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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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日,乌尤嬷嬷寻你呢。”
“晓得了，我这就去找乌尤嬷嬷。多谢曹布德婶子了。”
听到有人找，婢女房里正收拾着的东西的女娃娃，爽快的回了来传话妇人的话。
“你这丫头。婶子不就来说一声儿么。这般客气作甚。”妇人笑眯眯的说着。
“该谢的,该谢的。婶子，那我便先过去了。”说了两声儿,阿纳日便匆匆忙忙的往乌尤嬷嬷的厢房那儿去了。
“乌尤嬷嬷,您寻丫头啊？”
“你这丫头，总是这般跳脱！”见着阿纳日蹦蹦跳跳的跑来，乌尤嬷嬷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不同于在阿图身边伺候时的模样，至少此时她的眼中是有着几许老人的慈爱。
“嘿嘿。”阿纳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嬷嬷找阿纳日有事么？”
“嗯。”说起正事儿了,乌尤嬷嬷眼中的情绪也很快就被她隐去：“阿茹娜有消息传回来吗？”
“有的。姐姐传消息了。”提起姐姐，阿纳日的眼神一下子就黯然了。
姐姐是被郡王妃派出去做探子的。自从姐姐被派了出去，虽然时隔三四日便会有消息传来。可那消息大多都是给乌尤嬷嬷的，与姐姐自个儿有关的消息可谓是聊胜于无。且...自个儿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姐姐了...
唉，真不晓得姐姐要何日才能回来...
“阿茹娜传回来的消息上说什么了？”
“姐姐说郡王妃吩咐她办的事儿她进行得很顺利。还有郡王妃让姐姐查的事儿，姐姐目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自个儿也不晓得姐姐是在探听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自家姐姐通过她所驯养的苍鹰传来的消息无所保留的告诉给乌尤嬷嬷。
“我晓得了。阿纳日，你回头让苍鹰给阿茹娜带消息，让她做事定要万分小心。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主子就是想救她也救不成。”
乌尤嬷嬷这话一说，让阿纳日脸色一白：“嬷嬷。姐姐不是只是去探听消息么，难不成还会出什么大事儿不成？”
“傻丫头！嬷嬷只是说一说，让你提醒提醒阿茹娜罢了。你瞎想什么。”
瞧着阿纳日火烧火燎的样儿，乌尤嬷嬷心道：自个儿就这么稍稍一说，这丫头就这般敏锐。呵呵。瞧瞧，这丫头不单比阿茹娜敏锐，还有驯鹰的本事。若不是性子太跳脱，派去永宁长公主那儿做事儿的人选，这丫头是最合适的。阿茹娜的心思，不如这丫头多了。
“哦。还好还好。嬷嬷你吓死我了。”阿纳日拍着胸脯抱怨着。
“哪里是嬷嬷吓你了。分明是你自个儿爱瞎想！”乌尤嬷嬷点了点阿纳日的眉心：“成了。甭跟老婆子这耗着了，赶紧回去传信儿去吧。”
“我一会儿便去。嬷嬷，阿纳日能问你个事儿么？”阿纳日忐忑的看着乌尤嬷嬷：“丫头晓得，这事儿丫头不该问的...可是丫头已经...已经...”
“你可是要问你姐姐何时能回来？”
“嗯。”阿纳日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透着迫切。
回来...阿茹娜就是成了事儿怕也不可能回来了。做这种事儿的棋子，成了事儿那就是废棋了，是再无用处的。主子的性子她太了解...为保日后不出现什么变故，主子怕是要杀了阿茹娜灭口的...
“嬷嬷你怎的不说话。”见乌尤嬷嬷一句话不说的瞧着自个儿，阿纳日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嬷嬷不说，是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你。因着嬷嬷也不晓得阿茹娜何时能回来...”
“嬷嬷也不晓得吗...”阿纳日垂下了眼眸。她还以为乌尤嬷嬷是郡王妃身边儿最亲近的人，定然是知晓的...
“成了。别苦着脸了。主子做事儿都是有打算的。等完事儿了，阿茹娜就会回来的。你先回去吧。”说罢，乌尤嬷嬷便转过头。不再看阿纳日一眼。
这丫头的眼神太干净。干净的让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都看不下去。
没注意到乌尤嬷嬷的异样，阿纳日只是猛地摇了摇头：“嬷嬷，是丫头让你为难了。那丫头先回去了。”
“嗯。”
“主子，有消息了。”阿纳日走后，乌尤嬷嬷理了理情绪，便赶去了阿图的寝房。
一听这话，原本半卧在美人榻上的阿图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怎么说的？布鲁堪去找马喀塔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主子，阿茹娜说这几日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这不可能！”阿图的音量陡然拔高。
“主子，阿茹娜的原话是：目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是以奴才觉着，永安长公主去察哈尔部该是无事的。若有什么阴谋，永安长公主怎可能是来去匆匆？再者，阿茹娜既是说无不妥，想来这几日她并未再发现有不明人士或是永安长公主那边儿的来人。”
阿图仔细想了想乌尤嬷嬷的话，沉声道：“本宫还是觉着不踏实。布鲁堪与马喀塔若真无什么阴谋诡计，怎会这么些年都不联系了，偏偏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联系了？”
“主子这是执念了。老奴觉着主子大可不必如此。阿茹娜是咱们安到察哈尔部的人。若真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总是能知晓的。”
“也是...”阿图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瞧见自个儿主子说了这话就不再吭声儿，乌尤嬷嬷也不再多说。主子的心性她是了解的。可是心思，她从来说不准。她这个主子，常常是不按常理出牌儿的。
“嬷嬷。本宫没那个耐性了！让阿茹娜加大药量。然后撤回来。本宫不管她们有没有阴谋，只要马喀塔死了，那她们就什么也谋划不成！”心里的不安，让阿图决定铤而走险。
“主子...”虽说自个儿是猜不着主子的心思，可她也不曾想到主子不发一语后说的竟然是这个！乌尤嬷嬷惊讶万分。
“主子，咱们不能这般冒进。若这般做了，永宁长公主的死因会让人起疑的！若起了疑，阿茹娜还如何撤回来？”缓过劲儿来的乌尤嬷嬷赶紧劝着阿图。
“阿茹娜不过是本宫的一枚棋子罢了，做成了事儿，她回不回来对本宫来说没什么区别。回不来便回不来吧。”
果然...
阿图的话，证实了她早前的猜测。主子对阿茹娜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
“嬷嬷还杵在这儿作甚？赶紧让人传信儿去。该怎么说，嬷嬷你该是清楚的。”见乌尤嬷嬷站着不吭声儿，阿图语带不耐。
“主子真要下重手吗？下了重手，阿茹娜回不来事儿小，会不会让察哈尔部的人起疑？万一他们查起来...”
“这点嬷嬷就放心吧。那药死的时候虽然痛苦的很，不过事后是什么也查不着的。再说了，马喀塔本就是个病秧子，且近日又咳了血。察哈尔部无人会起疑的。”似乎是想到了马喀塔死前受的折磨，阿图一张娟丽的脸儿，生生的被她弄得有些狰狞。
阿图的神情，让乌尤嬷嬷这个打小见她长大的老嬷嬷都打了个寒颤。
主子，您是有多恨两位公主...都这么些年了，孝端文皇后也已经去了，该算的不是早该两清了吗...如今您如此冒进，这不是白白搭上一个姑娘的性命吗！
阿图的决定，让乌尤嬷嬷心里是十分的不畅快。可是她只是个奴婢，这些事儿没有她说话的地儿：“主子的交代，奴婢，晓得了...”
“啁——啁——”
蓝天白云，鹰唳长空。在蒙古草原上这是再常有不过的事儿。
不过此时的这几声鹰唳，却将一位蒙古婢女从包帐中引了出来。
看着盘旋于碧空的苍鹰，这个蒙古婢女快速的躲到一片茂密的草甸子中。
不多时，一声长长的哨响便传了出来。随着一声儿哨响。原本在碧空盘旋的苍鹰也猛地俯冲下来。很快，俯冲而下的苍鹰便稳稳的落在了身藏于草甸子里那婢女的肩上。
将肩上的苍鹰抓下，婢女动作熟练且迅速的将绑在鹰爪上的布条儿取下。待看清儿条儿上的字后，婢女心神一震。
咬了咬牙，又紧盯着布条儿许久...下定了决心，婢女立刻就销毁了布条。松开抓着鹰爪的手，又等了一会儿工夫儿。婢女才从草甸子中起身离开。
躲在暗处的一道人影儿，见婢女已经离开。这才迅速移身到婢女方才藏身的那片草甸子里头。
尾随而来的人尽量将自个儿的身子贴近地面儿。在草甸子中摸索了好一会儿...伸手挖开一小方芨芨草，看着小洞儿里的布条儿。来人立马儿取了出来。
仔细看过了布条儿上的情报。来人才原封不动的将小洞填好。
拿到了需要的情报，来人借着草与草之间的空隙，不错眼的快速观察了一番四周的情形。确定无任何不妥。来人立刻提快自个儿的移动速度，离开了这片并不算安全的地方。
“阿纳日,乌尤嬷嬷寻你呢。”
“晓得了，我这就去找乌尤嬷嬷。多谢曹布德婶子了。”
听到有人找，婢女房里正收拾着的东西的女娃娃，爽快的回了来传话妇人的话。
“你这丫头。婶子不就来说一声儿么。这般客气作甚。”妇人笑眯眯的说着。
“该谢的,该谢的。婶子，那我便先过去了。”说了两声儿,阿纳日便匆匆忙忙的往乌尤嬷嬷的厢房那儿去了。
“乌尤嬷嬷,您寻丫头啊？”
“你这丫头，总是这般跳脱！”见着阿纳日蹦蹦跳跳的跑来，乌尤嬷嬷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不同于在阿图身边伺候时的模样，至少此时她的眼中是有着几许老人的慈爱。
“嘿嘿。”阿纳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嬷嬷找阿纳日有事么？”
“嗯。”说起正事儿了,乌尤嬷嬷眼中的情绪也很快就被她隐去：“阿茹娜有消息传回来吗？”
“有的。姐姐传消息了。”提起姐姐，阿纳日的眼神一下子就黯然了。
姐姐是被郡王妃派出去做探子的。自从姐姐被派了出去，虽然时隔三四日便会有消息传来。可那消息大多都是给乌尤嬷嬷的，与姐姐自个儿有关的消息可谓是聊胜于无。且...自个儿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姐姐了...
唉，真不晓得姐姐要何日才能回来...
“阿茹娜传回来的消息上说什么了？”
“姐姐说郡王妃吩咐她办的事儿她进行得很顺利。还有郡王妃让姐姐查的事儿，姐姐目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自个儿也不晓得姐姐是在探听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自家姐姐通过她所驯养的苍鹰传来的消息无所保留的告诉给乌尤嬷嬷。
“我晓得了。阿纳日，你回头让苍鹰给阿茹娜带消息，让她做事定要万分小心。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主子就是想救她也救不成。”
乌尤嬷嬷这话一说，让阿纳日脸色一白：“嬷嬷。姐姐不是只是去探听消息么，难不成还会出什么大事儿不成？”
“傻丫头！嬷嬷只是说一说，让你提醒提醒阿茹娜罢了。你瞎想什么。”
瞧着阿纳日火烧火燎的样儿，乌尤嬷嬷心道：自个儿就这么稍稍一说，这丫头就这般敏锐。呵呵。瞧瞧，这丫头不单比阿茹娜敏锐，还有驯鹰的本事。若不是性子太跳脱，派去永宁长公主那儿做事儿的人选，这丫头是最合适的。阿茹娜的心思，不如这丫头多了。
“哦。还好还好。嬷嬷你吓死我了。”阿纳日拍着胸脯抱怨着。
“哪里是嬷嬷吓你了。分明是你自个儿爱瞎想！”乌尤嬷嬷点了点阿纳日的眉心：“成了。甭跟老婆子这耗着了，赶紧回去传信儿去吧。”
“我一会儿便去。嬷嬷，阿纳日能问你个事儿么？”阿纳日忐忑的看着乌尤嬷嬷：“丫头晓得，这事儿丫头不该问的...可是丫头已经...已经...”
“你可是要问你姐姐何时能回来？”
“嗯。”阿纳日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透着迫切。
回来...阿茹娜就是成了事儿怕也不可能回来了。做这种事儿的棋子，成了事儿那就是废棋了，是再无用处的。主子的性子她太了解...为保日后不出现什么变故，主子怕是要杀了阿茹娜灭口的...
“嬷嬷你怎的不说话。”见乌尤嬷嬷一句话不说的瞧着自个儿，阿纳日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嬷嬷不说，是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你。因着嬷嬷也不晓得阿茹娜何时能回来...”
“嬷嬷也不晓得吗...”阿纳日垂下了眼眸。她还以为乌尤嬷嬷是郡王妃身边儿最亲近的人，定然是知晓的...
“成了。别苦着脸了。主子做事儿都是有打算的。等完事儿了，阿茹娜就会回来的。你先回去吧。”说罢，乌尤嬷嬷便转过头。不再看阿纳日一眼。
这丫头的眼神太干净。干净的让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都看不下去。
没注意到乌尤嬷嬷的异样，阿纳日只是猛地摇了摇头：“嬷嬷，是丫头让你为难了。那丫头先回去了。”
“嗯。”
“主子，有消息了。”阿纳日走后，乌尤嬷嬷理了理情绪，便赶去了阿图的寝房。
一听这话，原本半卧在美人榻上的阿图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怎么说的？布鲁堪去找马喀塔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主子，阿茹娜说这几日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这不可能！”阿图的音量陡然拔高。
“主子，阿茹娜的原话是：目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是以奴才觉着，永安长公主去察哈尔部该是无事的。若有什么阴谋，永安长公主怎可能是来去匆匆？再者，阿茹娜既是说无不妥，想来这几日她并未再发现有不明人士或是永安长公主那边儿的来人。”
阿图仔细想了想乌尤嬷嬷的话，沉声道：“本宫还是觉着不踏实。布鲁堪与马喀塔若真无什么阴谋诡计，怎会这么些年都不联系了，偏偏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联系了？”
“主子这是执念了。老奴觉着主子大可不必如此。阿茹娜是咱们安到察哈尔部的人。若真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总是能知晓的。”
“也是...”阿图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瞧见自个儿主子说了这话就不再吭声儿，乌尤嬷嬷也不再多说。主子的心性她是了解的。可是心思，她从来说不准。她这个主子，常常是不按常理出牌儿的。
“嬷嬷。本宫没那个耐性了！让阿茹娜加大药量。然后撤回来。本宫不管她们有没有阴谋，只要马喀塔死了，那她们就什么也谋划不成！”心里的不安，让阿图决定铤而走险。
“主子...”虽说自个儿是猜不着主子的心思，可她也不曾想到主子不发一语后说的竟然是这个！乌尤嬷嬷惊讶万分。
“主子，咱们不能这般冒进。若这般做了，永宁长公主的死因会让人起疑的！若起了疑，阿茹娜还如何撤回来？”缓过劲儿来的乌尤嬷嬷赶紧劝着阿图。
“阿茹娜不过是本宫的一枚棋子罢了，做成了事儿，她回不回来对本宫来说没什么区别。回不来便回不来吧。”
果然...
阿图的话，证实了她早前的猜测。主子对阿茹娜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
“嬷嬷还杵在这儿作甚？赶紧让人传信儿去。该怎么说，嬷嬷你该是清楚的。”见乌尤嬷嬷站着不吭声儿，阿图语带不耐。
“主子真要下重手吗？下了重手，阿茹娜回不来事儿小，会不会让察哈尔部的人起疑？万一他们查起来...”
“这点嬷嬷就放心吧。那药死的时候虽然痛苦的很，不过事后是什么也查不着的。再说了，马喀塔本就是个病秧子，且近日又咳了血。察哈尔部无人会起疑的。”似乎是想到了马喀塔死前受的折磨，阿图一张娟丽的脸儿，生生的被她弄得有些狰狞。
阿图的神情，让乌尤嬷嬷这个打小见她长大的老嬷嬷都打了个寒颤。
主子，您是有多恨两位公主...都这么些年了，孝端文皇后也已经去了，该算的不是早该两清了吗...如今您如此冒进，这不是白白搭上一个姑娘的性命吗！
阿图的决定，让乌尤嬷嬷心里是十分的不畅快。可是她只是个奴婢，这些事儿没有她说话的地儿：“主子的交代，奴婢，晓得了...”
“啁——啁——”
蓝天白云，鹰唳长空。在蒙古草原上这是再常有不过的事儿。
不过此时的这几声鹰唳，却将一位蒙古婢女从包帐中引了出来。
看着盘旋于碧空的苍鹰，这个蒙古婢女快速的躲到一片茂密的草甸子中。
不多时，一声长长的哨响便传了出来。随着一声儿哨响。原本在碧空盘旋的苍鹰也猛地俯冲下来。很快，俯冲而下的苍鹰便稳稳的落在了身藏于草甸子里那婢女的肩上。
将肩上的苍鹰抓下，婢女动作熟练且迅速的将绑在鹰爪上的布条儿取下。待看清儿条儿上的字后，婢女心神一震。
咬了咬牙，又紧盯着布条儿许久...下定了决心，婢女立刻就销毁了布条。松开抓着鹰爪的手，又等了一会儿工夫儿。婢女才从草甸子中起身离开。
躲在暗处的一道人影儿，见婢女已经离开。这才迅速移身到婢女方才藏身的那片草甸子里头。
尾随而来的人尽量将自个儿的身子贴近地面儿。在草甸子中摸索了好一会儿...伸手挖开一小方芨芨草，看着小洞儿里的布条儿。来人立马儿取了出来。
仔细看过了布条儿上的情报。来人才原封不动的将小洞填好。
拿到了需要的情报，来人借着草与草之间的空隙，不错眼的快速观察了一番四周的情形。确定无任何不妥。来人立刻提快自个儿的移动速度，离开了这片并不算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