给他,他就只好当了副班司机,别人每月可收入三、四千,他也就是交上千把块钱生活费。”

    “嗯,这人做人还有底线,至少没把生活费输光,还可以救药。副班司机,白天应该在家,打个电话让他来谈谈。”

    黎午阳打过电话,刘炳秋十多分钟就到了。

    “炳秋哥来了,坐吧。”黎午阳领他来到堂屋,倒了杯茶。根据老爷子的交待,和他一聊了起来。

    “炳秋哥,我准备买辆车,想请你来当师傅。月薪三千,月休四天,不是特殊情況你可以自行安排休息时间,法定假日原则上休息,不能休则按300%付加班费。平常上班包吃,去外地出差就包吃包住。还有就是上班时间不出车,就要看事做事,表现好,年底红包会多一些,以后事做大了,还会要炳秋哥负一些责。我们两家是多年邻居,弟兄之间知根知底,我相信哥哥会帮忙的。”

    刘炳秋喝了口茶,相当高兴的样子。

    “兄弟给的条件很优惠,我以后就跟兄弟干了。”

    听了刘炳秋的话,黎午阳觉得这家伙蛮上路,位置摆的很正,加上平日里讲义道是出了名的,心里也很高兴。

    “午阳,我有两个事先要说明。一个是买车后一定要买保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臭水平的司机太多了。另一个就是、就是……

    “炳秋哥你别就是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留点钱在手里打牌,那我们先签一份三个月的试用协议,就按两千一月写,但还是给三千,三个月后签正式协议,增加了工资伯父伯母和嫂子都会高兴不是?那炳秋哥什么时候过来?”

    “我要先和车主联系好,让他赶紧找副班司机。能脱开身我就过来,和你一起买车买保险。”

    黎午阳找出笔、纸、复写纸,开始起草协议。张爷爷也从房间里出来和刘炳秋说话。刚才他不出面,主要是怕他在场增加不必要的变数。

    因为都是讲好了的,写起来很快。眼看黎午阳和刘炳秋就要在甲乙双方的位置签字,黎母罗红英喊吃中饭了,黎午阳心里噔了一下,就没提签字的事,张罗倒酒吃饭。

    张老爷子中午又是两斤酒,黎母和刘炳秋小酌了几杯。黎午阳是不喝酒,一则一直在读书,没有练酒量的机会;二则脸上的青春痘从高中起就未消停过,有时吃点牛肉羊肉的都要长很多,喝酒就更厉害了。按说他179厘米的身高,一身结实的键子肉,修长的双腿,猿臂蜂腰,上半身整一个倒三角,应该是女孩子们趋之若鹜的人才对,可同学们有的在高中就偷恋、在大学更是出双入对。而他却是形单影只。唯一可以使他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的是:他的三个同室也跟他一样,整整齐齐四光棍。

    也难怪,在理工科重点院校中,女同学本就不多,长得靓的更如大熊猫般珍稀。

    直到送走刘炳秋,黎午阳也没再提签字的事。张老爷子又安排联系屠户、牛贩子,还要联系五、六个劳动力。屠户很好找,一个同学初中毕业就跟其父杀猪,偶尔也杀牛的,就住在本村,两里路不到。

    要找劳动力就难了,这里是近郊,脑子好使的有的是赚钱的门道,脑筋不灵光不会偷奸耍滑,也多的是人请。剩下一些就是上不了道的,象赌钱打牌的、偷机摸狗拔蒜苗的,有钱有势的他们不敢惹,弱势群体惹不起他们。

    黎世华两兄弟有武功,黎世华当了一小干部,弟弟黎秋华是市里数一数二的房地产老板。哪个混混来操蛋,那才是叫真正的不长眼!其实黎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偷的,无非就是树上的果子和鱼塘里面的鱼。别人家是养不成鱼的,鱼儿还没有长大,就被偷了个精光,还不知道怎么被偷的。

    正当黎午阳一筹莫展时,妈妈发话了:“叫你叔叔派几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当即给叔叔打了电话,叫他安排六个人后天过来,主要工作就是打木桩,然后在木桩上捆几根树,把家四周围个大院子,要带好锤子、钳子等工具,其它材料不用带。具体的明天下午再打个电话。

    围院子干什么,午阳就没有说,把话讲得活一点,说明黎午阳心里还是有想法的。张爷爷讲要带自己五年,父母也同意,自己心里也愿意,可现在毕竟沒见一点真东西,心里难安呐!特别叔叔是一直坚持让自己考公务员的,知道自己将丢开5年,是不是会生气呀。

    看看妈妈带着鎌刀筐子去了地里,黎午阳知道是去割渔草。从学校回来几个月,他每天除了早晚锻炼,白天基本上是看书,准备考公务员。看书累了就承担了割鱼草、浇菜水等一些家务。现在自己有了事情,就没办法帮妈妈了。

    母亲在市里一家化工厂上班,到50岁就退了休。本来父亲单位分了福利房,后来房改时又买了下来,父母就住在那里。黎午阳两岁时就送来给奶奶带,后来长大准备接回去上学,奶奶、姑姑、叔叔都不同意,午阳自己就更不愿意,父母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将其留了下来。

    那时三个姑姑、一个叔叔都在上学,花钱多又无来源,黎世华两口子的工资刚刚够一大家人开销,估计他们是最早的月光族了。到叔叔黎秋华上大学时,三个姑姑己相继出嫁,家里就只留下了祖孙两个,父母到了周末节假日,基本上都在这里过。去年母亲退休,正好叔叔一家又搬走,奶奶跟着去带小孩,父母就回来住了,父亲那套房子租了出去。

    张爷爷在午睡,黎午阳看看没什么事,就跟母亲说了一声,到街上去。要准备的东西,该早点定好。

    到粮店订好了米、面、油,还有数量较多的糠饼、豆粕、麦麸,双方留下了电话号码。

    又到五金店定购铁丝、码钉,讲好大概数量。

    到服装店给老爷子买了几套短裤背心,又买了两身纯棉的运动服,短衣长裤,名牌倒是名牌,一套阿迪一套耐克,不过全是假的,要想买真的得到市里的专卖店,不过这点钱顶多买一件上衣或者裤子,也不一定是真的,以前听说那些追求名牌的同学,都是去省会的专卖店买的。只余下几十块钱零花。突然想起老爷子要买车,哪个掏钱?

    黎午阳买车的钱是有的。这些年奶奶、姑姑都给了一些,这些钱都是礼尚往来的。姑姑她们给午阳,妈妈就给她们的孩子。给来给去,就是小孩们赚了。

    叔叔给的钱多了很多,高考前说是让买营养品,一次就给了十万。他不要,叔叔婶婶硬要给,打架一样都退不掉,最后奶奶发话才收下。叔侄关系好,也不在钱多钱少上。从那以后,叔叔再给押岁钱、生日礼时,都是这个数。叔叔上次还承诺:只要考上公务员,就送一部大奔。那个年代考公务员不像现在这样在网上发布消息,在报纸上面登一条消息,就不再管了。有人说现在招考公务员不公开透明,里面黑幕很多,是因为他不知道90年代那会的情况。

    当时奶奶跟午阳说:“你叔叔是记着你父亲的好,当时如果不是你父亲,叔叔也不可能无忧无虑地上大学,奶奶可没有这个本事。”

    午阳说:“他们是亲兄弟,哥哥有钱就应该给弟弟花的,这要记什么好呀?”

    奶奶说:“在我们家,确实是这样。你几个姑姑出嫁,叔叔上大学,都是你父母出钱的,他们从没有说过二话,你现在也是这个想法,咱们黎家的家风就不会丢。”

    边走边想,几里路很快就走过了。突然后面一台摩托车飏过来停在身边。这不正是同学刘炳炎吗?一脸、一身油腻腻的样子,一看就晓得是个屠夫。

    “午哥,忙什么呢?”刘炳炎一脸灿烂的笑容。

    这家伙从小就对黎午阳好,没办法,学习上要帮忙,打架也要请帮忙,不对人家态度好点哪成。其实只比黎午阳小十天,可这哥己经叫了十多年。

    “炳炎,我正好要去找你,碰上了更好。这不是快到中秋节了吗,我准备去西边贩些牛过这边卖。我没做过生意,两边都不熟,也不知差价有多少,又是长途贩运花费多,就只好把量做大点,这边的销路还要你帮忙找。”

    刘炳炎问:“你准备贩多少牛过来?”

    午阳笑道:“这个就不一定了,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太多了卖不掉的,一个屠夫一天也就卖半头牛。”

    “那些卖半头牛的屠夫,是不是自己不杀牛?”

    刘炳炎说:“一般情况是去屠宰场买一腿牛肉,有时候几个人也合伙杀一头的。”

    “炳炎,想不想发财?”午阳问。

    “当然想了。你弟妹家里催着办喜事,现在家里的钱够建房子的,就不够买小车的。我跟你不一样,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不容易,也满了22了,钱够了就可以成家了。”

    午阳说:“我看这样好不好,你最好找大一些的屠户,或者屠宰场什么的,当然不能局限在本市,邻近几个市也要找销路,省得到时候烂了本地的行市。你就帮忙跑个十天半个月的,把要货的人员、数量落实好,价格到时候再谈,告诉他们,肯定比本地牛便宜,而且是吃无污染的饲料长大的,不会造成对人体的伤害。”

    “午哥你等会,我没有听清楚,你是让我去联系,联系好了告诉你,然后你和他们去谈价格,是不是这样?”

    “是啊。”

    刘炳炎笑笑:“你们谈好了,还有我什么事呀?”

    “这事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前就是了。不成,我一天给你一百块;买卖成了,你看是按头数每头得一定的钱,还是按总价定个比例给你,反正你觉得按哪样不吃亏就按哪样。这事我还想长期弄下去呢,到时候有钱大家赚。”

    “午哥,你说个实价,我如果联系好了一头牛,你最高能够给我多少钱?“

    午阳考虑了一下,听张爷爷的口气,好像是要贩很多的牛,刘炳炎如果能够联系销售很多,利润就很可观了,所以也就不必要每头给的太高了。伸出手,5个指头松开并拢了几次。“炳炎,就这么多,每头牛50块。”

    “午哥,我回去商量商量,晚上给你电话。”说完,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里,张爷爷正在堂屋喝茶。黎午阳将下去出去办的事情告知一番,将衣服交给老爷子。老爷子未予置评,就拿进了房间。

    妈妈上午就将原来奶奶睡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是间偏房,让午阳住了进去。午阳的房间是正房,是原先叔叔住的,现在让给了张爷爷。房间里的床铺和桌椅是现成的,当然也是叔叔的房间里的新一些。叔叔是发财以后搬走的,老东西都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