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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深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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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小蹄子发生这么大事情现在才跟我说”骂骂咧咧的女声从走廊中传来。

    林姨娘冷相第七房为人圆滑,听着声音卿月露出愉悦的笑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卿月慢慢的脱掉身上的黑色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粉色长衫。

    “我告诉你等回去看我收拾……”你迎面而来的人穿一身蓝色衣服,外面套着一件粉色轻纱,看到卿月站在走廊上停住了话语脸上已然没有怒气。

    “卿月你怎么还在这里,大夫人她可要到你院里去了,姨娘我也知道卿月你啊肯定是被冤枉的,这手上的伤以后怕是要留疤了,姨娘人微言轻的怕是也帮不到你什么”林姨娘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啊还是求求张姨娘她或许能帮到你”前一句担心怜惜后一句爱莫能助林姨娘面面俱到的说道。

    这冷相府谁不知道她林姨娘最得势,除大夫人外就是属她林姨娘了,卿月目光冷清的笑了笑。

    “姨娘想你是能弄错了清者自清自有它一个公道,卿月在这确实是为了等姨娘但却并不是为这事,而是……”卿月停住了话语看了看四周的丫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夫人的手段之狠毒林姨娘心里在清楚不过,本以为她在这里等候是为了让自己帮忙,毕竟在这偌大的相府没有强大的依靠,就算你是小姐出生还不是丫鬟的命运,而今这眼神这神情从容不迫淡定有神,跟以往简直是判若两人,我到要看看是你表面强装还是真的不一样了。

    林姨娘只一瞬间脑海中却是思虑了许久,看了一眼卿月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退去,如今这人都找到眼前了,不管为何事这名声还是得要的“卿月什么话就说吧,能帮的话姨娘肯定会帮你的”

    “卿月说了姨娘可不要怨恨”卿月欲言又止表情神秘且带点慌张。

    “姨娘虽不是你的亲娘却带你如亲生女儿般,有什么卿月你就放心大胆的说”我到要看你要说些什么话,林姨娘一番慈笑的说道,叫着亲昵但口气却略带轻视之意。

    深宅中的女人说话还真是要滴水不漏啊,卿月心中不仅的有些佩服起林姨娘来,这话说的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啊更真的似的。

    “姨娘卿月前些日子听厨房的人谈论着陈先生的事他们说……”陈先生这冷相府的教书先生。

    “那些个贱蹄子说些什么胡话”林姨娘厉声打断了卿月的话,手有些颤抖表示现在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生气。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而这陈先生便是林姨娘的往事,知道这件事还多亏了之前的卿月,以前是觉得说出来无益到会坏了大计,毕竟这五小姐蠢钝的很,如今的今时不同往日什么计划什么阴谋的通通去见鬼。

    “说陈先生和姨娘的关系不清楚、说姨娘你还未嫁进冷府前就和陈先生有关系,说陈先生现在相府教书说如今姨娘是冷府夫人,到如今也不懂的避讳……”卿月一字一句语气说的轻柔,句句紧逼最后几字却也是说的意味深长。

    “贱蹄子好久没有好好教训了连规矩都忘”林姨娘说的咬牙切齿但毕竟在这深宅中的女人,很快林姨娘便也就平静了下来,当年知道这事的人除了自己的心腹,其余的现在怕都已经进了棺材,这冷相府的下人怎么就知道她林府的事,毕竟那时候她还未过门那么她……

    林姨娘看了一眼卿月说道“这下人没事就喜欢讨论主人家的事情,尽说一些没有的事情又说的都跟真的似的,改天是该跟大夫人说说好好的整顿整顿了”林姨娘眼中闪过一抹恨绝。

    “这刀锋浪口的如果让爹爹知道的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想姨娘的日子……”没爹爹的疼爱姨娘你又该何去何从

    陈郎林姨娘未出嫁时心中的郎君,因为门户关心林老爷便就把林姨娘下嫁相府,年芳十八青春活力为了家族利益,不得已嫁一个堪当自己父亲的人,这事虽是陈年旧事但如果在这个时候摊到这台面上,男人眼里最容不得这些了、如果冷相爷知道的话光想着就觉可怕,卿月冷眼看着面前那个强装淡定的女人。

    “这事本就子虚乌有,老爷公正清明肯定不会相信的”林姨娘一脸常色的说道

    “是吗卿月想爹爹也是这般的吧”卿月呵呵笑着“可姨娘你可不要忘了,前年王姨娘是怎么死的,好像说王姨娘与下人苟合当时不也是下人随便说说,爹爹一怒之下可是命杖责百丈,还未上百王姨娘便命丧九泉,可怜了王姨娘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啊”卿月的话句句牵动着这林姨娘的心,话如下了一记猛药般林姨娘渐渐的白了脸色。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注定了女人的一生依靠,三从四德便也成为了女人的标准,男人的天下是战场可女人的天下是男人,在这个时代男人丈夫便是女人头上的天,没有这片天活着还如死去,这就是女人的可悲和可哀。

    心一惊脚下一软幸好傍边有柱子扶着,不然还真会摔倒在地上,王姨娘的事别人不知道可自己心里却如明镜,无非是大夫人怕王姨娘生出男孩所以故意陷害,原本以为相爷会顾忌王姨娘肚子孩子仔细查证,可还未查便就要了王姨娘的性命。

    “姨娘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半身的荣华,只要爹爹相信了就算是假的那也是真的”卿月勾起唇角知道自己的话起来作用,现在只要在轻轻的推上一把。

    “不会的,相爷会相信我的不会……”林姨娘面色惨白依靠在柱子上,眼神迷茫从开始的大声说到最后却是没半点声响。

    冷卿月你当真是那个无能的五小姐吗,这语气这话语心计城府如此之深。

    “是你、是你对不对”下人议论怕是你冷卿月自说自话吧,如果有大夫人怎么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我死了这相府便就是大夫人的天下了,林姨娘手指着卿月“我从未害过你为何你要如此陷害我”要陷害你也该是找那大夫人寻仇。

    此时的林姨娘已然没有之前的温柔娴淑,剩下的只是满脸的恶毒。

    寻仇可不是要寻仇吗,可也要先部好这局,“姨娘说话还真是好笑,这全相府都知道这冷相五小姐蠢钝如猪,无权无势亲娘死后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过的更是不如丫鬟”卿月一句话轻巧的就避开林姨娘的话,巧笑一脸无辜的说到。

    “你……你也别得意大夫人命我们去落院,你觉的你的下场会比我好过吗,今日的事我就当没有听过你人我也当没有看到,或许我可以帮上你一把”冷卿月啊谅你也只是个丫头片子,姜还是老的辣些,林姨娘撑着柱子眼神慢慢的恢复了清明。

    还真是好笑垂死还要挣扎卿月讥笑“姨娘你可不要忘了,相府五小姐圣上可是亲封为荣玉公主择日就会她嫁姜国,姨娘觉得他们会拿我怎么样况且这事是真是假,看姨娘心里比卿月还清楚明白,退一万步讲为了这相府颜面为了这和亲之事,就算这事是真的姨娘觉的爹爹会怎么做”话说到这卿月已然没有耐心了。

    “你……”听着卿月头头是道条条是理的话一时哽咽,话还未说完就被卿月打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纸啊终归是保不住火”卿月伸手帮林姨娘整理整理了衣裳,倚在林姨娘耳边轻声说道“林姨娘你可要三思啊,事情可大可下错过了可不是姨娘你一人就能担的下来的,听说林姥爷过些天就要办七十大寿了吧”

    “姨娘耽误您这么长的时间还真是有些失礼了,没事卿月就先告退了”卿月抬头爽朗开口。

    几句话林姨娘便就领会其中的意思,原本以为那贱丫头只是虚张声势,可是听着那语气自信十足难免让人心惊,嫁进相府本就是为了家中利益,这事情一旦蔓延开死的可不是自己个人而是林府满门,不管真假现在的自己都输不起。

    有些话并不是说全了才能懂,对着聪明的人只言片语就足矣领会,卿月一步一步走心中却数的数字。

    一、二、林姨娘的话语从背后传来,还真是迫不及待笑容从卿月的脸上散开。

    “说吧吗想让我做什么事”可大可小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林姨娘开门见山的说道。

    “卿月只是觉的林姨娘跟陈先生关系好点,卿月有件事情想要陈先生帮忙,但怕人轻陈先生不答应甩了卿月的面子。”卿月停了停。

    林姨娘抖了抖身子如果有后悔药,林姨娘怕是要喝个饱,陈先生此生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以前对冷卿月有些怜悯而今只是厌烦。

    “听下人说陈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爹爹特请来教哥哥学知姐姐有时也会旁听”哥哥姐姐自然是大夫人所生的子女,毕竟也只有嫡子嫡女才能享受到这私塾家教。

    “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么多学士也只是空学,姐姐最近几日跑私塾的次数可有些勤了”冷慕清你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受屈辱是什么滋味。

    “你是说……陈生那边我可以应付,可你别忘了大夫人才是这府上的主子,她会不知道这后果如何她会允许这事发生吗”一点就通卿月还没有说完,林姨娘就知道话中的意思,同时也发表了自己的疑虑,相府嫡女爱慕府上教书先生,本就是可以应付的事,可问题是圣上下旨封相府嫡女为后,这未来皇后那就难说了。

    “大夫人她管的住人可她却管不住人心,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卿月妖娆一笑紧靠着林姨娘从袖口处拿出玉簪,反手交到林姨娘手中“如果这个从陈先生那出来,你觉大夫人她管得住吗,流言可救人也可杀人于无形,谁还会管它真假。”

    “你,这个真的是你呢的?”知道手上拿的是玉簪的林姨娘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林姨娘您觉得呢”冷卿月不否认不承认的回答道。林姨娘向来聪明,见卿月这样说也不再提玉簪之事,而是转向其它方面“话是这样说可如果这事情败露了,到时候怕连累的人会很多,狗急了也会跳墙你……”也逃不了,还真是好计谋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就算事发也跟自己无半点关系,林姨娘心里一片冰冷,这五小姐当真是当初的五小姐吗。

    林姨娘话中意思卿月自然也听懂了,无非是事情败露自己肯定逃不了。

    这人还真是个人精,卿月捂嘴巧笑“姨娘说话还真好笑,这陈先生跟姨娘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大夫人知道了可这事跟姨娘有什么关系,这根本就是陈先生为了贪图这富贵生活而胡编乱造出来的”卿月目光冷冷说的好像不是人命,而是件平常事情。

    林姨娘不自觉的拉了拉里衣,自己这些年虽然做的恶事不了,但从未伤及过人命,却没有想到这人的生死短短几句话就能判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起大夫人这几年的事,林姨娘咬了咬牙。

    “希望你能说道做到,能让大夫人跳脚还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林姨娘缓缓的站直了身体恢复了常色,斗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出了这口恶气了。

    陈郎请原谅我的自私,林姨娘换来贴身婢女有说道“这夜到有些凉了这脑袋倒是有些晕晕的,许是染上风寒把府里大夫请来。”

    还真是小心谁会疑心上一个卧病的人,知道林姨娘的疑心之重卿月对着小人说道“姨娘可是爹爹最爱护的人,不管从前还是以后,你们可要小心点伺候着”这声虽是对着下人说却想让林姨娘放心那些事自己已然忘了,这爱护从前是以后更是。

    “五小姐这夜深露重的一个人在这可要小心着凉”林姨娘语气柔弱病态十足天生是个演戏的料,这称呼也从原本的卿月改成了五小姐,这叫却比叫名时少了三分轻视多了一分畏惧。

    这些年大夫人的处处压制早已让林姨娘心中不满,难何这丞相嫡妻的位置就算如何再多也动摇不了,这个机会卿月相信林姨娘肯定会好好的利用,如果有忌惮的话那就会有顾虑,事情就会办不好。

    看着林姨娘离去的身影,卿月也缓缓的往落院处走去,这戏还没开唱光想着便就精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