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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这个孩子来历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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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我的!你不准流掉!”

    “你的?你不会不知道新婚夜我被别人强暴的,你能够毫不顾忌的说孩子一定是你的吗?”洛柔在楚苏还未开口时再次强调着,“你不能肯定!我也不想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我肯定,是我的!”楚苏当然肯定她的肚皮里装的是谁的孩子。

    “你不能!”

    洛柔只想跟他争辩,辩到楚苏承认孩子的父亲不确定,那就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了。洛柔只知道自己心里恨透了那个面具男人,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迫害,自己什么都是好的,不会担惊受怕,不会不贞洁,不会遭人白眼,家人也不会无辜受辱?一切都因为面具男人的出现而遭受毁灭。

    “你必须留下孩子,否则——”

    “那是我的事情,我是不会生下孩子的!”

    楚苏是有气发不出来,不能对洛柔发火,不能说重话伤害她,楚苏越来越克制不了自己对她的情绪。楚苏额头青筋暴跳,坐立不安,两只眼睛紧紧攫住洛柔因偏执而愤怒的娇容,没有了苍白。

    在楚苏与洛柔争执不休的时候,七郎从门外经过,里面两人说的话自然都听见了,七郎神色复杂的离开,楚苏跟洛柔还在争执着。

    许久,两个人不发一言,洛柔在楚苏放松的大手下移动下巴,看着纱帐里面,楚苏望着她的背影,想只要她在府里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就够了,等孩子时间久了她也无能为力。

    一室寂然,楚苏却觉得温暖不少。

    魅园,桌子旁两个人四目相对,正襟危坐。

    楚苏的左手托着翠绿晶莹的玉碗,右手舀起碗里黑褐色的汁液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几下,浓浓的苦涩味道早已散发到房间每一处。楚苏待到汤匙里的药汁渐凉,伸出舌尖轻轻点过,才满意的递出去。

    “小柔,该喝药了!”

    洛柔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天被逼着住在楚苏的魅园不说,还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出魅园,不能出去也就算了,洛柔害怕的是每天还要在楚苏的服侍下喝下苦到不能言语的中药,还是安胎药。

    洛柔翻个白眼,要是天天喝安胎药而不喝药打掉的话,还真有可能一两个月后想打掉都不行。洛柔已经想清楚,坚决不能留下孩子,这个孩子来历不明,自己不会真心喜欢他的,更不会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孩子,若那样的话,还不如早作决断打掉。

    “我不想喝了。”

    洛柔实在不知道自己每时每刻会面临着什么样的情况,面对着什么样的楚苏,现在对自己好了千百倍的楚苏,洛柔也不想计较了,顺其自然,或许他只是心疼那个孩子,可明明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楚苏还那么喜上眉梢呢?

    洛柔摇头,却正好把嘴边的汤匙打翻,味道浓重的药汁瞬间翻飞出来,洛柔的思绪一直在神游,大饭汤匙时只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楚苏早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本以为喝药时会醒过来,怎知居然把汤匙打翻。楚苏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下移,手指轻轻拨动,汤匙便已接住散落下来的大部分药汁,还有一些自然被楚苏的衣袖接住。

    洛柔看见的便是楚苏衣袖上湿了的大大小小的斑点,还冒着热烟,熏得自己要死。

    “我——不是故意的——”洛柔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把药喝了。”

    楚苏再舀起一汤匙过后,洛柔才不情愿的慢吞吞的张开嘴巴,洛柔本来不怕喝中药,偏偏遇上这档子事儿就怕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来历不明,眼前的这般场景会是幸福的睡觉也会笑,可为何现时今日自己会这样弱势,楚苏会那样复杂多变。

    楚苏把所有的药汁都喂进洛柔嘴里后才放下玉碗,晶莹的玉碗蒙上了层灰暗的阴影。洛柔满腹心事的看着玉碗,讷讷的问道:“你真的不介意这个孩子,或许他不是你亲生的?”

    “他一定是,我不介意。”

    一如洛柔预料的那样,可楚苏的回答依旧叫洛柔震惊,洛柔想不透楚苏为何这么坚定,与他复杂多变的心思是南辕北辙,洛柔独自的笑了笑,越发的暗自神伤起来。

    “我想歇一会儿了,身子累了,你把念春叫进来伺候。”

    洛柔不想在跟他面对面了,似乎在楚苏面前,洛柔会觉得自己永远是苍白无力的,就像藏在深山里的一个红色小蘑菇,什么时候楚苏也愿意蹲下来陪她做一个蘑菇的时候,洛柔就再也别无他求了。

    洛柔朝着软榻走去,合衣躺下,来过被子盖上。

    楚苏看不懂眼前的女人在想些什么,依旧坚持着对生的信念,却不是如过去的那些时日那样,听话的接受着所给与的一切。楚苏起身,到门外时喊了念春,独自一个人离开园子。

    房间里,洛柔并未立即闭眼午睡,一直关注着楚苏离去的背影,待念春说话时才反应过来。

    “小姐,你还是午睡一会儿吧。”

    念春动手掖紧被角,洛柔却说:“念春,我叫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小姐——我——可不可以不要——”

    昨日,洛柔叫念春观察枫城的药铺,去向大夫讨一副药把孩子打掉,念春死活不去,洛柔说了句要是念春不帮忙,自己就跌倒到地上打掉,那样会更疼,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念春怕了,唯唯诺诺的答应下。

    念春一脸苦相,十分不明白小姐会这样排斥自己的骨肉,前几天念春还以为小姐会喜爱孩子,期待着小宝宝的到来。

    念春僵在那里,“小姐,念春不明白,你不想要孩子吗?”

    洛柔的眼角湿润了,认真地看着念春,仿佛从来没有看过那样。

    “念春,你知道我的事情的,新婚那夜我根本不在新房了,枫城人尽皆知,这个孩子根本就是来历不明,将来谁不会说这是个野种,他的名声谁来背负,我老了倒是无所谓,他的一生还没开始就要生活在黑暗里,我忍心吗?”

    念春哽咽的说不出话,念春虽然服侍了小姐十多年,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小姐疼痛,念春在心里长长叹息小姐的命苦,受尽老爷宠爱却没有母亲陪伴,夫人七年前就死了。念春心里恨极了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自己小姐那么善良,为什么要在小姐新婚时毁掉她的美好和一生的美好。

    念春捏着袖子擦去洛柔眼角的泪珠,“小姐,你也是爱孩子的,对吗?你为他想得多,念春明白了,只是为难小姐了。可是姑爷不是说过吗,他不介意小姐的孩子的?”

    洛柔摇摇头,“他当真不介意吗?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有些累了,管不了他的莺莺燕燕,管不了他的真心假意了——”

    “小姐——”

    洛柔冲着念春微微一笑,伸手抹去念春的一张愁苦模样。“念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谢你陪着我。”

    “小姐,你不要这样说,你教会念春懂了许多感情,念春一辈子都陪着你。”

    “嗯,你尽快去把药买来煎好,我喝下就解决那些麻烦事了。”

    念春心里难受,猛地点头。

    傍晚时分,昏黄的斜阳透过木窗穿进屋子,投射在陈旧雅致的小方桌上,小方桌上有几本洛柔用来打发时间的书籍。

    “小姐——”

    原本正要转身的洛柔正好看见念春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上的东西进屋,翠绿晶莹的玉碗,里面同样是黑乎乎的汁液。玉碗上方升起袅袅薄烟,苦涩刺鼻的味道立马传播进洛柔的鼻孔,沁到了心底。

    “小姐,药来了。”

    “不是安胎的?”

    念春点头,今天下午念春跑到里楚府较远的药铺找大夫抓的,大夫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念春,念春以为自己脸上有花,后来才反应过来一个女子拿药是怎么回事,不守规矩吧。

    “大夫说一定会落地,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念春伸长了脖子,若是小姐反悔了或是犹豫不定,念春就立马把药给到了。

    “想好了,我马上喝。”

    念春看着小姐心意已决,慢吞吞的递出药碗,多么希望小姐打消念头,否则小姐会痛死的。“小姐,你要是痛,念春该怎么办好啊?”念春这才想起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顿时为小姐揪心。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喝了药后很痛的时候会咬住布条,你就去叫楚苏,叫人找大夫,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念春简直不敢相信小姐是这样打算的,可也只能这样,念春在想象姑爷得知小姐亲手打掉他那么期待的孩子时会不会想杀人。

    “念春,你先去外面守着,有人来了叫我。”

    念春转身,往屋子外面去,洛柔端着药坐下来,药基本上凉了,可以喝了。洛柔本来一点也不犹豫的,这会儿踟蹰不定了,“宝宝,你到妈咪身上来是个错误,是妈咪的错,妈咪是被人强迫的,妈咪不想生下一个贼人的骨肉,妈咪恨他,恨透了,他害了妈咪一辈子。”

    洛柔深吸一口气,看着碗里浓浓的黑色药汁,喝了就没有干系了。

    “小姐!小姐!”

    洛柔抬头时见念春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子,“怎么了?”

    “姑爷来了,藏好藏好!”洛柔随即把药碗放在小方桌上,那书盖住碗口。

    两个人还惊魂未定之时,门口的光亮被高大的身板挡住,洛柔慌张的投去关注的目光,念春则是乖巧的退下。念春只要遇到姑爷跟小姐时自己就不得不乖乖退下,免得被姑爷吼出去。

    楚苏囧囧有神的双眸微微眯起,“念春,你先别走!”

    念春抬头,心里纳闷儿,姑爷今天怎么不让自己退下了?

    楚苏慢慢移步,看着屋子里的洛柔,安静地坐在软榻上,正放下手里的书籍,楚苏走进小方桌,自然没忽略掉桌上的奇异之处。楚苏动手拨开玉碗上的书籍,浓浓的药味散发出来,楚苏神色诧异,端起药看了眼。

    “这是什么?”

    “哦,今晚的安胎药,不想喝就先放在一边了。”洛柔镇定大方地回答,念春在心里谢天谢地,小姐每天会喝安胎药,这碗正好冒充。

    楚苏原本温和的俊脸顿时垮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洛柔,洛柔几乎以为是幻觉,心道楚苏为何这般脸色难看。“不是你每天叫人都叫人熬的吗?”

    楚苏苦笑,心沉到了寒潭,面如寒霜,楚苏倏地松掉了手上的玉碗。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屋子的每个角落,玉碗立刻分成无数碎片,药汁亦是打湿了地上一大片,飞溅到楚苏的衣服上。

    洛柔紧张的看着地上流淌的药汁,那是刚才就要喝下的,现在居然被楚苏扔掉了?

    “你不是希望我每天按时喝药吗?”洛柔反问,这两天一直是每天两次药按时喝,楚苏都是看着的。

    “念春你说这是什么?”楚苏盯住念春,念春进退两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一定不能说了真话,否则小姐就危险了。

    “姑爷,那是小姐今天要喝的安胎药,可是,您摔掉了今晚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