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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只有你有这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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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璃骁一甩缰绳,紧随上来。二十多骑踏碎了静寂的月色,往来回时路上飞驰。

    “渔嫣。”御璃骁的马快,不多会儿便追近来,马鞭甩出,轻轻打在她的手臂上。

    “王爷有何吩咐?”渔嫣转头看他,一脸笑吟吟的神情。

    御璃骁一怔,刚涌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渔嫣又是一笑,马鞭一扬,在空气里凌厉地甩了一道锐响,欢喜便一个大步飞跃……她的身子往后仰来,像是快被抛下来了,弯成了半虹,长长的发甩出去,被风拂乱。

    可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坐好了。

    她学什么总是这么快,骑马的次数虽少,但每一次都会悄然地总结好,再去做时便会进益不少。

    虽不能像大家那样娴熟,可她已经没有来时路上那样蹩脚拘束了。御璃骁的马和欢喜稍微错出一个马头的距离,稍微超她一点,一路上他再没回头看,她也没理他。

    进了营中,阿朗过来扶她下马,她一甩马鞭,认认真真给御璃骁福身行了个礼,一言不地走了。

    御璃骁把晨瑶抱下来,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瞳色微微有些不悦,渔嫣有些时候有些任性,可不管他要不要面子,是不是当着臣民的面。

    阿朗左右看看,大步追向了渔嫣,小声说:“王妃你不是和王爷同帐?”

    “王爷要照顾瑶夫人,你急什么?”

    渔嫣声音不大不小,不徐不缓,不急不怒,平淡得像这会儿的天气,一点风也没有。可她心里是不平静的,她其实很明白,她晚上主动亲他的脸颊的时候,就已经是决定接受这种现状了,可决定和真的接受是两回事,眼看他抱着别人和心里想像他抱着别人,这种难受的程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虽然说得平静,却是一口气走了老远,还是阿朗拦住了她,她才反应过来,能睡哪里去呢?

    “阿朗,你去吧,我静一会儿。”渔嫣在一根横在地上的大树干上坐下来,抱住了双臂,轻轻地说。

    心情就像被大风大浪推打着,前半夜飞上蓝天,看尽阳光。这时候,又落暮得不行,无法形容。

    “可是……这个……”阿朗把渔嫣采的草药递上来。

    渔嫣接过草药,笑了笑,放到了一边。

    其实她有些多此一举,晨瑶是神医谷出身,他的身体全由她调理,哪轮得到她多手呢?何必费这心思?

    她顺手拿了一根草药,在手心里轻轻地捻动,脑子里全是他晚上举着红狐,转头看她的那一幕,良久,轻轻一笑,“还真是多事!”

    “谁多事?”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渔嫣抿抿唇,把草药丢下来,“总之不是王爷。”

    “让人去给你煎好,来人……”他低眼看这些草药,微微有些厌恶。这些年碰多了,实在是看着就觉得烦心。

    “不用了,明天我自己来,他们不会的。”渔嫣抬眼,见他这神情,还是一笑。

    可是她这笑,实在不是御璃骁想看到的,他沉吟了一会,在她身边坐下,沉声道:“心里酸了?”

    “啊……好酸……”渔嫣干巴巴地说了句。

    他的长指伸过来,轻轻捏住她的下颌,扳过她的小脸,看着她水蒙蒙的眼睛说:“我就想看到你酸的时候,可你酸的时候都和别人那么不一样。”

    渔嫣的视线往下垂,他身上有晨瑶的香,越闻越不痛快!

    “有时候更喜欢看你生气发怒的模样……”他长指慢慢往上抚,慢吞吞地说着。

    这到底是什么爱好?莫非就爱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渔嫣心中的怒意如海潮一般汹涌扑来,秀眉一拧,突然就一伸手,准准地戳在他肩头的穴位上,麻得他手一软,无力地垂了下去……

    俊脸骤变,不敢相信地看着渔嫣,她居然会点穴?还敢点他的穴!

    渔嫣已经站了起来,冷冷地扫他一眼,“王爷,妾已怒了,满意了吗?是否更觉与众不同?不谢,妾先睡。”

    她说完,拍拍裙上的灰尘,大步走开,草药被她掀起来的步子踢向两边。

    若说她这力道,也不能让他呆上多久,可他没有想到她会点穴,呆了片刻才回过神,冲开穴道时,她已经走远了,纤瘦的身形在月光下轻轻摇摇,渐行渐远。

    “渔嫣,你还真是……”他自言自语,站了起来,真是什么呢?站了半晌,他低低一笑,低声道:“也只有你有这胆子了。”

    巡逻的侍卫们转过头来,悄悄地看独自站在月光下发笑的御璃骁,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王爷吗?

    渔嫣无处睡,不肯去御璃骁的帐中,也不去晨瑶那里,阿朗左右一思忖,给她支了个行军时常支的小帐篷,也就容她在里面躺一晚上。

    醒来时,四周都是马蹄急急声,她钻出来一瞧,大军已经在集结了。

    御璃骁正挎刀上马,动作利落潇洒,一身银亮的轻甲让他看上去更加威武。她正要往前,只见晨瑶扶着赛弥的手匆匆跑来了,到了他面前,把一只香袋往他手里放,不知道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御璃骁便点了点头,轻一抬臂。

    围在他身边的将军们立刻散开,各自带着人马往大营外冲去。

    眼看他要出去了,渔嫣忍不住跑出来,冲着他大喊一声:“保重。”

    他讶然转过头,看到了披散长发的她,唇角一扬,向她点点头,策马往前奔去。

    渔嫣双手垂下来,虽说每天在一起就是斗嘴,还爱生气,可他一离开,心中顿时空落落的,忍不住地担心他的安危。这河凶险,城池难破,若非如此,也勿需他亲自上阵了。

    晨瑶掩唇咳了半天,转头深深看她一眼,扶着赛弥的手走开。

    渔嫣不知道御璃骁昨晚是否和她在一起……若是……她血管里都像钻进了小虫子,难受得想狠狠抓几把。

    去井台边洗了脸,挽了发,收拾利索回来,晨瑶已经和赛弥一起给侍卫们熬煮姜汤了。这几天夜里凉,有不少侍卫都着了风寒。

    渔嫣想过去帮忙,又怕碍了她的事,便又去找小骡子。

    远远的,小骡子一见是她来了,居然吓得一抖,抱紧了大箩筐,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渔嫣愕然,左右看看,大家都小心地打量她,并不敢靠近。

    “娘娘……您的胎记……”阿朗过来了,看到她额上的胎记,猛地一怔。

    渔嫣迅速抬手捂住,小镜子丢了,只能返回井台边看,小桶里的水静下来,她俯头凝望,只见额角原本指甲大小的红印已经往中间扩散来了。

    “怎么会这样?”她捂住额角,心砰砰地加速跳动。

    “是不是昨晚在林子里被虫子咬了?”阿朗小声提醒她。

    渔嫣凝神想了会儿,摇摇头,她不记得,便是咬了,当时那种情况也可能根本没发现。

    “不然让晨瑶夫人来看看?”阿朗犹豫一下,又说。

    渔嫣的头摆得更急了,可摆完之后,她又想到,御璃骁看到这胎记之后,也一定会让晨瑶来给她看的,毕竟从医术上来说,没几个人可以比得过神医谷中的人。

    在他大帐里坐了会儿,尝试着各种方法去擦额角的红印,可额角除了被擦得发烫之外,再没有别的感觉,人却昏昏欲睡起来。

    她越来越担心这胎记并非天生,而是恶疾……当然不会是毒,她有记忆时额上就有这个,谁会吃饱了撑着在她身上下毒呢?可若是恶疾?难道是毒疮之类的?

    坐了会儿,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又睡了。

    迷迷糊糊的有人进来,好像推了推她,她勉强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有手落在她的额上,轻抚了片刻,这感觉很凉,活像有冰块落在了她的额上,让她舒服了好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有尖锐的声音从帐边响起。

    “她在哪里?”

    “明月夫人,王妃就在里面休息。”阿朗的声音。

    “王妃?”夜明月的声音陡然变得愕然。

    渔嫣揉着酸胀的眼睛坐起,看向已经被掀起的大帐帘子,只见夜明月披着披风,大步走进来,见她坐在桌边,脸色一沉。

    “王妃好福气。”

    “明月夫人。”渔嫣轻吸一口气,点头。

    “王妃如今既已心想事成,是否要兑现承诺了?”夜明月盯着她,气呼呼地问。

    渔嫣抿抿唇,夜明月可不是晨瑶,晨瑶会装,可夜明月却是刚烈的脾气,若应付不好,那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只是不知,她怎么也来营中了?

    “王爷前去打仗,明月夫人稍安勿燥,坐吧。”渔嫣笑吟吟地,轻一侧头,脆声道:“还不给明月夫人上茶。”

    她这一声命令让夜明月怔了一下,渔嫣虽然温柔,但这姿态间王妃的风骨已经出来了,居然让夜前月不敢轻易冒犯,稍稍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姐姐重归王妃之位,为何无人知会我们?也好准备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