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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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真的可以重来，请把他所有的幸福，都给她吧。
‘叮铃铃——’
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
前一秒还在熟睡的忍足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喘着气，当他看清摆放在床头的日历，还有手机上面的日期后，才恍然松气般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俊秀的眉无奈地皱了起来。
手机很是时候地震动了起来。
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忍足侑士眼中瞬间迸出的光亮堪比星辰，当即拿起了手机，但在手指要按下接听时，不由得停顿住了。
‘远叶’。手机屏幕上这个名字伴随着手机的震动，他的心同样也在震动着。他的妹妹。忍足远叶。此时已经远在他国了。
而他，始终来晚了一步。哪怕是重生，也不多不少，晚了一步。当他正式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睁开眼睛的时候，曾经发生在记忆中的过去，好像一下子就被蝴蝶的翅膀给掀散了。
高中一毕业，远叶便和凤长太郎两人一并去了国外的大学。不止如此，他们甚至还交往了。哈哈。虽说没见面，那个凤一定也和他是一样的吧。
否则，远叶现在又怎么会如此幸福地生活在国外，只需要看到她时不时发过来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笑脸，他就知道她是快乐的，是开心的，是幸福的。特别是她和凤的合照。
所幸的是凤并未让远叶遭受到一点点的不幸福。他撇开了所有人伤害远叶的可能，将远叶死死地守护在自己的圈子里。让远叶拥有了正常的朋友，让远叶拥有了正常的感情生活……他应该感谢凤不对吗？因为凤让水野杏里没有了一丝能够伤到远叶的可能。让他有了及时赶走水野杏里的机会。只是……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忍足侑士起身，拉开窗帘，外面金灿的阳光安逸地落了进来。放在床铺上的手机已经回归了平静，只是在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
他就这么盯着屏幕中的那个名字，许久许久。直到房门被敲响了，才回过神。
门一开，就听见惠里奈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没有接远叶的电话。”
忍足侑士的眼神颤了下，便笑着说，“刚刚手机静音了。放在书桌上，没有注意到。我待会就给她回电话。”
“不用了。”惠里奈虽是有些怪异忍足的回答，但还是解释道，“这时候远叶应该要睡了。她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侧身让惠里奈进屋后，忍足侑士便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屏幕上正显示出一封新收到的邮件，来件人是远叶，应该是发现电话没人接，才发送的邮件吧。
“好消息就是远叶要结婚了。”
忍足侑士整个人就那么僵住了。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呆愣地看着屏幕上呈现的文字。上面写着：我和长太郎结婚了。祝福我们吧。哥哥大人。——远叶。
这句话，像是化成了碎掉的刀片，顺着呼吸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几乎要将他的血肉内脏给统统给搅成了碎块。
“侑士。侑士。”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地叫唤着他的名字。
忍足侑士恍若如梦般回过头，就看到惠里奈那充满担忧的脸，他努力地扯起了嘴角，干笑道，“结婚…吗？怎么这么快？”
在得知远叶与凤交往的那个时候，随着那些照片不断地发送到他的面前，照片里两个人之间彰显的那种幸福，在这个时候，他就做好了远叶会和凤组建一个家庭的准备。可是……当这个事实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竟然不愿相信了。
他的这个想法不该出现。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去质疑远叶的选择。远叶找到自己的幸福，他应该为她高兴，要为她祝福。这个世上恐怕没有比凤长太郎更加适合远叶的人了。凤对远叶的感情，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是不容怀疑的。呵呵。他的重生，不就是为了远叶的幸福而存在的吗？
惠里奈并没有注意到忍足侑士的僵硬，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喜悦，“是有点快。爸爸也是这么说，你倒是和爸爸是一个想法。我和妈妈就觉得现在结婚也挺好了，两个人的工作在那边也稳定了下来。说不定明年我就要当阿姨了。”想着想着，惠里奈捂着嘴笑了起来。
“阿姨吗？”
听到忍足侑士略为虚弱的话语，惠里奈这才发现忍足侑士惨白的脸色，“侑士。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忍足侑士面色惨白地笑了下，“那么日期定下来了吗？”
“定好了。是九月十九号。”
听到这个时间，忍足侑士胸口如受重击般，往后退了一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脸不解的惠里奈。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九月十九日，九月十九日，九月十九日……哈，那是上辈子远叶车祸去世的日子，为什么刚好会敲定这个日期。肯定是凤长太郎！一定是他！
“刚才听长太郎在电话里的意思是不太支持这个日子，不过既然远叶坚持，那也只能选择这天了。你也知道长太郎一向宠着远叶……”
后面惠里奈的话，忍足侑士再也没办法听进去了。他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在听到这个日子是远叶决定的，他就已经听不到半个声音了。一连串的疑问如深水里的泡沫，咕咚咕咚地全冒了出来。为什么远叶会选在这个日期？是特意选定的还是无意识？她是不是知道的什么？为什么会和他们的关系疏远了？说什么是为了独立才离开家的，其实他很清楚地能够感觉到远叶对他们的疏离。为什么疏离。为什么要去留学。为什么不回来。
这么多的为什么，越想就越加的不解，而越是不解，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一个可怕的想法也由此而生。远叶也和他一样，就像是凤。
不可能！他用力地甩头，好像做出这个动作，就能够把这个想法给丢出去一样。
“侑士！”
听到惠里奈的喊声，忍足转过头看向她，看到她眼底的担忧，心生歉意起来，“对不起。姐姐。我只是一时间不太能接受远叶要结婚这件事。一转眼，那还小小一只的妹妹，一下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忍足脸上的失落，并没有回避惠里奈。
“爸爸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总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偷走了一样。我理解你的心情。虽然说自从远叶后来跟你的关系有点疏离了，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你这个哥哥。不然怎么一决定好这件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你分享。她可是最先打电话给你的噢~”
最喜欢……最喜欢他这个哥哥吗？是玩笑吗？才不是的对吧。不然怎么会只有他主动打电话发邮件才会回复自己。就算是难得回家了，也是把大部分的时间给拿出去和朋友聚会。远叶把这份疏离做得很是细密，但他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曾经总是缠着他，恨不得变成小尾巴跟着他的妹妹，已经悄然无息地消失了。
然而当他发现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那么固定了下来。不远也不近。
大概是忍足侑士脸上的落寞感实在是太强了，惠里奈有些不忍心再往下说了，只是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他一人在房间里好好思考了。
但不管他的想法如何，远叶和凤长太郎的婚事也是不会改变的。地点不会变，日期也不会变。什么都不会改变。
很快。九月十九日就到了。
忍足一家换上了正装打扮，坐在了教堂的第一排。
穿着白色婚纱的远叶亭亭玉立地站在神父的面前，而凤长太郎则是一身白色西装，身姿挺拔。一眼看过去，没有人会说他们不相配。
金童玉女。这是忍足侑士今天听到最多的话。
的确是金童玉女。好像上天早就安排了他们作为一对而在此生相遇。
“我愿意。”
远叶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之中，带着无比的幸福感。
接下来就是一阵剧烈的掌声。
忍足侑士坐在下面。与所有人一样，脸上挂着祝福的笑容，鼓着掌。
其实这样就够了。因为他的想法，对远叶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她能够幸福就够了。不要再像上辈子那样悲痛地过完一生，这样就好了。哪怕将他所有的幸福统统都给她，那也可以。
“凤。”
在仪式举办完毕，凤去后面换衣服的空隙中，忍足侑士拦住了他。
“前辈。”凤毕恭毕敬地说道。那样子看起来没有半丝的亲近。
这就是这些年来，忍足侑士和凤的相处方式。也正是因为凤的态度，忍足才确定了他是重生的。
“如果将来有天你让远叶哭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忍足语气凶狠地说道，心下嘲弄着自己，这算是实施作为哥哥的权力不是吗。
凤微笑道，“你一定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闻言。忍足稍微顿了下，然后捂上眼镜，低声笑了起来，“是呀。你绝对不要让我有这个机会。谢谢你。凤。”谢谢你让远叶感受到了幸福。
说完想说的话，忍足侑士就用力地拍了下凤的肩膀，不再多言，便走开了。
‘请幸福地生活下去吧。远叶。我会永远祝福你的。’
在婚礼过后，忍足侑士最终还是发了条这样的简讯。没一会，他就收到了远叶的回复。回复很简单，只有几个字，“哥哥也会幸福的。”
是呀……他也会幸福的。
忍足侑士抬起头，就看见车窗里，忍足惠里奈冲着他拼命地招手，而忍足琴美则在低声地抽泣着，忍足瑛士就在旁边轻声安慰着。
“侑士！快点！”忍足惠里奈高声喊道。
“来了。”回应着，忍足侑士快步走了过去，然后坐进了车里。
能够重新来过一遍，可以再选择一次。此刻自己所珍惜的人，上辈子失去后痛不欲生的人们，就坐在他的身边，这就是他的幸福。这一次，他不会在做出愚蠢的决定。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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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的我众叛亲离，失去所有的一切，最后死掉……唯一让我开心的是，在梦里有个人始终陪在我身边……那个人，我想我有些喜欢他了……当然，这是个秘密……嘘，不要告诉别人哦。
——如果人生真的可以重来，请把他所有的幸福，都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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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
前一秒还在熟睡的忍足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喘着气，当他看清摆放在床头的日历，还有手机上面的日期后，才恍然松气般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俊秀的眉无奈地皱了起来。
手机很是时候地震动了起来。
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忍足侑士眼中瞬间迸出的光亮堪比星辰，当即拿起了手机，但在手指要按下接听时，不由得停顿住了。
‘远叶’。手机屏幕上这个名字伴随着手机的震动，他的心同样也在震动着。他的妹妹。忍足远叶。此时已经远在他国了。
而他，始终来晚了一步。哪怕是重生，也不多不少，晚了一步。当他正式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睁开眼睛的时候，曾经发生在记忆中的过去，好像一下子就被蝴蝶的翅膀给掀散了。
高中一毕业，远叶便和凤长太郎两人一并去了国外的大学。不止如此，他们甚至还交往了。哈哈。虽说没见面，那个凤一定也和他是一样的吧。
否则，远叶现在又怎么会如此幸福地生活在国外，只需要看到她时不时发过来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笑脸，他就知道她是快乐的，是开心的，是幸福的。特别是她和凤的合照。
所幸的是凤并未让远叶遭受到一点点的不幸福。他撇开了所有人伤害远叶的可能，将远叶死死地守护在自己的圈子里。让远叶拥有了正常的朋友，让远叶拥有了正常的感情生活……他应该感谢凤不对吗？因为凤让水野杏里没有了一丝能够伤到远叶的可能。让他有了及时赶走水野杏里的机会。只是……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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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就听见惠里奈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没有接远叶的电话。”
忍足侑士的眼神颤了下，便笑着说，“刚刚手机静音了。放在书桌上，没有注意到。我待会就给她回电话。”
“不用了。”惠里奈虽是有些怪异忍足的回答，但还是解释道，“这时候远叶应该要睡了。她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侧身让惠里奈进屋后，忍足侑士便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屏幕上正显示出一封新收到的邮件，来件人是远叶，应该是发现电话没人接，才发送的邮件吧。
“好消息就是远叶要结婚了。”
忍足侑士整个人就那么僵住了。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呆愣地看着屏幕上呈现的文字。上面写着：我和长太郎结婚了。祝福我们吧。哥哥大人。——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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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玉女。这是忍足侑士今天听到最多的话。
的确是金童玉女。好像上天早就安排了他们作为一对而在此生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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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叶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之中，带着无比的幸福感。
接下来就是一阵剧烈的掌声。
忍足侑士坐在下面。与所有人一样，脸上挂着祝福的笑容，鼓着掌。
其实这样就够了。因为他的想法，对远叶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她能够幸福就够了。不要再像上辈子那样悲痛地过完一生，这样就好了。哪怕将他所有的幸福统统都给她，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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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凤毕恭毕敬地说道。那样子看起来没有半丝的亲近。
这就是这些年来，忍足侑士和凤的相处方式。也正是因为凤的态度，忍足才确定了他是重生的。
“如果将来有天你让远叶哭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忍足语气凶狠地说道，心下嘲弄着自己，这算是实施作为哥哥的权力不是吗。
凤微笑道，“你一定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闻言。忍足稍微顿了下，然后捂上眼镜，低声笑了起来，“是呀。你绝对不要让我有这个机会。谢谢你。凤。”谢谢你让远叶感受到了幸福。
说完想说的话，忍足侑士就用力地拍了下凤的肩膀，不再多言，便走开了。
‘请幸福地生活下去吧。远叶。我会永远祝福你的。’
在婚礼过后，忍足侑士最终还是发了条这样的简讯。没一会，他就收到了远叶的回复。回复很简单，只有几个字，“哥哥也会幸福的。”
是呀……他也会幸福的。
忍足侑士抬起头，就看见车窗里，忍足惠里奈冲着他拼命地招手，而忍足琴美则在低声地抽泣着，忍足瑛士就在旁边轻声安慰着。
“侑士！快点！”忍足惠里奈高声喊道。
“来了。”回应着，忍足侑士快步走了过去，然后坐进了车里。
能够重新来过一遍，可以再选择一次。此刻自己所珍惜的人，上辈子失去后痛不欲生的人们，就坐在他的身边，这就是他的幸福。这一次，他不会在做出愚蠢的决定。再也不会。
——————————
x年x月x日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的我众叛亲离，失去所有的一切，最后死掉……唯一让我开心的是，在梦里有个人始终陪在我身边……那个人，我想我有些喜欢他了……当然，这是个秘密……嘘，不要告诉别人哦。