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人间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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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马上被她的声音吸引，在伴奏中听来犹若人间仙乐。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这一段洛柔是变着男声唱的，本来想用女声的，但觉得与歌曲不搭会减少亮点的，还是用原来那种男声唱。这男人声音一出令所有人震惊，包括两天来有些了解她的牡丹，事先她们并没有说过要洛柔唱上一曲的，而且声音还是如此特别。
楚苏更加有一种错觉，难怪当时她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早有准备！正这么想着时，牡丹已悄然来到楚苏身边。似要说什么，楚苏挥手示意她先别说，先看完，楚苏心里也有丝悸动，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超绝常人之处。
弦乐声不断，歌声不停，舞蹈也未散尽。
一双琉璃般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灵动而深邃，于她的慌忙中衬出几分高贵与张扬之气。柔和明亮的灯光下，每个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时而合拢握起，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酒月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缠绵绝恨的女声缭绕在迷蒙的心神间，人亦是痴迷着。
洛柔的舒云广袖开合遮掩，轻舒出去时，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当其他女子合拢将她围成一圈时，玉臂轻挥手中明黄色绸带。从何处看来都是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宛若凌波仙子。
舞一首霓裳羽衣，惊一抹倾城倾国笑。
某一瞬间，楚苏幽邃的琥珀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汪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很快，楚苏同在座的任何人一样，沉醉在如梦如幻的歌乐妙舞之中。
一曲舞罢，宾客们都没有从刚才的仙乐曼舞中回过身来，痴痴地望着舞台中央，众位陪舞的女子们先后退场，而领舞的洛柔在众女子之后打算下场。许久许久，许多人都还在发呆，回味着刚才的梦幻之境。
趁着这空闲，牡丹把楚苏可能疑惑的地方告诉他，简单的几句话，却叫楚苏觉得不可思议。楚苏听得，原来这曲子是她告诉牡丹，才让九天乐坊的人如法炮制出来的，难怪自己未曾听过。最后她居然还留一手，不就是想出其不意，赢了这笔交易，楚苏想自己该是答应她的！
在整个过程中，凰弈天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能离开过舞池中间的蒙面女子。她的美丽眸子，就像上午看见的女子那样透澈灵慧，很吸引人，这女子会不会就是她呢？这个问题盘旋在凰弈天头脑中许久，他很想立马掀开她的面纱，看看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此时，洛柔就要转身离开，凰弈天一时没按捺住心里的躁动，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什么情况之时，起身翻飞至舞台上，他一定要先看看她是谁。
凰弈天准备大手一掀，是与不是马上就要见分晓！
凰弈天的手刚触及面纱一角时，横空多出的另一只手正试图制止他的行为。凰弈天妄图继续扯下面纱，无奈身后的人就是一直纠缠，两只手在空中搏斗起来。凰弈天决定回身看看是谁拦他的好事，瞧见人后暂时住手，原来是这晚宴的主办人，楚苏。
凰弈天与楚苏的争夺停下来时，洛柔已落入楚苏怀中，在凰弈天看来楚苏眼中有着十足的敌意，就像是自己抢了他的女人。凰弈天想这与上午那那姑娘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个叫洛柔的姑娘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男人身边的亲密女人，而眼前的蒙面女子对这个楚苏似乎多了一份依赖。
洛柔没太敢动，怕又打起来一不小心自己遭殃挂了彩，况且眼前那叫弈天的男人是上午撞见自己偷吃的人，这会儿自己绝对要假装不认识他！
“楚爷，本公子只想一睹美人芳容，你这百般阻拦是何意？”凰弈天笑道，就像真的只是一怒为红颜。
楚苏也不恼，对洛柔说：“你先下去吧。”声音很温和，就像对待自己亲密的人那样，洛柔有些惊愕，呆呆的退下去。
“慢着，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凰弈天像是还不死心。
“她叫挽卿。”回答的人是楚苏，将要离开的洛柔脚步却是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楚苏叫她挽卿？洛柔不解他这是何意，可洛柔意识到楚苏掩盖了自己的身份，他堂而皇之的隐藏着季家二小姐。洛柔也想过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才是季家二小姐，很快洛柔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冥冥之中洛柔觉得那个假的自己的出现与楚苏有关，楚苏可能比他表面上看起来更加可怕。
“公子如何称呼？”
“弈天。”
待洛柔完全离开后，楚苏才回答凰弈天的话，像是对他的行为极不满意，言语间用词生疏冷落。
“弈公子多虑了，挽卿只是楚某府里新纳的姬妾，怎上得台面令公子垂爱？”
“楚爷这话是想去了弈天微薄的愿望吗？”
“挽卿只是一介卑微的女流，若是在今晚的才子佳人面前露脸，岂不是让晚宴上的宾客屈尊降贵？”楚苏话语里有些客气生疏，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是在故意阻挠陌生男子对他的女人的迷恋。
凰弈天心里懂楚苏的意思，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还是告诉自己刚才表演的美姬叫挽卿而不是洛柔，挽卿是楚苏府里的姬妾。凰弈天将两个姑娘对比了下，之前见到的偷吃的舞娘洛柔不可能那么是他楚爷的什么人的，那么贪吃，或许只是个陪舞的小丫头吧，可刚才台上陪舞的人凰弈天都仔细看一个遍，始终没见到她人。莫非是打杂的？
“楚爷，刚才弈某多有得罪。”凰弈天语气缓和，放弃了对蒙面女子的询问，大堂里气氛顿时宽松起来，众人也都松了口气，生怕这么热闹的日子里生出个什么意外。
凰弈天淡淡一笑，后缓缓离开舞台中间，心里对上午见到的女子还念念不忘，希望马上再一次见到她，不知不觉中自己竟是如此痴迷她。凰弈天记得自己对他说好的等今晚宴席结束就去找他，突然觉得自己太高估自己，竟没细心到问她家住哪里或者落脚何处。
潘城玉不知主子为何上前掀人家面纱，为的仅仅是一个姑娘吗。凰弈天回座后，潘城玉小声问候凰弈天：“主子，您？”
凰弈天脸上平静的吓人，叫潘城玉一时真的弄不懂。
“不碍事，一时兴起。”凰弈天淡淡的回一句，潘城玉始终没弄懂话里的意思，也不敢再多问。
不多会儿，大堂里又恢复先前轻松的风流气息，文人骚客高谈阔论起来，肚子里有点笔墨的都兴致高昂的很。
角落里的沐芸儿很想走，但楚苏那家伙的东西还没给她，只得暂不离开在晚宴上多呆一会儿。洛柔本来已经猜出今晚跳舞的那女子是洛柔，前几日沐芸儿在给洛柔治伤时自己看过她跳舞的，今晚还真是惊艳一场，可惜脸给遮住。可要是那容貌显露人前，加上一身能歌善舞的技能，怕是京城第一美人凰如雪也比不了。
然沐芸儿心底百般疑惑，楚苏说刚才这个叫挽卿的女人真的就是洛柔吗？还是自己见过的洛柔与刚才蒙面起舞的挽卿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早已回座的楚苏理一遍思绪，才又起身离开一楼大堂。楚苏心里隐隐有些担忧，那个叫弈天的人是在找谁，刚才这个叫弈天的人凭什么就那么笃定想要扯掉她的纱，是在找季恩柔吗？不管怎样，谁也别想把她带走，除非，我放手，到那时谁也得不到好处！
楚苏再次轻步上楼，到洛柔的房间去。
原来，她一个人跳舞跳得这般惊人。她，居然想出那样特别的舞台跟那美幻的花雨场面。她，居然会唱曲儿，还是乐师里的人从来没有听过的。她，居然没跟牡丹商量，就在跳舞的时候独唱一曲。还有，她居然还会变着声音唱，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些歌词，是那么的一层意思，又意味着什么呢。
洛柔很想早早退场，不为别的，心里着实有些害怕，不过回头想想舞都已跳完，害怕什么的呢？总的来说，洛柔她自己是非常满意的，以前还没有机会如此大排场的表演《霓裳》，虽然这是自己改造的，她也依旧非常的满意。
“呵呵，李玉刚你简直成了我的偶像。”
洛柔坐在梳妆台前，两只手互相掐着把玩，本来是打算卸妆的，不知为何，脑袋里的想法就飘得远了，忘记开始是要准备卸妆的。
洛柔心里喜滋滋的，在上楼时，偷偷看见所有跳舞的姑娘都已退下去，大堂里的人都还没回过神儿来。想想，他们都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吧，漫天的花雨，毕竟那是现代的优秀文艺产物哟！
“呵呵。”洛柔还在高兴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快要离开这里了，因为她相信，今晚的舞绝对令楚苏满意，他很快就会按照承诺送自己离开了！
门在这时已经被楚苏打开，洛柔却一丝声音也没有听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楚苏带着心底的那抹疑惑，带着以往的那些疑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个在梳妆台前傻笑的女子。今天的一切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她，把他惊得觉得这不真实！
最后，楚苏就站在洛柔背后，看着模糊的铜镜中的娇俏容颜。此刻她已摘取下面纱。她，今天真美，美得自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困住她！突然间，楚苏拉回自己的思绪，刚才的心动在片刻被冷静取代。他，还是心里容不下她季恩柔的楚苏，这只是开始！
楚苏的双手缓慢的攀上洛柔的双肩，洛柔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唤回现实。铜镜里又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自己想要逃离的面孔，是他楚苏来了！洛柔下意识的抖动双肩，想要躲开他的双手，无奈楚苏的手就是不移半分，紧紧固定在洛柔柔软的秀丽肩头。
“你放开手！”
洛柔心里很不舒服，希望楚苏能规矩些，自己主动把手拿下去。楚苏只是邪魅一笑，不似平日里沉稳的他，就像对待怜儿那样，洛柔一点也不喜欢看，有些厌恶，有些害怕。洛柔因为那样坐着，一点也动弹不了，像木头一样直直的定着。
楚苏把洛柔的反感纳入眼底，鼻子凑到她的发间停留片刻才抬头。
宾客们马上被她的声音吸引，在伴奏中听来犹若人间仙乐。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这一段洛柔是变着男声唱的，本来想用女声的，但觉得与歌曲不搭会减少亮点的，还是用原来那种男声唱。这男人声音一出令所有人震惊，包括两天来有些了解她的牡丹，事先她们并没有说过要洛柔唱上一曲的，而且声音还是如此特别。
楚苏更加有一种错觉，难怪当时她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早有准备！正这么想着时，牡丹已悄然来到楚苏身边。似要说什么，楚苏挥手示意她先别说，先看完，楚苏心里也有丝悸动，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超绝常人之处。
弦乐声不断，歌声不停，舞蹈也未散尽。
一双琉璃般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灵动而深邃，于她的慌忙中衬出几分高贵与张扬之气。柔和明亮的灯光下，每个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时而合拢握起，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酒月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缠绵绝恨的女声缭绕在迷蒙的心神间，人亦是痴迷着。
洛柔的舒云广袖开合遮掩，轻舒出去时，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当其他女子合拢将她围成一圈时，玉臂轻挥手中明黄色绸带。从何处看来都是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宛若凌波仙子。
舞一首霓裳羽衣，惊一抹倾城倾国笑。
某一瞬间，楚苏幽邃的琥珀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汪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很快，楚苏同在座的任何人一样，沉醉在如梦如幻的歌乐妙舞之中。
一曲舞罢，宾客们都没有从刚才的仙乐曼舞中回过身来，痴痴地望着舞台中央，众位陪舞的女子们先后退场，而领舞的洛柔在众女子之后打算下场。许久许久，许多人都还在发呆，回味着刚才的梦幻之境。
趁着这空闲，牡丹把楚苏可能疑惑的地方告诉他，简单的几句话，却叫楚苏觉得不可思议。楚苏听得，原来这曲子是她告诉牡丹，才让九天乐坊的人如法炮制出来的，难怪自己未曾听过。最后她居然还留一手，不就是想出其不意，赢了这笔交易，楚苏想自己该是答应她的！
在整个过程中，凰弈天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能离开过舞池中间的蒙面女子。她的美丽眸子，就像上午看见的女子那样透澈灵慧，很吸引人，这女子会不会就是她呢？这个问题盘旋在凰弈天头脑中许久，他很想立马掀开她的面纱，看看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此时，洛柔就要转身离开，凰弈天一时没按捺住心里的躁动，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什么情况之时，起身翻飞至舞台上，他一定要先看看她是谁。
凰弈天准备大手一掀，是与不是马上就要见分晓！
凰弈天的手刚触及面纱一角时，横空多出的另一只手正试图制止他的行为。凰弈天妄图继续扯下面纱，无奈身后的人就是一直纠缠，两只手在空中搏斗起来。凰弈天决定回身看看是谁拦他的好事，瞧见人后暂时住手，原来是这晚宴的主办人，楚苏。
凰弈天与楚苏的争夺停下来时，洛柔已落入楚苏怀中，在凰弈天看来楚苏眼中有着十足的敌意，就像是自己抢了他的女人。凰弈天想这与上午那那姑娘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个叫洛柔的姑娘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男人身边的亲密女人，而眼前的蒙面女子对这个楚苏似乎多了一份依赖。
洛柔没太敢动，怕又打起来一不小心自己遭殃挂了彩，况且眼前那叫弈天的男人是上午撞见自己偷吃的人，这会儿自己绝对要假装不认识他！
“楚爷，本公子只想一睹美人芳容，你这百般阻拦是何意？”凰弈天笑道，就像真的只是一怒为红颜。
楚苏也不恼，对洛柔说：“你先下去吧。”声音很温和，就像对待自己亲密的人那样，洛柔有些惊愕，呆呆的退下去。
“慢着，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凰弈天像是还不死心。
“她叫挽卿。”回答的人是楚苏，将要离开的洛柔脚步却是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楚苏叫她挽卿？洛柔不解他这是何意，可洛柔意识到楚苏掩盖了自己的身份，他堂而皇之的隐藏着季家二小姐。洛柔也想过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才是季家二小姐，很快洛柔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冥冥之中洛柔觉得那个假的自己的出现与楚苏有关，楚苏可能比他表面上看起来更加可怕。
“公子如何称呼？”
“弈天。”
待洛柔完全离开后，楚苏才回答凰弈天的话，像是对他的行为极不满意，言语间用词生疏冷落。
“弈公子多虑了，挽卿只是楚某府里新纳的姬妾，怎上得台面令公子垂爱？”
“楚爷这话是想去了弈天微薄的愿望吗？”
“挽卿只是一介卑微的女流，若是在今晚的才子佳人面前露脸，岂不是让晚宴上的宾客屈尊降贵？”楚苏话语里有些客气生疏，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是在故意阻挠陌生男子对他的女人的迷恋。
凰弈天心里懂楚苏的意思，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还是告诉自己刚才表演的美姬叫挽卿而不是洛柔，挽卿是楚苏府里的姬妾。凰弈天将两个姑娘对比了下，之前见到的偷吃的舞娘洛柔不可能那么是他楚爷的什么人的，那么贪吃，或许只是个陪舞的小丫头吧，可刚才台上陪舞的人凰弈天都仔细看一个遍，始终没见到她人。莫非是打杂的？
“楚爷，刚才弈某多有得罪。”凰弈天语气缓和，放弃了对蒙面女子的询问，大堂里气氛顿时宽松起来，众人也都松了口气，生怕这么热闹的日子里生出个什么意外。
凰弈天淡淡一笑，后缓缓离开舞台中间，心里对上午见到的女子还念念不忘，希望马上再一次见到她，不知不觉中自己竟是如此痴迷她。凰弈天记得自己对他说好的等今晚宴席结束就去找他，突然觉得自己太高估自己，竟没细心到问她家住哪里或者落脚何处。
潘城玉不知主子为何上前掀人家面纱，为的仅仅是一个姑娘吗。凰弈天回座后，潘城玉小声问候凰弈天：“主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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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沐芸儿心底百般疑惑，楚苏说刚才这个叫挽卿的女人真的就是洛柔吗？还是自己见过的洛柔与刚才蒙面起舞的挽卿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早已回座的楚苏理一遍思绪，才又起身离开一楼大堂。楚苏心里隐隐有些担忧，那个叫弈天的人是在找谁，刚才这个叫弈天的人凭什么就那么笃定想要扯掉她的纱，是在找季恩柔吗？不管怎样，谁也别想把她带走，除非，我放手，到那时谁也得不到好处！
楚苏再次轻步上楼，到洛柔的房间去。
原来，她一个人跳舞跳得这般惊人。她，居然想出那样特别的舞台跟那美幻的花雨场面。她，居然会唱曲儿，还是乐师里的人从来没有听过的。她，居然没跟牡丹商量，就在跳舞的时候独唱一曲。还有，她居然还会变着声音唱，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些歌词，是那么的一层意思，又意味着什么呢。
洛柔很想早早退场，不为别的，心里着实有些害怕，不过回头想想舞都已跳完，害怕什么的呢？总的来说，洛柔她自己是非常满意的，以前还没有机会如此大排场的表演《霓裳》，虽然这是自己改造的，她也依旧非常的满意。
“呵呵，李玉刚你简直成了我的偶像。”
洛柔坐在梳妆台前，两只手互相掐着把玩，本来是打算卸妆的，不知为何，脑袋里的想法就飘得远了，忘记开始是要准备卸妆的。
洛柔心里喜滋滋的，在上楼时，偷偷看见所有跳舞的姑娘都已退下去，大堂里的人都还没回过神儿来。想想，他们都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吧，漫天的花雨，毕竟那是现代的优秀文艺产物哟！
“呵呵。”洛柔还在高兴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快要离开这里了，因为她相信，今晚的舞绝对令楚苏满意，他很快就会按照承诺送自己离开了！
门在这时已经被楚苏打开，洛柔却一丝声音也没有听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楚苏带着心底的那抹疑惑，带着以往的那些疑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个在梳妆台前傻笑的女子。今天的一切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她，把他惊得觉得这不真实！
最后，楚苏就站在洛柔背后，看着模糊的铜镜中的娇俏容颜。此刻她已摘取下面纱。她，今天真美，美得自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困住她！突然间，楚苏拉回自己的思绪，刚才的心动在片刻被冷静取代。他，还是心里容不下她季恩柔的楚苏，这只是开始！
楚苏的双手缓慢的攀上洛柔的双肩，洛柔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唤回现实。铜镜里又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自己想要逃离的面孔，是他楚苏来了！洛柔下意识的抖动双肩，想要躲开他的双手，无奈楚苏的手就是不移半分，紧紧固定在洛柔柔软的秀丽肩头。
“你放开手！”
洛柔心里很不舒服，希望楚苏能规矩些，自己主动把手拿下去。楚苏只是邪魅一笑，不似平日里沉稳的他，就像对待怜儿那样，洛柔一点也不喜欢看，有些厌恶，有些害怕。洛柔因为那样坐着，一点也动弹不了，像木头一样直直的定着。
楚苏把洛柔的反感纳入眼底，鼻子凑到她的发间停留片刻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