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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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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木和金大哥想的是,他们索性不占便宜,直接同人家镖局做生意得了,要知道,凭着金大哥的脸面,若是银钱不够,有些货还是可以赊一下的,这省下来的银子就权作车资了。

    两人商定了,也就准备寻镖局管事的谈,不过,白方木做了多年的生意,头脑还是有点的,知道自家这点子家当同人家大镖局谈不起个生意,亏的昨儿从赶车小哥的嘴里知道人家这趟回南没接镖,不然自己都张不开嘴,遂方木没让金大哥同他一起出面,只自己拉了姨妈出来说事,说是拖了姨妈的福,得了这个便宜,将这些个过时布料带回南边贱卖。

    左德昌是谁,那是千军里能取敌首级的人物,眼睛毒着呢,一听就知道方木这么说的目的,不过他也是过过苦日子的,知道过日子的艰难,再加师傅的面子在那放着,正好他们这趟没接镖就走,行动上是有漏洞的,毕竟没有哪家镖局回程的时候不带货白费脚力的,即使多停留几日也是要等着接一趟镖才会回程的。

    本来左德昌就为这事有些皱眉,毕竟他们此次来就是有急事,回去也是接了重要任务的,遂听的管事的来汇报白方木的请求,他倒是点头应下了,不过,他也不是傻的,做的太过明显的帮忙就叫人怀疑了,遂也就象征性地收了点茶水脚力钱,倒是让白方木真正放下心来了,自然镖局也掩下了一些行藏。

    如此一来,当初给方木用的那辆车也就显小了,索性,左德昌因着路上有事,想了想便将大的马车匀给了方木用,自然方木早先用的那辆车也就空出来了,这不这车就给左德昌偶尔小憩的时候用了,所以绮罗掉在马车角落的帕子就这么着被细心的左局主给无意间发现了。

    左德昌也不是个莽撞的,一瞧就知道这是女子用的,再联想到这辆马车当初是给白方木用的,自然这帕子与他就有关了,再看看布料,是极好的绡纱,不是方木这等人家能用的起的,也就他在国公府当丫头的那个妹妹能用的起,不过这丫头也太过粗心了吧,尽然将帕子就这么落在了马车上,这等女儿家的私密物件如何能落在外头。

    左局主看着帕子直叹气,不过也赞叹这丫头的秀活了得,这帕子若是这丫头自己个绣的,还真是下了功夫了,且这画上的兰草仿若都有了仙气般飘飘渺渺,细看帕子上还绣了极相称的字句,虽不风雅倒也有些野趣,不觉倒是对绮罗改观了不少。

    不过左局主还是为这方帕子该如何处理觉得为难了,毕竟就这么送还给方木有些不好寻说词,毕竟这离京都有些日子了,且这帕子若不是自己在下车回家的时候细看了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文件,还看不见呢,也就很难说自己是无意间捡到的了,索性,左局主倒也没多纠结直接将这方帕子先收了起来,想着日后寻师傅还给人家也就是。

    亏得左局主主意定的早,堪堪将帕子扫进了案头的抽屉里,不然可是要让一脚跨进来的总镖头余昆瞧见了,若是被大嗓子粗性子的余总镖头瞧见他们英明神武的局主大人居然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偷看一方女人的帕子,可是要狠狠地取笑番的。

    不过即使左局主快,可也没快到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的地步,这不,余昆余总镖头很是眼尖地笑指着左局长主道:“你这是怎么了,想媳妇了?”说到这,余昆倒也没再取笑了,很是叹了口气道:“你呀!这都多少年了,当年的事真算不得你的错,女人生孩子多了去了,哪里就因为受了惊就如弟妹这般了,我那大侄女都快十岁了,你该放下了。”

    左局主本想很说一番余昆这总是抬脚就进的毛病,不想他提起了亡妻,想到亡妻素日的情谊,倒也有些唏嘘,总是想着当年若是不接那趟危险的差事,夫人会不会就没事了?不过这算是自己的家事,不说也罢,遂摇头道:“好了,我好歹还有个女儿呢,你呢,如今还光杆一个,我说你也该考虑终生大事了,没得到了最后孤独终老,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余总镖头一听这话,很是爽朗地一笑,不是很在意地道:“娶媳妇当然娶媳妇,不然真没人送终了,不过我可没想过这个时候寻媳妇,事情还没个定数,寻了媳妇,不是让人跟着担心受怕吗,行了,我不说你了,横竖有兄弟陪着,大家都不寂寞,哈哈哈哈……”

    笑完,难得地余总镖头有些担心地问道:“算起来,我独身一人倒是没人操心我,你可就不同了,你那岳母给你准备的便宜小姨子,好像还没出嫁吧,如今算算也该二十一二了,这么耽搁下去,到时你不娶也得娶了,还不如你自己个先娶个清白人家的闺女,也免得你那岳母再打你的主意,且还耽搁了你那便宜小姨子。”

    听的他这话,左局主倒是愣了愣,即使他再如何因着妻子的缘故,姑息照顾岳家这么多年的无故纠缠索取,他也是烦了,第一次升起了当初不该不听师傅的劝,娶了这个妻子,唉,算了,好在妻子虽说对娘家太过关心了些,倒也没过分,对他这个相公也算是不错,两人相处的日子虽说不算是浓情蜜意,但也算相契。

    想到这里,左局主叹了口气,日后能远着就远着吧,遂倒是看了眼余总镖头,认真地道:“我心里有数,会想法子断了这些人的念想,不过,如今在这关键的时候,我只能是先冷着她们,可是不能让差事出什么差错,我们这里可是已经有人怀疑了,一切还当小心些为好。”

    余昆对这个事也是头痛,他们这趟双双上京还是草率了些,引起了某些人的怀疑,遂有些后悔地道:“当初我该拦着你不让你进京的,要知道你可不比我,认识你的人多着呢,当年在军中,我没什么建树,倒是没让谁惦记着,唯独你,就算是封个将军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余昆一下子怨念了起来,颇为不忿地盯着左局主道:“也就是你自己个认死理,想着章老爷子的话,回来接手镖局,没有按着规矩请封,为这个,侯爷可是在我面前惋惜过好多次了……”

    左德昌左局主最是怕手下的兄弟们提这个事,遂忙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看看当初的形势,那个时候我们的那点子军功不给别人,你我还能囫囵个回来?就为这个,大王爷如今看侯爷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呢,若是当初我们乐颠颠地让侯爷请了功,你说如今我们的下场会如何?”

    下场当然不好了,当年大王爷作为领兵王爷可是事事要争,这军功可是再硬实不过的,如何能让他们的主帅定边候和他的手下得去,更何况这侯爷可是四王爷的小舅舅皇后的亲弟弟呢,大王爷是元后嫡子,四王爷是继后嫡子,这两人有得掐呢。

    想到这,余昆也是头疼,若不是因为他们的主帅定边侯对他们这些个部下没得说,想来别说他了就凭局主这个不碍揽权惹事的性子定是不会过问这些个纷争的,不过,他们即使不想理也是不行吧?毕竟大王爷和四王爷已然成了死局,他们是定边侯的手下,自然不管做与不做,都将被划上定边候和四王爷的标签。

    想到这些,有些憋屈的余昆余总镖头遂叹了口气道:“唉,你说的也对,我们不搀和也好,如今边疆无战事,大家都窝在京里,竟受那些个京官文官的鸟气了,还是你我好,早早地退了下来,不过侯爷也是个精的,居然硬是拉着我们不放,亏得章老爷子豁达,不在乎这镖局内里早就换了主家。”

    左局主一听这话,不觉一笑,摇头道:“师傅他老人家要是在乎这局主的椅子,如何会让我坐,他老人家当初就是为了挣口气,才硬是开了这家镖局让大家有口饭吃,不至于让众位豪侠们空有武艺而饿肚子,再说了,我们先如今不过是顺带替侯爷办事罢了,哪里说得上换了主家了,到时事成,别说是我,就连侯爷也是会归隐的,皇家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这个关系朝堂的大问题,余总镖头也是明白的,尽管左局主的话没有说尽,可他的意思,余昆也是心有戚戚,遂不觉点头道:“嗯,很是,如今我们只要看住了江南这块,不让大王爷的人马能轻易地掌控了盐税银子,就算是帮了四王爷了,完事后我们脱身也容易,往后的日子自然也就安生了。”

    两人都是武艺了得之人,倒也不怕有人潜伏偷听,说起着朝堂上的纷争倒也不惧什么,左局主见说到正事,也收拾起了因为岳母家的烦心事而不好的心情,碍着女儿还在岳母家,他不得不顾忌多多呀,算了,好歹如今他事多也顾不到女儿,就先这么着吧。

    定了心,左局主遂看了眼玉昆,压低了声音道:“你说的自然是不错的,不过眼眸前这段日子可不是简单过的,如今我只能是将女儿寄放在岳家,那里到底安生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