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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登台献艺秒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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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的日子就在千落忙碌的练习中来临了,凌沐风的禁令成了她无拘无束的屏障,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在汀兰园,所以千落的练习格外的顺畅。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紧张吗?”清若很关心的问千落,从四楼望下去,整个地面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紧张什么,把他们全当萝卜白菜就好了。再说了,就算丢人了也没人认识我,嘎嘎。”千落调皮的朝清若吐了吐舌头,就算演砸了也没人注意到她,反正门票钱加上这十几天的客人,银子也赚到了。亏得是清若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非灭了她不可。

    凤栖楼一楼二楼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人买了票却挤不进大厅。她们这个朝代很少有女子能这么暴露着表演舞蹈,尤其若雨姑娘还是清若格外开例、从外域请来了,光是清若史无前例的大操大办,他们也好奇的愿意不惜重金前来一睹芳容。如云看着不断往厅里挤的人群,笑逐颜开的摇着团扇走上舞台之上,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静一下。”

    可是厅里的声音太嘈杂,淹没了如云的说话声,她只好捏着嗓子用尽力气大声喊了一声,“都静下来。”厅里的人都静下来看着云妈,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大家听我说,我们准备的三百张票已经卖光了,拿到票的客人就耐心等着若雨姑娘出场,没买到票的客人们也不用灰心,明日的此时此刻,若雨姑娘照样会为大家表演。”

    如云话音刚落,下面就嚷嚷开了,“你们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票啊。”

    “大家也看到了,凤栖楼最多容得下三百人,再多一些的话大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哦。”

    “也是,请问若雨姑娘什么时候出场啊。”已经有客人等不及了,他们等了好几日才抢到票,希望不要让他们失望。

    “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好了,请大家静待若雨姑娘的芳姿。”如云说完扭着腰肢走下台去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在众人迫切的等待与热情的呼唤声中过去了,申时一到,门口的伙计立刻遣散了围堵在门口的人群,关上了门窗,放下了帘栊,大厅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你们搞什么鬼,大白天关什么门啊,这么黑。”人群中渐渐有了一丝骚动,秋季的白天原本没有那么的光亮,这么一来大厅里就更黑了,众人皆是有些不满。

    突然,很多灯笼亮起,每个灯笼外层的纸都是不同的色彩,映衬下来的就是五颜六色的烛光,彩色的灯笼聚集在舞台的上方,让舞台看上去光彩夺目,彩色缤纷。琵琶响起,一名粉衣女子踩着多彩的烛光从天而降,一边轻轻吟唱乐曲,一边表演舞蹈:

    留不得。

    光阴催促,奈芳兰歇,好花谢,惟顷刻。

    彩云易散琉璃脆,验前事端的。

    风月夜,几处前踪旧迹。

    忍思忆。

    这回望断,永作终天隔。

    向仙岛,归冥路,两无消息。

    歌声悲切凄凉,琵琶声如泣如诉,都挑拨着在场看客那根心弦,几百号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台上,没有**,没有惊艳,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和难过。众人的心绪仿佛被台上那名女子操控了一般,为歌中那红颜薄命的女子悲伤;为那伊人离世,阴阳两隔却仍然不放弃的爱恋揪心。物是人非,人天相隔,纵使望穿秋水也无法再见恋人一面,薄命女子入了蓬莱还是冥府?魂归何处他杳然不知。

    众人的心头如同压着千斤巨石,想要帮助那对苦命的鸳鸯却有心无力,心中难受万分。舞台上,粉衣女子的歌声越来越虚无缥缈,身形越来越踉跄,仿佛这一刻随时就要跌倒,可是下一刻却又稳住了身子。琵琶似乎也在为歌中那对有情人报怨,嘶哑着音调,划破了最后一个凄切的音符。粉衣女子随着琵琶声的戛然而止顿住了身姿,一口鲜血溢出,倒在了舞台之上。

    认真观赏舞姿的众人,心脏就像被什么人揪着不放一般,紧张的看着台上的女子,仿佛见到歌中的妙龄女子,天妒红颜,福浅命薄。三楼雅阁的男人也是眼眸一紧,端着茶杯品茗的右手不由得捏紧了几分,为何会觉得那个身影那么眼熟?自己为何对那个素不相识、未曾谋面的女子这么紧张?大概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蝶舞的影子吧,还是那个凤栖楼,还是这个经常坐着的位置,却如歌中所唱,早已物是人非了。

    男子正是凌沐风,他已经习惯出现在凤栖楼荐举新人之时了,他真的很希望这些新人之中有蝶舞,她还像当初那般惊艳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这么久了,幻想终究还是幻想,蝶舞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台下的人还未从悲伤中清醒就陷入了震惊,粉衣女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彩光不停地在舞台上转换移动,偶尔略过倒在台上的娇小身躯。女子依旧一动不动,不知从何处升起的袅袅白烟包裹了整个舞台,粉衣女子在白烟中若隐若现,宛如折翼的粉色蝴蝶坠落凡间。

    烟雾逐渐变得厚实,遮掩了台上的一切,舞台上的女子也不知倒在了何处。忽的粉绫从白烟中飘起,女子顺着绫带飞身而上,如出尘的仙子般渐渐消失在白烟和众人的眼光之中。

    “大家可还喜欢小女子的歌舞?”倩影飘然离去,却留下了温柔甜美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芳容。

    原来那就是若雨姑娘,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若雨姑娘的舞艺果然一绝,今日也算不枉此行了。”底下有人赞赏,让千落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一会儿。

    “大家可否摸摸自己的眼角?”从空中传来若雨姑娘的声音,大家都很奇怪,纳闷着用手指触碰着自己的眼角。

    “奇怪,居然有眼泪。”

    “是啊,怎么可能有眼泪,我都没有感觉。”

    “太绝了。”大家议论纷纷,若雨姑娘一曲一舞,居然能让他们在自己都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掉眼泪,果然是绝啊。

    有接近一大半的人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流了泪水,因为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处柔软,她以秋蕊香引为曲,唱尽了即逝光阴带来的天人永隔与凄惨诀别,大家沉醉其中,都被感动。见到众人这么夸赞那位若雨姑娘的绝妙,凌沐风也用指腹轻触了自己的眼角,却没有发现一丝润湿,原来自己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