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陷入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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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男人粗俗的话语,加上他开始动手动脚,宋凝久厌恶地皱起眉,并拍开他的手,冷着嗓声,说:“你认错人了。”

    如果姐姐现在遭受的是这种待遇,她只会心痛,但是目前她最烦感的还是这个男人动手动脚。宋家虽不是名门,可是又怎么容许他们这样的人放肆?

    男人闻言又仔细瞧了瞧她异常严肃的小脸,这人显然是喝了很多的酒,那味道极浓。宋凝久也知道自己不能和醉汉较真,所以想尽快脱身,哪知往前迈了一步,另一个醉汉就围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宋凝久眼中一惊,说不是害怕是假的,眼前毕竟是两个男人,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认错人?不会吧,现在整个昕丰市谁不认识你宋大小姐?”那人痴痴地笑着,朝她欺过来。

    宋凝久看着他,又看看他的同伴,看到两个人欺近自己,愤怒在胸口凝聚,那是因为她没进门便在此时此刻感受到姐姐的处境,以及他们那种看自己恶心的眼神,令她想要作呕。

    眼见两个男人朝自己欺来,她手里的玩具砸过去,另一只手拿行李箱砸向另一个人的腿,趁着两人哀嚎便从他们中间窜出去。

    因为两人倒的位置挡住了下楼的出口,所以她只能往楼上跑。两个男人因为酒醉,行动并不那么灵活,看到被宋凝久逃了上去,骂骂咧咧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追上去。

    宋凝久的动作很快,心砰砰跳着一口气跑上五楼,着急地用手砸着门板,喊:“姐姐,姐姐开门,我是凝久,救命——”

    她心绷到了极致,祈祷姐姐能够在家,祈祷她能听到救自己。可是当两个男人追上来时,她不用回头,就可以感觉到两条黑色的影子笼罩过来,她紧张的回头,就看到他们淫笑的脸在眼前晃着。

    心绷到了极致,仿佛紧张的已经不能跳动,脸上也满是惊恐,因为无法想像,无法想像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这个,要比被靳名珩羞辱更加可怕。

    “跑啊,你倒是跑啊!”两个男人笑着,看着她惊恐的眼眸,然后欺过来。

    宋凝久的背贴着门板,看着他们靠近自己,当男人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她害怕地尖叫,喊:“姐姐,救我,救我——”

    凄厉的吼声在楼道里回响,凉风阵阵,除了他们,却听不到任何一种声音,更没有人。她挣扎间摸到包里的防狼喷雾,这是在国外时沈小薏教她的,携带已经成了习惯,却一直没有用到。

    情急之下反应也敏捷了起来,不及细想,便已经拿出喷雾朝那人的眼睛喷了过去。

    男人只感觉到眼睛火辣辣的灼痛,捂着眼睛大叫起来,宋凝久转身便往楼下跑。另一个人跟着追下去,她跑得太急,光线又暗,脚在台阶上扭了下,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慌张地爬起来时,手里的防狼喷雾也掉了,脚似乎也肿了起来,因为感觉到很痛很痛,连脚步都迈不动,腰抵在楼梯的扶手处,看着那个男人朝自己走过来。

    “臭丫头,还敢反抗。”那人骂着上前,手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楼梯的扶手处,半截身子向后,吓得大喊救命。

    男人却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前襟被弄开,露出里面的文胸,她挣扎再挣扎,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胸部肆意揉捏,她已经感觉到绝望。

    那个被她喷了防狼喷雾的男人也已经下来,原本就没有几步,看到她被压在那里,也加入进来,骂道:“臭娘们,今天非让你知道爷们的厉害不可。”

    “救命,救命——”宋凝久不甘心地挣扎,手却被人捂住,那粗糙的触感磨砺着她的嘴边的肌肤,而且还带着一股怪味道,实在令人不能忍受。

    “他妈的,爷们还没把你怎么着呢,怎么就叫得这么带劲。”男人的粗俗的话语传来,然后也开始加入欺负她的行列。

    就在宋凝久感到绝望的时候,四楼的一户打开了,有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休闲的西服,嘴里叼着根,眯眼看着这一幕,说:“哟嗬,这是唱哪一出啊?”

    两男人听到声音都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个长得挺高大挺拔的男人,也很年轻,不过属于削瘦型,而且带了副金丝边的眼睛,斯斯文文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把男人放进眼里,只骂道:“他妈的,劝你少管老子闲事。”

    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像个有身份的,闻言眼睛眯了下,脸色仿佛一下就沉下去。

    宋凝久现在也别无选择,挣开两人就往他那边跑,可惜手臂被人拽住,她只有喊:“救命,救命——”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她纤弱的身子被人架着,前襟已经衣不蔽体,目光落在她脸上时波光微动了下。然后便迈着步子走上来,他身形本来就高,靠近时罩过来的阴影形成压迫感,令两个男人都不自觉地畏惧了下。

    宋凝久只感到抓着自己的力道松了下,接着耳边便响起男人的嚎叫声,接着便骨头碎裂的声响。男人的动作很是干脆俐落,她回过神来时,只见两个男人只剩躺在地上嚎叫的份儿。

    戴眼镜的男人从胸前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才上前扶起宋凝久,问:“你没事吧?”

    宋凝久此时头发早就凌乱,样子更是狼狈,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

    戴眼镜的男人笑了笑,这时他身后的门板被推开,走出来个男人,紧张地扫过地上的两个醉汉,问:“楚少,你没事吧?”

    戴眼镜的男人摇头,说:“打电话,把人弄走。”说到把人弄走时,脸上的表情些冷肃。

    那人点头。

    男人转头,对宋凝久的表情又变得温和,扶起她,目光看着她红肿的脚踝,问:“要不要进来看一下伤口?”

    宋凝久看了眼他家敞开的门,手扰着自己破碎的衣裳,有些犹豫。

    男人的衣着、谈吐,都不像是还住在这旧楼里的人。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也明白她一个单身女孩遇到这种事的顾虑,便说:“我送你上去吧?”

    宋凝久点头。

    两人上了五楼,男人开始按门铃,只是许久都没有开。就在宋凝久怀疑姐姐根本就不在家的时候,男人突然问:“你有没有带钥匙?”

    宋凝久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身上是一直带着钥匙的。她包里拿出一条银色的链子,吊坠就是这门板上的钥匙,如果这些年都没换锁的话。

    链子也是很普通的链子,甚至有些发乌了,还是小时候奶奶怕她将钥匙丢了,常给她挂在脖子上的,常常跟她丢的那条带着妈妈照片的项链纠缠在一起。

    后来奶奶不在了,她也回到了宋家父母身边,这条链子也越来越不适合,她便摘了下来却一直留在身边。

    钥匙插进孔里,试着转动了一下,果然就打开了,她脸上呈现出欣喜。

    手摸到门口开灯,就感觉一股劲风从耳边擦过。身体发现危险迫近的信号,接着就是女人的一声哀嚎,她定眼看去,就见姐姐坐在地上,旁边有只球棒落在地上。

    而身边的男人一脸冷峻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宋一瞬,很显然,刚刚如果他不出手,这根球棒一定会落在自己头上。

    “姐?”宋凝久上前去扶她。

    宋一瞬看到突然出现的妹妹,又看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脸上的表情还怔怔的。

    宋凝久以为姐姐是吓坏了,她说:“姐,你别怕,这位先生是好人,他刚刚救了我。”

    也许是家里有人的缘故,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宋一瞬仿佛这时才看到妹妹的情景,紧张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宋凝久摇头,并没有回答。

    那两相醉汉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姐姐,以此足可见,姐姐平时里的处境有多糟糕。比起姐姐,她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这点意外并不算什么。

    转头看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今天谢谢你,先生,请坐吧。”

    男人看到她如此客气的模样很是无奈,笑着说:“宋凝久,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宋凝久看着他摘下眼镜,那是一张很清秀的脸,作为男人来说,他是帅气的。眉目如画般秀气,仿佛带着些书卷气,可是隐隐约约还是透着些熟悉。

    皱眉,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他的讯息。

    “我是楚辞啊,小时候就住楼下的楚辞,我们高中的时候还有校外见过。”男人说,似乎在努力唤起她的记忆。

    楚辞!

    这个名字多年没有出现,不过却是填满童年的一个名字,他就住在楼下,与她一样跟着自己的奶奶生活,所以两人经常玩在一起。

    中学的时候,在她最叛逆的时期,她也曾经与他在小酒吧里相遇。不过他是那种领头的公子哥儿,而她是跟在一群不良少女后面玩的小太妹。

    说是小太妹,她大多时候沉默,很不起眼。那时跟着的“大姐”很照顾她,所以极少有人欺负她。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敢太过份。

    那时楚辞没有带眼镜,他穿着很花的衬衫,嘴里总是叼着根烟,笑起来时看起来坏坏的,却可以迷倒一大片少女。当年,他们也叫女朋友为马子。

    他身边没有什么女孩,却偏偏看中了宋凝久。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他与她一样是在这个旧楼里出去的人,他们同样不受父母重视,他们有他们的共同的孤独。

    他们经常在一起,别人当他们是男女朋友,其实那时的宋凝久根本对于男女之情还懵懵懂懂,而楚辞或许懂,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当然,他是那群人里的小老大,所以那群人更不可能碰老大的“女人。”

    后来,楚辞因为她得罪了青龙帮里的人,当时的宋凝久也不知道那是青龙帮。或许楚辞也不知道,反正他那时挺狠的,用酒瓶砸伤了那个企图染指她的男人。

    那时男人头上流了好多好多鲜红的血,他拉着她跑出常混的酒吧。他送她回家,告诉她不要出门,所有事他来承担。可是不久后,便有了姐姐被人掳走强暴的一幕。

    她向姐姐发誓,再也不招惹那些人,再也不跟从前的人来往,便与楚辞断了联糸。

    想到他当年的模样,再看看此时站在她面前,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脸斯文,成功人士模样的男人,她实在不能想像,他会是当年的楚辞。

    可是当他摘下眼镜,露出那略带坏坏的笑容,依稀可以看到熟悉的影子。

    “楚辞!你是楚辞!”她依旧惊讶地叫出来,捂着唇,仿佛不敢置信。

    楚辞看到她这样笑了,笑得很是包容一般。

    这时敞着的门口进来那个跟着他的男人,手里拎着个行李箱,本来想问这是不是宋凝久的东西,待看清屋里站着两个身材、样貌都极相似的女人时,也怔了一下。

    “奥,这是我姐姐,宋一瞬,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宋凝久介绍。

    “你好。”宋一瞬脸上马上扬起笑。

    “你好。”相比起对宋凝久的笑,楚辞对宋一瞬的反应则冷淡许多。

    宋一瞬脸上的笑瞬间就有些挂不住,只得低下眼眸去,压下心里的不舒服。

    “楚少,那两人派出所的人已经带走了,并保证一定会好好整治一下这片的治安。”提着行李箱的人报告。

    楚辞点头,然后给提着行李箱的人使眼色,让他将东西提过来,然后对宋凝久说:“宋凝久,这是你的东西吧?检查一下。”

    宋凝久点头,说:“不用了,应该不会少东西。”锁还是好好的。

    说完注意到楚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低头才发现自己衣襟前敞着,虽然有自己一只手遮着,可是还是会隐约露出胸前那两团柔软。

    楚辞将自己的外套脱了,帮她披在身上,说:“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有时间再见。”

    宋凝久大概也觉得自己此时很狼狈,点头,然后感觉到眼前的光线亮了一下。他已经转身走开,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宋家。临走前叮嘱:“将门锁好。”

    宋凝久点头,宋一瞬过去锁门。

    楚辞走后,屋子里就剩下两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是宋一瞬开口,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不知道家里出了事,刚刚得到消息,所以就赶回来了?”宋凝久回答,下意识地拉紧身上的外套。

    宋一瞬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问:“那是靳名珩告诉你的?”语调间仿佛带了那丝尖刻。

    宋凝久走时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出国后连电话号码都没有告诉自己,更遑论别人?那时她就已经隐约感觉到,妹妹是介意自己与靳名珩结婚的。

    为什么介意?

    是动了情吗?

    她一直在猜测,靳名珩这么对自己,是不是就是因为宋凝久?因为他不满自己让宋凝久离开了他,所以才会在婚礼上那么羞辱自己?

    宋凝久看着宋一瞬的眼睛,不知为什么竟不敢直视。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有些不忍,隐约的,不忍面对这样的姐姐。

    她低下眼眸,问:“爸妈和姑姑呢?”

    宋一瞬却不容许她逃避,她上前来抓着妹妹的手臂,说:“凝久,你看到靳名珩把咱家,把我害得有多惨了?我要你发誓,不管靳名珩怎么做,你都不准和他再在一起。”

    她知道靳名珩喜欢妹妹,做了这么多事,很可能就是威胁妹妹跟他重新在一起。他把自己害得那么惨,她绝不允许他如愿。

    更何况自己哪里比不得宋凝久?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得到妹妹?而罔顾自己?

    宋凝久看着姐姐,她眼神有些失控的疯狂,让她觉得陌生。

    “你答应我啊,答应我。”宋一瞬捏得她很痛,似乎非要个保证。

    宋凝久只有点头,说:“好。”不止是因为姐姐,更是因为她原本就没想与靳名珩在一起。

    宋一瞬这才松开她,嘴里还在说:“靳名珩就是个禽兽,他毁了我,绝不能再毁了你。”

    宋凝久无暇去想这话的意思,只关心家里的人怎么样了?为什么只有宋一瞬一个人?

    宋一瞬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然后便开始哭。

    原来,宋成轩涉嫌经济犯罪已经被抓了起来,宋氏因为欠银行贷款也被抵押,不久后就会被拍卖。

    宋成轩被抓进去后,宋妈妈的精神一直不好,还在住院,宋恬如今在四处奔波,晚上在医院里伺候宋妈妈,宋一瞬是刚被替回来的。

    回来的有点晚,遇到了那两个醉汉。她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出门都会戴围巾、帽子遮脸。好不容易脱身,哪里想到后面会被宋凝久也遇到。

    不过宋凝久还算幸运,遇到楚辞。

    “你先去洗洗换身衣服吧。”宋一瞬说。

    宋凝久点头,从行李箱里找出自己换洗的衣服,然后将身上披的外套脱了搁在沙发上,然后去了浴室。

    宋一瞬目送着她走进浴室,目光落在那件她脱下来的男士外套上。想到那个男人的衣着,谈吐,居然可以轻易调动警局的人,应该很有身份地位。

    目光渐渐就阴暗下去,为什么,为什么她被欺负的时候一个人伸出援手都没有,而宋凝久刚刚回来,就会遇到男人出手救她?

    手死死地抓住那件外套的一只袖子,目光充满恨意,是不甘,她才是从小那个备受瞩目和宠爱的人不是吗?

    ——分隔线——

    晚上,宋凝久与宋一瞬睡了一个晚上,早晨早早起来熬了粥,做了早饭,喊宋一瞬起床吃饭。两人都收拾妥了后,才拎了给妈妈、姑姑准备的早饭去了医院。

    宋一瞬将自己捂得很严实,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路上有点动静都如惊弓之鸟般,让宋凝久感到心疼。就连打车,那司机盯着宋凝久脸上的目光都让人极为不舒服。

    到了医院,宋妈妈依旧病病歪歪的样子,看到宋凝久仍旧是淡淡的,只问宋成轩的情况怎么样了。宋恬也仿佛霜打的茄子,找茬也没了力气。

    宋一瞬喂宋妈妈吃完饭,宋凝久去洗碗,转头要回病房时。就看到宋恬站在水房门口,就那样定定瞧着她,让她觉得怪渗人的。

    “姑姑?”她皱眉。

    她有话就说,堵着门口的去路是什么意思?

    宋恬侧了侧身,她便越过她走出去。

    “宋凝久,你想不想救你爸爸?”宋恬仿佛是酝酿了很久,声音才传过来。

    宋凝久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宋恬。

    “靳名珩已经放出话来了,只要你去找他,你爸爸就不会有事,或许宋氏……也不会有事。”宋恬迎上她的目光,表情极不自在地说。

    如果可以选择,她一点儿也不想求助于宋凝久,这个她永远看不上的小孽种。可是靳名珩好好的大侄女就是看不上,偏偏看上她,为了哥哥,她能怎么办?

    宋凝久闻言并无意外,只是看着姑姑。心里涌上那么一抹悲凉,她不知道,为了父亲或者公司,她所谓的亲人可以将自己卖多少次?

    她想说,她是人不是他们交易的货物。

    可是靳名珩会把她当成人来尊重吗?她的姑姑、她的爸爸会吗?

    心凉,不是第一次,可是每一次都会令她感到痛。或许她这次是不该回来的,她这样想。所以她说:“对不起,姑姑。”然后端着东西继续往前走。

    “宋凝久,宋家养你这么大,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应该救救你爸,救救宋氏。你这个白眼狼,家里弄成这样也不管,真是白养你了。”宋恬在后面沉不住气地骂,引来走廊上许多人的注目。

    宋一瞬这时正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出来,也听到这一句。她看着妹妹的脸色,再看到咬牙咒骂的姑姑,心想她果然猜得没错,靳名珩的目标果然是妹妹。

    宋凝久正想推门进去,却被她抓住手腕,提醒:“凝久,别忘了你昨晚答应我的。”

    宋凝久答应过她,绝不会再和靳名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