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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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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蓝心”我走过去想扶起安蓝心,却看到滑落她眼角的泪,“安蓝心,你怎么啦。”

    “南南,别吵醒她。让她哭吧,趁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让她安稳地睡一会儿。她掩饰太久,她太累了。”阿至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安蓝心说,如此炽热的目光,如此浓烈的怜爱,在我面前那么清晰可见,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谜底都解开了,确实,安守至是爱安蓝心的。

    “我们把她抱进房间里吧,这里冷,我怕她凉坏。”我忙说,为了掩饰我心里的哀痛。

    “嗯,也好。”阿至说着把她抱起来,进了他的房间,因为我房间里已被清清和小颖占去了。放好她后,阿至为她脱鞋子,外衣,盖被子,然后用温水帮她擦了脸,这个细心的男孩,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细致温柔,就像个天使,那么完美。

    我把几个房间里的被子一张一张抱出去,分别盖在倒在客厅的人身上,其间听见芝欣说了句“宋黎明”,吓了我一跳。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安蓝心已经安稳地睡着了,不叫也不流泪了,只是脸上干了的泪痕还清晰可见。安守至坐在床沿,看着她,心疼得要死,而我,站在门口,看着安守至,心疼得要死。不明白为什么爱情就是可以那样完美的错位,不明白为什么一些人一直等不到另一些人的回眸,爱与不爱,从来都那样决然吗?

    “南南,你来了,怎么不说。”

    “怕吵到你们呀,其实这样蛮好的,你看着她,我看着你。”

    “傻瓜,什么你看我我看你的,看来看去干嘛啊。笨死了啦。”我突然想起一次与安蓝心相遇的时候,她也是说,笨死了啦,从此我的生命开始绚丽多彩起来了,而此刻听到安守至说我笨死了啦,我的心里却那么难受。鼻子酸酸的,泪就挤了出来。

    “南南,你怎么啦。”

    “没事,打嗝给酒气呛的。”

    “哦,那我给你泡杯茶吧。你先到老过房里坐一下,现在只有那里空了。”

    “好。”我乖巧地进了老过的房间,窗户开着,我看见田野上的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有人说每只萤火虫都是只痴情郎,之所以能耐住这样的寒冷在冬夜里发出不被世人重视的微光,那是因为他要用这光在他的妻子面前为它引路,让她能在夜间与之同行。

    阿至,下辈子好吗?当我的萤火虫,在这样的冬夜,带我飞翔。

    “发什么呆呢?来,喝点茶吧,会好点的。”守至端着杯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有血丝了,那双我最爱的手也因为刚冲过水而红肿了,我看着一阵的心疼。忙接过他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没有,阿至,能抱一下我吗?我好冷。”

    “傻瓜。”阿至把我拥进怀里,而我,则用双手把他的手紧紧地握在里面。

    “很冷吗?”

    “嗯。”他反握我的手,然后一起塞到他的棉衣口袋里,“被子都拿出去了吗?”

    我点头,靠紧一点他,“阿至,安蓝心是个伤痕累累的孩子吧?她总是打打闹闹,可是我知道,她并不开心。”

    “是的,安蓝心不快乐。”守至用力地抱紧我,我知道接踵而来的悲伤,需要我和他一起来承担,因此我也加深了握着他的手的力度。

    “和我说说安蓝心的故事好吗?我想知道,我是她的朋友,我心疼她。”我抬头看天空,这时候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窗前。传说中流星能实现人们的愿望,但是有没有想过,在它们璀璨而孤独地划落的瞬间,它们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好吧。”安守至轻轻地理了一下我的头发,把我放在他口袋里那么久却依然冰凉的手放进他的胸膛里,“这样好点了吧。”他问,炽热的体温传过来,我不习惯地缩了缩,然后由他拿着我的手一动不动地放在他的胸膛里。

    夜,更浓一点了。

    疯狂的人们,都已经归来了吗?那些准备今晚求爱的心,是否都得到应允了呢,还有已经开始了的故事,能否在明天起来之后继续发展下去?

    人生,如此无常,人生,如此无助!

    十七无法愈合和的伤

    安蓝心的过去要开始于她的母亲。

    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拥有别人无法猜测也满足不了的野心。

    在她是少女的时候是那样,在她嫁给安蓝心爸爸后也是那样,结婚后的她仍不停的认识外面的男人,不停的出去。对家里的事情都是不管不顾的,甚至刚出生不久的安蓝心,也从来没有本事留住她。是对于七八十年代的中国来说,那是一个女人最不可饶恕的罪恶。

    那段时间村子里评论得很厉害,连我们这些这么小的孩子,直至我们懂事那就成为我们人生的记忆中一个回忆了。

    那是一个冬天的深夜,安蓝心爸爸终于忍受不住了,在她又一次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他也悄悄地起来了,安蓝心妈妈前脚刚离开,他就叫醒了左邻右舍的,同村围起来了,结果全村苦苦搜寻半小时后,在村外的窑洞里找到了与之偷情的男人和安蓝心妈妈。

    安蓝心妈妈衣衫不整的,跪在众人的面前,没有话,没有哭,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男人则啰嗦着说:“是她勾引我的,我是付钱来的。”

    就因为那个男人的一番话,安蓝心在此后漫长岁月里被封上一个肮脏的称呼“婊子养的”,虽然就在那晚,安蓝心爸爸就把她母亲的东西全都收拾好,把她赶出家门了。

    安蓝心的生命中从此彻底的没有了母爱。

    五年级的时候安蓝心爸爸当上了市长,同时家也搬迁到市区去住了。为了补偿心里的愧疚,安蓝心爸爸总是给安蓝心最好的一切,最好的学校,最多的零花钱,最豪华的房间……但是这些对安蓝心来说,却什么也不是。

    她只有在家里对着奶奶的时候才会笑,其他时间,不管在学校,在路上,在很多朋友的身边,在自己豪华的生日晚会上,她都从来没有正真的露出过笑容。那时候的安蓝心还好,虽然过得不开心,但成绩还是位于学校榜首的。

    命运想给你考验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怜悯的,六年级刚上,安蓝心的奶奶去世了。

    死于心脏病发作抢救不及时,听说安蓝心给她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她爸爸正在酒店里应酬,而在此之前,安蓝心有过几次是因为想要她爸爸早点回家所以和奶奶串通好打电话骗过他的,因此那次他也以为那是安蓝心和她奶奶编的谎言,只是笑了几下就挂掉了。

    所以安蓝心一直把奶奶的死归罪于他爸爸,在奶奶离开后,生活变得更加的堕落和随便。

    在她看来,她父亲是无能的,他既不能留住自己的幸福,给安蓝心完整的母爱,也无法守护在自己的亲人身边,给他们想要的安全和温暖。时候她在想起母亲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丝的,一丝丝的怜悯浮上心头,觉得她的选择也许是对的,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留在他身边,不管是在穷困潦倒的过去,还是富甲一方的现在,他都无法给到身边的人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

    他不仅代表一个男人的悲哀,他更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那是在安蓝心的印象中,自认给爸爸定下的最真是最贴切的形容。

    从此安蓝心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上网,泡吧,抽烟,打架,恋爱……一个叛逆的孩子能做的事情她做了,一个叛逆的孩子不会做的事情她也做了。

    她会通宵达旦的在网吧里打机,会坐在马路的栏杆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市,她会带领一大群朋友操刀带枪的出去打架,风风火火的不顾后果,她会在教室门口和自己的男朋友接吻,对走过的老师视而不见……

    她也会为了送一个流浪狗去宠物收留所而自己忘记吃晚饭,她会掏光自己的钱包为了让街上的乞丐回到学校,她会为自己见到的不公平的事情打抱不平,结果弄得自己一身伤的在医院呆了好几个星期,她会为了自己的兄弟上到山下火海,奋不顾身……

    所以,在不认识的人看来,安蓝心是坏透了的烂孩子,对认识她的人来说,安蓝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完美善良的人。

    因此她一直拥有着最坏的名声,却拥有着最真心的兄弟。

    老过也是曾经安蓝心曾经救过的乞丐中的一名,老过一直在孤儿院长大的。安蓝心遇到他的那天他正在翻着她学校门口的大垃圾箱,安蓝心问他为什么不来读书,老过很直接得问回她,“读书是怎样的呀?”就因为这句话,安蓝心把老过从孤儿院里领了出来,并且供他读书,帮他补习没学过的知识,所以老过才有幸和他们在浅阳一中这样的名校里扬威耀武的。

    安蓝心的恋爱开始在初二。那个男生叫做熊阳兵,在安蓝心隔壁学校,并且比安蓝心大一届的。

    安蓝心是真的很爱他,三番四次的,他闯了祸都帮他收拾,他犯的错误她都帮他弥补,他留下的烂摊子她全帮他收,从无怨言。

    起先时那些兄弟们对熊阳兵是非常怀疑的,总觉得他根本不是真心的在和安蓝心交往,因为他总是不停的,用各种方法在花安蓝心的钱,比如他曾经几次被绑架要安蓝心拿钱去赎回他,比如他收的班费会突然的不翼而飞要安蓝心帮他填回来,比如,安蓝心和他的情侣戒指总是一次次的不见,最后害得安蓝心要一次次的去珠宝店叫重新定做,但是不久后却在不同的人手上看到那枚戒指……

    这些,或许只是安蓝心和他在一起之后所受的罪的冰山一角。

    但安蓝心从来没有怀疑过他,重来没有,只是因为在是那个星期前,笔仙一笔一画地,给她写出了那个名字。

    看着安蓝心和他在一起时那种幸福的表情,大家也都默默的接受了他。

    熊阳兵是在高一的时候,在安蓝心的生日的那天晚上车祸死的。

    说到这里要牵扯起另外一个人,叫胡飞,胡飞也是安蓝心救过的乞丐中的一个。那是遇见熊阳兵之前的事情了,那天安蓝心在麦当劳请客的,但是整个过程中,她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生,比她大两岁的样子,一直死死的看着她们面前的那一堆堆的食物,一直一直定定的看着。

    临走之前安蓝心让服务员给她打包了,出来的时候递给了那个站在窗外的男生。

    结果三天,有人找她,跟她说谢谢,说那是他人生之中一次吃到汉堡包,说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的。

    安蓝心笑笑,掏出钱包给了他一沓钱,叫他不要去当乞丐了,去找份工作或者回校读书。

    三个星期后,一个黑帮样的人物抱着一束玫瑰花在学校门口等安蓝心,说要安蓝心做她的女朋友。说他是她是她救过的那个男生,还说自己现在是黑帮老大了,有能力保护安蓝心。但是安蓝心对他回绝了,并且告诫他以后不要来学校找她。

    胡飞并没有听安蓝心的话从此不再来学校找她,而是变本加厉的,不管在学校里,还是在回家的路上,在超市,在饭店……胡飞一直缠着她不放,唯一的要求是安蓝心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兄弟们实在看不过去了,在一次安蓝心回家的路上,叫了好大一伙人,把胡飞和他的兄弟狠狠的揍了一顿。

    从此,他们正式结仇。

    “我不会让你身边的人好过的,特别是你的男朋友。”这是胡飞恶狠狠留给安蓝心的话。

    结果在高一的生日晚会上,就因为他又出来闹事,熊阳兵就在逃跑的时候撞上一辆卡车,死去了。当时一直悄悄跟随的安守至就在安蓝心身边,他死死拽住要冲出去的安蓝心,怕她出去的话要被胡飞的人发现。于是他和她一起,看着被卡车辗的支离破碎的阳兵,看着警车和殡葬车到来,看着现场处理完毕之后,搞清洁的阿姨把公路洗干净,反正他们在那么近的距离里,看着熊阳兵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场景就是安蓝心的噩梦,或许会是一辈子仅仅跟随的噩梦。

    原来我们现在租的房子,就是安蓝心爸爸付的钱。

    在三个月前,他风尘仆仆的来找安守至,求安守至帮她看着安蓝心,他愿意供他读书,给他买一辆机车,只要安守至一直守在安蓝心身边,不让她出什么事情。

    他哭着给安守至下跪,平时风光无比的市长,现在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给一个晚辈下跪。安守至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十八雨中的公园

    原来有些感动是可以转瞬即逝的,原来有些人的心意在一些人的世界里遥不可及,而在另一些人的世界里却泛滥成灾。

    二天,当安蓝心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苹果边咬边说:“阿至那家伙真是吝啬呀,这么大一个圣诞节,他就送我这么小一只苹果。”的时候,我终于放下了对安守至的所有企求。

    安蓝心,你口中的随意却是另一个人日夜企祈求的所有,但是你从来不知道,也从来不珍惜。

    那天下雨了,这个冬天里最大的雨,我跟借口说我要去学校复习后就撑着一把伞出去了。

    我一个人走了很多路,我去了我很久没去的‘绿之缘’喝奶茶,去了‘风之音’听歌,去了广场看一大帮男生跳街舞,去了公园坐我最爱的石凳子,曾经这些,就是我所有的幸福,小小的简陋的幸福,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它们全都弄丢了。是的,是我亲手,把我的幸福弄丢了。

    我放下伞,在石凳上坐下来,任雨拍打在我的脸上,任泪水肆意地滑落,我脱掉鞋子,在草地上奔跑,对着天空嘶叫,周围好空,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回荡,心里好空好空,我想起安蓝心的话,有些人走了,另一些人的心空了。我想抬头抹去脸上的水,可是它却怎么也抹不掉。最后我干脆躺到草地上了,堆积的雨水,慢慢浸过了我的身体,我侧着脸,贴在草地上,感觉从没有过得安稳,我用手捞起地上的水,再由它们一点点滑落。

    方南南,滴完所有对安守至的期待吧。

    这么大的雨,如果可以,就淹没我所有因为安守至而做的梦吧?

    “同学,你很好玩哦,这是冬天也。”熟悉的声音在寂寞的空间里响起来,显得很突兀,我转过头,对上宋黎明的眼睛。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负责看看在这样的雨天里会不会有人来破坏我们的公园而已,谁知道被我看到有人在自虐哦,这回我算立了大功了。”

    “是吗?那很好呀。”我应了他一声,转过头不理他,其实我是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泪。

    “看来,你是不怎么打算起来的了,对吗?那我就陪你吧。”他突然也丢掉伞,在我的身边躺下。

    “喂,你有病呀。”

    “原来你说话那么不文雅的呀,安守至没有教过你那些吗?”

    “不要提他。”

    “怎么啦。你们,你们两个弄分裂?”

    “叫你不提就不许提。”

    “哦,好,不提。”他这回就真的安静地陪我躺在那里淋雨了,没过多久他突然说,“喂,你说我们这样要是被人看到会不会怀疑我们徇情呀?”

    “能不说话吗?我想睡会儿。”

    “可是,这里是公园也,你不怕你一觉醒来被人家当猩猩看呀,喂,不如回我家吧。”

    “你家,你吃错药了呀。”

    “没关系的,我经常带女孩子回家啦,而且,每次都不同。”

    “可是我不是你的那些女孩子呀。”

    “对不起啦,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我其实不是那种人,相信我吧。”

    “拜托,你好怪哦,我相不相信你很重要吗?你那么紧张干嘛。好了啦,我去你家就是了。”

    “你哭了吗?”我才转过身,就被宋黎明托起我的脸,然后他细长的指尖轻轻地掠过,为我擦掉脸上的泪。我看着他认真而心疼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如果眼前的人是安守至,那有多好。我想想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宋黎明,至少人家现在在给我安慰也,而我想的却是那些。

    抬头看着宋黎明,雨水沾湿了他的头发,贴在鼻子和脸上,那么完美的一张脸,我想,任何人都会爱上他吧,要是在见到安守至之前,我也会。

    但是安守至,那样一个霸道的名字,占去了我所有的心思和眼泪,爱他,是我此生的劫数吧,而在劫难逃的我能做什么?

    “我没事,是雨水滴到眼里去了。”

    “嗯,那我信你咯,而且,我也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事情那么大不了值得我们去为之流泪的,所以你可不能随便哭哦。女孩子哭的时候是最丑的啦。”他对着我笑,那样生动温柔的表情,能让人为之沉沦的笑容。

    那天我回了宋黎明家,跟他家人打过招呼后,我直接进了他房间的浴室,抓起花洒就洗澡了。宋黎明在外面敲门,我想起他说的经常带女孩子回家就全身毛孔紧张,干脆装耳聋,继续挥着花洒让自己沉浸在流水的冲刷之下。

    但没想到宋黎明叫着叫着竟然踢起门来了,我被吓的不轻,浴室的门被踢烂倒是其次,要是真被他踢烂了,冲进来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个什么事情呢,虽说他是安守至的朋友不错啦,但是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这是在他家里,怎么也是有口难辩呀,明天浅阳日报的头条不会成为“浅阳一中某女生自愿入室被奸”。于是马上惯了水,停下来问他干什么。谁知道他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叫:“你是猪呀,装耳聋,你就那么怕我吗?我是叫你把衣服拿出来我放洗衣机里洗洗,等一下你就可以穿了。”

    “噢。对不起,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呀,以为我对你有坏想法呀,算了啦,什么女人我没见过呀,对你这种,我没兴趣啦。”他突然塞进来一包东西,说,“是我姐的备用,你可以先用着。”

    “谢谢。”我说,接过那包东西打开,原来是一套内衣裤,突然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穿好衣服后宋黎明拿吹风筒帮我吹头发,他一边手拿着风筒,另一只手不停地翻动我的头发,极像对着一只宠物狗。

    我感觉晕晕的,伏在床上,这床怎么会那么香呢,安蓝心喷古龙水的时候顺便帮我喷过了吗?我朦胧的想着,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十九我和我的爱情一起病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了,张开眼我看着雪白的世界,给人的无法抑制的恐惧,我环视周围,却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只能瞪着天花板看。

    “南南,你醒了呀?”安守至端着一只大碗进来,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南南醒了呀。”安蓝心闻声进来,兴奋地像个孩子。可是我迟钝的脑子却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她是谁。所以我只能瞪着他们看,不说话。

    “喂,你样子好吓人也,怎么啦,干嘛这样瞪着我们看呀。”

    “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

    “不,我没有。”我一听他们说我烧坏脑子了就特别紧张,于是也就记起他们是谁的,同时,也记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缕难过爬上心头,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说不,你看,都这个样子了。南南,看我,这是多少根手指?”安蓝心很认真的伸出两根手指问我。

    “五根,不,是三根,还是不是,是一根,哎哟,我真的没事啦,安蓝心,你别玩了。”

    “呵呵,还记得我是谁呀,这样就好,应该没事了吧。”安蓝心突然很释怀地笑了.

    “我是没事呀,我还记得,那天我只是在宋黎明家里睡着了而已。”

    “而已,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两天了也,再不醒来的话我们都要急死了。”安守至说。把碗给了安蓝心,让她喂我吃粥。

    “我靠,你******不仅发育迟钝,原来反应还真迟钝呢?怪不得那次说你,你才想反驳呢。”

    “安蓝心,我就在想,你要是不动粗的话,会有多好呢?如果我的迟钝能换来你多一点的关心,我倒真的愿意一直不醒来。”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安蓝心对你真的就那么差吗?让你情愿一直睡着也不愿起来见我。”

    “没啥意思,其实也就那意思啦。”

    “呵呵,你家伙发个烧还把脑子烧开窍了呀,会和我安蓝心贫了。”

    “那是那是,烧出来的,你想不想烧烧呀。”

    “呵,你还说,知不知道别人这样看着你的感受呀,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好啦好啦,吃粥了。”安守至拉拉安蓝心的衣角,示意我们不要再吵下去了。

    事后我知道那天是因为我在宋黎明家里昏迷不醒,还一直不停地说梦话,哭泣,几乎要把宋黎明吓坏了,他急起来就打了,再通知安蓝心他们过来,我在医院里昏了两天,宋黎明和安蓝心,阿至都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老过则跑来跑去的为大家煮饭送饭。

    我妈在三天早上风尘仆仆地赶来,结果看到帅得吓人的安守至在喂我喝粥,心放了一大半,于是把那句“造孽呀,我这命真是苦呀,好生不生怎么就生你这样一个女儿呀。”换成“咱家南南可真是有眼光呀,这样的帅哥喂你吃饭,你要是还不起来的话那也太对不起人家了呀。”救命,这是一什么老太婆呀,看着她对着安守至垂涎的样子,我就猜到她是绝对不会再唠叨什么的了,结果真如我所料,她留下几张百元钞票拖着阿至说:“要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女儿呀,我这个当妈的不在她身边,就交给你了。”

    我怎么听都觉得她像是在嫁女儿,躺在床上拼命地拿眼睛横她,可是她从头到尾都当我是一空气,不为所动。最后听到安守至的一句“好的”便满意地扭着屁股走了。

    “别见怪,女人是那样的。”我对着安守至笑得奇离古怪,面容扭曲,从圣诞节以后,我已经开始在练习远离他了,不想陷得太深,因为那是个无底洞,所以常常的,对着他笑的时候也不免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呀,她只是担心你呀。”他也笑,依然帅气地让我心疼的微笑。

    “是吧。”我点点头,侧过脸去不再看他。

    “怎么啦,南南,你有心事吗?我怎么觉得你从醒来之后就不大对劲了,你有事瞒着我吗?”他温柔地拥抱我说。

    “没有呀。”

    “真的?我不信哦,南南不是这样的呀,南南一直很乖才是的呀,南南有事的时候会和我说的。”

    “是啊,南南一直都很乖,从来不反抗过什么,把所有一切全都承受下来,来不及点头就成了校草的女朋友,来不及说谢谢就有了现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可是阿至,我是谁,在你们的家里,我是什么,是不是就是你们养的一只乖巧的宠物,你爱我吗?用你几分之几的心思在爱。”

    “南南,怎么啦,是我的关心不够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那说出来,我改好吗?你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哀伤过,你别这样,我会心疼的。”

    “改,爱一个人要怎么改,如果可以改的话,应该改的人是我吧。”

    “南南,你别哭好吗?有什么你对我说呀。”阿至慌乱地为我找纸巾,在那样哪个的瞬间,我真的希望,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无理取闹,阿至,他爱的真的是我。

    “放开我,安守至,好好守在你的安蓝心身边吧,她才你爱的人,为什么要骗自己呢?你不累吗?其实我一直只是个借口对吗?是一个让你能守在安蓝心身边的借口。别演了好吗?我受够你们这帮虚伪的家伙了。”

    “方南南,够了的人应该是你吧,你都在瞎说些什么?”安蓝心突然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要给我的汤。

    “安蓝心。”安守至看着安蓝心慌乱得不知所策。

    “南南,你给我说清楚才好,我安蓝心什么地方对你不住了,既然和我们住一起让你那么不开心的话,你搬回去住呀,你凭什么那样诋毁阿至给你的感情。你******今天竟然让我觉得那样的反胃,我说我是怎么啦……”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丢下饭盒就跑了出去,安守至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医院里突然死寂死寂的,所以的喧闹,仿佛都被他们吸走了。

    席卷一空!

    一无所有!

    二十离开是为了回来吗

    我终于还是离开那里了,不带走任何的东西,在他们走后我从医院里直接跑掉了,不能回家,怕被家人骂,就只好逃到芝欣家里,在我的意识里,那便是我的二个家,芝欣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平时没事都会往对方家里跑,所以两个人的妈妈都把对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了。

    那一夜,我抱着芝欣拼命地哭,在她的怀里不停的发抖,芝欣是心疼我的,我从来都知道,所以才会在她怀里哭的那么无法无天。

    “芝欣,你知道吗?我是心疼安蓝心的,很疼很疼她。”

    “我知道。”芝欣应着我,轻拍我的背。

    “常常的,在午夜她睡不着觉就爬起来抽烟,她坐在窗台上的时候,我看见烟圈不端地从她嘴里吐出来,然后寂寞在绽放,我想拥抱她,但是我知道她需要的不是我,安蓝心给人的感觉是毁灭和绝望,没有人能拯救的。我吵,不是因为我想得到安守至的爱,我是看不惯安守至的虚伪,他明明是喜欢安蓝心的,却没有告诉她,他明明可以追求安蓝心,守在安蓝心的身边的,可是他却那么残忍的选择了我。”

    “好了,好了,你累了,你身体还没好,你睡会儿呀,好吗?”

    “芝欣,你要帮我记得好吗?即使所有人都不知道,只要你一直记得,我是疼安蓝心的,很疼很疼她。”

    “好好好,全世界都不知道,芝欣也会永远记得,南南是疼安蓝心的,好了吗?睡吧。”芝欣抱着我,我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声,慢慢地睡着了。

    我在芝欣家里躲了两个星期了,芝欣和她妈妈说我因为发了一场高烧身子很脆弱,要她给我补补,于是她妈妈便每天换着样式给我做菜,芝欣上课的时候我就和她妈妈一起看电视,一起去市场买菜,打羽毛球,隔绝了与外面所有的联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知道其实只是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帮人的是是非非。有时候觉得生活回到原点还是好的,人,仿佛就为活着而活着,吃喝拉撒。下课后芝欣会给我带复习资料,帮我补课,芝欣的成绩向来都很好,所以在她的帮忙下,我落下的课全都没问题。

    二个星期的星期六那天,我去了网吧,刚刚的登录,就跳出无数的留言提示,打开后在空间里看到了他们的留言:

    安蓝心说:“南南,你是猪呀,我就说了几句话你就跑掉了,你小子有没有人性的呀,你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可要报警了哦,你放家里的东西嘛,我们会当成遗物给送回你家里。”

    这家伙,她连恳求别人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生硬和冷漠,不愧是安蓝心。

    “南南,你快回来呀,大家都在想你,我,老过,还有安蓝心,虽然她的留言说得那么豪爽,可是南南,你知道吗?她找你找得就快疯掉了。整天在家里说,‘我把南南弄丢了。谁能帮我把她找回来呀。’……”安守至的留言很长,但是说的都是安蓝心,我回了,安蓝心才会好起来,这就是他的意思。

    傻乎乎的安守至,他连谎言都编不好一个。

    “南南呀。累了,就回家吧。期末也快到了,你要回来考试呀,一学期,该对家里有个交代吧。”理性的老过,总是那么完美地把他的理性应用到每一件事情上面去。

    我看着看着觉得眼睛发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看到这样温情的句子了,伤感被翻来覆去的感觉。原来他们是想我的,就像那么久以来我在想他们一样。

    收拾东西回家的那天,芝欣一直站在我的身边,她看着我把仅有的来到的那天和她去买的那套衣服叠起来放进袋子里,然后抱胸围着我转了一下,活生生一小气老板娘在放员工的样子。

    “我说,那个,你不是怕我把你家里的东西带回家了吧。”

    “那倒不是,我是觉得其实你这样子蛮幸福的嘛,有个家真是好,即使有时候为它哭哭。”

    “喂,你没发烧吧,想事情想到这个境界对芝欣你来说不容易嘛。”

    “别别别,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烧得起呀。”

    “那是那是,谁叫我命硬呀,怎么都烧不死。”

    “可怎么就烧出这样的一个模样呢?人家当年齐天大圣是怎么烧出来的你怎么就不能学个样儿呢?”

    “好了啦,不和你贫了,金星火眼毕竟是不大适合我的啦,我才不想把世界看得那么清楚,还是近视眼好一点呀。谢天谢地。”

    “拜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昏菜呀。”芝欣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脸去对她妈妈说:“妈,我们今天终于可以省点了呀,这昏菜要回学校了。”

    “你看你,是这样会说话的吗?真是的,这么大个人就没有说过句好话,南南,你真的要走了呀,我今天的菜谱都写好了准备就和你出去买的了,要不吃好饭再走呀?”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期末到了,要复习了呢?我落下那么多课了。谢谢妈妈这么久来的照顾哦。”

    “好吧,那你有空过来玩哦。”

    “好。一定一定。”我答她,和芝欣走下去。

    “那老太太是怎么啦,每次只要你在,都得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她生的。太露骨了嘛。”

    “好了啦,还在醋,我都要走了。”

    “是了。”芝欣突然拉着我,神情凝重地说,“那次圣诞节在你那里的那个叫做宋黎明的人,他在哪里读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