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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你的人,你能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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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这让人……恨得咬牙的样子……让你装……”

    他把她往棉被上一摁,满口牙根都开始发痒了,看她装成这怯懦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狠狠挠她几下。

    渔嫣吃吃地笑起来,咬咬唇,又闭上了眼睛,轻轻把脸仰上去,再次主动等他来亲吻。

    若他还不亲……还不亲……还不亲……

    她的呼吸急了急,索性一臂摁下他的头。

    唇瓣紧贴,如被浓稠的蜜糖粘住,偶尔轻轻地分开一下,又迅速粘回去。

    不知何时,二人已紧拥相缠,马车突兀的一个颠簸,他就势而前,直接攻进她的城池……

    渔嫣要护着肩,还要防他使坏,忙得不可开交,急得抓耳挠腮,不时下令指挥他。

    “你左边一点……”

    “诶,诶,我的胳膊……”

    “王爷你不如直接把我的胳膊拧下来吧……”

    “御璃骁我是准备要投胎去了吗?你弄痛我了!我又不是块豆腐,你干吗这样用力撞我?”

    御璃骁有些哭笑不得,草草收场,满口牙再度恨得咬牙切齿。

    “你能不能闭嘴?”

    “真的痛啊,你哪里来的兴致呢?还是,你就想小气到非要报那牵手之仇,让囚笼里的人气死拉倒?御璃骁,我宁可自己蠢一些,不要看穿你的心事……”

    渔嫣幽幽地看着他,抬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再骂自己。

    她心底里确实是怕他的,可是她又怎会是那种,怕了便往后躲的人呢?她怕死,却常常不知死活地惹他……

    或者就像她说的,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此时心中有她,所以才恣意妄为?

    而他,居然如此享受着她的恣意妄为。

    “那信……我能看吗?”见他平静多了,渔嫣才小声问他。

    “嗯?”他轻合着双眼,淡淡地说:“烧了,留着窝火。”

    “我真是写的我愿意与你长相随,并非你说的……云秦不会造假说话,若信不是他那里出的问题,便是你的人……你的人,你能信任吗?”渔嫣轻声问。

    御璃骁眉心拧拧,他被心腹出卖过,所以才让他在涯底受过三年巨痛。可他直到今日,若身边还有那样的人,也就证明他太失败了些。只有等孙立前来当面向他解释,他才能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封信来,你没收到?”

    渔嫣又推了推他,略略有些失望,那样美好的一封情信,他怎么能没收到呢?

    “嗯?”他果然有些愕然地睁开了眼睛。

    “诶……”渔嫣一手抚上左肩的伤处,喃喃地说:“有人不想我们在一起哪……诱着你误会我,恨我,怨我,杀我……”

    他转过脸来,久久地看着她。

    突然,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马儿受到了惊吓,接连几声惊恐嘶鸣,马蹄飞踢起来,把里面的两个人往马车尽头甩去,又往前冲了一段路,马车被强行勒停下来。

    “快穿衣,”御璃骁抓起她的衣裳,匆匆往她身上套。

    “王爷,大水把前面的路冲断了。”聂双城大声吼了一句。

    御璃骁推开马车门,往前看,只见前方正有巨石滚落下,断木残石堆在路中间,长河的咆哮声隐隐可闻。

    他慢步往前,飞身站上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上,往前眺望着。

    今年雨水比往年多了太多,这对于御璃骁来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困城不成,反被困。好在他另有谋算,把御天祁派去接管汰州的人困在了山谷里。困城的人只需撤退,继续维持隔河而观的局势,可御天祁派来汰州城的人,将会有来无回。

    古来征战,成者为王败者寇。人命就像草芥小虫一般,死了,命好的才有人埋,命歹的,大雨冲刷掉淌成河一般的血迹,任残骨成泥,被鸟兽啄食殆尽。活着,于乱世中想成就大事的人来说,需要极大的耐心、智慧和毅力。

    “王爷,只能绕道了。”聂双城上前来,手掌抹着脸上的雨水,大声说。

    御璃骁瞳眸中锐光滑过,侧过头,俯在聂双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聂双城连连点头,向他抱了拳,独自策马往景州方向奔去。

    “他去哪?”渔嫣把头钻出马车,往后看着,可眼角余光分明在瞟向那只囚笼。

    御璃骁把她这小动作收进眼里,不露声色地过来。

    “坐好,我亲自赶车。”

    “哦,车夫好尊贵。”

    渔嫣笑着,缩回了马车里。

    他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分明在当马夫,可长鞭扬起时,却有着指挥风雨的豪气。

    渔嫣对云秦说,这男人有她喜欢的一切条件,可归根到底,这些条件就只有两个词来形容,真霸王,真英雄。

    渔嫣渴望有一个英雄相护,也确实是想有个安稳的日子。

    试问,谁不想过安稳日子?不管是贵极九天的皇后,还是街市之中卖鱼卖菜的小妇人,只要这男人给她安稳,她便愿意相随……

    当然,只怕跟着御璃骁,两三年内都别想有安稳日子,就算今年打下了江山,还得有一年的缓冲和治理期,各种不服气的势力会不时发难,他会很忙……也会很辛苦……

    她趴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把手伸出去,钻进他的蓑衣里,用力拉了拉。

    他扭头看来,长眉微拧:“干什么?”

    “我也想赶车?”渔嫣抿唇笑。

    “吃饱了撑着,滚进去坐好。”他收回视线,淡淡一句。

    渔嫣噎了个半死,小手在蓑衣里用力往他的腰上拧了一把。

    “你想晚些时候,肩上缝几针?”他又转过头来,视线停在她的脸上,“我稍用一点力气,你又受不住,觉得我是恶魔,折磨你,可你又爱在我跟前挑衅,常常皮痒。”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赶车,这不是共担风雨吗。”渔嫣抿抿唇,不悦地回他。

    “行了,坐好吧,也不怕你的青梅郎吐血而亡。”他讥笑一句,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她。

    渔嫣恼了,恨恨瞪他一会儿,缩回了马车里。

    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

    睁眼一瞧时,天已大黑,一行人已快进入一个小镇。这小镇小得都没有城门,渐渐地便能看到房屋,再往前,偶尔有几家铺子还开着。

    小街两边的房屋都笼在灰蒙蒙的雨帘中,雨水砸在青瓦上,再结成串,一串串地滴打下来。青石板的小路很滑,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渔嫣拢了拢发,还是湿着,枕头上都一片水渍,脸颊和脖子处冰凉一片。用簪子去挽,堆在头顶上,格外地凉。

    御璃骁看了会儿,手掌一拂,把她的发散下来,拿了她的骨梳,顺着她的乌发轻轻往下梳。

    渔嫣痛得直拧眉,发尾处打结了,哪有这么多丝滑如缎的,湿漉漉地枕着,碾着,发尾处纠结得像一篷乱草。

    “诶、诶……轻些……”

    “这也能哼。”

    他俊眉轻展,五指梳进她的发里,往下面轻轻地坠了坠。

    “且试试你的,你总是爱把我弄疼才高兴。”渔嫣转头看他,双眉微敛着恼意。

    “是吗?我还以为是把你弄得快活了……”他抬眸扫来,低低地反问了句,墨瞳光芒微沉,又似有火星子冒起来。

    渔嫣的脸陡然烧了起来,从他手里拿过骨梳,轻轻地梳着发尾,脑中蓦地冒出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有种冲动,想拉起他的发,和自己的发一起打个结,来品品那诗里的意境。

    正想得入神时,他的手掌又拢过来,脑后一凉,只觉得头发被什么松松束了起来,赶紧抬手一摸,却是一方丝帕。

    “谢王爷。”她抿唇一笑,扭过头来看他,眉眼温柔弯弯,有形容不出来的妩媚温驯。

    御璃骁看着她这顺眉顺眼的样子,心中软绵绵,如同化开了一潭春水,蓦然间又开遍了桃花。

    二人凝望了会儿,渔嫣脸上烧得厉害,便轻轻掀开了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马车正在转弯,刚好能看到跟在后面的囚车一角。

    也不知道会不会淋病了,是不是很饿?云秦的骄傲被折损如此,渔嫣最担心的是他会自毁。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小动作落进御璃骁的眼中,在他心中掀起一丝不悦。他没说什么,只拿起一边的书翻看起来。

    “王爷,这帕子是谁绣的?绣工真好。”渔嫣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趴在他的腿边,故意找他说话。

    御璃骁没出声。

    “王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爷……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在这里暂住一宿?”

    渔嫣凑过去,往他手中的书上看,这是本地理志。

    可是,御璃骁始终不出声,低眼看着书,一页一页,慢吞吞地翻,马车慢吞吞穿过风雨往前走。

    渔嫣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静了会儿,又俯过去,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把头偎过去,小声唤:

    “骁……骁哥哥……”

    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抬手,书本重重拍在她的额上……

    “啪……”

    渔嫣被拍懵了!

    “渔嫣,你听好了,你头发上的这帕子,是宫中绣工局配下来的,上面只有一个骁字,谈不上绣工。这里叫临水镇,在汰州一百里外,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干净衣服,也没有包子馒头米饭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