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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不打算就此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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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没有把你的老窝端出来之前,朕不会让你死,也或许就这样让你过一辈子。www.Pinwenba.com”凰弈天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温和点的笑意。

    然凰弈觉脸上的笑容比他的还要邪魅妖冶,像是血海之花,浸染了一头青丝。“那你就得费费神了。”

    “这个用不着你管,你应该不知道,前天晚上有人来寻你,可最后只跑了一个,你以为你身后的人比得上朕的大内侍卫?”凰弈天嘲弄讥讽道。

    凰弈觉没有回话,回想起凰弈天的话,他的大内侍卫?按说福王府的暗卫归他使唤,应该是在有人危及他的皇位时,而明明还有第三拨人在暗中行动,如果不是凰弈天的人,又该是谁的人?

    “比得上与比不上,你说不得。”凰弈觉继续唱着反调。

    “哈哈——”凰弈天大笑,笑得令这铜墙铁壁的牢房有一丝阴森萧条。“朕为皇,你为王,你该知道以前的事都是真不斤斤计较,才放过你,可你竟然意图夺朕的五虎之师,要真被你夺了去,朕拿什么守卫东水疆土?”

    “那也是你伤我在前,在遇到素素之时,我已打算退出京城归隐山林,奈何你咄咄相逼,你可知你纵容霓华给素素下了两次毒,害得素素险些丧命,竟还指婚逼她入宫,她腹中胎儿中毒无辜流掉,这些账我还要个你算一算,如得见天日,休怪兄弟一场不生情分!”

    凰弈天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开始犹豫凰弈觉所说的真与假,随后,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凰弈觉周身。“要说是错,也就只能一错到底了!”

    “对,只能一错到底!”凰弈觉慢慢的重复着凰弈天的话,突然觉得两个人多么相像,只怕能够出了这天牢,谁都不会顾及谁的情面了。

    “素素还在景霖宫住着,那朕就替你好好照顾她了!”

    凰弈觉回给凰弈天的是一道道凶狠的目光,凰弈天笑他的喜怒形于色,猜想得到,曾经凰弈觉该是那种面冷如冰、喜怒无常却不表于面色之人,如今为了素素竟变化这般大。

    殊不知,最深藏莫测之人便是喜怒形于颜色之人。

    凰弈天瞪着凰弈觉的满腔愤怒,什么也没再说,便离开了天牢,离开那间关押凰弈觉的铜墙铁壁,那铜墙铁壁的牢房就在天牢之下。

    一场大雪落地,大地银装素裹,素素起床看见的便是这般雪景,可算算时间,一晃眼便到了初八,也不知凰弈觉可还好,而锒月所说的应对之策成功了没。

    素素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忙碌的小宫女,给自己挂上茸毛斗篷,说凰弈天请宫里的几位娘娘赏雪景小聚,自己也被邀请。素素心里虽是对凰弈天憎恨了几分,但总是恨不起来,对于历朝历代的帝王,心里所存留的感受便是自古帝王多薄情,却也是最孤独可怜的一人。

    素素到达梅香阁时,暖阁里的人大多都是认识的,皇后,屏妃,如妃,琪妃,洛妃,宁妃,还有几个面生的娘娘。按等级,素素是要给里面的一行人行礼的,但素素的身子还未踏入暖阁之中,凰弈天便下旨道:“素素不必行礼。”

    这一句招来不少人眼红,不用行礼已是恩惠,凰弈天还亲切的称呼觉王妃名字,那温柔的眼神惹煞旁人。

    素素尴尬的落座在念春旁边,凰弈天一言不发,似笑非笑的看着暖阁之中的人,这时,皇后不得不发话了。

    “今儿个初八,虽不是特别日子,可天降瑞雪,也算喜事一桩,给了东水国土恩泽,求得个丰收年。皇上特命本宫今儿主持后宫的姐妹们小聚,得空来赏个雪景,姐妹们都放开的玩儿,尽情便是。皇上,你瞧着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文嘉坐在凰弈天身边,客气完后便侧着身子询问凰弈天,凰弈天许过一个嘉奖的眼神,悠闲的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说的。

    气氛总是那么紧张,凰弈天却是悠闲得很,一脸的笑意在众位后宫娘娘身前打转,不知在想着什么。每当凰弈天的目光扫到琪妃身上时,琪妃便笑意盈盈的回视自己心心念念的皇上,小脸像是被烧红的云霞。

    那琪妃乃是文绉绉的翰林院陈杰礼的大女儿,自小爱慕凰弈天,进宫也有两年多,可见到凰弈天的日子甚少,娇气的性子像极了当年的霓华,但她比不得霓华。凰弈天在心里估了下琪妃的可用之处,完全是自己向来厌恶的那种女人,只是她不生事,也就由着她在后宫摆摆架子。

    素素当真看不懂凰弈天在搞什么鬼了,心里顿时很生气,因想到了凰弈觉,就莫名的厌恶起凰弈天。突然赌气似的喝掉杯子里的香茗,接着用力的搁在桌上,那声响似乎惊动了周围的人,连着念春也被吓一跳,小声着问:“姐姐,你还好吧?”

    素素摇摇头,便是没事,随后一脸愧疚的看了眼眼前的人。“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文嘉摇摇头,便是众人都不会放在心上。

    然那个心高气傲的琪妃忍不住了,没有记住上次宁妃的教训,显然宁妃在遇见素素时安分许多,学会不在众人眼前挑衅凰弈天的权威。宁妃美眸高挑,颇有兴致的看着按耐不住的琪妃,心里在为她的下场感到悲哀,只不过自己要比她幸运点。

    琪妃起身,好意的端着升起袅袅烟雾的珍贵茶壶,边笑语道边给素素满上,素素皱着眉头看了眼她,心里感觉怪怪的。

    “觉王妃,想必你是口渴了,本宫给你倒上。”

    素素是在很尴尬,由不得拒绝,便吞吞吐吐的道:“谢过娘娘。”

    然琪妃越倒越满,以致茶水溢出,渐渐洒到桌子上,就要顺着流到素素衣服上了。素素皱着眉头提醒着:“娘娘,茶水溢出来了。”

    “啊——都怪本宫守拙,竟倒出来了都不知道。”琪妃惊呼一声后说道,其他的女人均面色难看,心肝悬到了胸口,唯独琪妃还不知情。

    素素顾不得琪妃什么嘴脸,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找自己麻烦,都怪凰弈天非要把自己也请到他的这帮女人中间凑热闹,原本就因为凰弈觉的事情整得乌烟瘴气,素素很排斥这个皇宫。

    桌上的那滩水早就蔓延到素素衣服上,念春赶紧抽出怀里的手绢给素素擦拭,两人便忙着整理衣服,对身外的怒火风云丝毫不知情。

    凰弈天原本温和的脸早已换成了一张肃杀凌厉的黑脸,淡淡的瞪了一眼琪妃,便吩咐道:“李齐成,将琪妃请进长天宫永住,立即照办。”

    “老奴遵旨。”李齐成上前请走琪妃。

    琪妃对眼前的事情还没反映过来,刚才还是热闹的,自己不过是给觉王妃点下马威,怎么就被打入冷宫了。琪妃正要哭诉时,凰弈天冷冷的道:“现在你最好闭嘴。”

    琪妃只得要紧嘴唇,双眼水汪汪的求着凰弈天,凰弈天视而不见,琪妃只得转而向皇后求情,然皇后还未转而面向凰弈天时,凰弈天已然怒视所有人,包括才发现这一幕的素素和念春。

    素素惊讶的看着琪妃被凰李齐成带走,便开口请求道:“皇上要对娘娘做什么?”素素还不清楚所谓的长天宫是什么地方,但从这些花容失色的娘娘们眼中看得出,长天宫不是好地方。

    “觉王妃还是不要插手后宫的事。”凰弈天淡淡的道,端着手里的茶杯来回摇晃着。

    “如果是因为素素得罪了皇上,请皇上从轻发落,素素愿代她受过。”素素愤慨的道。

    “如果你愿入宫为妃,朕可以考虑让你代她受过。”凰弈天的话叫众人一惊,原本都以为皇上对觉王妃没了念想,谁知谈吐举止间还是有着浓烈的宠爱之意,但是有着身陷天牢的觉王爷,所有人倒是看不清这一层谜团了。

    素素更加愤怒的瞪了一眼凰弈天,加上刚才的排斥,只得闭着嘴巴生闷气。

    这时,屏妃站出来打圆场,转而笑对凰弈天,心里有着一丝怨恨,却不知到底是为了怨恨什么。

    “皇上,臣妾想让觉王妃到辰霄宫小住几日,请皇上恩准。”

    “准。”凰弈天爽快的答应,却从屏妃浅陋的笑颜里得知她的打算。

    文嘉借口雪风吹得厉害,头疼起来为由离开了暖阁,可谁都瞧得出来是为什么,这一两个月来,皇上除了又要是要处理便是留宿辰霄宫,谁说皇后大度,可谁心里每个醋坛子,再怎么隐藏那股酸味,心里的酸味谁来消除。

    屏妃目送皇后离开,心里的愧疚感一闪而过,只不过是身为女人的悲哀罢了,更是身为后宫女人的悲哀。屏妃始终没看凰弈天一眼,尽管心里因为他的一些行为有了波澜,可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当成什么都没变而已。

    屏妃协同素素回了辰霄宫,因两人有过几次见面,都很熟悉,先是闲聊了一阵子,屏妃着人做了几样精致可口的小菜,想来素素也很喜欢,屏妃始终未提及凰弈觉的事。两人用完膳后,屏妃说先让素素沐浴,如果还无睡意可来找自己聊天,要是倦了便早早休息。素素应下,离开了屏妃的寝宫,屏妃请素素来小住心意是真,可另一边也是阻挡凰弈天来辰霄宫的借口。

    屏妃一个在寝宫看着闲书,随后打了个哈欠,寝宫之内供了暖炉,无丝毫的寒意,屏妃在翻闲书不过是等素素。见时辰不早,屏妃想素素肯定睡下,自己也不用等了,而皇上断然不会过来打扰两人,才打算看完这一页便就寝。

    许是太累了,屏妃的那一页书还未看到中间,便陷入一阵困倦中,等再睁开眼时才觉自己睡着了,正要起身时被地上的一双金靴怔住,那时凰弈天的鞋子。

    屏妃紧张的抬头一看,凰弈天一动不动的看着屏妃略带紧张之色脸颊,微微红润,嘴角一钩,一抹温和的浅笑,却叫屏妃感到心慌。屏妃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自己又不是那些个小姑娘,怕什么,紧张些什么。

    “素素沐浴后便要来找臣妾聊天,皇上请回吧!”屏妃干脆的下逐客令。

    凰弈天未动分毫,反而栖身而上,俯视着半躺着的屏妃,笑着她违背心意的样子,不是一向很震惊的吗?原来一向冷淡的屏妃也是个会动怒的小女人,凰弈天很懊悔这一点没早些年发现。

    “朕说过,要让你怀上朕的皇儿,虽然现在还没动静,等身子慢慢调养,总会有的。凰弈天心里很清楚,屏妃一直未孕都是自己的意思,但现在他改变心思了,便太医院的人开方子调理她的身子体质。”

    凰弈天的话很轻柔,轻柔到像是羽毛刮过肌肤,引着心头的悸动。

    屏妃本以为就能阻止凰弈天来辰霄宫,但他还是该死的来了,可素素还在,屏妃不打算就此罢手。

    “皇上,臣妾说了,觉王妃要过来的,这样不好,皇上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