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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混乱的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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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候着。”把话丢下,徐公公便故作焦灼,匆匆转身离去。

    季月听了若梦想要离开的原因后,也是帮着一起想法子,看是否可以找个借口提前离席。刚想开口,便被东方傲惊讶的话语打断了。

    “什么!你说兵部侍郎的女儿投湖自杀了!”老态龙钟的身体突然往前俯身,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下面的人在太液湖边发现了女子的绣鞋,等把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徐公公配合着皇上的讲话节奏,面带惋惜道。

    消息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纷纷作出惋惜状态。若梦得知刘婉婷死讯的瞬间,杏眸中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她怎么都无法想象,前一刻还机关算尽要害她出丑人前的女子,竟会骤然离世。

    自杀?怎么可能?只是阴谋没有得逞,有必要自寻短见吗?心中疑窦丛生,她不相信一个要强的女子,会因为一时受挫而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刘婉婷死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云罗将阴谋算计的罪责全部推到了刘婉婷身上,东方傲将引出林若梦退婚的罪责都归咎到她身上,胸中气愤难平,暗中命人借着将头部受伤,失血过多昏迷的刘婉婷带下去就医的由头,命人秘密处置了她,并且制造出刘婉婷自杀的假象混淆视听。

    若梦猜测着刘婉婷定是死于谋杀,越想心越惊,眼神瞥向东方傲身边的三角眼徐公公,直觉告诉她此人定是谋杀刘婉婷的侩子手。

    “义母,这个地方让人窒息,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若梦双眸光芒黯淡,情绪低落道。

    若梦庆幸自己无论到哪里,都会有人庇护,而那些曾经试图伤害她的人,却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人世间,得知绿柳死讯的时候,她曾经将罪责揽上身,总觉得是因为她的缘故,间接害死了绿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梦不是圣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阶级王朝中,想要求生存,就必须学会自保,否则她的下场只会比绿柳、刘婉婷更悲惨。对于刘婉婷的死,若梦除了震惊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自责情绪。

    她很清楚,自己在刘婉婷被杀的事情上,充其量扮演了催化剂的作用,只是加速了那个被报复冲昏头脑的女子走向死亡的速度。

    大殿内正上演着一幕皇上替大臣之女痛心疾首的戏码,东方傲面带悲切,惋惜道:“徐全,命人将刘婉婷的遗体送回兵部侍郎府,代替朕问候刘侍郎节哀顺变。告诉他朕念其痛失爱女,免他七日早朝,册封其夫人为淑人,享受正三品诰命待遇,聊表朕的慰及之心。”

    徐全得令,利落转身,带着小春子出了仙瑶殿。鄙夷的眼神落在徐全远去的背影,若梦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冷然道:“皇上,臣女惦念家中姨娘,想要早些回府,不知道可否应允?”

    整场琼花夜宴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林若梦独占鳌头,东方傲连退婚之事都迫于慕容擎天的压力不得不答应,还在乎她提前离席的不敬要求吗?

    “慕容舵主义女重情义,朕又岂会不通情达理。”浮肿的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了眼中狠历的目光,面无波澜道。

    李暄跟离王一听若梦要走,不由将关注的目光投了过去。东方天麟蛰伏在暗处,观察着众人对林若梦的态度,惊奇地发现了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猥琐的精光。

    “若梦,义父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府中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就不劳烦义父了。”若梦觉得慕容前辈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不想再为他添麻烦,推脱道。

    小太监恭敬地等候在一旁,垂首低声道:“林小姐,皇上吩咐奴才将你送到宫门口。”

    殿外漆黑一片,对于不熟悉宫中路况的若梦来说,有人替她带路自然最好不过。只是有了先前进宫被带到临溪殿的前车之鉴,这一次面对小太监她就显得谨慎许多,不由分说,跟东方傲确认道:“臣女谢过皇上体恤,特意派了小太监为臣女引路。”

    “夜深宫中道路复杂,你要小心伺候林小姐,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提头来见!”东方傲假装关切,言辞凿凿道。

    小太监在宫中当差多年,连皇上的面都只是隔得老远地见过几回,头一次听到皇上跟他威严无比的说话,吓得两腿打颤,差点尿裤子,不停点头哈腰连声应道:“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丞相府,长春阁。

    “霖儿,你别在娘身上白费心思了。”欧阳兰面容枯槁,眼窝凹陷,与昨日相比更显虚弱无力,俨然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奶娘躲在角落暗自拭泪,她知道夫人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半坐在床沿边,林梓霖聚精会神地在欧阳兰身上施针,试图调动她体内残存的精气,昨日替东方流云诊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此时,林梓霖强打起精神,凝神屏气做着最后的努力。

    饱经病痛的残躯,因为精力透支,旧疾隐隐又不受药力控制,再次复发的迹象。

    “少爷,你怎么满头大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奶娘神色慌张地盯着一脸痛苦状的林梓霖,急切道。

    与此同时,萱正堂内林忠道带着夫人李婉之等一众女眷,盛装跪地接旨。宽敞的大堂内,男女老少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只听传旨太监高恒唱道:“传皇上口谕,即刻解除靖安王跟丞相之女林若梦的婚约。”

    退婚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将林忠道霹得外焦里嫩,而李婉之则是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还是在芝兰的提醒下才慢半拍的起身。

    “徐公公,这消息为何来得如此突然?小女的婚期都定下来了,怎么就突然被退婚?”林忠道不甘心地将徐公公拉至一边,从袖口中抽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塞过去,压下胸中的震惊,追根究底问道。

    三角眼冷冷地瞥了一眼林忠道,银子照收,至于事情的真相,他可不会多嘴多舌告知是林若梦主动退皇家的婚。否则,皇室的颜面何存?

    “这皇家的家事情岂是可以随意议论的?”语气虽是疑问,却是用反问的口吻开口。

    只不过,徐公公推脱不语的表现,在林忠道看来是嫌弃给的银子不够多,狠狠心再次抽出一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塞到徐公公的手中,重重一握,陪笑道:“公公,林某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泄露半个字。还望公公看在林某的面子上,酌情告知一二。”

    三角眼朝手里低看了一眼,徐公公春风得意地收回手,将银票收入囊中,眼睛微眯,将公鸭嗓子压低道:“林丞相,洒家跟你露个底。这婚事是靖安王亲自要求退的,至于什么原因洒家就不等而知了。”

    言罢,拂尘随意一甩,不理会林忠道咬牙切齿地愤意,徐公公转身带着一干太监侍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丞相府。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梦儿的婚事被退了?”李婉之为自己亲生女儿鸣不平,双眼含泪,愤恨道。

    靖安王主动提出退婚,林忠道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朝堂上的格局势力会就此产生巨大的变动。靖安王未得势前,自己跟太子走得很近,早些年林忠道就有两手准备,想要左右逢源。太子和靖安王那边得势,他都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林若梦被退婚,是否意味着靖安王正式向他提出警告。近年来,靖安王的势力如日中天,日渐壮大,深得皇上器重。而此长彼消,太子的光芒也随之被掩埋。

    逼得本想两头都讨好,都不得罪的林忠道,不得不做做出选择,摆正自己要支持的阵营。本想借着若梦嫁入王府的由头,名正言顺地向靖安王靠拢。谁知道,铁板钉钉的事情,竟然也会横生变故,这让善于玩弄权术的林忠道措手不及。

    烦躁地将手甩至后背,不耐吼道:“吵什么吵!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回后院去,别在我面前晃悠!”

    “老爷!”当着下人的面,被老爷呵斥,李婉之双目赤红,愤懑道。

    “夫人,我们先回吧。一切从长计议!”芝兰扶起李婉之,趁机低声提醒道。

    心乱如麻,所有的盘算都被突如其来的退婚圣旨破坏,对于老爷厉声的话语,李婉之更是心痛不已。几十年的夫妻,如今早已经形同陌路地离了心,她作为一个女人,除了指望自己的女儿,还能再指望谁?

    “老李,你跟我来。”林忠道径自吩咐下人,头也不会地愤然离开萱正堂而去。

    “大家都散了吧。”芝兰代替夫人冷声命令道。

    李婉之神色恍惚,完全没了主意的模样,任由芝兰扶着她回到莲香苑。林忠道后院的小妾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同行,对于府中风云变幻的局势也是颇为担忧,大家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商讨起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