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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换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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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明珠手一抖,刚想缩回手,宗政墨手一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即警觉地睁开了眼。

    蔚明珠被抓了现形,有些尴尬,声辩道:“我是看你布条散了,想帮你包扎……”

    宗政墨扫了一眼自己的伤,随即挑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明珠,揶揄道:“还真散了,晏启这包扎的水平也太差了,那就劳烦珠儿重新帮朕包扎吧!”

    蔚明珠脸一红,低头拉过他的手重新帮他包扎,可是看着他的伤口,包着包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

    宗政墨见状就坐起身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蔚明珠怕自己一张口就哭出声来,垂着头摇头。

    宗政墨也没劝,等她包好才沉声问道:“你去见梓侗了?她对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蔚明珠一惊,抬手擦了自己的泪,强笑道:“我只是看你受了伤,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心里难过呢!”

    “真没说什么?”宗政墨不相信,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面对着自己,摇头道:“我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相信,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们!”

    “阿墨……”蔚明珠拉住了他的手抚摸着,低声说:“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心疼你……”

    每天受蛊发的痛苦,还要操心国事,防备鬼姑她们的算计,就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啊,他瘦了这么多,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这让她感觉非常无力。

    “你心疼我,我喜欢呢!”宗政墨笑了,低头吻了她一下,叹道:“让你说出这话真不容易啊!我以为你没心呢……”

    蔚明珠汗颜,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让宗政墨从没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温暖?

    “阿墨,我喜欢你呢!”她靠过去环住他的腰,柔声说:“以前我心里有太多心事,疏忽了你,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等这些事了结,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让你眼中再看不到其他女人,只看到我的好!”

    “你有什么好?”宗政墨挑眉笑道:“又犟又多疑,心机又多,我都怀疑,除了我,谁能容你这么多毛病还能把你放在身边?”

    蔚明珠眼睛一转,撒娇地嘟了嘴说:“我的确有一身毛病,阿墨却一如既往地对我,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啊!阿墨就没想过,就是你一直对我宽容,才会赢得我的心吗?否则……我也不会嫁给你了……你虽然是我当时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言下之意宗政墨都明白,目光一凛,捏了捏她的脸,恨声道:“敢情你对我一直有外心呢!蔚明珠……你觉得你当时选择了二弟、三弟他们就能幸福吗?如果没有我,你可能早就死了!”

    “对,我不否认,所以阿墨,以后我要对你好,只对你好!”蔚明珠拉了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阿墨,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和大宝都是我最亲的人,我决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宗政墨*溺地一笑,一手揽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肚子,含笑道:“还记得我带你去抓狼崽的事吗?从那天起你和我生分了,去守孝也不愿和我说话,我一直莫名其妙,现在你能告诉我,当时你是在妒忌暮兰,还是真觉得我残忍?”

    提起当年那事,蔚明珠就沉默了,宗政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在试探自己?

    “那狼崽后来怎么样了?”她反问道。

    “你回去后我就把它送回了狼窝……头晚看不到周围,我送回去时看到了那些狼的死状,雪地上到处洒满了血,那些狼的尸体支离破碎,受伤的都没逃走,看见我去,它们都冲着我怒叫……”

    当他把狼崽送回去时,发现多了几百头狼,都聚集在山崖下,那乌灰的一片压在雪山上,宛如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让他感觉震撼……他第一次知道了除了人,世间还有这样的强悍的力量存在着。

    这是什么导致的?

    他一直想不通,那天摸着蔚明珠的肚子,感觉到胎动,想到这里面有他的孩子,他突然明白了那些狼的气势从何而来。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它们这是用生命在和一切敌人拼搏啊!

    这些日子,宗政墨一直在思考,常想到当年抓狼崽的事,狼王对于自己的子民都能那么维护,他宗政墨作为一国之皇,难道就能看着自己的子民无辜受难吗?

    他想到自己和凌羽的处境,不管他们谁取胜,鬼姑都不会放过他们,而她要的远不止这些,等她得偿所愿,这天下就会变成她手中的玩物,天下生灵涂炭,他就算为蔚明珠母子安排了后路,又能支撑多久呢!

    “珠儿……我问你不是试探你……我是告诉你,当年那种事我不会再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这天下太平的……”

    宗政墨握紧她的手紧紧一握:“不管梓侗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信,你只要相信我就行!”

    蔚明珠听了也无法放下心,担心地问道:“那你怎么受的伤?只伤了这一处吗?”

    她说着就去解宗政墨的衣服,想查看一下,宗政墨一把抓住她笑道:“只伤了这一处……没骗你,这一处的伤口也不是凌羽弄的,是我自己弄的……”

    “啊,怎么可能?”蔚明珠睁大了眼。

    宗政墨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我无法控制自己时想杀人……昨晚又去了,遇到了一对母子,我当时真的想杀了她们,可是看到那母亲充满惊恐和恨意的眼睛,就想到了当年我杀狼崽的事,我当时竟然怕了,我怕我杀了她们,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我更怕……我杀了她们,就变得和凌羽一样……当时我被嗜血的*控制着,我不想变成杀人狂魔……我……我给了自己一刀……”

    蔚明珠心提了起来,无法想象当时宗政墨的狂乱到什么地步,紧张地看着他。

    “血溅了出来,我心头的狂乱稍稍平息……我趁还有理智就放过了他们……昨晚我就靠这个熬了过去!”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蔚明珠一听心疼地抓住了他的手,颤声叫道:“这……这能行吗?这才一晚你就变成这样,那以后你怎么挺过去呢?”

    “别担心,听我说完……后来晏启找到了我,看到我受了伤,他想到了一个方法,说能帮我把蛊引出来,他现在已经去准备了,等我们回到白马堡,他会来帮我解蛊的!”

    “真的吗?不用找鬼姑了吗?”蔚明珠想到了梓侗说的方法,担心地问。

    宗政墨一笑:“鬼姑狡诈,行踪不定,想找她很难,只有把她引出来了,晏启说我的蛊一动,她如果发现危险,一定会出现的,到时我们准备好,就能抓住她!”

    “那我们赶紧回去和莫行风汇合,先做好准备!”蔚明珠说完就探头出去让白蘋通知魏星,加快速度连夜赶到白马羌。

    宗政墨见她这样焦急,就笑道:“这离白马羌还有一百多里呢,你急也要顾及孩子啊,太颠簸的话我怕你受不了。”

    “没事,我们大宝体谅娘亲,这一路都很安稳呢!”蔚明珠自豪地摸摸肚子,又有点遗憾地说:“可惜我那只小猴子不见了,否则等大宝生下来还可以陪大宝玩。”

    宗政墨笑道:“我帮你打听过了,金风被宗政麟抓走后还没到晋州就自己跑了,只要没死,有缘的话你会再见到它呢!话说,蔚明珠,你惦念小猴子比我还多呢,要是我被人抓走,你会不会这样念念不忘啊?”

    蔚明珠给了他个白眼,嘲讽道:“看你这出息,一个大活人和只猴子吃醋,你还是我认识的宗政墨吗?”

    “哦,你说说你认识的宗政墨是什么样的?”宗政墨放松下来,又躺了回去,手拉着蔚明珠的手不放。

    蔚明珠俯身靠着他,用另一只手点着他的眉说:“我认识的宗政墨就像这样……对我就像我对金风一样好,念着我,护着我,*着我……我做错了事也不骂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我担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宗政墨含笑听着,眼皮慢慢合了起来,没一会又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蔚明珠停了下来,凑上前亲吻了一下他的唇,在他唇上轻轻说:“一直是你护着我,以后让我护着你吧……阿墨,从今往后,你也是我用生命呵护的人……”

    ***

    队伍继续前行,快天黑时天变了,暴风四起,眼看大雨将至,魏星见势不妙,上前征求宗政墨的意见,是不是找个地方先避了雨再赶路。

    宗政墨看天色不对,同意了。魏星派人去探路,得知前方十多里处有座寺庙,禀过了宗政墨一行人就往小庙赶,才到半路大雨就来了,侍卫们被淋得全身潮湿,也没人叫苦。

    等到了寺庙,魏星派过来的人已经通知了主持,主持带人出来把众人迎了进去。

    魏星不放心,先带人巡视了一遍,看这寺庙也不是很大,笼统就十几间禅房,连主持也就十几个僧人。主持先带人收拾出了几间禅房让蔚明珠住下,又赶紧让人烧水来给蔚明珠洗漱。

    蔚明珠看白蘋、燕子、韶光都淋湿了,就让三人先去隔壁洗漱换衣服。

    寺庙太小,跟来的士兵们无法全部容纳,魏星只好让他们在寺庙外搭帐篷先避雨。

    宗政墨陪蔚明珠坐在屋里,坐了一会,他感觉身上不适,怕蛊发吓到蔚明珠,就借口要吩咐魏星几句话就走了出去。

    “魏星……保护好娘娘……”宗政墨吩咐完就找了间远离蔚明珠的禅房进去休息。

    魏星不放心,让侍卫找来了孙文锡守着蔚明珠,自己带人守在了宗政墨的禅房外。

    孙文锡很负责,带人在周围巡逻着,蔚明珠从窗前看见,微微一笑,回到桌前等白蘋她们送晚膳来。

    雨越来越大,宗政墨的焦躁不减反增,他瞪着窗外的雨帘,又挨了一会,终于无法忍受,起身换了一身黑衣,摸出了包袱底下的青面狼面具一戴,就掠了出去。

    魏星听到动静探头一看,暗暗叫苦,吩咐了侍卫几句就带了几个暗卫追了出来。

    雨太大,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几人找了半天也不见宗政墨的行踪,魏星心下焦急,让暗卫再调集亲信继续搜索。

    暗卫四下搜索,没发现宗政墨的行踪,却发现了一队士兵冒雨向寺庙前行,暗卫看着不对,这不是南齐的军队,倒像是西蜀王的亲兵。

    暗卫赶紧回来禀告魏星,魏星一听头就大了,如果来的真是凌羽,那他们就危险了。

    “赶紧回去通知孙将军,先带娘娘走,余下的人马立刻做好打仗的准备!”魏星冷静地下了命令,想了想又让一个暗卫赶紧去白马堡搬救兵。

    蔚明珠这边晚膳还没用上,就见孙文锡进来说:“娘娘,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赶路!”

    “出了什么事?皇上呢?”蔚明珠站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魏将军禀告,说发现了西蜀的兵马,皇上已经去查看了,以防万一,魏将军让我保护娘娘先走!”

    孙文锡没等蔚明珠答复,让白蘋、燕子护着蔚明珠先上马车,车夫已经把马赶到了后门,虽然蔚明珠已经穿了蓑衣,可雨太大,没等上车半身都淋湿了。

    一坐上马车韶光就赶紧找干帕子给蔚明珠擦拭,蔚明珠惦记宗政墨,擦了两下就一把扯开帕子说:“白蘋,你去看看皇上那边,我不放心……”

    白蘋会意,下了马车就找了匹马赶过去。

    孙文锡催着马夫上路,马夫暗暗叫苦,这大雨中辨不清路不说,还打滑,车上的娘娘又挺了个大肚子,要是颠簸中出了什么事,他一条小命就没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叫道:“娘娘坐好了!”就一挥马鞭将马车赶上了路。

    孙文锡和自己的士兵紧紧护在马车周围,孙文锡也是提心吊胆,就怕出事无法向宗政墨交待。

    车里,韶光和燕子一人一边护着蔚明珠,蔚明珠紧紧抓住马车扶栏,她身下垫了厚厚的褥子,就算这样,剧烈的颠簸还是让她感觉到肚中胎儿不安地扭动。

    “大宝,你安静点……你父皇不会让我们有事的……”蔚明珠腾出一只手安抚着。

    马车才跑出了十多里,孙文锡就听到大雨里传来了怪笑声,他刚想让士兵警戒,就见一个身影穿过雨帘,以极快的速度掠了过来。

    “明珠……朕来接你了!”

    蔚明珠一听到这声音就呆住了,凌羽……凌羽来了!

    “拦朕者死……”

    “拦住他……”

    孙文锡的声音和凌羽的声音同时响起,士兵们打马冲向前,可是凌羽的速度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挥出的剑光一闪,就有几人掉下了马……

    孙文锡只觉得自己脸上溅到了热乎乎的东西,只一瞬间就被雨水冲刷了,他低头一看,见到刚才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都身首异处了。

    好霸道的武功……孙文锡跟着宗政墨也打了一段时间的仗,自己皇上出手他也见过,却没这么霸道,一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怒吼了一声:“射箭……”

    后面的侍卫赶紧搭弓,马夫一见这架势,赶紧驾马往回跑。

    凌羽哈哈狂笑起来:“明珠,宗政墨自顾不暇,无法救你,你赶回去也于事无补,还是跟朕走吧!朕的后位可是为你留着的……”

    随着凌羽的笑声,雨中又冲出了一队人马,赫然是凌羽的亲兵,张弓搭箭,对准了孙文锡和他的士兵。

    “给朕杀……一个不留……”凌羽身形在空中一拧,狂笑着飞掠过来。

    孙文锡赶紧让士兵射箭,可是箭还没碰到凌羽,就被他挥出的掌风震落了,防水的火把也被他击落了几只,大雨滂湃,一瞬间周围都陷入了黑暗。

    凌羽一抬手,抓过一支箭就抛下马夫。

    那马夫听到风声回头一看,箭矢已经到了胸前,他惨叫一声就跌下了马车。马车失去了控制,窜到了路边,车轮一滑,拖着马撞在了路边的怪石上。

    拉马车的几匹马被这一撞,撞断了扶辕,几匹马就互相踩踏起来。

    燕子和韶光都抓不住蔚明珠了,三人在马车里被撞做一团。

    凌羽一见,长啸一声冲上来,挥剑就砍断了另一边的扶辕,没停顿剑又挥向了几匹马。

    孙文锡赶上来,就见几匹马惨嘶几声,就全部轰然倒地,他一看,几匹马都拦腰被凌羽砍断了。

    呃……这还是人的武功吗?

    孙文锡只见马肠流了一地,血混着雨水瞬间染红了周围,他再看凌羽,见昔日见过的小将军已经变了一个人,发丝被雨水打湿了贴在青狼面具上,说不出的狰狞,而他……竟然穿了一袭大红新郎衣,外面披着一件火红的防水大麾,雨点一落到上面,就顺着光滑的表面滑落了……

    马车上的火把就在他看清凌羽的穿着前灭了,孙文锡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一声狂笑:“明珠……朕来接你了……今晚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随即,孙文锡听到一声惨叫,看不见,却能听到一声重物的落地声,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向他袭来。孙文锡本能地挥剑去挡,那物体被击落了,一个小小的残物却碰到了他的脸。

    “孙将军……”身后有侍卫举着火把冲了上来,孙文锡第一直觉就是去看落在自己怀中的是什么东西,却看到了一只断腕,纤巧的手指上全是血迹……

    “娘娘……”他抢过火把冲上去,就见地上躺着蔚明珠身边的侍女燕子,她身体一边空空的,竟然失了一条手臂。

    而另一个侍女韶光,躺在前面十丈远处。

    孙文锡本能地一抬头,就见凌羽抱着蔚明珠站在了马车顶上,他深情款款地解下大麾给蔚明珠披上,似乎眼中只有她,柔声说:“明珠……朕终于找到了你了,这一次,谁也不能让朕放手……”

    蔚明珠浑身僵硬,双手紧抱着肚子,凌羽给她披上的大麾还带着凌羽身上的温度,她却丝毫不觉得温暖,寒冷自心头蔓延到四肢,她说不出话,只拿一双明眸看向远处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