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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爱财之女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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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髻上的珠玉落了满地,断裂的珠串更是滚得到处都是。

    两个发了疯的女人就当着众人的面,扭打在一起,不可开交,一屋子的老妈妈、丫头,扑上去拦着,不仅没有拉开打得正欢的她们,反而被连累了进去。

    一时间,哭声骂声不断,气得大太太浑身发抖,眼瞧着就要晕过去了。

    倒是司定容气定神闲的瞧着这一幕,时不时抬着那副通透双眸,瞄向每一人的面色,眼神幽暗,看不出盛着什么。

    相比他们夫妇的淡定自若,司定止则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躲到桌后,紧皱着双眉,至于他的妻子早早的卷入了战场,弄得一身的狼狈,连喝了好多声都没有制止得了,身上挨了好几拳。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大太太气得直叫嚷,平时的风范早就不知被丢到哪里去,狠狠的拍了几下桌子,但没有震慑住任何人。

    苗蓉萱起了身,绕到大太太的身后,安抚着她,一面道,“都别拦着,让她们打着就是了!”

    她的声音十分清冷,即不慌乱,也不算太平静。

    她的目光无意中与司定容相接,相视一笑,对眼前的情景虽无十足把握,但只要不传得太难听就够了。

    老妈妈们的年纪早就大了,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身上的布衣都皱成了一团,听到苗蓉萱的声音,早就退开了。

    至于几个丫头,年轻不算懂事,总觉得拉开了他们就算是立功,不肯松开手。

    “都住手!”苗蓉萱又扬声道,“谁拦着,把谁拉出去打板子。”

    她也只是说笑而已,就以她的本事,与在府中的地位,想罚个下人受个惩,想必也会是令人诟病的事儿。

    有几个丫头也松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到了一边去。

    瞧着她们的脸上花花绿绿的,委实吓人。

    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除了失声痛哭的安然,便是不饶人的安平儿。

    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时华硬是被扶了起来,瞧着她的衣裙被撕扯着七零八落,好不难堪啊。

    至于安平儿与安然哪里听得到旁人的说话,拼尽全力的想要让对方更加的难堪,孰不知,他们的所为,只会让自己变得更不堪入目。

    惟一还想要拦着她们的人,只是跟在他们身边的两三个丫头,一面哭着,一面拉扯着,时不时的摔上一跤,好不热闹。

    真的是一场闹剧,好在没有其他人在,否则,这岂不是司府最丢人的事儿?

    安平儿死死的压在安然的身上,想要拔起她头上的发钗,但安然哪里允得。

    大太太喝了点茶水,顺着气,方才的气恼渐渐散了去,瞧着这两个丫头,就像是小孩子逗气似的,也真是好笑。

    “平儿,你疯了吗?”安然哭着推开安平儿,护着散落的发钗。

    筋疲力尽的安平儿最后也没有得偿所愿,气喘吁吁的指着安然,“我当你是好姐姐,你当我是什么?你竟然是个贼,偷我的东西。”

    “偷你的东西?我会偷你的东西?”安然狠狠的秣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泣不成声的怒着,“我为什么要偷你的东西,你有的,哪一样我没有?”

    这是事实,安家向来如此。

    无论是嫡庶的女儿,都是一视同仁,就算会嫁给不同地位身份的男子,但是她们在家中的待遇绝对不会差太多。

    因为女子的心更加的狭窄,锱铢必较,像是安青青那样的落魄穷亲戚,自然是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的。

    “那你头上的是什么?”安平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再冲向安然,被身后的丫头死死的扯住,她没有办法,只能指着安然头上的白玉簪子,叫嚷着,“那是大伯母送给我的,让我带来当作了陪嫁,可是我的陪嫁才刚刚丢掉了,现在它却在你的头上,你说你不是贼,是什么。”

    苗蓉萱的手指不由得一颤,她担忧的瞧向司定容,司定容则是一片坦然,应该是没有大事的。

    簪子?安然颤着手指,摸向了自己的发髻,面色铁青了一片。

    她也被扶着站了起来,冷笑着唾道,“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吧?我头上的簪子,是我出嫁前,大伯母送给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陪嫁了?”

    一时间,气焰再次燃起,如果不去扑灭它,怕是又要打起来了吧。

    “好了,平儿。”大太太定了定神,对安平儿道,“安姨娘没有必要去拿你的首饰,同等价值的东西,她也不少,何必非要取你的,类似的簪子到处都有,大伯母送了样式差不多的,也很正常啊。”

    那簪子的样式的确普通,但簪身银气通透,白玉更是上等之色,做工处也相当精致,自然在价值上就高出了不少。

    “姑母,你不能一味的向着她呀。”安平儿忙向大太太哭着,“她偷了东西,怎么还要为她说话呢?”

    大太太叹了口气,怎么没有证据,见了差不多的簪子,就闹成了这样?安平儿向来是沉不住气,何况是关乎着她手里的金银珠宝。

    这个孩子,真的是爱财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娘也不是为安姨娘说话。”苗蓉萱很是平静的说道。

    安然毕竟司定容的人,万一真的被认定是贼,司定容的脸上也不好看,她也脱不开干系。

    虽然她已经开始领悟到,这也许就是司定容的打算吧?想要将事情栽赃到安然的身上,但眼下绝对不是好时机。

    她开口劝解,不过是想要将关系尽力撇清而已。

    “安姨娘在司府向来衣食不缺。”苗蓉萱的目光淡淡的落到安然的身上,她说的也算是实话,“从安家的陪嫁也向来都在她自己的手上,有多贵重的东西是没有见过的?哪里真的会去拿别人的陪嫁?”

    她顿了顿,向大太太道,“何况,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安姨娘向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怎么会去拿别人的东西?”

    此时,“心高气傲”都成了赞美之词,实在是讽刺。

    安平儿抖得更厉害了,眼瞧着所有的人都在偏袒着安然,竟然没有人理会着她?

    “安然。”安平儿咬牙切齿的怒着,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冷笑着,“我自从到了司家,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反过来要这么对我,你知道那几箱东西……”

    “好了!”大太太也着实是忍受不了,重重的拍了下身边的桌子,猛的站了起来。

    许是太气愤,许是站得太猛,大太太竟狠狠的摇了几下,被苗蓉萱与身边的老妈妈死死的扶住。

    “你这么随意的指责着别人,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大太太是真的要被气坏了。

    司家本来就不够安宁,自从安平儿来了之后,哪里还有什么太平日子过?

    外面的人都传着,安平儿与她的好弟弟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恨不得粘到柳家大门口,都变成了笑谈,她都可以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现在呢?

    “如果提不出证据来,休怪我不客气。”大太太是真的动怒了。

    旁人也都在瞧着好戏,这证据呢?

    安平儿定了定神,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瞧着哭得可怜的安然,冷笑着,“我是爱财,所以我在我的每一样东西上,都寻了银匠,在我所有的首饰上都刻了字来,‘平’。”

    她再次伸出手来,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安然,“想知道是不是她偷的,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没有。”安然立即就反驳着,“你是爱钱爱疯了吧,什么都是你的了。”

    苗蓉萱与司定容面面相觑,眼中都透着淡淡的讶异。

    真的是没有料到,安平儿会将自己的东西上都刻了东西,如果真的要被当了出去,怕是很容易就会抓到当掉首饰的人吧?

    好险!

    要是这些首饰在谁的手中,那真真切切的是砸在手里了。

    “拿下来看看就知道了。”安平儿向安然伸出手来,她就想要,要回自己的东西来。

    安然愤愤的摇着头,“如果你好好说话,我或者会给你,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我偏不给你。”

    “你是做贼心虚。”

    “我是理直气壮。”

    这么闹着,到底何时是个头呀。

    苗蓉萱时不时的就瞧向司定容,咬了咬嘴唇,有了计较。

    “安姨娘,这本就是小事。”苗蓉萱突的开口,语气软软的劝着,“拿下来瞧瞧,如果上面刻了字,大太太也好追查,如果没有刻字……”

    她冷冷的扫向安平儿,“这平儿妹妹也绝对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安平儿不知为何对上苗蓉萱的目光时,竟打了一个寒颤,咬了咬嘴唇,抬头迎“战”。

    安然的心里是十分足的委屈,听到苗蓉萱的话时,真的很想像从前那般,用力的甩了苗蓉萱的面子。

    今时不同于往日,怕是这段日子,还需要苗蓉萱的庇护,才能得到司定容的眷顾呢。

    她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忍的?

    忍一时,就能得到想要的,翻身重新再过来,不过是枚簪子,给安平儿瞧瞧就是了。

    安然垂着眼帘,愤愤的扯向了头上的簪子,因为太过用力,竟扯掉了几根青丝来,浑然不觉有疼痛。

    身后的丫头忙接过了簪子,捧到了老妈妈的手中,老妈妈又送到大太太的面前。

    安平儿得意嘲讽的盯着安然的脸,侧头对大太太道,“字就刻在……”

    她特意为大太太指了位置,就等着安然被重重责罚,她也可以拿回她价值连城的嫁妆。

    屋里……静悄悄的。

    每一个人都笔直的站在那里,身上有多狼狈,也改变不了他们恭敬的态度来。

    都在等待着结果呢。

    “在什么位置?”大太太瞧了半晌,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平儿。安平儿一愣,忙又重新指了指位置,也想要上前,去瞧个究竟。

    苗蓉萱淡淡的扫了安平儿一眼,阻止了安平儿的脚步。

    大太太的心里正犯着烦心,安平儿非要往前凑着。安平儿不满的回了苗蓉萱一计冷眼,但也没有再上前。

    “萱儿,你瞧瞧呢?”大太太想要将手里的白玉簪子递到苗蓉萱的手上,苗蓉萱却没有接,只是扫了一眼,冷笑着,“娘,上面没有字。”

    没有字呀!屋子里面好些丫头都松了口气,少了麻烦呢。

    司定容始终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这个结局,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只不过暂时没有来得及向苗蓉萱说明,就事发了。

    至于一直躲在椅后的司定止,懊恼的绕到前面来,故作镇定的坐回了椅上。

    瞧着他板着脸,故作严肃,实则惜命的举动,令苗蓉萱也隐约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他真的爱惜着自己的性命呀。

    “怎么可能?”安平儿的声音顿时就尖了起来,瞪着眼睛,“姑母,您可要看清楚,那可是我的陪嫁呀。”

    “够了!”大太太抬起头来,叹息着,“上面有没有字,我看不清吗?”

    安平儿再也顾不上许多,狠狠的迈了一步,从大太太的手中抢过了簪子,险些划破大太太的手指。

    大太太猛的缩手,是苗蓉萱握住了她险些被伤到的地方,脸色登时就阴暗了下来。

    安平儿太不懂事了。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字?字呢,上面应该会定着‘平’字的呀。”安平儿惊恐的叫着,好像看到属于她的宝贝,不见了。

    这种恐惧,来得太突然,快要让安平儿站不稳了。

    “你大伯母素来喜欢银器。”大太太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怒气,“这种东西,她多了去了,样式重复也是正常。”

    她顿了顿,侧头对安然道,“你先回去休息,我会让平儿给你一个交待的。”

    能有什么交待?除了端茶递水,认错道歉,还能有什么?安然本也没有期待大太太会拿着安平儿为她出气,有了大太太这句话,算是脸上有光,也希望大太太对她的态度能够稍有缓和吧!

    安然轻拭着泪,瞧了瞧司定容,又望了望苗蓉萱,掩着面向大太太谢过后,便夺门而去。

    她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门的。

    刚才的那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安平儿自知理亏,因为一支小小的白玉贊子就发了疯,与安然扭打到了一起去。

    歉,总是要去道的,但不是今天,大太太罚她去打扫院子去了。

    “堂堂安家千金打扫院子,真是好笑。”小兰掩唇而笑,她也要离开司家了,索性放开了笑,好在苗蓉萱也不管她。

    苗蓉萱眯起了眼睛,想到司定容当时的神态,哭笑不得,亏她担忧个不停,生怕那箱东西会被安然带在头上,原来只是误会。

    “记住了,以后离安平儿远远的。”苗蓉萱侧头对小兰道,“在你出嫁前,知道吗?”

    小兰红着脸,轻声应着,竟是害羞了。

    “萱。”司定容扬声唤着,双手负在背后,慢悠悠的走到苗蓉萱的面前,伸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方才是吓坏了吧。”

    岂止是吓坏了,苗蓉萱横了她一眼,“回去以后,我们可是要好好谈谈的。”

    司定容自然是期待着,轻点着苗蓉萱的鼻尖,笑得灿烂。

    至于另一边,司定止与狼狈的时华走出来时,向他们仅是点了个头,就匆匆离开了。

    时华也是无辜,开始的时候,瞧着她也未必是真心去拦,最后却不得不参与其中,最后竟是场闹剧。

    “东西呢?”苗蓉萱抬眼问向司定容,不会带在她的房间里吧?

    司定容侧头道,“放心,把字磨没了,就有好戏了。”

    好在,他迟了迟才有行动,否则,戏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