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 001 再叫,就剥衣服(万更)

001 再叫,就剥衣服(万更)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逍遥游天机之神局

一秒记住【书客居 www.shukeju.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三个月后

    乐视环球影视集团大楼,三十五层的办公室,采光充足。靳名珩就坐在办公桌前,身后干净的玻璃窗外,是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

    春末夏初的季节,这样的场景本该让人觉得和煦。然而男人漂亮俊美的五官,那线条棱角分明中却带起一丝清冷,生生与那背景分割成不同的气息。

    办公室里很静,偶尔会响起纸张翻页,或是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不久,桌上的座机内线灯亮起,然后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报告:“靳少,甘先生来了。”

    “嗯,让他进来。”靳名珩说,声音平淡而干练,让人分不出清绪,然后挂了电话。

    很快,办公室的门板被敲响,然后推开。

    “靳少。”甘泉走进来,仍然是那一身深色的着急,与这时尚、明快的办公室风格,形成明显的对比。

    靳名珩抬眼与他相望,问:“有进展了?”

    两人离上次见面有三个月了,靳名珩的办公室都已经从之前的二十层,搬到了三十五层,可是从靳名珠那里得到的线索仍毫无进展。不是靳名珠没有交待,而是交待的东西,他们至今没有破解。

    失望的次数太多,当甘泉轻点下头时,他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说。”声音,不自觉地变得紧张。

    “那个芯片我们仍然破解不了,不过我们从对靳名珠动手的人身上找到了线索,他们是通过一个叫刘青的人联糸雇佣的杀手。”甘泉回答。

    “刘青?”靳名珩皱眉,对于这个名字显然一无所知。

    甘泉也知道他一无所知,他毕竟只是生意人,而且就连自己也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个人的资料。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靳名珩,他退了一步,在靳名珩翻资料的声音中,解释说,:“他猫在z省阳信县城,原本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可越是这样的小人物,才越不引起人的注意。

    靳名珩抿着唇,手指敲在桌面,沉吟了半晌,说:“先安排人去阳信找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明天过去。”

    “好。”甘泉应。

    靳名珩也已经收了情绪,将文件扣上,放进抽屉里。然后伸手从未处理过的文件堆里拿过来一只文件夹,打开,重新投入工作。只是半晌,才发现甘泉并没有离去。

    “还有事?”靳名珩问。

    甘泉看着他,迟疑了下,说:“宋一瞬出狱了,卓越那边……”

    三个月前,宋凝久流产,失踪。而靳名珩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个名字,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可是,那个人出现过就是出现过,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他也想这样抹杀,但是有些东西却不可避免。

    这是三个月来,甘泉第一次禀报有关于宋家的消息。因为知道他曾经有多在意,所以有些拿不准靳名珩的态度,可是又不得不请示。

    靳名珩闻言,盯着文件的侧面依旧线条锋利,看似没什么变化,但是他犹捕捉到他听到宋这个字的时候,眉心机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他没回答,目光仍盯在手上的文件上,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就在甘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拿着文件夹的手翻了页。薄唇轻启,说:“不用管她了。”声音低沉,也没什么波澜,仿佛那也是个不相干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费心思。

    “是。”甘泉闻言,绷住的心弦悄然松了口气,应声退出去。

    门,咔嚓一声被带上。

    靳名珩原本平静的脸色,却一下子沉下去,就连拿着资料夹的指尖都不自觉地捏紧,那力道在纸张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褶皱,半晌才会放开。

    按了电话内线,冷着嗓音吩咐:“下午的预约全部取消。”

    “好的,靳少。”秘书应,然后听到对面哐地一声挂了机。

    ——分隔线——

    下午的预约全部取消,他却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所有文件,并将未来两到三天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临下班,接到靳远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其实也没别的事,无非就是商量一下靳名璞与那李小姐的婚事罢了。他实在不想去,不过想到去阳信,倒是应该回家拿件东西,所以便顺路回了趟靳宅。

    他刻意去的有点晚,靳家的晚餐都已经结束了,所以他到家的时候,客厅明显有点冷清。

    “哟,名珩回来了。”整个客厅里就只有唐媛一个人,见到他进来,马上站起身。

    有时候靳名珩还真是挺佩服她的,明明厌恶自己厌恶的难受,却总能摆出这样的一张热情虚假的脸来。

    靳名珩照旧没有理她,目光扫了遍室内。靳远身体不好,如果没有应酬都习惯早睡,靳名珠已经被他逐出靳家,靳名璞又不在,所以客厅里空空荡荡的,似乎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唐媛则看着他,相比起他从前总是漫不经心,总是想着找机会羞辱她的模样,他现在的表情虽然仍带着那种瞧不起人的倨傲,可是更显冷清,反而让唐媛心里有些不踏实,不敢像往常那般肆意去惹。

    “找名璞吗?他吃过饭送李小姐回去了。”唐媛说,说到李小姐的时候,难免还是有点炫耀的嫌疑。而且提到李小姐,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有后援支撑的了,终于找到一丝底气。

    靳名珩又如何不了解她那点心思?唇角扯出一抹嗤笑,抬脚便上了楼。

    “名珩。”唐媛突然喊住她。

    靳名珩脚步微顿,转头看着她。只见唐媛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问:“你爸在书房里,你不去见见他吗?”

    那眼神淬着的笑意,分明带着不怀好意。

    靳名珩没理她,迳自上了楼。

    录入指纹,房间的门开启。

    许久没有回来了,桌面、柜子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平时都是他在打扫,不过现在实在没有心情,从架子上抽了个蓝色的文件夹,便关门下楼。

    白色的软底皮鞋踩在铺着的地毯上,吸走了脚步落在台阶上的声音。唐媛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抬头看着他下来,唇角那笑仿佛就像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他的脚步刚刚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准备往外走,这时书房的门便被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身形很瘦弱的女人,他不经意地掠过那张脸时,眉心不自觉地一跳。

    何止是眉心,就连四肢都变得不自觉地有点僵硬,所以止了脚步,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

    女人看到他仿佛也有些意外,不过眼眸里微微的诧异之后,又恢复平淡,她说:“靳少,你好。”难得的谦逊有礼,五官也是记忆中的精致秀美。

    只是嗓音出口的一刹那,他仿佛被人点了穴的身体突然就松懈下来。

    “宋一瞬?”他蹙眉,问。

    宋一瞬唇角挽了挽。

    靳名珩心头在紧绷之后,反而更疑惑了,他今天才听到甘泉说她出狱,这晚上就跑到自己家里来了,还是从自己父亲书房里出来的?

    “这段日子多谢靳少照拂,还一直没来得及道谢,一瞬万分感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牢里被磨的没了脾气,总之现在的宋一瞬没有一点往日的自信,甚至骄纵。说完也不纠缠,礼貌地颔首,然后准备离开。

    “宋小姐,客气什么。你没开车来吧?正好名珩要走,不如让他送你一程?”这时唐媛插进来,说着还看了眼靳名珩。

    这宋一瞬与宋凝久长得一样,他刚刚初见到宋一瞬的时候,盯着人家脸色紧绷,分明就是还在乎,所以并没有逃过她的法眼。

    宋一瞬抬眼对上靳名珩幽暗的眸子,说:“不必了,谢谢。”便要走。

    唐媛却牵着她的手,说:“客气什么,我们名珩说不定还感觉很荣幸呢?”

    靳名珩看着唐媛,她那表情明显闪着算计,问:“本少的事,什么时候沦到你做主?”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宋一瞬的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

    这反应似乎早在唐媛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倒没有觉得难堪。转头对宋一瞬没什么诚意地抱歉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你看我又多管闲事了。”

    “没事,谢谢靳太太您了。”宋一瞬抽回手。

    唐媛对自己莫名的敌意,她又怎么会不懂?

    这时靳远从书房出来,喊:“唐媛,安排司机送宋小姐回去。”

    唐媛闻言,那笑僵在脸上,转头看着靳远。

    宋一瞬今天晚上一来,就与靳远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小时,可恨的是不准她是去打扰,她本来就心存猜度,这会儿居然亲自开口安排家里的车去送?

    “那麻烦你了,靳太太。”偏偏这小蹄子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模样表现的那叫一个有礼,让她想挑理都挑不出来。

    “不客气。”她收回目光,然后朝外扯着嗓子喊:“于妈。”

    厨房里忙碌的于妈赶紧出来,喊:“太太。”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模样。

    “让司机备车送宋小姐回去。”唐媛说,神色从刚刚的假热心,已经彻底变得冷淡。

    于妈服侍了她这么久,又怎么听不出来?也不敢多话,应了声便出去了。

    “谢谢靳太太。”宋一瞬还是那副温婉有礼的模样,还向靳远鞠了一躬,说:“靳先生再见。”

    那模样看上去真是家教良好,看得唐媛心里堵得难受。待她跟着于妈出去,才转过头来看向靳远。明明心里不舒服,还是耐着性子,口吻尽量不那么刻意,问:“阿远,她怎么到咱们家来了?”

    这话,从宋一瞬来时她就想问了,只不过没有机会。刚刚见靳名珩回来,还以为能借着他将这人打发走,结果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嗯,有事。”靳远依旧那副淡淡的模样,也不多作解释。

    唐媛见他那个模样就不淡定了,她走过去,手搭上他的手臂,说:“阿远,你没忘她是因为什么才去做牢的吧?”她这样说,自然不是说宋一瞬当小三,还打了原配。而是在提醒靳远她有多臭名昭著,沾不得。

    靳远闻言,皱眉看着唐媛,那眸色有些尖锐,然后说:“你想多了。”口吻冷淡,然后拂开她的手,进了书房。

    唐媛见书房的门关上,气得跺脚,咬唇。

    既然是想多了,他与那个宋一瞬到底在书房里是谈什么?

    外面,靳名珩的车子还停在别墅前,看着家里载着宋一瞬的车子离开视线。心头,与唐媛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宋一瞬出狱,没了他的庇护,肯定会落到卓越手里。他当时只是想没了宋凝久,他没有必要再管这个女人的死活,却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看样子父亲是要出手了,但是理由呢?

    ——分隔线——

    卓越看到宋一瞬的时候,她正从靳家的车里出来。半年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那模样也不若平时那般明艳,身上总流露出那样一抹自信。神色反而变得沉静,倒有几分像她那个妹妹宋凝久。

    “卓少?”看着她的身影走进旧楼昏暗的楼道,身边的人请示地问。

    卓越的神色并不急,目光瞧着那楼道口,将指间夹的烟卷放进嘴里吸了口。淡白色的烟雾在尚有些清冷的空气中溢出,将他整张俊美的脸笼罩。

    指尖的星火闪烁,一松,烟蒂便落在地上。他抬脚捻灭,正想示意手下动手,身上的电话就响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接起,喊:“青爷?”

    “卓少,最近好吗?”那头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不过声音洪亮,听起来中气十足。

    卓越挑眉,唇角勾了下,说:“托您的福,还算不错。”

    这半年来,这个青爷联合其它帮派没少给他使绊,宋一瞬又有靳名珩罩着,弄得他腹背受敌,所以才没腾出空来料理。都是道上混的,明明干的都是枪支、毒品,砍杀的买卖,老大之间却也玩起了虚伪、假客气那一套。

    “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喝杯茶,不知卓少给不给面子?”青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目的。

    “喝茶?青爷的面子我哪能不给,只是今晚有事,不如明天?”黑社会拼得就是势头,不去就是认怂,他自然不会不应,可是他眼下也有事待料理。

    这个机会,他可是等了半年。

    “呵呵,卓少今晚的事是会旧情人吗?”青爷笑着,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可是仿佛暗藏玄机。

    “哦?青爷对她也有兴趣?”卓少问,眼里闪烁的光芒开始有些意味不明,实则是警惕。

    “卓少的人,我哪敢,再说这辈份也差着不是?只是受人所托,想请卓少卖个面子过来谈一谈。”青爷回。

    卓越闻言,心里也有疑惑。

    这位青爷是卓越父亲在时,就盘距在昕丰市的一股势力。昕丰市这场地方,灰色地带里经过几次的更新换代,他倒是在黑道中有了非凡的影响地位。他既抬出自己是长辈,所以这个面子似乎更不能不给?

    主要是他也好奇,一个宋一瞬怎么就能劳动这样的人物。

    “好。”短暂的衡量过后,他一口答应,然后让自己的人收线。

    不是因为怕,而是他实在太好奇,谁还会插手这件事。

    彼时,宋一瞬按了家里的门铃,宋恬过来开门,看到她时马上将她拉进来,嘴里责怪着:“你才刚回来,不在家好好待着,这又去哪了?”

    嘴上是责备,可是不难听出浓浓的关心味道。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与宋凝久都一样,可是看到那个就只有厌烦,憎恶,而对宋一瞬却又是全心全意,没理由的爱护。

    “里面关太多,就是出去透透气,我没事的姑姑。”宋一瞬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转身抱住姑姑的脖子,头枕在她的肩上,口吻软软地撒娇。

    说到里面,想到她受了苦,总是难免让心疼。可是每当她这样撒娇的时候,宋恬的心都忍不住软成一团。手摩擦着她的脸颊,不再说别的话。

    从小,宋恬就把宋一瞬当成自己的女儿。

    “妈呢?”宋一瞬问。

    “睡了,精神越来越不好。”宋恬回答,虽然没说别的什么,但是对于这样整日病殃殃的嫂子,需要别人照顾的嫂子,口吻间还是露出些许不满。

    明明就是个山村里出来的,偏偏生了个娇小姐的身子,不但什么也干不了,还要让她伺候。

    “姑姑,之前辛苦你了。现在我回来了,以后妈妈由我来照顾就行了。”宋一瞬说。

    “你这丫头,就是贴心。”虽然宋一瞬也什么都不会做,可是她宋恬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喜欢。瞧瞧这话,说得多窝心啊。

    宋一瞬笑,又卧在她怀里一阵撒娇。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宋一瞬还是忍不住问:“姑姑,凝久呢?”

    她回来一天了,也没见到宋凝久,家里也根本没有她生活过的痕迹。

    “别提那个臭丫头。”提到这个名字,宋恬瞬间就像吃了火药一般。接着说:“明知道靳名珩害了咱们一家,你和你爸出事后,她还是和靳名珩在一起,差一点就结婚了。”

    听到结婚两个字,宋一瞬不由自主地想到今天碰到靳名珩的模样,心绷紧。问:“哦,然后呢?”

    “然后?”宋恬唇角扬起讥诮:“当然是被人家靳名珩甩了,凭她那个样儿,谁会真的看上她?”口吻间满是不屑。

    从小就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长大了就每天绷着脸,像一家人都欠她似的,丧气!

    “那她现在在哪?”宋一瞬问。

    “我哪知道,也许被甩了之后觉得没面子,早就跑了吧。”宋恬回答,误以为宋一瞬在替她担心,便安慰说:“别担心,她那样的祸害死不了的。再说,她混得好了也不会想着咱们,就干脆当她死在外面了。”

    如果可以选择,宋恬倒希望家里从来没有这个人,反正每次提到她都膈应。

    宋一瞬还想问些什么,但见宋恬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只得作罢。

    她说:“姑姑,你别生气,早点睡吧。我想爸爸了,想明天去看看爸。”

    “嗯,还是咱们一瞬知道疼人。”宋恬说,叹了口气,仿佛是又想到了那个惹人生气的宋凝久,怎么比较怎么生气,提到她就郁闷,所以干脆回房去了。

    ——分隔线——

    z省,阳信县

    夜晚,名为锦程家园的普通社区内,八栋三单元的二楼的位置,只有九十平的小空间里,此时正充满一片欢声笑语,因为沈小薏回来了。

    沈小薏的爸妈在厨房里使劲的忙碌着,厨房里面飘出阵阵的菜香。沈小薏难得懒洋洋地卧在沙发着,享受着每个出嫁前女儿在家里的公主待遇。

    挺着大肚子的宋凝久手里端着水果走过来,送到她面前,说:“来,吃吧,新鲜的橙子,沈叔叔今天特意出去给你买的。”

    “哎哟,我吃自己拿就行了,你快坐下吧,可千万别劳动,我要罪过了。”沈小薏见状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紧张地搀着她坐下。

    宋凝久那么瘦,却穿着宽松的孕妇服。也许亲眼见她前两个月受的罪,所以每次看到她细胳膊、细腿地却挺着个大肚子时,她都会感到胆颤心惊。

    “没事,没事的,医生说我现在多走动有好处,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散步的,所以不要紧张。”宋凝久说。

    “那也不行,应该是我伺候你才对。”沈小薏坚持,自己动手剥了个橙子,递给她。

    “我不想吃。”她不是客气,是真不想吃。

    “可是咱们的儿子想吃,是吧?”她摸着宋凝久的肚子,问。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就感觉掌心下的肌肤动了下。她惊呼一声,挪开手,真的看到她的肚皮在动。

    “动了?他会动了?”沈小薏惊叫。

    宋凝久摸着自己的肚子,责怪地说:“你小声点,早就会动了,别这么大惊小怪的。”看了眼厨房的位置,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没见过啊。”沈小薏还在叫。

    不能怪她,毕竟她没有怀过孕,所以这感觉真是太神奇了。

    沈妈妈端着炒好的饭菜出来,搁在餐厅的饭桌上,她看着女儿那个咋呼的样子笑着回到厨房。

    “什么事这么高兴?”带着围裙炒菜的沈爸爸,将空盘子递给妻子,看着她唇角的笑问。

    “女儿回来了,我当然高兴。”沈妈妈回答,目光还是透过窗子看着坐在客厅里说话的两人。忍不住感叹:“女儿真是长大了。”

    沈小薏虽然从小就懂事,可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表现的有责任。即便只是自己的好朋友,她都这么上心、细致,就是有一点,没有宋凝久看起来沉稳。

    不过自己的女儿嘛,怎么看都好。

    当然,开始对于宋凝久的到来,开始她虽然不安,可是沈家父母却并没觉得麻烦。

    沈小薏如今因为在歌剧团表现优异,已经确定被学校留校任职了,不可能再回到家里这个小县城来。平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在家,空荡荡的。

    反而是宋凝久住进来后,他们感觉生活充实多了。这个家里不富裕,可是他们都会给她最好的安排。相触的时间越久,越发现宋凝久这个孩子敏感纤细,不知不觉也就上了心,平时那可是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在照顾。

    沈爸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女儿。”男人的声音中带着骄傲。

    沈妈妈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神情间也难掩得意。目光落在宋凝久身上,说:“凝久这孩子啊,也是命苦。”

    沈小薏带她回来的时候,直接住的县里的医院。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快两个月,若不是女儿天天往医院里跑,他们也不知道。

    后来,沈家父母就经常替女儿去送饭,开始这孩子也不常说话,有时望着窗外出神,大多时候都只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苦,也没个男人在身边,直到一个月前才从医院里搬出来。

    沈小薏不在的时候,他们照顾着宋凝久,虽然两个人都不说,可是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怀着孕身边都没个男人,他们就知道有隐情。怕触到她的伤心处,也不多问,只尽心的照顾。

    饭菜上桌,两人招呼女儿与宋凝久吃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沈爸爸与沈妈妈不断给宋凝久夹菜,弄得沈小薏都吃醋了,问:“到底谁才是你们的女儿?”

    “你在外市上班,每天陪着我们的可是凝久。”沈妈妈理直气壮地说,口吻间多有抱怨。

    “爸,你看妈妈,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不行,只一个凝久就这样了,如果等宝宝生下来,这家里哪还有我的份儿?”她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就靠在父亲的肩上撒娇。

    沈爸爸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笑着说:“没事,她不疼你呀,爸爸疼。”

    沈小薏得到父亲的支持,终于得意起来,挑衅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自从来到这个县城,宋凝久在这一家人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她想普通的家庭,本该就是这个样子吧?手摸着肚子,发誓,以后也给自己的宝宝这样的温暖。

    “凝久啊,吃鱼。”沈妈妈夹了块鱼肉放到她面前的私碟里。

    宋凝久对她笑笑,这家人总是这样细心,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女儿回来了太高兴,而忽略她的存在。

    吃过饭,沈爸沈妈收拾桌子,让沈小薏陪着宋凝久下楼散步。

    春末夏初的晚上,夜风仍有些凉,宋凝久套了件稍厚一点外套。她本不算矮,可是很瘦,挺着的大肚子总是给人感觉,好像随便会让她失去平衡似的。

    沈小薏穿着普通的家居裤,加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套了件针织镂空衫。搀着她的手下了楼梯,慢慢在社区内走着。这个小区虽然环境一般,但是路还算平坦。

    热闹过后,两人的世界渐渐安静下来。可是家的那种温暖却停留在胸口,让人感觉暖烘烘的。宋凝久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家伙正在踢她,她的心情平静又踏实。她知道,这是她一直她梦想的生活。

    虽然这生活,可能只是从沈小薏那里借来的。

    沈小薏看着她唇挽起的笑,手也摸着她的肚子,有时还是忍不住问:“凝久,你后悔吗?”

    宋凝久摸着自己的肚子,唇角的笑意未变,却没有出声回答。

    不同于初离开昕丰市来到这个小县城的模样,因为在最初住在医院里的经历,保住这个孩子占了她大部分的精神。现在不管是刻意还是有意的,她已经很少想起靳名珩这个名字。

    其实这样挺好。

    沈小薏看着她那个样子,不见得有她与靳名珩热恋时的幸福,可是很平静,所以也为她高兴。

    自己的父母年纪渐大了,她原本是要回来工作的,可是沈爸爸不愿意耽误女儿的前程。总是说家里出了金凤凰不容易,让她好好干。将来有了出息,再把他们接出去。

    她知道爸妈供她读艺术院校也不容易,几乎花光了这些年来父母的积蓄,只因为她喜欢,只因为从小老师都夸她有天赋。所以她听到爸爸这样说,也不想辜负爸妈这么多年来的期望。

    “小薏,你不在也放心,沈爸爸、沈妈妈都挺好的。”虽然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在照顾自己,可是宋凝久还是这样安慰沈小薏。

    其实吧,沈爸爸、沈妈妈劳累惯了,倒不觉得什么。只不过家里吃饭多双筷子,而且宋凝久虽然是个孕妇,却也不怎么麻烦他们。

    平时老两口吃完饭就大眼瞪小眼,现在有了宋凝久还多了话题,日子过得还不错。而沈小薏觉得家里有宋凝久在,她在外面也放心。

    “对了,沈爸爸说了,要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做个婴儿房呢。”宋凝久说。

    “好啊,以后咱俩睡,这个小家伙自己睡。”

    其实吧,当初离开昕丰市的时候,宋凝久从靳名珩给的卡上取了一些钱。她没有那么清高,也有些现实,因为她手里没钱,她要养一个孩子,还要付医疗费,所以她取了钱之后,才跟这边的医院联糸好。

    反正那个男人不缺钱,也从来没有再找过她。

    住院的情况稳定之后,她就在让沈爸爸、沈妈妈帮她物色房子,想租个房子独居。可是她这情况沈小薏也不放心,就跟爸妈一商量住到她家来了。

    沈爸爸、沈妈妈都是好人,而且特别热情,完全没有把她当外人,宋凝久的心也渐渐踏实起来。经常给他们买些东西,每个月都交伙食费。

    沈家父母知道如果不收,她肯定不踏实。给的时候就收着,该干什么也适量地的让她做,这样反而大家都不生份。

    聊着聊着,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在社区里转了一圈。临走进楼道前,沈小薏看到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路边,车身还倚着个男人。指尖星火闪烁,好像是在抽烟。

    关键是这俊挺的身姿透出一股熟悉,熟悉得她不用仔细去看那轮廓,就能认出来。心弦不自觉地绷紧了下,转头再看宋凝久,她唇角挽着笑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发觉。

    “凝久啊,你自己先上去,我忘了买东西。”怕宋凝久紧张,沈小薏这样对她说。

    宋凝久不疑有他,点头,叮嘱她:“嗯,那你小心点,别太晚了。”

    “知道了,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沈小薏朝她摆手。

    宋凝久笑着转身,便自己上了楼。

    沈小薏站在那里,目送她已略显笨拙的身子,慢慢进了楼道。才朝着那个倚在车身上的人影走去,春末夏初的晚风有些微凉,他唇角倒还挂着那抹状似无害的和煦笑容。

    相对于他闲适的仿佛在等自己过来,她脸上的表情则不怎么好看,直问:“你怎么会来?”口吻十分的不待见。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去年不是还来拜见过未来岳父岳母?这几天恰好有事,就突然想起过来看看。”傅景之抽了口烟,抬眼看着她问。

    沈小薏闻言眼眸闪了下,紧张地问:“你上去了?”

    因为他们两人的事,当初傅家都找到家里来了,说得话十分难听,气得爸爸都住院了。如今家里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有宋凝久在,她不想自己的爸、妈再操心。

    傅景之看着她那个模样,当初他不打招呼地追来,本想陪她过个假期她就不情不愿的。那时还是两人确立关糸的时候,就弄得他见不得人一样。如今更是视他如毒蛇猛兽,好像会伤害她爸妈一样让她防备。

    沈小薏看他的样子,也突然明白过来。他没上去,他若是上去了,爸爸怕是早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沈小薏不想与他纠缠,这般笃定后便转身要走开。

    “我想,靳少大概还不知道,宋凝久并没有真的打掉他的孩子吧?”可是身后他的声音凉凉地又传来,却不难让人听出威胁的味道。

    沈小薏转头,问:“傅景之,你到底想怎么样?”脸上已经有了愠色。

    “不怎么样,就是想你了。”傅景之脸上仍是那玩世不恭的味道,可是这话说得特无赖,说完就捻灭了指尖的烟头,坐进车里。

    沈小薏看着他一糸列的举动,强压了又压胸口的火气,终于妥协地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进去,哐地一声将门甩上。

    傅景之侧目,瞧着她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心里就来气。车子引擎发动,脚下油门一踩,车子蹭地一声就窜出去。沈小薏本来就没糸安全带,身子就这样被甩出去,额角在挡风玻璃上擦了一下,又跌回来。

    “傅景之,你是不是疯了?”她抓着车子上方的扶手,勉强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子,气急败坏地喊。

    傅景之根本就不理她,专注地瞧着外面的路况,脸上的线条有些冷硬,也不知在和谁置气。

    沈小薏见状,也赌气地不说话。

    这时身上的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本不欲接的,可是对方似乎很执着。沈小薏无奈,只得伸手勉强将手机从包里摸出来。

    车速太快,也不知傅景之是不是故意弄的车子摇摇晃晃,反正她手一滑,就滑到了免提键上。

    “喂?”她喊。

    “小薏,睡了没?有没有想我啊?”伴着窗外哗哗作响的车窗震动,对面传来李锦城痞痞的声音。

    沈小薏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傅景之,他的眸色仍然盯着外面,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只是脸上的线条更锋利。明明早就跟这个男人没有关糸了,竟还是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她暗骂自己一声,缓了口气,喊:“锦城——”

    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机身突然从掌心里脱手。她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看到傅景之抓着她电话的手一扬,红色的机身从他手里丢出去,呈一道抛物线状飞出窗外,直接就摔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车速半点减速没有,那动作真是一气呵成。

    “傅景之!”她气得吼,可是外面灌进来的风都直接进了嘴巴里,让她咳嗽了一声,气势也就减弱下去。

    傅景之却根本没理她,目光直视着前面的路况,车速带起的风吹着他的黑发。车子突然急转,然后随着吱地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车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这次沈小薏仍然不备,身子再次被甩了出去,不过这次没甩到挡风玻璃上,而是直接摔到了他的身上。

    傅景之顺势伸出手臂,勾住她的纤腰紧贴着自己:“哟荷,本少虽然选了酒店,可咱这房还没有开呢?你这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他凉凉的声音由头顶响起,沈小薏气得推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春末夏初,衣服穿得也不算多,他只穿了件休闲的薄款t恤,而她里面也是件t恤,外面罩着镂空的线衣,而且还是件开衫。

    两具年轻的身子在这样不断的摩擦下,自然容易擦枪走火。更何况傅景之对于她,原本就有着莫名强烈的渴望。所以在沈小薏还有奋力与他较量着力气的时候,下颌突然被他抬起,傅景之强烈的气息就这样压下来。

    原来只是因为她不听话的惩罚,给她一点教训,可是吻着吻着,自己身就像着了火。体内邪火乱窜,恨不得当即就把她给吞了。

    可是看看外面的车流如潮,他还是直接将她抱下车,拽进了酒店里。中间沈小薏自然不从,怎奈沈小薏的力气自然比不过他,被他整个压制的死死的。

    电梯的门刚关上,他的身子就又复压过来,推着他,却阻止不了傅景之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威胁:“你如果再叫,我就在这里剥了你的衣服。”

    沈小薏看了眼电梯内的摄像探头,仿佛想到从前的某个画面,她知道这事傅景之干得出来,所以没有敢乱动,只拿眼睛凶悍地瞪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傅景之毫不怀疑,自己此时已经被乱刀砍死。当然,眼神不可能杀人,所以他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甚至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还得寸进尺地在她的敏感部位揉捏了两把。

    触感还是那么好,本来就是威胁威胁,这摸着摸着就上了瘾,刚刚在车里就被挑起的欲火怎么也压不住,是真恨不得将她当即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

    沈小薏不想酒店安保室的人免费看表演,所以才一直忍着,哪知这男人越来越过份,她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就在她受不住要反抗的时候,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傅景之的手根本就没从她衣服里抽出来,一手霸气地勒着她的腰身,贴着自己的身子就出了电梯。用自己的身子将她整个压在客房门上,腾出手来将房卡插入卡槽,只听咔嚓一声。

    门开了,沈小薏都没想出对策逃跑,就被他带往门内。不及插卡取电,就被他按在墙上一通乱吻,从唇到脖子地急切地啃咬,手还在胡乱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沈小薏紧咬着唇,才抑止住出口的呻吟,压抑了很久,才得以让自己的声音从那热情中变得清醒,表示自己的冷却。视线昏暗中,她笑了声,嘲弄地问:“傅少,你多久没有碰过女人,这么急不可耐?”

    傅景之的身子一下子顿住,所有的动作停止,他还俯在她的身上,犹可以闻到浅浅的呼吸。半晌,他仿佛克制了自己,终于慢慢放开她,转身,将卡放进取电的卡槽里。

    玄关的柔和的灯光亮起,照着她此时的模样。背倚在墙上,开衫早就掉到了地上,白色的t恤从来就宽松,领子已经拉扯地露出肩头,裤也松垮垮的,因为那个条抽绳也被他解开了。

    她就维持着那个模样站在那里,她的皮肤很好,模样不算顶美,可是秀气雅致,很耐看。因为是跳舞的,所以骨骼纤细,身体柔软度极好,露的细长脖颈与半边肩头的皮肤白皙,嫩滑,泛着光泽。

    尤其此时衣衫不整,对于男人来说,这画面真是十足诱惑。可是她的眼神却是清醒的,甚至泛着冷意,仿佛刚刚动情的只有自己。

    四目相望,她的眼睛清明而透辙,他的眸色也变得暗沉而冷魅。

    半晌,沈小薏才慢慢动手,将自己的t恤领子拉回来,整了整衣服、裤子,然后捡起开衫套上,便准备走人。

    “沈小薏,你是不是忘了宋凝久的事?”她的手刚握上门板,他声音便又传过来,声音沉沉。

    她转头,他仍倚在那里,就那么看着她,眸色幽深。可是那话的意思明显,如果他不威胁,刚刚她怎么可能上他的车?

    这是要故技重施?

    沈小薏看着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很想骂他王八蛋,然后扑上去挠他的脸。

    可是她没有,她忍了又忍,唇角又扬起抹笑来。然后将自己刚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件脱下来,唇角的笑既妩媚又风尘,说:“来吧。”

    那表情好像就在说,不就是做ai,又不是没做过。

    傅景之看着她那不在乎的模样,是真恨不得掐死她。当然,她没有掐死她,而是扑过来直接扔到床上,进去时的力道又狠又蛮,真恨不得撕了她。

    整整半夜,她就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亏得她体力好才没有晕过去。不过这会儿,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被拆过一样差不多了,完全没有力气动一下。

    昏暗的室内,凌乱的大床,空气中全是那种糜烂的味道。她全身光裸地露在空气中,身后白色的床单上铺开着黑发的长发,她表情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良久,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傅景之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终于感觉到有点力气,拿床单裹住自己。面前被一道黑影罩住,男人捏着卡的手伸到他的面前,头顶上传来傅景之的声音:“回到昕丰后,搬过来。”

    她认得那张卡,是傅景之公寓的门卡。上面的粉色水钻小熊,还是她当初用过买来亲手糸上去的。原本是一对,那只有他的卡上。

    “傅景之,你可以更卑鄙一点。”她满目火焰地瞪着他骂。

    傅景之却仿佛并不在意,唇角勾着笑,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来回晃了晃,说:“我以前不够卑鄙,你不是才跑了么?”

    那口吻很轻,不过却不难听出怨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