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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楼里的姑娘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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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楼梯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翩翩浊世公子,若梦双手负在背后,肆意慵懒道。

    大家都认出了这个气质不凡的娇俏公子就是方才开出天价之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百里泓本想紧跟着若梦下楼,谁知自己的脚步被彦望阻止,不满地撇过头,问道:“阎王,你拦着我做什么?”

    “若梦应该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先静观其变,等她有需要的时候再出现比较好。”英气的脸带着不容置疑的表情,让百里泓不由把烦躁的心沉淀下来,最后只耷拉着双肩,同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在原地蹲守,不再言语。

    只是,低头往右侧一看,臭小子什么时候不见了,下意识道:“卓尔呢?”

    彦望的视线时刻跟随着若梦的身影,沉静道:“肯定是趁着我们不注意,跟着若梦一起下楼了。”

    花妈妈拿着银票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媚眼中划过一抹忐忑,赔着笑脸道:“公子,看您通身的贵气,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就别跟这位大爷争了。”

    她可不敢戳穿对方女子的身份,只能采取迂回的方式好言相劝,希望能够借此打消女子凑热闹捣乱的念头。

    卓玛绝望地站在舞台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命般,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谁要买走她已经不重要,反正最后他们只会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自动忽略周遭令人作恶的男人,将耳朵中传来的靡靡之音屏蔽,整个人都进入自我放逐状态。

    恍然间,她感觉自己置身在回回山的草原上,夏风拂过,及腰的绿草迎风舞动,犹如连绵不断的山峰般高低沉浮。

    “哈哈哈……妹妹,快来追我!”

    “哥哥,你等等!别跑那么快,我追不上你啦!”

    “哈哈哈……”

    辽阔的草原上,年幼的兄妹两人无忧无虑地快乐奔跑,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不自觉间,卓玛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恍然间,她好像看到了阿哥的身影,琥珀色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他们一定是分开了太久的时间,奈何命运弄人,让至亲分离。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卓玛才能在梦中跟阿哥重逢。没想到,今天自己被卖出去的讽刺日子里,在自己尚且活着清醒的时刻,还能再见一面阿哥。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卓玛努力地眨着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些。须臾间,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阿哥的身影早就不复存在。

    琥珀色的瞳孔中燃起的希望顿时熄灭,灼热的温度逐渐恢复冰冷,深邃的眼神中死气一片,这个美丽的让人窒息的异域女子终究是失望了。

    “美人!美人!我要美人!”卓玛伤情的神色,丝毫不差地落入虎视眈眈觊觎她美色的男子眼中,刺激了众人的感官,有人经不起漫长的等待,在舞台下开始疯狂地喊叫。

    卓尔绕过众人的视线,悄悄来到若梦的身边,低声道:“公子,接下来打算如何?”

    递给卓尔一个放心的眼神,白皙的脸上散发出自信的光芒,高声道:“花妈妈,这年头难道还有人跟金子过不去,我出五千两黄金买下你翠微居所有的姑娘。这台上的三位塞外女子,你自然也不能擅自买卖!”

    什么?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放眼天传国哪里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出手豪气不说,竟然要买下她楼里的姑娘?开玩笑,要是姑娘都卖了,她还不如顺道把翠微居也脱了手,自己还乐得自在清闲,省得每日都算计着怎么讨生活?

    “老鸨子,少啰嗦钱我已经给了,人我现在就要带走!”丑陋的中年男人眼见着到嘴的鸭子有可能会飞,阴沉着脸,边说边走上台扯过伊拉的手准备离去。

    “伊娃救我!”伊拉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被老男人抓住,面脸无助地喊道。

    脚下像生了根似得,不管中年男人怎么拉扯,伊娃都死死地拽住伊拉的手不放,身体始终保持在原地一动不动。

    气急败坏的老男人,发了狠,威胁道:“臭娘们,老子买下你们,这辈子你们就是我的人了!还敢跟老子耍横,信不信老子现场就办了你们姐妹俩!”

    “你敢!”女子清冽的嗓音中,带着森然的冰冷,若梦上前一步,气势汹汹道。

    惊讶地看着犹如天神般降临在她们身边的男人,熟悉的声音、背影还有她的面庞,伊拉伊娃两姐妹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低着头,为她们浮萍的命运哀悼,都没有注意到出价五千两黄金的男人的相貌。

    “姐姐!”伊拉失声地叫出了口。

    丁老大始终注视着台上事态的发展,他当然知道伊拉口中的姐姐其实就是喊他的主子。只是,大庭广众下主子的女子身份不适宜暴露,丁一见状,连忙上台打圆场道:“伊娃,你妹妹叫你呢!”

    接受到暗示的眼神,回神道:“姐姐在这里,伊拉不要怕,有姐姐在呢,不会有事的!”言罢,箭步上前拍开中年男人的咸猪手,不客气道:“这位大爷,我们姐妹虽然沦落青楼,供人娱乐消遣。但是,我们不是瞎子,到底要选择跟谁,心里清楚的很。”

    大眼睛中闪过鄙夷的光芒,嫌弃道:“就凭你区区五百两金子,就异想天开地想要带走我们姐妹,我呸!”脚步轻移动,故作崇拜的花痴模样,挽住若梦的手臂,下巴挑高,不屑道:“这位公子俊俏风流,出手就是五千两黄金,就算是头猪也知道选哪边了!”

    身材走样,肚满肠肥的老男人被气得不轻,脸色铁青,大有随时晕过去地架势,跟在身边的随从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呈半包围状将自家老爷护住。

    老半天没有喘上气,再怎么说他在帝都也算是有点势力,京兆尹时常跟他喝酒吃饭,老男人怎门可能忍受得了如此欺辱,憋气道:“来人啊!动手把人给我带回去!要是谁敢阻拦,就给我打!”

    话音刚落,大厅内瞬间沸腾,在场之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看到有人要干架,脸上不有露出看好戏的兴奋神色。

    花妈妈眼见情势不对头,她只是一个青楼老鸨子,谁都吃罪不起。眼看着中年男人急红了眼,尖锐的嗓音骤然响起:“这位爷!稍安勿躁!稍安…哎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劈头盖脸扇了一耳光,涂满脂粉的脸颊,瞬间肿起。花妈妈捂着脸,发髻因为大力地甩头散落,心中不由悲愤交加,发狠道:“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仗着跟京兆尹喝过几次花酒,凭什么打人!”

    “妈妈,要不要叫胡老大!”丁一适时插话,煽风点火道。

    其实,他开口的主要目的是怕发狂的老男人会伤到主子,所以才借着老鸨挨打失去理智的机会,旁敲侧击煽动花妈妈的愤懑情绪。

    翠微居再不济,打手却从来不缺,随意将散落的发髻绾至头顶用发钗固定,金丝团绒扇摇摆的频率不断地加快,透露了她此刻焦灼不满的内心。只见花妈妈单手插着腰,媚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公子,五千两黄金是不是当场兑现!”正当众人期待好戏开锣,花妈妈话锋急转,眼神中透着坚定道。

    原本想着要买下翠微居还得费些口舌,没想到这老男人那一巴掌,倒是帮了若梦的大忙。

    青楼的老鸨表面看似光鲜,楼里的姑娘每一个都受过她的压榨,但是打开门做生意,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不同身份、地位、品性的男人。

    运气好的时候,遇上多金豪气又不挑剔的主,说不定就是日进斗金。可要是走霉运的时候,遇上挑剔尖酸蛮不讲理的主,那就不是赚钱不赚钱的问题了,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就不错了。

    这种事情,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十几载,花妈妈见多了,她也亲身经历过不少。当姑娘的时候碰上过,如今升级当了老鸨子依然继续惨淡的命运。这年头,无论做什么都讲究靠山,只要后台够硬,到哪里都能横着走。

    心思百转千回,婆娑着半边肿起的脸颊,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不等若梦回答,再次提高声音确认道:“公子,五千两黄金是否能当场兑现?”

    询问花妈妈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不论她是否应承,丁一都是要找打手帮衬的。

    “胡老大!”

    “丁一,你鬼吼什么?没看到老子在喝酒吃肉啊!”面脸胡子拉碴的胡老大,单脚搁在凳子上,将手里吃剩的半只鸡腿扔到桌子上,粗声粗气不爽地吼道。对于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早在丁一的预料之中,当务之急是让他带人到大厅撑场面,万一起了冲突,他能保护主子的安慰。不在意地跑到胡老大面前,端起桌子上的一大碗烈酒,仰头猛灌下喉咙。看着丁老大豪爽的举动,胡老大一时发愣,摸不透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冒着火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丁一,不解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