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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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太子妃和宋侧妃押送宗人府!”李毓一声令下,蔚明珠等人都被押出了太子宫,李渚站在宫门外,刚才搜索的女官已经报告了蔚明珠手上的确有伤,证实了蔚明珠就是昨天骗了自己的丫头。

    李渚看着蔚明珠从自己面前走过,忍不住嘲讽道:“太子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蔚明珠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鄙夷地撇了撇嘴:“李小将军……好手段!”

    说完她再不看他,径直走了。

    李渚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这……这不是说自以公行私吗?混蛋,明明是从她宫里搜出了毒药,难道她的意思还是自己栽赃陷害了?

    有了刚才蔚明珠的一番话,此时还真说不清道不明,李渚不用看都能知道有些人都会往这方面想,他狠狠地瞪着蔚明珠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众人看看蔚明珠的真面目。

    太子宫王妃和侧妃下毒谋害王贵妃的消息不胫而走,等宗政墨得到消息赶来,太子宫的人全被送往宗人府。

    李毓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说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在没查出太子是否和两个妃子勾结毒害王贵妃前,太子暂居太子宫,没有皇上的谕旨,不得离开宫门半步,否则按谋反罪名查处,太子,请吧!”

    宗政墨淡淡一笑:“父皇有旨,墨哪敢不尊,就当休息吧……李将军有劳了!”

    李毓只给宗政墨留了董志还有两个小太监侍候,魏星他们全被缴了令牌赶出了宫,接受御林军的监管。

    宗政墨进了太子宫,看宫里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让董志和小太监收拾,自己找了本书坐在厅里看着。

    蔚明珠和暮兰被关在了一起,其他宫女和白蘋她们关在了隔壁。

    暮兰一进去就冲着蔚明珠嚷道:“害人终害己,蔚明珠,你没想到自己害人不成把自己也关了进来吧!”

    蔚明珠懒得理她,寻了个稍微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暮兰一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气得不轻,冲上来一个耳光就扇向蔚明珠脸上,边骂道:“践人,我和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

    蔚明珠伸脚一绊,暮兰骤不及防就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撞得眼冒金星,顿时大怒,一返身就向蔚明珠扑去:“我打死你这践人……你和我抢吟寒哥哥不算,还陷害我……”

    蔚明珠这次再不客气,往后一仰,一脚就踢在了暮兰肚子上,暮兰不会武功,倒飞出去就撞在了牢栏上,跌下来就缩成了一团,脸色惨白地看着蔚明珠,半天才有力气挤出几个字:“你打我……我娘不会放过你……”

    蔚明珠皱了皱眉,看那边两个牢婆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就起身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暮兰的头发靠近她低声冷笑:“暮兰,你继续说,说大声点,让大家知道你是暮兰公主,我保证你的吟寒哥哥很快就会来这里陪你的……”

    暮兰就怔住了,她还以为蔚明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被蔚明珠这一说破,忍不住想宗政墨怎么什么都告诉她呢!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你娘把你送进宫就是让你的蠢害死宗政墨的吗?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还真佩服你的蠢……”

    “你……我会让吟寒哥哥杀了你的……”暮兰从没被如此羞辱过,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从小在宫里长大,因为身体羸弱很少和外面的人交流,宸妃感激鬼姑,对她很好,做错了事也不舍得骂。

    等知道自己要嫁给宗政墨帮他生孩子,暮兰更是有恃无恐,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宗政墨都会帮自己处理,所以从不操心去想。就算这次进宫鬼姑再三叮嘱让她收敛点自己的脾气,学着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

    在她的想法里,宗政墨已经是太子,很快就是皇上,谁还能动自己,更无所顾忌了。

    现在被蔚明珠一骂,只觉得受了莫大的屈辱,却还是没放在心上,想着宗政墨马上就会来救自己的,到时一定让她为自己出气。

    蔚明珠见她冥顽不宁,无语地摇头,揪住她低声骂道:“你给我听着,不想死就闭好你的嘴,任何时候都不准说自己是暮兰,否则你就害死宗政墨了。也不准再骂人,你骂一次我打一次,记住了没?”

    “你敢……”暮兰怒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看,你的侍女都在那边,这里又是大牢,难道你以为你娘的手能伸到这里来吗?我打死你也没人能帮你!所以不想挨打就给我老老实实地闭紧你的嘴!”

    蔚明珠威胁完这只狂躁的乌鸦,牢房里总算清净了,她走回去坐下,低头沉思起来。

    还好宗政墨没事,有他在外面,还会有转机的。

    **

    次日,太子妃和太子侧妃谋害王贵妃的事就传遍了朝野上下,众人一片哗然,有大臣就当朝上凑,让皇上废黜太子,说宗政墨不能齐家又怎么能治天下。

    一大半人都站到了废黜太子这边,以霍御史为首的却力谏皇上,说在没查明太子妃和太子侧妃是不是真的下毒之前,不能废黜太子。

    双方各持一词,争的面红耳赤。皇上半梦半醒似地听着,迟迟不表态。

    霍御史一方力排众议,以李赫和蔚家的关系不和为由,要求皇上换人审查这个案子,并力荐原大理寺卿定安侯黄罔主审。

    黄罔今年已经六十了,是太上皇时的老臣,他是世族侯爷,为人刚正不阿,膝下儿孙满堂却没一人人朝为官,就避免了拉帮结派。霍御史推出黄罔,连李赫、王振远那方的人都无话可说。

    皇上一见,眸光微闪,半响才抬手说:“那就依了霍爱卿吧,来人,拟圣旨宣定安侯接管此案。”

    定安侯黄罔在家含饴弄孙,接到圣旨只好进宫领了官袍印章,当天就赴宗人府接管了此案。

    他也没急着提审太子妃和太子侧妃,泡了壶茶就歪在椅子上打瞌睡,让一干宗人府的官员都面面相窥,不知道这老侯爷卖的是什么关子。

    而另一边原宗政墨的墨府,却挂起了白幡,府中下人一早就进宫报丧,说暮兰公主头晚病重不治,已经殁了!

    暮兰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公主,皇上就派了七皇子宗政飏去处理丧事。

    宗政飏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愧对宗政墨,向皇上讨旨,允许出殡那天宗政墨参加葬礼,皇上恩准了。

    葬礼三日后举行,暮兰的棺木就停在墨府,从墨府发丧。

    暮兰殁了当晚,墨府闯进了一群黑衣人直奔灵堂,宗政飏带兵奋力抵抗,不敌受伤,只是原本想劫持棺木的黑衣人首领,在打开棺木看到暮兰尸体后,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弃棺走了。

    一群人来去如风,事情被报到皇上那,皇上大怒,责令李毓务必要弄清这群人的来历。

    宗政飏受伤,被送进太医院救治,所幸没伤到要害,包扎后当晚就留宿皇宫。

    葬礼之事落到了宗政墨身上,皇上体恤,排李渚帮他料理丧事,宗政墨的副将们依然由御林军看守。

    宗政墨回到王府,重新装殓了暮兰的尸体,只等发殡送入皇陵。

    次日,内务府几个太监在总管安公公的带领下来到墨府帮忙采购葬礼所需物品,李渚站在旁边听安公公禀告,一边观察着宗政墨。

    这个五皇子,太子妃和侧妃都被关在宗人府,可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焦躁,依然平淡如旧,他不关心蔚明珠吗?还是这本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太子对太子妃并没有多少感情?

    等内务府的人出去了,李渚见宗政墨拿了一本书静静地坐在窗下看着,李渚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殿下,太子妃被关在宗人府,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宗政墨从书本上抬头,眉间掠过了一丝疑惑,看了看李渚,才淡淡地问道:“你是蔚飞燕的表哥……坊间不是传说太子妃害死了蔚飞燕吗?太子妃被关进宗人府,李小将军不是该拍手称快吗?”

    李渚脸上掠过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低声说道:“殿下难道是怀疑我公报私仇?太子妃宫里的毒药是我带人搜出来的……”

    “哦……”宗政墨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李小将军如果觉得自己公正无私,又何必管别人怎么看呢!”

    说完他又垂下眼,继续看书。

    李渚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郁闷了,宗政墨这态度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清白呢?他李渚没那么龌龊好不好!

    “殿下放心,皇上已经让定安侯亲自审理此案了,如果查出太子妃是无辜的,末将愿意亲自向她赔礼道歉!”李渚赌气地说道。

    宗政墨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看他,李赫腹黑狡猾,李毓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怎么养出了李渚这样的儿子啊,他是不知道父亲和祖父想做的事,还是本性真的是善良的。

    有意思!

    宗政墨正想着,来了个士兵向李渚禀道:“将军,外面来了个自称是莫行风的人,想求见太子殿下!”

    李渚皱眉说:“太子殿下不能见客,让他走!”

    士兵苦笑:“将军,我们已经说了殿下不见客,他说如果不让他进来,他就打进来!他……已经打伤了我们几个弟兄了!”

    “我出去看看!”李渚怒了,拔腿就往外走。

    宗政墨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他当然知道头晚暮兰的棺木被动是何人所为,只是没想到莫行风还这么大胆,还敢来一探究竟。

    他眸光一闪,唇角微勾,不在意地继续看书。

    只是过了一会,莫行风还真打了进来,一人一剑,逼得李渚节节败退,身上都挂了彩,一直退到了内院。

    “宗政墨,你给我出来!”莫行风边打边叫道。

    宗政墨见人都到门口了,才放下书懒懒地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李渚的狼狈样,淡淡地说:“李将军,先住手吧!让本宫和他说几句话!”

    李渚见宗政墨给自己台阶下,只好撤回剑愤愤地站在一边。

    “宗政墨,那女人是谁?”莫行风往灵堂一指,恼怒地问道。

    宗政墨淡然一笑:“那是本宫的妹妹暮兰公主。”

    莫行风怒道:“她是暮兰,那我见到的是谁?”

    宗政墨瞟了一眼李渚,才说:“她是本宫的王妃蔚明珠,前些日子担心父皇的病就女扮男装出来帮着寻医,她这人就爱捉弄人,冒了我妹妹的名头,如果得罪了莫公子,本宫代她向莫公子赔罪!”

    “她是蔚明珠?”莫行风怔住了,联想到今早在客栈听到的那些传闻,目光一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宗政墨。

    李渚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不知所措起来。

    “蔚明珠毒害王贵妃,现在被关在宗人府,本宫也被她牵连不能随便见客,莫公子如果不想惹麻烦,请走吧!李将军,请代本宫送客!”

    宗政墨说完就走进屋,李渚迟疑了一下又提剑上来,叫道:“莫行风,昨晚闯进墨府的是不是你?”

    “哪里来的乌鸦,吵死了!”莫行风正被宗政墨说的事弄得心烦,一听李渚聒噪,就随手一挥,一股劲风向李渚袭来,李渚不敢硬接,慌忙躲闪,莫行风身形一拧,风一样地掠走了。

    李渚的手下都目瞪口呆,这人的武功也太高了吧!

    “殿下,他是什么人?”李渚一边让人去给父亲报信,一边冲进来问宗政墨。

    宗政墨故作无奈地一笑说:“江湖中人,太子妃给父皇求医找上了他,听说他身边有个解毒的高手,本宫已经让人查过确有其事。只是这人心太大,竟然要本宫把暮兰公主下嫁于他,你刚才也听到了,太子妃是借了暮兰公主的名头,本宫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王妃嫁给他呢!昨晚一定是听说暮兰公主殁了,跑上门来一探究竟的。李将军,你还是通知宗人府那边注意警戒吧,他胆大包天,说不定会冲进去劫人的!”

    不用宗政墨多说,李渚赶紧让人把这消息传给了父亲,宗人府那边瞬间就多了上千名御林军守卫。

    宗政墨没多久就得到了消息,淡淡一笑,有御林军镇守,莫行风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进去劫人了吧!

    只怕莫行风还会再来找自己……

    宗政墨低了头,扶颚沉思着,直到内务府安公公把葬礼需要用的东西送了来。

    “殿下,你查看一下,还有什么缺的,奴才再去准备!”

    宗政墨接过安公公递过来的清单,顺着一看,字迹全是舒云的,他在心里一笑,不动声色地看完才递给安公公说:“大概齐了……安公公,那就麻烦你操心了!”

    安公公会意地笑道:“殿下放心,奴才一定会小心办事的!”

    安公公去忙了,李渚看宗政墨又低头看书,不由得发堵,太子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他都看着他看了一天的书,他就不闷吗?

    李渚见宗政墨不动,就气恼地走了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天又过去了,今夜风有些大,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今年第一场雪这几天会落下了吧!

    李渚叫了两个士兵守着宗政墨,自己过去灵堂那边查看。

    宗政墨听到他走了,就叫道:“来人……”

    两个士兵互相看看,一个士兵走过来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去给本宫换壶热茶,再端点吃的来!”宗政墨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殿下!”那士兵躬身退了出去,到门口有听宗政墨说:“帮本宫把门关上,风大有些冷!”

    那士兵识趣地关了门,门一关,宗政墨迅速放下书,转到了书柜后,一按,书柜滑开就露出了一个洞,里面走出了一个人长得和宗政墨一模一样。

    “主子,二掌柜的在宫门等你!”

    “嗯,你小心点。”宗政墨脱下外衣递给他,就闪进了密道。

    等士兵取了食物和热茶来,推门看到‘太子’还坐在灯下看书,就恭敬地把食盘放在书桌上退了出去。

    ***

    宗政墨顺着地道走出来,已经是两条街外的一家宅院,他走出密道,身上已经换了一袭黑衣,墨发全挽在黑布中,一张俊脸全变了模样。

    屋里坐着封先生,看见他就起身道:“殿下,我已经查明了,那个莫行风的确是白马羌的人,他这次带到帝都的有五十人,有一半今晚都进城了,还有一半留在城外,他们的目标似乎是鬼姑,鬼姑从发现他们的行踪后就躲了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离开帝都!”

    “嗯,继续让人盯着!对了,我师弟来了没?”

    “来了,和二掌柜在一起呢!就等你了!”封先生说道。

    “那我过去了,这边等着,莫行风如果去墨府,就按计划行事!”

    宗政墨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身后尾随了四个暗卫,不近不远地跟着。

    等到了皇宫,舒云和一个瘦高的男子站在树影里,见到宗政墨来,男子就迎了上来低笑道:“师兄,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弄到了!”

    他说着递过了一个黑匣子,讨好地说道:“师兄,我这次可没退路了,以后你要收留我啊!”

    宗政墨给了他一个白眼,挤兑道:“江湖赫赫有名的医圣晏启说没退路,你骗鬼啊!没退路的是师兄我才对,师兄都还想让你收留我呢!”

    晏启摸了摸鼻子,笑道:“师兄你就别寒碜我了,我那个医圣的烂名还不是你成全的,在行家眼中不值一提。对了,听说西蜀的商榷来了,师兄找我来是不是想对付商榷!先说好啊,他下的毒我可没把握解,只能尽力而为!”

    “别妄自菲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商榷的事稍后再说,来,你先给师兄把把脉,看那妖婆到底给我做了什么!”

    宗政墨咬牙切齿,都是鬼姑,才让蔚明珠那丫头说自己不行,不先解决了这事,他可没心做其他的!

    “不是让你防着那妖婆吗?怎么还着了道!”晏启虽然抱怨着,还是抓住了宗政墨递过来的手腕。

    一触之下,他就低低笑了起来:“师兄,听说你成亲了,我还想着没能见到嫂子有点遗憾,现在觉得遗憾的人是你吧……呵……”

    他才笑了两声就被宗政墨捏住了腰间的肉,顿时就笑不出来,伸手摸了摸鼻子,暗笑,怎么就忘记了自家师兄是脸皮子薄的人,这样的隐讳当然不能声张了。

    “怎么样?你有办法吗?”宗政墨见他不笑了,才放开了手。

    “咳……这不是毒,是蛊,那老妖婆手上有上百种蛊苗,不弄清给你下了什么蛊不好擅自解,给我点时间,我会帮你找出来的!”

    “嗯,别拖太久。”

    晏启又想笑,怕宗政墨发怒,只好忍着笑说:“那么*的话找暮兰也行啊,她的女儿,她总不能不让你碰吧!”

    “不想碰,怕出意外,在没弄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之前,我不会让暮兰轻易怀上我的孩子的!”

    宗政墨整了整袖口,才问道:“你弄清楚了没,她当年从蔚明珠身上取走心头血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晏启摇摇头:“那老妖婆机警着呢,始终守口如瓶,只是我查了不少资料,这心头血有几个用处不能不提。”

    “哦,都有什么用途?”宗政墨以前一直不知道鬼姑到底从蔚明珠身上取走了什么,有一晚睡着和蔚明珠聊天随口问到了这事,蔚明珠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等醒来胸口上有个小伤口。

    宗政墨问了封先生,封先生推测那可能是心头血,至于鬼姑要蔚明珠的心头血做什么,封先生也想不通,所以宗政墨就寄信给晏启,让他查一下。

    “有一本古籍里说身体强壮之人的心头血辅以药物可以滋养体弱多病者的心肺功能,当年暮兰身体不是很差吗?后来好多了,会不会就是鬼姑取了蔚明珠的心头血练成药物给暮兰服了,才让她身体强壮了?”

    “这说不通,如果身体强壮的人的心头血都能给暮兰炼药,以鬼姑的能力早杀了不少人给暮兰炼药了。”宗政墨摇头。

    晏启也觉得牵强,想了想说:“还有本古籍里说身体秉性有异能者的心头血可以解封咒,你以前不是说你和暮兰生的孩子的心头血能帮你母亲的家族解咒吗?说不定鬼姑就是发现了蔚明珠的心头血有这种能力所以就取了!”

    宗政墨蹙眉:“她有什么咒需要解呢?明珠我看着和一般女子也没什么异常,她的血有什么特别呢!”

    “这个我要研究一下她的血才知道!”晏启嬉笑:“师兄舍得让你的王妃贡献一点血给我研究吗?”

    宗政墨瞪了他一眼,骂道:“她又不是你的小白鼠,研究什么啊!”

    “小气鬼,不是说你是因为要利用蔚家的兵权才娶她的吗?师兄你不会真喜欢上她吧?”晏启好奇地问道。

    “谁说我是要利用蔚家的兵权才娶她……”宗政墨又给了他个白眼,想起现在还在大牢里的蔚明珠,又想起她问:“阿墨……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了?”

    心里就掠过了一丝惆怅,不喜欢那个小傻瓜,他还为了她得罪鬼姑,做这么多事做什么呢!带了钱财,何处不能去呢!何必让自己陷在这些琐事中呢!

    小傻瓜,我对你用心良苦你知道吗?还气我,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师兄,最后一种用处可能就更接近了,我是无意中看到的,本来也没联想到这黑匣子,是刚才舒云说商榷来了才想起的!这黑匣子里以前不是有增进功力的药丸吗?我在一本秘籍中看到,心头血也可以做药引,你说会不会是蔚明珠的血刚好适合做药引,所以鬼姑才取了?”

    宗政墨心头一震,鬼姑在知道蔚明珠前就一心想取到黑匣子了,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也该知道需要什么药引,等遇到蔚明珠时就取了蔚明珠的血。可是也没见她功力增加啊!

    “这还是说不通……”他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晏启,晏启也疑惑了,抓了抓脑袋说:“如果这些都不适用,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说完了没,他们已经进去了!”舒云过来催促道。

    “那就进宫吧!”宗政墨一声令下,三人如风一般掠进了皇宫,随即分头行事。

    宗政墨和晏启摸往皇上寝宫,皇上寝宫周围全是侍卫,来来往往,两人都没凑近的机会。

    宗政墨拉了晏启俯在一棵树上等着,过了一会,就见宗政飏在宫里留宿的宫殿着火了,一股浓烟飘了过来,那边就有人叫道:“走水了!”

    这边御林军带队的是李毓,他一见就厉喝道:“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免得中了调虎离山计!”

    他手下的御林军都呆在原地不动,李毓点了几个中将出来,让他们带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晏启见这架势就低声对宗政墨说:“看不出这人还挺沉稳的!哎,他不走我们怎么混进去啊,说不定里面的人已经动手了!”

    “别急!再等一下!”宗政墨眼睛看向宗政飏的宫殿,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皇上寝宫里的人都被震动了,有几个人就跑了出来,一个宫女一看宗政飏的宫殿火光冲天,就惊叫着往里面跑,边跑边叫:“贵妃娘娘,不好了,是七殿下那边走水了……”

    “啊……”王贵妃被吓了一跳,匆匆就跑了出来,宗政墨一见就冷冷一笑,不是中毒了吗?这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中毒。

    “李将军,快调人马过去看看七殿下,他受了伤,可别出什么事!”王贵妃冲着李毓叫道。

    李毓为难:“娘娘,末将怕这是调虎离山计……”

    他话还没落音,又一声爆炸声传来,王贵妃怒了,吼道:“李毓,那边是本宫的皇儿,他要出了什么事,本宫让你偿命……快,给本宫派人去!”

    李毓皱了皱眉,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一半御林军过去救火。

    王贵妃着急地跺脚,想跟过去又不放心宫里,一狠心走了进去,里面几个道士和王振远正在游说皇上吃丹药,直把呈上来的两粒丹药说的世上难求,人间少有。

    皇上半睁半闭地眯了眼,歪在龙榻上一言不发,王贵妃进来他才撩了眼皮问道:“外面怎么了?”

    王贵妃陪笑道:“回皇上的话,小七的宫殿走水了,李将军已经带人去处理了,皇上不用担心,没事的!”

    她看看捧着丹药的道士,就上前说道:“皇上,你怎么不用灵丹啊,莫不是不放心邱道长啊!皇上,昨天妾身中了毒,御医都束手无策,是邱道长一颗丹药救了妾身,皇上你都亲眼看到的,怎么还不相信啊!皇上……”

    她正想说什么,外面有公公唱道:“定安侯爷求见皇上……”

    “黄老头来了!”皇上挥了挥手,说:“你们暂且退下,李公公,让黄老头进来!”

    王贵妃暗暗一咬牙,这定安侯这时候进来做什么,平白坏了自己的好事。

    李公公走出去将黄罔带了进来,几个道士退到了一边,王贵妃却杵在皇上榻前,见到黄罔就嘲讽道:“侯爷年纪大了,这大老晚的不在家里歇息,还跑到皇宫里打扰皇上,老侯爷无所谓,只怕我们皇上陪不住侯爷啊!”

    黄罔撩了撩眼皮,狐疑地看看她说:“这位娘娘,本侯许久没进宫了,不知道娘娘是谁啊?”

    王贵妃气得脸色一青,她都进宫近二十年了,黄罔辞官也是十年前的事,在此之前和她也有接触,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呢!

    王振远在旁边见妹妹尴尬,就咳了一声上前说:“老侯爷,你老了,眼神也不济了,这不是我妹妹王贵妃吗?她是七殿下的母妃,记起来了吗?”

    黄罔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头看看王贵妃笑道:“看老夫这记性,想起来了,这的确是王贵妃……不过,老夫有丝疑惑,这王贵妃和昨日太子妃下毒谋害的王贵妃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宫里有两个王贵妃,被毒害的是另一个?”

    王贵妃一听就笑道:“老侯爷,宫里就本宫一个王贵妃,昨天被毒害的正是本宫!”

    “不是说贵妃娘娘被毒得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吗?这……是怎么回事啊?”黄罔奇怪地问道。

    王贵妃以手掩唇指了指旁边的道士说:“本宫垂危之际,家兄帮本宫请来了邱道长,邱道长有灵丹妙药,本宫一吃就好,这才请邱道长来帮皇上看病!老侯爷,你来的正好,你帮着劝劝皇上吧!他不相信邱道长!”

    黄罔就看向皇上,埋怨道:“皇上,你怎么不相信呢!贵妃娘娘昨日都被毒得快死了,吃了丹药就鲜活起来,这活生生的例子放在眼前,你不相信她还能相信谁呢!”

    皇上蹙眉看了看他,问道:“黄老头,朕让你审蔚明珠和宋茹宜,你审了没,她们给王贵妃吃了什么毒药?为什么要这样做?背后有谁主使吗?”

    黄罔躬身道:“回皇上的话,臣已经审了,她们两谁也不承认是自己毒害了贵妃娘娘,臣仔细审问了她们,觉得太子妃倒是诚实之人,那宋茹宜说话吞吞吐吐,嫌疑最大。臣问过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听说贵妃娘娘嫌她不懂规矩惩罚了她,想必是她怀恨在心,所以给娘娘下毒。”

    “对,一定是这样,本宫让嬷嬷教她规矩,她不服还顶撞本宫,一定是她怀恨在心给本宫下的毒!”王贵妃在一旁推波助澜。

    皇上瞟了她一眼,说:“既然这样,那黄爱卿你就按例处置吧!无辜的就放了!”

    “皇上,太子妃怎么会是无辜的,她宫里也搜出了毒药,一定是想谋害谁的,只是被宋侧妃抢了先而已。皇上,一定要查清她想害谁,不能姑息养歼啊!”王贵妃急道。

    “那黄老头你就继续查吧,不管查到谁都给朕查下去!”

    黄罔点点头,想了一下说:“皇上,既然贵妃娘娘是一番好意为皇上求药,皇上你就吃了吧!皇上如果怕这解药有问题,本侯愿意代皇上试药!”

    “啊……”王贵妃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老头怎么平白无故地要为皇上试药,难道他怀疑了?

    “这恐怕不行!”王振远站出来说道:“老侯爷,中医不是讲究因人而异吗?适合你的不一定适合皇上,再说了,道长练一颗丹药要花数年心血,这给你试了,皇上岂不是没有足够的解药可以解毒了?”

    黄罔蹙眉看向皇上,突然说:“皇上,既然这样,那臣还有一个方法……昨日王贵妃中毒,臣和殿下谁也没亲眼见到是什么症状。今日贵妃毒解了,也是庆事。臣今日身上正好带了太子妃宋侧妃毒害王贵妃的毒药,不如就让臣吞下,如果邱道长能救活臣,那就证明邱道长的丹药的确是灵丹,皇上就可以放心服下,否则,他们就是欺诈之徒,伙同王贵妃阴谋陷害太子妃,还请皇上将他们全都拿下,替臣报仇!”

    黄罔说完竟然迅速地从袖子取出一包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进了口中,众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