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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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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莲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

    只见莲儿猛地使劲推开了他,可能是没有防备,锦煜被瘦弱的她推倒在了地上。莲儿瞪着圆鼓鼓又稍稍湿润的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锦煜。

    锦煜没有站起来,带着羞愧,又带有伤心,低下了头,也就是这么一低,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手帕,他捡起来,看了又看。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之色,过了没有多久,却咧嘴笑了起来。

    他傻笑了片刻站了起来,一向爱干净的他却没有去管身上的污渍,而是激动的伸出手来,莲儿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居然是打算送给他的那个绣着“莲”和“煜”的手帕。

    此刻的锦煜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笑着说道:“莲儿,这是你打算送给我的是吗?我喜欢的紧呢。”

    那眼神里可以看出是真的很喜欢,眼睛闪闪发亮。说完后又继续的看那手帕,像是能看出花来。

    莲儿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想不起是何时掉到了地上。平复了一下心态后镇静的说道:“我没打算送给你,但是你既然看见了,那你拿去便是,就当时我俩只见的了断。”

    不知道怎么的,莲儿的心里其实有一丝窃喜,也许本就是打算要送给他的东西,现在靠这种方式交到他手里也是高兴的。

    听见莲儿这样说话,锦煜却没有生气,只是镇静的说道:“莲儿,你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

    说完后依依不舍得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又回头说道:“相信我,等我!”

    待锦煜走后,一直强忍着的莲儿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泪如雨下。跌坐在地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是那样的清晰,想到锦煜她的心又是一疼,是时候该放手了。

    安静的过了几天,锦煜都没有来过顾府,大夫人和清婉也没有来找过莲儿麻烦。但是她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这天,有人唤莲儿说道:“二小姐,大夫人请您到大厅议事。”说完便后还没等莲儿来得及问是什么事,就已经走开了。

    莲儿穿了一件淡粉色裙子,便叫上香菱往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就只有大夫人一人,她叫莲儿坐下,又吩咐让香菱下去,整个大厅便只剩他们俩人。她手里端着茶,但却没有说话,莲儿也安静的坐着,大夫人一定有话要说,现在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或是时机未到。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人终于开口了说道:“幽莲,今天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谈谈你的亲事。”

    心猛地一惊,亲事?自从被陈家退了亲,她何来的亲事。

    大夫人继续说道:“张员外想给儿子寻一门亲事,便看上了你。”说这话时大夫人没有看她,就想是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一样。

    莲儿万万没有想到,大夫人见她没有嫁给锦煜,便想办法让她嫁给别人,她就这么容不下自己吗?

    莲儿冷冷的说道:“大夫人,无论怎么样,我是不会嫁给陈员外儿子的,这辈子我谁也不会嫁。”

    听见这话大夫人看向莲儿蔑视的说道:“幽莲,你真是天真,我不是想听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说完话后居然笑了。

    这时的大夫人真的是莲儿不寒而栗,但还是说道:“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爹爹刚走不久,你这样做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虽然这是垂死挣扎,但是莲儿还是想赌一下,拿大夫人对爹爹的感情来赌。

    但是结果却是不是她想要的那种。

    只见大夫人走到莲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顾幽莲,你知道吗,每次我看见你我就能想起你那不要脸的娘来,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让我恶心。你以为拿你爹说事,我就会就范了。呵,告诉你,不可能。”

    平时大夫人怎么说莲儿她都能忍,除了说娘亲。莲儿十分的恼火,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起来说道:“大夫人,我敬你是长辈,所以平时您怎么对我,我不跟您计较,但是我是不会允许你这样说我娘亲。”

    大夫人听她这么说笑的更狂妄:“哈哈哈,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呢?更何况我也没有冤枉她,要不是她,你爹怎么会不爱我。哼,不就是长得一个狐媚相,专门勾引男人吗,天生就是个贱货。”

    莲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呵斥道:“我不许你这么胡说,我娘亲岂容你在这随意侮辱。”说完不经意推了一下大夫人,她便倒在了地上。

    见大夫人倒在了地上,莲儿感到诧异,虽然她很生气,但是刚刚使的力气明明很小,是绝对不会推到她的。

    她不解的看着大夫人,只见大夫人的脸上漏出一丝诡异的笑之后便喊:“哎呀,来人呀,快来人呀!”就见从外面进来好几个下人,还有听见声音进来的香菱。

    那几个下人进屋后就看见大夫人倒在地上,便上前去扶,一个资历老一点的下人说道:“二小姐,你怎么能推大夫人呢,就是在怎么样,她也是你的长辈呀。”

    说完后还装模做样的露出对莲儿的心痛之色,莲儿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进来时屋里没有别人,就连香菱也不让在带在身边。

    香菱哪容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小姐,指着那个说话的下人说道:“你莫要在这胡说八道,你又没看见,又怎么知道是我家小姐推的,我还说是你推的呢。”说完后走到莲儿面前。

    那个下人被香菱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道:“这里就二小姐和大夫人两个人,不是二小姐推的,还能是谁?”说完话,还瞪了香菱一眼。

    这时的大夫人已经被扶了起来,心酸的说道:“幽莲,你推我我不会怪你的。不过小的时候你爹就给你算过,你生来就与周围人相克。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但是自从你爹去世后我就不得不信了,你出生时就克死了自己的娘亲,现在连你爹也……”说着说着居然哭了,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然后又继续说道:“现在我给你找了一门亲事,而王员外的儿子正好与你相配,可以破了你这命数。你不同意也就算了,现在你爹不在了,你也不把我这个娘放在心里了,还,还动手,真是让我伤心。”脸上还配上了慈母的忧伤,就好像莲儿是个多么不懂事的女儿似的。

    莲儿也知道自己上当了,从走进这屋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掉入了她设的陷阱了。

    现在这种局面也无法挽回了,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说多了在外人眼里也只是狡辩,只会让人更加相信大夫人说的话。

    大夫人脸上还带着刚刚哭完的的泪珠,而后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大厅,临走前还走到我面前说道:“幽莲,你不要生我的气,我都是为了你好呀。”临走前还不忘最后在表演一次她对莲儿的“慈爱”,真是让人感觉恶心。

    莲儿站在原地,感觉到的是从头到脚的凉,手心也已经被我自己扣出了鲜血来。香菱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你不要听大夫人胡说,我看她,现在真是坏透了。”说完后看着我的表情。

    莲儿心里也知道香菱这是关心她,便回应一句道:“香菱,我没事的,我不会信她说的话。”说完后香菱明显的松了口气。

    于是又问道:“小姐,那个,大夫人应该不是你推倒的吧!”

    莲儿看了看香菱,轻轻的说道:“是我推倒的。”不过原因她没有说,她是真的不想再别人面前谈论娘亲。

    香菱惊讶的“啊”了一声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看着那池里的荷花,盛开的那样美丽,那么让人赏心悦目。莲儿的心里却想着今年夏天所发生的一切,看似那么不真实,但是确又历历在目。

    现在的这个家对她来说,是陌生的,虽是盛夏,但是她却感觉到寒冷刺骨。

    香菱看小姐沉默不语,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她身边。现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香菱是真心待她的了。她轻轻的把香菱的手牵了起来,香菱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莲儿和香菱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她的身份始终是府里的二小姐。就算在亲密,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亲密过。

    莲儿看向香菱那吃惊的大眼睛说道:“香菱,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冰冷的家了?”语气里透着认真,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小姐,我都听你的,你说离开就离开,无论你去哪,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香菱说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的都是真挚,像是一个小战士一样,那样坚定。

    自从莲儿把大夫人推到“事件”过后,这些天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而且,都不敢与她接触,好像她是瘟疫一样。所有人都说大夫人对她这样好,她却恩将愁报,就连眼神都是鄙视。

    大夫人其实表演了那出戏,就是想看到现在这样的效果,那么她就如她所愿好了。

    莲儿对香菱说让她先行回去,自己在走走。于是她来到了大夫人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下门,里面穿来一声:“谁呀?”

    莲儿回答道:“是我。”

    就见到大夫人身便的柳翠把门打开了,趾高气扬的说道:“哟,这不是二小姐吗。怎么你还敢出屋呀?不怕吐沫星子淹死你呀。”说完脸上还带着不懈的笑。

    就在这时又听见:“柳翠,你先出去,让二小姐进来,把门带上。”大夫人在屋里说道。

    只见柳翠听见大夫人说话,“哼”了一声从门口走了出来,走到莲儿身边时,使劲的撞了一下。莲儿没有站稳,连着后退了几步。

    柳翠幸灾乐祸的说:“呀,二小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下次可得注意呀。”说完扭头就走了。

    她不想与柳翠计较,没有理她,直接走进了大夫人的屋子。莲儿看见大夫人已经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圆桌旁边了。优雅的喝着茶,抬头看着她,笑着说道:“顾幽莲,你想好了吗?嫁还是不嫁?”

    莲儿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眼神里平静的像一湖清水说道:“大夫人我愿意嫁,但是我不是惧怕你,不是顾忌府里的流言蜚语。只是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再待下去,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想要留下的。”话与间透露出一种坚强。

    大夫人冷笑道:“好呀,这样正和我意,我就是不想看见你这张脸,你爹在的时候我拿你没办法,现在你爹不在了,我终于可以把你这根眼中刺给拔了,哈哈哈!”

    她现在这样莲儿只是感觉到了可悲,娘亲在的时候,她视娘亲为眼中钉,娘亲不再了,又把自己视为眼中钉,她这半辈子都生活在恨与不甘里,这样的一生不累吗?

    于是莲儿又说道:“大夫人,我离开了顾府后便今生都与顾府无关,无论荣辱。”

    这句话她说的底气十足,今后她只是顾幽莲,与现在这座大宅子里的人在毫无关系。

    大夫人也爽快的回答道:“好。”

    走出了大夫人的房间,感到的是无比的轻松。从此她便会只做自己喜欢的,但是没想到是,踏出这顾府后迎接她的不是简简单单的生活,而是更多的勾心斗角。

    第二天,府里便传出莲儿在三日后大婚的消息。家里的所有人包括下人都松了口气,她已经同意这门亲事,那些迷信的人也不用在担心自己会克死他们了吧。

    莲儿在屋里做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再去想别的什么,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家,呼吸外面的空气。

    “小姐,你真想嫁给那个张员外的儿子吗?听说他长得到时像个人,就是做的都不是人事,强抢民女,没事就打骂下人,就在前几天他还把他的第五个妾侍给活活打死了呢。听着都吓人。”香菱嘴上说着手上还不停的做着夸张的动作。

    看着香菱这样,莲儿不由的笑了出声说道:“香菱,与其在这个家里呆着,还不如出去闯一闯。你放心,等我嫁过去后,我就会想办法,带着你离开。”说完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香菱担心的又说道:“小姐,你这办法可行吗?万一到时候没办法,逃不出来呢。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听香菱这么一说,这也是她所担忧的事情:“香菱,没有这个万一。”她还是这样说道,是的没有万一,她不会让这万一发生。

    “小姐,这两天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香菱站在莲儿身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道。

    莲儿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看向门外说道:“香菱,我知道您要问什么,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至少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莲儿站了起来走到了院子里,看向陈府的方向。很小很小声的说了句,“再见。”

    香菱也跟了出来了,“小姐,都怪香菱嘴欠。总是说些令小姐伤心的话,小姐,你打我吧。”香菱满脸泪痕的说道。

    莲儿转过头,眼神看向满脸自责的的香菱,嘴角微微的上扬的说道:“傻香菱,你让我打你我就打你,那你小姐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话刚说完,就见香菱一下充到莲儿怀里哭的更凶了说道:“小姐,你就是这样,有什么委屈都自己扛着,小姐,我香菱发誓今生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莲儿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一股暖流从她心里流过,让这些天冰冷的心感到了一丝的温暖。

    三天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我要出嫁的日子了。这莲儿穿上了大红的嫁衣,香菱为她挽上了新娘的发式,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细长的柳叶眉下面一双闪动附有灵性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朱红的唇又是那样的妖艳动人,但是她今天的美丽却不是为了锦煜而办。

    只听香菱说道:“小姐,你今天真是美到让人惊艳,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小姐你更漂亮的新娘了。”在她的心里,就算是小姐穿的是粗布麻衣,也是美的,更何况今日是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