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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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婚约，对栖月是个枷锁。天下熙熙只为利来，如果有朝一日被皇帝等人发现她的价值，到时候哪怕东方伯起愿意取消婚约，皇帝也不会放过她。
现代的知识技术，可不是这个古老年代可以比拟的。
“太子殿下想要如何？”
“一个承诺。北堂小姐若是能够同意，本宫定会成人之美。”说完，还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看似敷衍的礼节，以他的身份来说，已经很是难得了。
栖月微微眯眼。
几番思量，栖月点点头，答应了太子的要求。东方伯起满意的笑着离开，临走前那副“我将空间留给你们，可要好好珍惜”的表情，着实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
栖月无奈的轻轻摇头，没想到太子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嘛！
回过头，猛地迎上东方伯灵的目光。栖月怔愣片刻，心中突然腾起怒火。那是什么眼神！凭什么用那种指责的眼神看着我！
“上官小姐，上官大人还在等你。”
上官若兰楞愣了，美眸看着东方伯灵，淡淡的忧伤与无奈充斥其中，很快就被收敛起来。她勾起唇角，一笑，却是淡而深刻的嘲讽。
她哥哥的确在等她，却不是在等她一个人。殿下是故意不明白吗？
“谢谢殿下提醒，若兰失礼，先行离去。”上官若兰温婉的行礼，又转过身对栖月致意，大家闺秀的修养展现得淋漓尽致。“北堂小姐，若兰告辞。”
“上官小姐慢走。”栖月回以点头。
上官若兰笑笑，默然转身而去。
栖月无法无视，她临走前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同一根刺，悄然扎入了她的心中。无法拔出。
“我们谈一谈。”东方伯灵道。
栖月冷笑，“我不记得，我和三皇子殿下有什么好谈的。”忽然，醒悟了什么，她歉意一笑，“失礼了，现在应该是‘臣女’才对。”
东方伯起皱眉，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你非要如此？让彼此不愉快才能满意？”
“臣女不敢。让殿下不悦可是罪过。”垂下的头，嘴角的无奈苦笑。她本想反驳，想质问。可是，她凭什么？
“如果三殿下没什么事，臣女先行告退。”也不等东方伯灵回答，栖月就擅自离开。却在擦身而过时，被东方伯灵拉住手腕。她试图抽回，对方的劲道却加大。
不同上一回带着三分真意、七分试探的交手，这一回，彼此仿佛发泄般毫不保留。单单一只手，就灌注了整个身心的力量。不消一会儿，栖月白皙如玉的手腕，就缠绕了一道道狰狞红痕，让人心疼，却多了几分让人忍耐不住想要凌虐的凄美。
而东方伯灵也好不到哪里去。男子天生就比女子有优势。栖月很清楚，自然没笨到硬碰硬的程度。要知道，指甲可是女人的利器之一。
人生有时候会狗血逆流成河。本是争斗的交手，谁也不甘于下。
看着两只几乎算得上是十指相扣的手，栖月哑然。半响后，她笑了。
甩开东方伯灵的手，这一次没遭到阻拦。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正想说什么，却被东方伯灵温柔的握住手腕，轻轻的揉捏着。
“你还是这么倔。就不能好好的听我将话说完了再发脾气吗？”
怒极反笑，栖月哼了一声后道：“照你的说法，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见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答案的栖月怔愣的时候，他拉着他朝另一个方向前行。他一边走一边道：“隐瞒身份并非我本意。相识之际，我无法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自然，你可以理解为我不信任你。但是，栖月，你会相信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吗？”
“会。”栖月毫不犹豫的道。明心楼就是很好的证明。
东方伯灵错愕片刻，失笑道：“很抱歉，我没有那份胆量。”
短短几字，道出了皇室之人尊荣富贵背后的心酸苦涩。
“而且，我并不算骗你。我是神兽山庄的庄主，至于名字，我的母妃姓董。”东方伯灵继续道：“三年前，我因为一些事情，远走京城。一年前，我才悄悄回来，并将神兽山庄迁入京城。”
“你回来后没几个月，我们就认识了？”
东方伯灵点点头。其实不然，他更早就认识她了，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是他。
“今天，是你宣布归来之日吗？”没问东方伯灵为什么对她解释这么多，有些时候，该保持沉默，就必须保持沉默。该装傻时，就不要自作聪明。
东方伯灵没做回答，温润的眼眸却给栖月一种枯井一口的感觉。这枯井里的死水，方才晃动了一下。那如蛛丝般的细纹，无声的喧嚣着。
栖月方才，触碰到了东方伯灵的底线，或者禁忌。
“或许吧。”东方伯灵停下脚步，放开栖月的手，走到前方亭子内坐下。
东方伯灵带她来的地方，名为“幽苑”。如其名字，清幽雅致。一草一木、一水一石，布置精巧、精美。融合在一起的意境，浑然天成，显然是大家之作。
东方伯灵之后告诉她，这里是他母妃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只因为，这是他父皇唯一为她特地建造的。
“太子非善类，你答应他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所以呢？”栖月坐在他对面，斜靠在围栏上，姿态漫不经心。
“所以？还有什么所以！”被哽了一下，东方伯灵没好气的嗤了一声。
“他非善类，我很清楚。只是，三殿下能告诉我，除了答应他，我还能怎么做？或者，在你看来，这个婚约压根儿没取消的必要？”
栖月一双清眸透彻无比。她看着东方伯灵，哪怕是恢复了身份，明日之后，他将是一般人只能仰望的存在。却依然如就，如风的温润、淡淡的温柔，让人痴迷沉醉，却如一团迷雾，捉摸不透，无论如何，也看不透。
除非能够得到他的允许。但是，栖月怀疑，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吗？
栖月自嘲一笑，“不论如何，这是臣女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东方伯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栖月又是那副让他不悦甚至厌恶的尊卑有别的模样。
“不论你现在或者以后想做什么，的确与我无关。”栖月眼瞳骤然收缩，神情一凛。东方伯灵仿佛没看见，继续道：“但是，你可曾想过，若是因此得罪了他们，你会如何？他们，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至少，现在的你，得罪不起。”
栖月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的谁。正如他所言，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现在的他，都得罪不起。
但他不是她，他不会比她更清楚，自己现在需要什么。以后，自己又将做什么。她不欲解释。她，不相信他。
之前的信任，在他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就如泡沫，丝毫痕迹都没留下。
“我明白。”
一开始，这就是赌博。
东方伯灵拧着眉，再难坚持的温柔笑面。“那你可知道，你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开始他也很愕然，北堂栖月竟然和东方伯起有婚约。但也证明，知道这婚约的人，很少。
如果，那个人好心，会暗自取消婚约。如果……到时候，她会成为整个京城甚至蓝苍国人的仇敌。众矢之的的存在！
他不信，她没想到这一点。
“三殿下，”栖月起身，神情庄重严肃，“有所得，就必须舍。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付出代价的！相信这一点，三殿下比臣女更清楚。”
又道：“臣女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看着栖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幽苑碎石小道的尽头。风云漂浮，树枝摇曳，一切都变得模糊。眼前忽然出现过去一幕幕不堪的、想要忘记却深刻铭记在心里的画面，那些痛恨过的、爱过的人，都成了构筑现在的自己的一部分。
什么，都无法舍去。
“有舍才有得吗？”东方伯灵忽然弯下腰，修长双手捂住脸，只露出一双冷静得残酷的眸子。
东方伯灵很明白，什么都得付出代价。没有天生的理所当然。只是，这么多年，他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东西，在哪？
翌日，东演武场。
历来武斗都是观赛的人最多的，不如文斗，没有一定修养和水平，只能身在其中却如置身事外。想要凑热闹都没门道。
武斗则不同，哪怕是目不识丁的草莽，也能被那炙热的气氛带入其中。为此喝彩、呐喊、声援和激动。
因为文斗终于赢了一次，今日武斗围观的人比昨日多了几倍。这也有武斗允许观赛人数限制比文斗多的原因。
比起蓝苍这边无法止歇的兴奋激动，颜水国一方平静得异常。一些人以为他们是胆怯了，便放声嘲笑。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事若反常必有妖。纷纷揣测，颜水国藏着什么？
这一日，皇帝没有亲临现场。为首的，便是太子东方伯起。
一如昨日，这等盛事还是得有开场词。只不过今日的简短了许多。东方伯起鼓励了一番两国参赛者，并说不论胜负，两国的友谊恒在。
栖月在下方轻笑，这种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外交辞，真是百用不厌，不管哪个地方、时代，都非常适用。
“太子殿下，本王有个请求，还请你应允。”在东方伯起刚招呼人过来，准备开场时，明蓝卿傲忽然开口了。
这两日来，不论明蓝卿傲还是诸葛苏青都鲜少说话。如今一开口，冷淡却不失性感的声音，让许多人都为之一惊。
无视他人的惊艳和渐渐流露出来的爱慕神情，明蓝卿傲看着正上方的东方伯起，缓缓道：“以往的武斗太过单调，也太过简短。不如就比武的形式就改为三局两胜制。”
“三局两胜？”东方伯起挑眉，“七王爷，这并不是新奇的提议。”
“所以，需要点赌注。”
东方伯起毫不惊讶。他早就想到，若非所求，完全没必要改变比赛形式。蓝苍哪怕是输掉了武斗，也没丝毫影响。文斗的胜利和被打破的传说之舞，足以让人忘记失败。
这个婚约，对栖月是个枷锁。天下熙熙只为利来，如果有朝一日被皇帝等人发现她的价值，到时候哪怕东方伯起愿意取消婚约，皇帝也不会放过她。
现代的知识技术，可不是这个古老年代可以比拟的。
“太子殿下想要如何？”
“一个承诺。北堂小姐若是能够同意，本宫定会成人之美。”说完，还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看似敷衍的礼节，以他的身份来说，已经很是难得了。
栖月微微眯眼。
几番思量，栖月点点头，答应了太子的要求。东方伯起满意的笑着离开，临走前那副“我将空间留给你们，可要好好珍惜”的表情，着实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
栖月无奈的轻轻摇头，没想到太子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嘛！
回过头，猛地迎上东方伯灵的目光。栖月怔愣片刻，心中突然腾起怒火。那是什么眼神！凭什么用那种指责的眼神看着我！
“上官小姐，上官大人还在等你。”
上官若兰楞愣了，美眸看着东方伯灵，淡淡的忧伤与无奈充斥其中，很快就被收敛起来。她勾起唇角，一笑，却是淡而深刻的嘲讽。
她哥哥的确在等她，却不是在等她一个人。殿下是故意不明白吗？
“谢谢殿下提醒，若兰失礼，先行离去。”上官若兰温婉的行礼，又转过身对栖月致意，大家闺秀的修养展现得淋漓尽致。“北堂小姐，若兰告辞。”
“上官小姐慢走。”栖月回以点头。
上官若兰笑笑，默然转身而去。
栖月无法无视，她临走前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同一根刺，悄然扎入了她的心中。无法拔出。
“我们谈一谈。”东方伯灵道。
栖月冷笑，“我不记得，我和三皇子殿下有什么好谈的。”忽然，醒悟了什么，她歉意一笑，“失礼了，现在应该是‘臣女’才对。”
东方伯起皱眉，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你非要如此？让彼此不愉快才能满意？”
“臣女不敢。让殿下不悦可是罪过。”垂下的头，嘴角的无奈苦笑。她本想反驳，想质问。可是，她凭什么？
“如果三殿下没什么事，臣女先行告退。”也不等东方伯灵回答，栖月就擅自离开。却在擦身而过时，被东方伯灵拉住手腕。她试图抽回，对方的劲道却加大。
不同上一回带着三分真意、七分试探的交手，这一回，彼此仿佛发泄般毫不保留。单单一只手，就灌注了整个身心的力量。不消一会儿，栖月白皙如玉的手腕，就缠绕了一道道狰狞红痕，让人心疼，却多了几分让人忍耐不住想要凌虐的凄美。
而东方伯灵也好不到哪里去。男子天生就比女子有优势。栖月很清楚，自然没笨到硬碰硬的程度。要知道，指甲可是女人的利器之一。
人生有时候会狗血逆流成河。本是争斗的交手，谁也不甘于下。
看着两只几乎算得上是十指相扣的手，栖月哑然。半响后，她笑了。
甩开东方伯灵的手，这一次没遭到阻拦。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正想说什么，却被东方伯灵温柔的握住手腕，轻轻的揉捏着。
“你还是这么倔。就不能好好的听我将话说完了再发脾气吗？”
怒极反笑，栖月哼了一声后道：“照你的说法，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见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答案的栖月怔愣的时候，他拉着他朝另一个方向前行。他一边走一边道：“隐瞒身份并非我本意。相识之际，我无法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自然，你可以理解为我不信任你。但是，栖月，你会相信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吗？”
“会。”栖月毫不犹豫的道。明心楼就是很好的证明。
东方伯灵错愕片刻，失笑道：“很抱歉，我没有那份胆量。”
短短几字，道出了皇室之人尊荣富贵背后的心酸苦涩。
“而且，我并不算骗你。我是神兽山庄的庄主，至于名字，我的母妃姓董。”东方伯灵继续道：“三年前，我因为一些事情，远走京城。一年前，我才悄悄回来，并将神兽山庄迁入京城。”
“你回来后没几个月，我们就认识了？”
东方伯灵点点头。其实不然，他更早就认识她了，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是他。
“今天，是你宣布归来之日吗？”没问东方伯灵为什么对她解释这么多，有些时候，该保持沉默，就必须保持沉默。该装傻时，就不要自作聪明。
东方伯灵没做回答，温润的眼眸却给栖月一种枯井一口的感觉。这枯井里的死水，方才晃动了一下。那如蛛丝般的细纹，无声的喧嚣着。
栖月方才，触碰到了东方伯灵的底线，或者禁忌。
“或许吧。”东方伯灵停下脚步，放开栖月的手，走到前方亭子内坐下。
东方伯灵带她来的地方，名为“幽苑”。如其名字，清幽雅致。一草一木、一水一石，布置精巧、精美。融合在一起的意境，浑然天成，显然是大家之作。
东方伯灵之后告诉她，这里是他母妃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只因为，这是他父皇唯一为她特地建造的。
“太子非善类，你答应他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所以呢？”栖月坐在他对面，斜靠在围栏上，姿态漫不经心。
“所以？还有什么所以！”被哽了一下，东方伯灵没好气的嗤了一声。
“他非善类，我很清楚。只是，三殿下能告诉我，除了答应他，我还能怎么做？或者，在你看来，这个婚约压根儿没取消的必要？”
栖月一双清眸透彻无比。她看着东方伯灵，哪怕是恢复了身份，明日之后，他将是一般人只能仰望的存在。却依然如就，如风的温润、淡淡的温柔，让人痴迷沉醉，却如一团迷雾，捉摸不透，无论如何，也看不透。
除非能够得到他的允许。但是，栖月怀疑，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吗？
栖月自嘲一笑，“不论如何，这是臣女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东方伯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栖月又是那副让他不悦甚至厌恶的尊卑有别的模样。
“不论你现在或者以后想做什么，的确与我无关。”栖月眼瞳骤然收缩，神情一凛。东方伯灵仿佛没看见，继续道：“但是，你可曾想过，若是因此得罪了他们，你会如何？他们，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至少，现在的你，得罪不起。”
栖月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的谁。正如他所言，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现在的他，都得罪不起。
但他不是她，他不会比她更清楚，自己现在需要什么。以后，自己又将做什么。她不欲解释。她，不相信他。
之前的信任，在他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就如泡沫，丝毫痕迹都没留下。
“我明白。”
一开始，这就是赌博。
东方伯灵拧着眉，再难坚持的温柔笑面。“那你可知道，你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开始他也很愕然，北堂栖月竟然和东方伯起有婚约。但也证明，知道这婚约的人，很少。
如果，那个人好心，会暗自取消婚约。如果……到时候，她会成为整个京城甚至蓝苍国人的仇敌。众矢之的的存在！
他不信，她没想到这一点。
“三殿下，”栖月起身，神情庄重严肃，“有所得，就必须舍。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付出代价的！相信这一点，三殿下比臣女更清楚。”
又道：“臣女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看着栖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幽苑碎石小道的尽头。风云漂浮，树枝摇曳，一切都变得模糊。眼前忽然出现过去一幕幕不堪的、想要忘记却深刻铭记在心里的画面，那些痛恨过的、爱过的人，都成了构筑现在的自己的一部分。
什么，都无法舍去。
“有舍才有得吗？”东方伯灵忽然弯下腰，修长双手捂住脸，只露出一双冷静得残酷的眸子。
东方伯灵很明白，什么都得付出代价。没有天生的理所当然。只是，这么多年，他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东西，在哪？
翌日，东演武场。
历来武斗都是观赛的人最多的，不如文斗，没有一定修养和水平，只能身在其中却如置身事外。想要凑热闹都没门道。
武斗则不同，哪怕是目不识丁的草莽，也能被那炙热的气氛带入其中。为此喝彩、呐喊、声援和激动。
因为文斗终于赢了一次，今日武斗围观的人比昨日多了几倍。这也有武斗允许观赛人数限制比文斗多的原因。
比起蓝苍这边无法止歇的兴奋激动，颜水国一方平静得异常。一些人以为他们是胆怯了，便放声嘲笑。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事若反常必有妖。纷纷揣测，颜水国藏着什么？
这一日，皇帝没有亲临现场。为首的，便是太子东方伯起。
一如昨日，这等盛事还是得有开场词。只不过今日的简短了许多。东方伯起鼓励了一番两国参赛者，并说不论胜负，两国的友谊恒在。
栖月在下方轻笑，这种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外交辞，真是百用不厌，不管哪个地方、时代，都非常适用。
“太子殿下，本王有个请求，还请你应允。”在东方伯起刚招呼人过来，准备开场时，明蓝卿傲忽然开口了。
这两日来，不论明蓝卿傲还是诸葛苏青都鲜少说话。如今一开口，冷淡却不失性感的声音，让许多人都为之一惊。
无视他人的惊艳和渐渐流露出来的爱慕神情，明蓝卿傲看着正上方的东方伯起，缓缓道：“以往的武斗太过单调，也太过简短。不如就比武的形式就改为三局两胜制。”
“三局两胜？”东方伯起挑眉，“七王爷，这并不是新奇的提议。”
“所以，需要点赌注。”
东方伯起毫不惊讶。他早就想到，若非所求，完全没必要改变比赛形式。蓝苍哪怕是输掉了武斗，也没丝毫影响。文斗的胜利和被打破的传说之舞，足以让人忘记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